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突然向人事部提交了辭職報告,一個月後離職,不過招到人後就沒她什麼事了,這期間沈清一直請了假,就是這麼突然。
沒和其他人多說什麼,隻給暗銳發了個信息【抱歉,部長,周末不能去你家了。】
沈清在家睡了兩天。
繁縷出院以後,姐弟倆之間的氛圍一直很尷尬,隻是他承諾不會在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在浴室掐自己大腿根被沈清發現後,沈清崩潰了。
姐弟倆在浴室裡抱頭痛哭。
沈清想不明白,自己弟弟為什麼會這樣。
所以她趁著繁縷睡著,去翻了他的社交網絡、瀏覽記錄、他的日記,最後,她去見了韓麒。
自此終於明白了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弟弟對自己是什麼心思。
原來弟弟所有的痛苦都源自於她。
她在想究竟是誰出問題了呢。
她沒想通,索性不想了。
如果非要讓一個人承受痛苦的話,彆讓她的弟弟承受,讓她來吧。
第一次用手幫弟弟解決了,弟弟欣喜萬分,驚訝於她居然會做這種事情。而她,明明挺擅長的,這一次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她始終覺得,繁縷和那些同她上床的男人們不一樣,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弟。
繁縷是特彆的。
他們是彼此的獨一無二。
第二次用了嘴巴、第三次、第四次……
直至與弟弟融為一體。
他沒有結巴,不知道是不是太亢奮,他握住沈清的手說:“我愛你,姐姐。”
沈清也說:“我愛你,小繁。”
本就不是什麼道德感強的人,也沒有那般堅持的底線,所以她可以一退再退。
痛苦嗎?還好吧,他們身體蠻契合的。
和弟弟□□的感覺也沒有那麼糟糕不是嗎?
反正都是男人。
啊,她弟弟也是個男人。
可是她為什麼會抱著馬桶乾嘔呢?
她覺得惡心。
小繁才不惡心,因為他是自己親愛的弟弟,他是最可愛的。
那麼惡心的是誰?是她。
“姐姐,我、我知道你還喜歡玩……我也、可以……”沈清不知道繁縷到底有沒有說話。
他在說什麼?
是在開玩笑嗎?
繁縷抱著一個紙箱,是他新買的快遞“我不知道、姐姐你、你具體、喜歡哪種,所以、買了很多。”他耳朵很紅,看上去很害羞。
沈清以前覺得自己弟弟害羞的樣子特彆可愛,現在隻是有些麻木地扯動嘴角“你可以嗎,小繁?”
“你可以隨意、對待我的。”
沈清喜歡男人說這句話,但不代表著她會喜歡自己弟弟這樣說。
不不不,不對。
她喜歡的。
繁縷也是男人,她為什麼會不喜歡呢?
為什麼會不喜歡呢?
她喜歡的。
沈清不喜歡彆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但是繁縷可以,他們互相在對方身上留下了各種屬於彼此的記號,仿佛在極力證明著什麼。
繁縷在證明姐姐是屬於他的;沈清在證明繁縷是特彆的。
沈清覺得繁縷有些陌生,那麼怕痛的一個孩子,抽血都會大哭大鬨讓她哄著才肯,現在居然這麼能忍痛。
“因為姐姐、你、你喜歡這樣,我想讓你、開心。”
這是什麼?
是愛。
她愛繁縷。
她愛自己的弟弟。
不然為什麼這麼做?
她絕對不會拋棄小繁的。
半個月,兩個人沒有出過一次門。
半個月,沈清說儘了二十年的愛。
半個月,繁縷好了。
半個月,沈清壞了。
奈月有來敲過門,但是被沈清打發走了,以身體不舒服為由,騙人的,她剛剛從自己弟弟身上下來。
手機各種消息通通沒有回複,不過她還得去一趟公司。
在玄關處和繁縷吻得難舍難分,沈清腿都軟了。
“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
“好,拜拜。”沈清揉了揉他的臉。
真可愛。
不過半個月沒出門,恍若隔世。
已經入冬了,還好入冬,沈清穿著高領毛衣,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沒辦法,她身上全是繁縷種下的各種記號。
好久沒有來公司了,沈清買了咖啡答謝幫她提交辭呈的Amy,路上還碰到和她打招呼的同事,麵對關心也隻是用身體原因搪塞過去。
又聽到他們說起部長,有些恍惚,又覺得可惜,她還沒吃到部長呢!
想著去辦公室和他道彆,順便調戲一下。
結果人不在辦公室,沈清又找去天台。
暗銳最近心情超級不好,沈清這樣和人間蒸發沒兩樣,她是不是後悔撩撥自己了。
他買了沈清的同款香煙,但始終沒有習慣抽煙。
“咳咳。”不過是想找些她的存在而已。
“不會抽煙就不要學人家嘛。”從他身後伸出一隻手抽走了他手中的香煙。
朝思暮想的麵龐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沈清眨眨眼“心情不好,想不開?”
暗銳原本的動作維持了兩秒,沈清還準備說什麼,就突然被他堵住了嘴。
沈清愣了一下,然後縱容地閉上了眼,帶著笑意。
是了,這才是他熟悉的味道。
暗銳有些笨拙地模仿他們分彆前的最後一個吻。
“技術見長啊,部長!”她豎起大拇指,繼續抽著剩下的煙。
沈清依舊整個人掛在欄杆上,旁邊的暗銳隻是牽著她的手,冷風吹過兩個人的臉頰,冰得人發抖,交握的手卻格外溫暖。
暗銳什麼也沒有問。
然後兩個人還是牽著手去滅了煙。
可能是暗銳的手太溫暖了,沈清忍不住整個往他那邊縮了縮,暗銳順勢抱住她。
看樣子是又想吻她,臨近沈清變了主意“部長,你在摸魚吧。”
暗銳愣住,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個。
“反正你都這麼混了,乾脆翹班吧,我們去你家!”她對著暗銳嘿嘿一笑,又撒嬌:“之前約定的今天也可以吧,部長”。
暗銳應好。
沈清挽著他胳膊說太冷了下天台再鬆開,走到天台門口又興奮地怪叫:“好耶,我要和部長狠狠乾一……”沒說完嘴巴就被捂住了。
車上的時候沈清手就不老實,暗銳讓她彆鬨,沈清住手了,不過他依舊能感受到副駕駛座炙熱的視線。
終於到達暗銳的家,還沒來得及感歎部長家多大多豪華,他就按耐不住地和沈清親吻起來。
一路吻到臥室,外套散落在地,沈清坐在床上,暗銳幫她脫掉貼身的高領毛衣。
脫掉後兩個人俱是一愣。
暗銳愣於她身上的各種痕跡,沈清是忘記了,這半個月她身上就沒好過,舊的還沒消新的就種下了。
“啊我忘記了,”沈清有些尷尬,訕訕道:“對不起啊部長,你介意的話就算了吧。”
她有些慌亂地想把衣服穿上,又試圖彌補:“要不我把衣服穿上用嘴幫你吧!”畢竟是她提議的,好歹得給人家解決吧。
暗銳製止了她的動作“不用,沈清,”他捧住沈清的臉親了親“我不介意,你說的,這一次,我和你會□□,在我家。”
再普通不過,好像兩個人隻是一對普通的情侶。
部長的身體真的,很溫暖。
事後暗銳抱著她,沈清盯著天花板發呆。
暗銳問她:“在想什麼?”
沈清:“在想什麼時候回家,”末了又小聲補了一句“我不想回去。”
暗銳以為她是舍不得自己,笑著對她說:“那就不回去,我又不趕你,睡一晚再走吧。”
沈清沒說話。
片刻,暗銳又輕輕地叫她:“沈清。”
“嗯。”
“我喜歡被人看,那讓我感到興奮,我以為自己是個奇怪的人,所以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接納自己;現在我發現,比起被人看,我更喜歡被你注視,無論是哪種眼神,隻要被你看著,我就覺得興奮、滿足、還有幸福,我以為隻是因為你和我有更多的接觸,然後我發現不是這樣的,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能夠看我。你不在的時間裡,我總是控製不住地想你,而想你的時候,比刺激和興奮先到達的,是心動。我總是會想你在做什麼,你是否也會想起我,還是說你之前的各種行為隻是在耍我,我也有生氣過,不過今天見到你的那一刻,我隻是覺得,我好想你,能再見到你真好。”
“沈清,我愛你。”
沈清以為自己要對這三個字免疫了,她嘴唇動了動,她應該要拒絕的,她不喜歡在各種時段床伴對她訴說愛意,隻有繁縷才可以,因為她喜歡繁縷,更何況這隻是他們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她得回家了,她總要回家的。
可是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她聽見自己說:“我愛你。”像是回答過無數遍,事實上她也確實回答了這麼多遍。
沈清想自己可能是貪戀暗銳的溫暖。
所以她想要尋求一個短暫的庇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