遙思遐愛(1 / 1)

遙思遐愛 楚楚微夢 10992 字 3個月前

《遙思遐愛》

楚楚微夢/文

第29章

孫思淼被震驚得無語道,心中不得不發出這個世界在發癲的呐喊。

到底流言怎麼會傳成這樣的啊?

“誰說我是小三的啊?”

“我根本跟楚稀辭就沒那層關係。”

“而且楚稀辭沒有女朋友啊!他和慕尚壓根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傷病中的孫思淼這樣再次強調著,窩在被窩裡她都有種揭竿而起的衝動,她現在就能當陳勝吳廣起義了。

孫思淼向上撩了撩自己頭發,漸漸的想起昨天上早操的時候,很多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很諱莫如深的感覺,很奇怪,她當時就覺得哪裡彆扭,現在孫思淼倒是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大概在小道消息上,都在傳她是小三。被人指指點點的那種人人瞧不上見不得光小三。

想到孫思淼莫名地一陣頭疼。

“現在流言怎麼那麼離譜啊。”孫思淼不免有些焦躁,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按上小三的名頭,被毀了自己清白的名聲。

越想孫思淼心裡感覺到氣憤,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

一旁的朝露珠聽著,也跟著憤憤不平起來,又忍不住怒罵了起來:“慕尚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她腦回路咋那麼清奇呢?”

“就是因為她這個始作俑者,才添出這麼多亂子。”

一旁的孫思淼聽著朝露珠的怒罵連連,才忍不住的發覺,這個看上去朝氣蓬勃的嬌憨公主,竟然這麼火爆脾氣。

她比她這個當事人還生氣,比她脾氣火爆多了。

隻是,對於這個事情,就算孫思淼再好的脾氣,都會越想越氣的,甚至內心忍不住顫抖。她可不想被人硬生生“打”成“小三”了,再被人按上一個臭名昭著的名頭,正大光明的欺辱,孫思淼嘴角抿成線,眼神深沉地想。

“思淼,都這樣你打算怎麼做?”

“用不用我幫你教訓一頓慕尚這個討厭家夥。”

這麼說著,朝露珠就舉起了自己的拳頭,一副暴戾公主的模樣。

看上去凶狠很能打的樣子。

“我學過跆拳道,一拳就能打趴。”

“思淼,你信不信我白拳頭出去紅拳頭出來,一拳就能把她打穿,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回家隻能喊媽媽。”

朝露珠這樣的話,忍不住把孫思淼逗笑,看著她有模有樣的比劃著拳頭,還挺像那麼回事。

她是沒發現朝露珠還有這樣的一麵,讓她忍不住地大跌眼鏡感覺,真的很意外。

不過,用拳頭並不能真的從根本上解決事情,可能隻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而且還有把自己直接搭進去的風險。

凡事還是得用腦子動腦子才行。

孫思淼自然知道這樣的道理,

孫思淼勾了勾唇,“哎呀,珠珠,謝謝你想為我出頭,可是,解決事情辦法,不能就是單純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比起用武力,可能智取會更好。”

“就算我跟她打一架,彆人也隻能當熱鬨看,也改變不了什麼!”

孫思淼十分理智地說。

“而且這事,關鍵還是解鈴還須係鈴人的。”

“我顯然不是那個關鍵。”孫思淼這麼慢條斯理地說著。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啊,肯耍寶哄我。”

給到她情緒價值滿滿,孫思淼當然知道,朝露珠剛才說的話,逗笑的成分很大。

朝露珠聽著她的話,望著她的目光微微頓住,眼底有一抹意外劃過,下一秒,又是無懈可擊的模樣,明媚美好。

孫思淼這樣的一番話下來,朝露珠也不得不佩服起孫思淼來,睿智的,很有大局觀,大智慧!

遠比她想象的聰慧很多,朝露珠這麼想著發自內心地吐出:“思淼,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慧理智很多。”

孫思淼聽著她的誇獎,嫣然的笑了,忍不住“呃……”了一聲,然後笑道問:“有嗎?”

“自然是有的。”朝露珠笑了笑,眼睛裡鋒芒無限,笑得肆意妄為。

“要是換成是我,可能就是沒有你這樣能沉得住氣吧。”

“我早過去,先把慕尚揍一頓了。”

“誒,我以前沒發現你是小暴脾氣啊。”

孫思淼有點發現新大陸的模樣,望著她的小鹿水靈靈的眼眸閃著瀲灩光芒。

“哈,我脾氣是有點爆的,有時候怒發衝冠的,一個箭頭就能飛出去,誰拉都拉不住。”朝露珠坦然的說,下一秒搖了搖頭,又說:“我這臭脾氣,真的是,我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

朝露珠無奈地吐槽了吐槽自己?

“可你外表看上去一點不像。”

“倒像是脾氣很好的樣子。”

孫思淼笑吟吟地說。

朝露珠聽著驚喜,睜大眼睛地反問:“啊……有嗎?”

“有的。”孫思淼點點頭。

“我第一次見你就是這樣的感覺。”她這樣說著,目光跟著有些飄渺,似是在回憶,第一次見朝露珠的場景,停頓了幾秒,發自肺腑地說:“青春洋溢,朝氣蓬勃,有一種張揚著向上的生命力,明媚美好,像春光。”

孫思淼想著,忍不住讚揚地唇角上揚。

“會是很多女生向往中的樣子。”孫思淼又由衷的說了一句。

朝露珠聽著,眼尾跟著上翹,然後,就哈哈哈的暢快地笑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挺頭疼的。”

孫思淼又想到小三那事,有些煩惱得念叨了一句。朝露珠聽著,微微睜大眼睛:“姐妹,你跨服聊天,聊天跨度過大了。”

“剛剛還在誇我呢……”

“現在話題,又拉扯到這事上了,也許流言會隨著時間流逝不攻自破了……”

……

朝露珠就這樣,跟孫思淼扯了很久,才回去吃飯。

等她走了以後,孫思淼才從床上起來,懶懶的下去吃飯。

孫思淼決定生病了多休息一下,躲幾天?避避風頭?

謠言止於智者,用不著多餘的解釋吧?!

流言傳著傳著,就會越來越離譜?然後因為太離譜就不攻自破了吧?

還是傳著傳著慢慢就會消散的吧?

孫思淼也不知道,她被傳的這個流言,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

反正她不是小三。

她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跟她無關!

孫思淼想著,使勁地咀嚼著嘴裡的米飯,像是發泄。

到底那個神經,先傳的她是小三的?

這人是何居心啊?

為什麼要誣陷彆人是小三?

孫思淼真是弄不懂,獨自一個人還是忍不住陷入了內耗裡。

……

孫思淼下午就去上課去了,燒退了,她整個人好很多。隻是,對於關於她流言的事,內心還是耿耿於懷的,但她也沒什麼辦法。

流言已經傳開了,她大聲呼喊自己不是所謂的小三,會有人相信她嗎?

而她的聲音足夠大嗎?能讓所有人都聽見嗎?

似乎答案都變得不確定起來。

她似乎做不了什麼?

做什麼好像都是小題大做,這隻不過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她徒勞無功地做什麼,也隻會欲蓋彌彰吧?

最後,孫思淼選擇清者自清。

照常去上課。

隻要不要因此而按頭霸淩她就好。

孫思淼照常天天向上。

因為這事說不到底,解鈴還須係鈴人,而她顯然不是,隻是,一個遭遇無妄之災的倒黴蛋兒。

孫思淼翻看著桌上她生病期間,落下沒做的卷子,一張又一張的邊翻看著邊想著,

而讓孫思淼,幾天之後,事情又被推出一個新的高潮…

那天下課了,孫思淼還在做抄筆記,抄她這兩天落下課程的筆記。

孫思淼翻看著楚稀辭的筆記,看著他寫的漂亮瀟灑的字,蒼勁中有著器宇不凡的大氣磅礴,人長得帥氣俊美也就算了,字寫得都這麼讓人“血脈賁張”想流鼻血?

孫思淼被自己突然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手一抖,黑色碳素在白紙上硬生生劃出一道,孫思淼手中握著的筆一滑都跟著掉了下去。

孫思淼看著自己手抖得掉在紙麵的筆,眨巴眨巴眼睛,被自己嚇了一跳,隻覺得不可思議。

她都在想入非非什麼?

孫思淼這麼想著,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她在亂七八糟地想什麼呢?

孫思淼有些懊惱地抓起了紙上的筆,下一秒,心裡忍不住埋怨起楚稀辭來。

都怪楚稀辭長得太過驚心動魄了!

誰讓他是清純加魅惑矛盾的結合體啊,那麼容易滿足人幻想,讓人浮想聯翩,簡直純欲的天花板。

孫思淼這樣出神發呆地想了半晌,趕緊回過神,撿起筆記紙上的愛,趕緊握著筆打算繼續寫。

就在這時候,忽而,從教室門口傳來一道兵荒馬亂似的嘈雜聲音。

“打起來了!”

“打起來……!”

“你們快去看啊。

孫思淼也被這忽然驚呼的聲音吵到,望向聲音的方向,隻聽,有人問:“誰誰誰……”

“誰和誰打起來了!!”

“說話不要說一半。”

進來報告的陳生拿過自己桌麵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旁邊人都等不及了,“陳生,你要不要話隻說一半,趕緊說!”

“到底誰跟誰打起來。”

程度抓著陳生問。

喝完水的陳生,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還能誰,兩大班花唄。”

程度滿臉問號,“啊?”

畢竟班花多了,每班可能不止一個。

“誰和誰啊?”

“朝露珠和慕尚啊!”

“兩大班花,為愛癡狂大打出手”

“簡直不要太爽了。”

“打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難舍難分,酣暢淋漓。”

“你們快去看吧,還在打呢,老精彩了。”

說著,陳生還要去看打架。程度驚訝,拉住他不放,“到底因為什麼啊?”

“因為什麼打架?”程度不打算放他走,話還沒問完呢。

被扯衣服的陳生,校服都被扯變形了。陳生忍不住抱怨,“哎呀,程度,你不要拽我拉,我要看百年一遇的美少女世界大戰。”

“話還沒說完,彆想走。”程度強硬地抓著陳生。

“好像因為孫思淼吧?”這麼說著,陳生特意看向孫思淼的方向。

“啊?”程度不解,也看向了孫思淼方向,“哎呀!”陳生被他搞得煩躁,問東問西的。

“大概還因為楚稀辭吧……”

“美女打架還能為了什麼,本質也因為帥哥,不過導火索應該是孫思淼。”

“就因為她被當小三的事,朝露珠氣不過教訓慕尚了,然後,還是因為楚稀辭唄。”陳生說著,意有所指。

“啥?”程度皺著眉頭,陳生無所謂吊兒郎當的態度:“就腳踏兩隻船唄。”

孫思淼聽著他這樣的話,站起身,忽然,氣勢洶洶地衝著陳生的麵前。

陳生被突然“凶神惡煞”似的衝過來孫思淼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有些磕巴,“你你你……”睜大眼睛的表情有些驚慌地看著她。

“她們在哪裡呢?”孫思淼麵無表情地開口問,隻是,眼底帶著氣勢壓人的慍怒。

陳生一時沒反應過來,“ 誰們?”

旁邊的程度率先反應過來,伸手打了陳生後腦勺一下,“還能誰?”

“朝露珠和慕尚唄!”

被程度打了一下陳生受痛的摸了摸自己被打得後腦勺,才像是想起來一樣,“她們在操場西南偏角那個鐵門柵欄那邊。”

孫思淼聽著,就抬腳要走出教室,隻是,走了兩步,孫思淼忽地停下腳步來,回頭目光沉沉地看站在原地陳生,嚴肅的說:

“楚稀辭沒有女朋友,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談過戀愛,何談腳踏兩隻船?還有希望在不清楚事實真相的時候,謹慎發言,不要胡說八道!”

被孫思淼的嚴肅搞得陳生整個人呆若木雞地望著孫思淼。

一旁被孫思淼氣勢震懾住的程度聽著孫思淼的話率先反應過來,抬手又是給陳生一個暴扣,教訓的口氣跟他說道:“聽沒聽到,陳生你這個大傻生,不要嘴沒把門地亂說一通,一天長個嘴就知道胡咧咧。”

“我也相信班長的為人。”

“班長不是那樣的人。”

被程度一記暴扣的陳生敗下陣來,摸著自己被打的頭,唉聲載道的,“對對對,你們說得對,是我嘴巴沒把門的,胡說八道,孫思淼對不起啊。還有楚稀辭。對不起,我根本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亂瞎猜測。”

孫思淼聽著沒說話,隻是,眼神柔和了幾分,而是轉身快步,出了教室。

程度看到孫思淼就這樣出去了,再後麵喊道,“誒,孫思淼,我我我……我也去……”

“能我一會,一起啊!”程度在後麵喊著。

獨留下陳生摸著自己腦袋,唉唧唧起來。

……

孫思淼一向不喜歡湊熱乎鬨,有打架的她也不會湊前去看熱鬨,不想看打架場麵,怕有血濺到自己身上。

隻是,今天再怎麼她都要去看一眼。

等孫思淼慌忙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到朝露珠和慕尚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兩人都躺在了地上,互相揪著對方的頭發,指甲扣著對方的臉、手,腿也扭在一起互相牽製住對方。

那架勢有多難舍難分就有多難舍難分。

誰也不放過誰!

兩人嘴裡也不放過對方,對罵著,互爆粗口,誰都想置對方於死地的地步。

周圍有人圍著看他們這樣打架著。

不時有人勸她們“放手吧。”

“不要這樣互揪互扣打架了。”

孫思淼擠進去人群,就看到躺在地上努力製住對方的兩人,還在對罵著。

被打的朝露珠臉上都掛彩了,罵道:“慕尚,你是貓的嗎?”

“一直往我臉上撓,你是嫉妒我比你漂亮嗎?”

而慕尚也不甘示弱,罵道:“ 朝露珠,你這個瘋子,你是屬狗的嗎?一直咬我,還用狗爪子扣我肉。你真心機!”

孫思淼出聲製止她們,大聲衝著她們喊道:“ 朝露珠,慕尚,你們在乾嘛!

正吵著兩人聽見了孫思淼忽然大聲插過來的聲音,兩人猛然嚇了一跳,齊刷刷地衝著孫思淼看了過去。

朝露珠看著孫思淼來了,頓時,像是找到了依仗一樣,“思淼,正好,你快過來,機會來了,痛扁她幾下,給她幾腳!”

慕尚聽著,頓時,睜大眼睛,“朝露珠,你這個瘋子,你是不是有病,我跟你有仇嗎?”

“誰讓你這貨瞎編亂造,說思淼是小三的。”

慕尚聽著,頓時,大聲道:“我什麼時候,說她是小三了!”

“就是你,就是你禍起蕭牆。”

“一切開端就是你!”

“罪魁禍首也是你。”

“就是你纏著楚稀辭,才讓大家誤會。”

慕尚聽著,更大聲的衝朝露珠的耳朵大喊:“那關你什麼事?”

“你有病吧?”

“怎麼你嫉妒嗎?”

“嫉妒我可以纏著楚稀辭,而你不能。”

這麼說著,慕尚哂笑了一聲,“你彆以為我不知道!”

“你也一直喜歡楚稀辭。”

“隻可惜,楚稀辭連你理都不理。”

朝露珠聽著也氣極起來,扯著嗓門繼續喊著: “楚稀辭不搭理誰啊?”

“明明是不搭理你,你一直死皮賴臉地纏著人家。”

慕尚一臉驕傲:“那又怎麼樣,那也比某人強百倍,至少我們還聊過呢!”

“而人家壓根連你是誰都不知,根本就不知道。”

慕尚更大的聲音噴過去。

聽著她這麼說,朝露珠像是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慕尚了,頓時,話語落下風了。

朝露珠頓時火爆脾氣上來,氣急敗壞了起來,發出“啊……”了一聲,手上又使勁對著慕尚發出了進攻。

嘴上惡狠狠:“慕尚我要鯊了你,”

慕尚吃痛的也被惹急了,也對著朝露珠反手還過去,兩人又在地上扭打的打起來。

“朝露珠,你這個瘋子,潑婦!”

“暴力狂!”

“神經病——”

被打慕尚也不甘示弱地嘴上罵了起來。

孫思淼看著她們來回地上滾動打起了一片,插都插上話。聽著她們的話,感覺確實像是因為她,但又好像不全是,好像真的是因為楚稀辭!

因為楚稀辭這個藍顏禍水?

兩人都像是殺紅了眼一樣,在地上難舍難分,滾得滿身草青泥巴。

一旁的人,誰敢與爭鋒,連攔都沒人敢攔。

孫思淼怕了這種打架場麵,伸手去攔她們也無從下手,真攔就得加入她們在地上滾,才能有機會攔住?

那樣,自己也不能幸免,場麵更混亂。

孫思淼無語不知道怎麼辦好!

隻能,大聲喊試圖讓她們冷靜。

“你們不要打了啊…”隻是,這樣,喊了一聲,也沒阻止她們下來。

孫思淼在一旁,無語地望著地上她們,微微吐出一口氣,最後隻能拿出殺手鐧: “你們再打我就告訴老師了!!!”

孫思淼這樣一句話,如雷貫耳一般,瞬間讓地上打得爭雞狗鬥的兩個人安靜下來。

理智像是一道天雷擊穿她們大腦一樣,讓她們像是被打了一劑鎮定劑一樣,都停下手來,沒有剛才那麼瘋魔了。

兩人放開了對方,躺在地上喘著粗氣,這麼撕打下來,著實累得人不清。

圍觀人都驚了,沒想到孫思淼一句話就鎮住這兩神獸,簡直太猛了,表示驚奇。剛才他們一圈人那麼勸,她們都不帶好使的。

沒想到一下子孫思淼一下子就鎮住了,忍不住拍手叫絕。人群裡有人對著孫思淼吹口哨,衝她豎大拇指。不時有人說,“孫思淼6啊……”

“這這這……太厲害了!”

“看她們打得那麼瘋魔我都不敢往前衝……”

“怕被她們誤傷——”

“太猛了,感覺她們打得方圓五裡都得抖三抖,會有勁風呢。”

“6啊6啊……”

“美女打起架來,也這麼猛,趕上楊門虎將了。

“不過也真的好瘋啊,”

“他們打起架來真的挺凶的。”

“太恐怖啦。”

“我都不敢往上湊!”

“不得不說,楚稀辭真蠻厲害!”

“說到底兩位美女都是為了他!”

“為了帥哥打架,也是少見,自古烽火戲諸魔這種都是男人為了女人乾的。”

“是烽火戲諸侯啦,笨蛋!”

“丫的,這不是嘴瓢嘛!”

“她們這是烽火戲孫思淼吧,細思極恐啊,為了男人,說到底為了楚稀辭。”

“倒也像是二龍戲珠?”

“啊……怎麼講。”

“畢竟,其實,孫思淼才是楚稀辭的珍寶嘛,掌上明珠。”

“一直當女兒養的啊,”

“你這什麼爛比喻。”

“你不覺得楚稀辭像孫思淼的Daddy嗎?”

“每天鞍前馬後的。”

“眼裡隻有她,他們關係多好啊。”

“說她是什麼小三太過了吧。”

“他們不是自來就好嘛。”

“一直就挺好。”

“楚稀辭談戀愛,肯定孫思淼是首選啊。”

“什麼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懂不懂?”

“為什麼是這雙簧二龍呢。”

“不過說實話,這兩人,二龍戲珠一下,瞬間,就可以釣到楚稀辭啊。”

“楚稀辭應該還不知道呢,有女人為了他大打出手嘍。”

“真是千古難得一見的啊。”

“他好像在球場打球呢。”

“和顧嬴湛那丫的吧。”

“還能有誰?”

“他倆也好,如膠似漆!”

“恨不得穿一條背帶褲那種的!”

“彆到時候,楚稀辭不是直的。”

“66666……”

“美女們,心都得碎了一地……”

……

人群中的人還是照常百無聊賴地嘮著八卦,慢慢圍觀的人群逐漸消散了。

……

球場上,楚稀辭熱忱飛揚的,青春湧動,正戰況激烈的打著籃球,

球在他的手裡像是如有神氣運轉,在他的手中自如轉動切換,動作帥氣利落。

隨著一聲歡呼雀躍,楚稀辭又帥氣的投進一球,他的身形高大修長,在球場裡身影還是一如往常的奪目。

球場周圍有很多女生圍著觀看著楚稀辭打球,時不時為他酷炫利落的球技而歡呼。

汽水是好喝的,白開水是解渴的!陽光是明媚的!

青春是洋溢著熱忱地激情的,它像是肆意的陽光,毫無顧慮地撒在人身上,永遠的年輕,永遠的無畏,永遠的珍貴,永遠昂揚著熱情,永遠鮮活的純粹,永遠的驕陽明媚,也永遠的人聲鼎沸,再永遠的來去匆匆,過去了就不會再回去了!

……

楚稀辭從中場休息,拿過旁邊放著一整體的冰鎮的礦泉水,從裡麵拿出一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水就像是能量一樣瞬間給他注入了新生的力量,救活了他缺水的身體。

喝到下半瓶,楚稀辭才慢慢緩了幾分,因為喝水,他的喉結滾滾,直到晃蕩著快見底的礦泉水,楚稀辭才停下來。

坐在球場上的凳子上,迎著陽光,舒服得向後靠了靠,陽光正溫暖的和煦的灑在人身上,天空湛藍湛藍的,是筆畫上去朵朵白雲,一團一團的,美得讓人望著忍不住輕眯上眼。

天氣格外的好,驕陽明媚,青草依依。有楊柳拂袖的細風劃過,會很舒服。

顧嬴湛也從球場上下來,站在礦泉水袋子旁,站在那,拿一瓶水,也在咕咚暢飲的喝水。

喝完水,顧嬴湛整個人舒服得不行,也走到了楚稀辭的身邊。

“誒,兄弟,舒服咧。”

顧嬴湛坐了下來,這樣說。

楚稀辭輕“嗯……”一聲,算是回應。

顧嬴湛望了望球場上邊的大樹,然後,微轉了下身體,“誒,兄弟,你聽到了嗎?”

楚稀辭:“什麼?”

顧嬴湛也不知道楚稀辭有沒有聽說,有點令人會咂舌震驚,顧嬴湛在一旁還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說?挺難說的,顧嬴湛欲言又止,不知咋跟楚稀辭說,在一旁抓了抓自己的頭。

“怎麼?”

“聽說什麼?”

楚稀辭看著他這樣猶猶豫豫的,直問道。

顧嬴湛聽著楚稀辭的直問,但說無妨的意思,顧嬴湛也沒顧慮,直接說:“就聽說那個,關於孫思淼的。”

聽到顧嬴湛提到孫思淼的,楚稀辭已經了然是什麼了,楚稀辭輕點了下頭。

顧嬴湛看著楚稀辭點頭。

“你知道?”

“你知道了……”顧嬴湛震驚。

“你這回消息好靈通啊。”

“這流言怎麼這麼神經?”

“孫思淼小三都傳出來了。”顧嬴湛忍不住憤憤,然後又說: “怎麼不說你自己綠了自己,更靠譜。”

聽到他這話,楚稀辭斜睨了他一眼,被楚稀辭睨的顧嬴湛一點都沒自覺,還衝楚稀辭甜甜的一笑的,“你雌雄同體啊!”

楚稀辭聽著他這樣的話,就差白眼衝她翻過去了。

楚稀辭:……

顧嬴湛在一旁得瑟地甜笑,毫無畏懼。因為他自認為說的是大實話。

顧嬴湛這麼不正經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正經起來。

問:“這種離譜的流言都出來,你怎麼辦啊?”

“再傳,是不是你直接被傳轉性了,是人妖了。”顧嬴湛很無語的說,下一秒,又覺得不是可能。“還是接著傳你就不是人。”楚稀辭在一旁聽著,又斜了他一眼。

被斜的顧嬴湛趕緊又狗腿的說: “是謫仙。”

“估計,信的也大票。”

顧嬴湛忍不住嘖嘖嘖一聲。

“總有那麼一批人,流言說什麼,就信什麼。”

“簡直把流言當金科律言。”

“真離譜!”

顧嬴湛也止不住地吐槽。

“那怎麼辦啊?”顧嬴湛發出了靈魂拷問。

顧嬴湛也幫忙楚稀辭想辦法,思忖地托著自己下巴,一副深度思考的模樣。

“在慕尚那邊談談不通的,跟她談那簡直比對牛彈琴還費勁。”

顧嬴湛又忍不住狠狠吐槽一句。

“那怎麼辦呢?”

“那總不能說自己是女的?”顧嬴湛在一旁這麼想著,順便說著不靠譜的,給楚稀辭出著餿招。

“要不說自己是彎的,喜歡男的?”他的話頓時,引來楚稀辭一記白眼。

但很快顧嬴湛就否定了自己, “那我不是也要跟著遭殃,也得被連累毀了清白。”

“不不不不行,絕不可以!”

“我的終身大事還是很大的事!”顧嬴湛連連否定。

顧嬴湛想著,破罐子破摔,“那告老師?告老師孫思淼不是小三,我也沒談戀愛。”

“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惹人懷疑,你和孫思淼談了嗎?”

“還會被叫家長。”

顧嬴湛撇撇嘴,“要不開廣播,昭告天下,孫思淼不是小三?”

“那不也是自投羅網,還搞得更多人都知道孫思淼被當小三了。”

“這事本來還不大。搞得人儘皆知?”

越想顧嬴湛發現,對於流言,有時候是無可奈何的,好像做什麼都會被傷害。

因為本身流言就是一種傷害。

怎麼補救都已經是傷害過的了。

而且好像也根本沒法彌補。

……

這樣想著,逐漸顧嬴湛這個想當軍師、參謀的想法被擱淺,最終,敗陣下來,被搞得身心俱憊,不得不心累得偃息旗鼓了起來。

一下子沒剛才的積極性了,累趴地靠在椅背上。

過了好半晌片刻,顧嬴湛重重歎口氣,才說: “你這個好難啊,”

“稀辭,你想出辦法了嗎?”

顧嬴湛側頭轉向了楚稀辭問向了他。

一直沉默的楚稀辭,在一旁輕“嗯。”了一聲。

顧嬴湛聽見楚稀辭“嗯”了一聲,頓時,眼睛跟著亮了起來,很驚喜的說:“稀辭你想到辦法了?”

“那你不早說,”

“我還在這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最優解。”

“讓我為你乾著急。”

而一旁楚稀辭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你也不問我啊。”

顧嬴湛聽著氣結, “你……”

“我沒問你嘛”

“沒有。”楚稀辭回。

“那你想的什麼辦法?”顧嬴湛反問。他很好奇楚稀辭到底想到了怎麼好的辦法。

楚稀辭聽著,眼底閃過一陣冷寒,皺了皺眉頭,聲音淡淡地說

“你都說了流言開始傳了,傷害就已經開始“奏效”了。”

“我這方法,也隻不過彌補而已。”

“寄希望一切到此為止罷了。”

“還算什麼好方法?”

楚稀辭嘴角輕抿成一條線,大概從這時候,楚稀辭就已經見識到了流言的力量。

隻是,這也隻不過小巫而已。

在他的高中時代,隻不過可以叫做一段意外的插曲而已。

然而,在以後他的職業生涯裡,這種現象,卻是屢見不鮮的。

……

兩人這樣聊一陣兒,又上球場打球,在打球的間隙間,忽然,有人上了球場,在眾目睽睽中叫住了楚稀辭。

那是一道很明媚很嘹亮的聲音。

也是一道靚麗的倩影。

“——楚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