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長官也有些背景和勢力,妻子和母親也上門哭求要營救丈夫和兒子,
大帥心煩意亂。
就這麼拖了兩天,幾股勢力中,政府的惹不起,最開始就放走了,沒享受服務,商人的隊伍力量和膽子最小,育容還在,實在不敢再打一次,於是乖乖交了幾萬贖人。
現在還剩軍閥和土匪的,硬著頭不交,張澤也不急,留著戰俘虜住了小半月,她覺得該收賬了,再多的欠款,土匪和軍閥就給不起了,隻能跑路了。
於是主動出擊,派柳力去給軍閥和土匪送了一封信。
開宗明義,請客官付賬,如果不給,她將會帶著戰俘打回來,戰服在城內有親人有戰友,裡應外合,育容的指揮你們應該抵擋不了,攻下不成問題,再加上戰俘喊話宣傳,說說工廠的神仙生活,你們為了一點錢,不顧弟兄們的死活,人心在哪裡,自然不必說。
你是交贖金呢,還是等我來占領你的地盤,想清楚吧。
軍閥氣得發狠,但是張澤說的確實是實情,論軍事實力,張澤能打過土匪,打不過軍閥,她是老板,也不願意停工參戰,影響生產,
但是張澤這一手就讓軍閥和土匪憋屈,手下的弟兄憑什麼為你出生入死,你連生活費都不付,讓他們去死。
那彆怪他們裡應外合,背後打你黑槍,把你的地盤掀翻了,
你這個老板不行,那就換一個老板嘛,生活費都不給,要你乾什麼?
軍閥和土匪直撓頭,打也打不過,不管又不行,給錢有太多,甚至他們想去請政府的人來剿滅張澤,
這時才知道,商人已經慫了給了錢贖人,政府的人家早就放了,一開始就沒對上。
政府得了實惠,偏幫張澤,也好藏住自己的狐狸尾巴。
張澤的信已經把進攻時間和方法寫明,兩千多個俘虜口述,育容甚至畫了他們成內的布防圖,指揮部,倉庫,火藥庫,將領住處,樣貌,家人幾口,一些都摸得很熟。
好了,這仗不用打了。軍閥和土匪現在隻有兩個選擇,
第一被張澤的工人和兩千個帶路黨打跑,丟失地盤。
第二個就是付費,當張澤尊貴的上帝大人。
軍閥氣得吐血,真TM,哪個王八蛋提議的去進攻馬柳灣基地啊!
能開這麼大個工廠,沒兩把刷子,沒幾個秘密武器,人家敢出來混嗎?
張澤的這個時間點掐的極好,再多,人家肯定要帶著細軟跑路或者大戰一場了。
而現在這個時間,產生的費用,正好讓軍閥和土匪在跑路打仗和給錢贖人中搖擺,
最後還是贖人劃算,於是紛紛願意給錢。
張澤能贏,核心是育容在,指揮能斷層碾壓,而且幾千男工上陣不畏死,訓練得當。
軍閥和土匪輸得心服口服,土匪文化程度低,比較實誠,交了大洋和金子就帶人走了。
罵著奸商,張澤態度極好,掙人家這麼多錢,她該自我檢討的,怎麼能讓上帝老爺親自罵呢?還是服務不到位啊。
軍閥的人最多,要給的錢也更多,因為張澤留人,價錢已經翻了好幾倍,給出來實在心痛,尤其是那個戰區服務費,真不是人啊,怎麼能這麼掙!
張澤回他,美國標準,你懂什麼,我們這是國際化。
軍閥還想談價格,張澤最不怕談判,要降價就棍棒促銷。
軍閥說延期付款,張澤就說送一部分弟兄們回城說說這裡麵的事情,明顯就是要策動造,反。
軍閥威逼利誘,張澤天花亂墜。
軍閥說沒錢,張澤說用城裡的鹽稅做抵押。
軍閥說用其他貨物拔高價格抵債,張澤就地還錢,要跟他利滾利,賬單超級加倍。
最後軍閥受不了,你踏馬把我殺了吧。
育容敲門,輕聲問,我什麼時候帶兵出發?
軍閥捂胸,他呼吸不過來了,張澤問他“彆墨跡了,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選吧。真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威風赫赫一個軍閥,要的是逐鹿天下,怎麼老是糾結幾個錢財呢,格局,注意格局啊。”
軍閥最後還是掏錢了,因為,因為,踏馬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送走尊貴的上帝,張澤和育容笑得陰惻惻,回去數錢,總共掙了九十多萬大洋啊,優質客戶,優質客戶啊!!!
張澤看著空蕩蕩的戰俘營,心裡無比思念。
她發展壯大了,必定和周圍勢力有一戰。要麼被打服貨物和錢財都被搶,要麼就漏出獠牙讓周圍勢力掂量一下,動她不是明智之舉。
甚至留這些戰俘大量消費,張澤也有三個意思在裡麵。
第一她有胸懷氣魄和智謀,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大號土匪,
第二她物資多到用不完,敢吃就來,她殊死一搏爆發出的決戰力量不是誰都惹得起,敵人都能好吃好喝養著,自己人的生活水平更不必說,敵軍戰損百分之三十就會全軍崩潰,張澤的人馬能戰死到最後一人。
第三,她愛好和平,而且把交易還是戰鬥的選擇權交給對方。她隻想掙錢,合作共贏,搞她張澤也足夠狠心要殺狼吃肉。
幾股勢力給的九十幾萬大洋,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戰爭賠款,他們給錢,不是因為張澤巧言善辯,不是因為她貌美如花,不是因為她聰明能乾。
唯一的理由是,張澤算到了他們接下來的反應,有足夠的軍事力量支持,給出的幾個選項裡,賠款是對他們的最優選項。
張澤展露實力,以理服人。
張澤立刻給育容十萬送上山,剩下八十萬彙給阿明,讓他引進槍炮生產線,前麵舍不得買,現在終於有錢了。
育容咳嗽一聲“怎麼有點冷?”
張澤驚訝,是衣服不厚嗎?趕緊帶他回辦公室,加衣服,剛開門,她就被抱起來,從門口到床邊就被扒光,育容壓下來“運動一下就不冷了。”
育容二十來歲,正是年輕體力好,每天折騰個沒完,興致勃勃,食味知髓。
但是等兩人睡醒後,育容親親她的嘴唇“我要走了。”
他還有任務在身,這裡溫柔鄉雖好,但是他也要肩負作戰的責任啊,
張澤一下子心裡就空了,失去和離開都是她不願接受的。
育容幫她解決了工廠的問題,離彆就立刻到來了。
送他走了,帶著物資上山去了。
張澤回辦公室,撲在床上哭了一陣,突然,從枕頭下摸到一個硬硬的小東西,比拇指還小些,竟然是育容刻的小木雕,多麼像她,笑得那樣燦爛。
他的心裡是有張澤的,無數個夜晚,描摹勾勒她的樣子。
她應當笑,笑得燦爛熱烈。
張澤把小木雕用繩子係上帶在脖子上,珍惜的捧著。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第二天,張澤還是恢複了精神,投入到熱烈的方便麵大生產中去。
場外的施粥棚還在繼續施粥。慢慢又來了很多流民。
蘭寧問她“張總,要不然我們不施粥了吧,您看每年施粥都要鬨出問題來,去年被流民搶了,今年還有小戰役,都不是好事啊。”
張澤跟她說“你看這些流民和乞丐,一個男人隻有五十斤,一個女人餓得連戰都站不起來,那個小孩大腿比我手腕還細。我送物資援助,送粥,都是在救人命,
我覺得值得,改變這個社會,雖然我的力量很小,但是我願意,值得。還有軍閥土匪,你們都怕得罪他們,我不怕,我現在有錢就是大肥羊,彆人不會因為我態度好就放過我,懷璧其罪,有育容和主席,我們就有武力保障,你不要怕,我心裡有數。”
蘭寧不說話了,認真的去做自己的事,因為張澤有點能力,城裡士紳都愛聯絡她,張澤成立了一個澤厚慈善會,比起正腐,士紳更信任她,在開設捐款後,澤厚慈善堂簡直爆滿,不到一個月捐款達到七百萬之巨。
張澤邀請幾個德高望重的人做了副會長,共同監督賬目和商議事情。
一個月之中,慢慢收到棄嬰一百多人,每天都有幾個孩子在深夜被送來,張澤看到放孩子的地方太冷,加了幾床褥子。
乳母不夠,張澤就貼出告示招奶媽,並且配合一點奶粉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