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看不懂戰鬥,育容就慢慢給她講,排兵布陣,為什麼要合圍,為什麼要把敵軍切割,張澤看得目瞪口呆,育容甚至預料到了敵軍的反應。敵軍潰散就被埋伏的小隊包了餃子。
育容一反常態的要求速戰速決,一定要搶速度。張澤不明白,對方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為什麼不慢慢推進更穩妥,要求快呢?
育容麵色很平靜“因為有趁火打劫的要來。”
第一次,張澤有些恐懼,這不過是幾千人的械鬥,如果是成千上萬人,在槍林彈雨中呢?
還好她們贏了,還好育容在這裡,張澤無比安心。
享受到老婆崇拜的眼神,育容麵上彆提多美了。
剩下就是處理戰俘,育容的紀律是優待戰俘,張澤也沒虐待的癖好,於是給戰俘分類,拔出蘿卜帶出泥,□□的就直接放走,這個暫時惹不起,軍閥的和土匪的戰俘就扣住,普通流民就揪出帶頭的重罰並趕走。
張澤看著留下的戰俘還有一千多人,眼睛一轉,好吃好喝的養起來。又把帶隊的有一點身份的格外優待,酒菜都是宴席標準。
打罵殺頭都正常,這麼搞,戰俘們就嚇壞了,哆嗦著不敢吃。
張澤拿著大喇叭勸“放心吃吧,都是好材料好味道,我的飯菜比飯店還好呢!大家可勁吃啊,彆客氣。”
育容也不明白,隻看見工廠的人出來,在這裡紮了幾個大棚子,給戰俘們住,燒鍋做飯不亦樂乎。
張澤偷偷告訴育容“來了我這裡,就彆想走了,非得脫一層皮,他們吃的喝的用的睡的,都得給錢,而且還得按美國標準,加收百分之三十戰區服務費!要人?那就拿錢來贖吧!”
張澤是很有當土匪潛力的。
育容拉著她慢慢往回走“要是他們老大不給錢呢?”
“那這些人可就是我的兵了,熟門熟路給我帶路殺回去。或者我把他們放回去,出來執行命令,結果老大連飯錢都不付,寧可不要這些兄弟們,動搖軍心,他的隊伍也彆想帶了。”
育容搖搖頭,笑著,“你就是鬼點子多。”
“世事艱難嘛,現在市民都沒什麼錢,我前麵促銷一波,馬上又要疲軟。不搞錢怎麼辦?”
“疲軟?唔,我知道有一個東西不會,回去試試?”
“啊,滿腦子黃色廢料,你不綠色了。”張澤戳他。
哈哈哈兩人都笑了。
果然,趁火打劫的如約而至,一百多人化妝的隊伍來了,還是玉壽的人馬,不過他們看著正在打掃戰場,有點愣神,這,這就打完了?這麼快的嗎?
工人們把俘虜身上的武器都卸下來,其餘東西倒是沒有搶奪,俘虜們正乖乖吃飯,吃得甚歡樂。
玉壽的代表就上前說明來意,原來他們是感覺這裡將要不太平,所以帶了幾百個戰士來幫忙的。
育容皮笑肉不笑的說聲感謝。
張澤卻心知肚明,玉壽就是那個要趁火打劫的,想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
料定工廠打不下來,就轉而隱藏,等其他勢力和工廠交火,他在關鍵時刻出來幫忙,就是大功勞,以後開口要援助物資,就容易開口了。
張澤也感歎育容腦神經發達,竟然都提前想到了,所以定計謀速戰速決。
玉壽那邊的人眼見沒幫上忙,自然也沒理由開口。
張澤設宴請他們吃飯,也算表達友好。育容作陪,張澤也跟著聊了一下,對方來意,她明白,張澤的物資是給主席一個人的,是否可以雨露勻沾。
育容擋了回去。
飯必,送出工廠大門,張澤和育容聊起來。
“三哥,這件事主席是怎麼個意見?”
“遵守組織紀律,一切交公,並且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做的。”
張澤點頭,她一直都知道,物資也是每個每個同誌都該使用的,她並不吝嗇,隻是希望用給主席,讓他分配物資的方式,提高他的話語權。
“現在盯上物資分配權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明顯,我還是不願意交出去。阿明也不會同意的。”
育容問“他最近在做什麼?”
“來信說去美國談設備了,造鈔票的。”
“主席可以把物資分配權交出去,但是她知道你不願意,所以還在扛著。”
張澤態度還是很堅決的,而且阿明也十分堅決,不肯交給其他人。
育容心裡知道不交出物資分配權的後果,如果真的得罪了有些掌權的,如果張澤的身份是是資本家,等占領了這塊地方,就要被徹底清算,小命難保。
如果她的身份是同誌,那麼就會被素反,然後打成反葛明,小命難保。
他慢慢說起紅坊現在的局麵。玉壽很有一股力量,但是都要聽王月的,他是最高掌權者,張澤的青黴素給了主席,然後交公,青黴素竟然大部分被送到大鵝去了,
因為這種新藥太好了,想進行技術突破。
張澤有些疑惑“為什麼不留著自己用?要送去,大鵝這麼強大,算錦上添花,但是我們自己人是需要雪中送炭啊。”
育容沉思,然後謹慎的告訴她,王月的根在大鵝,他是一個強大國家在這裡的代言人,背靠一個強有力的國際,也有援助,所以他的利益基本盤不在國內。
張澤皺眉,“所以,我辛苦造的青黴素,大部分,自己人沒用上?”
育容同樣憤憤不已,張澤明白了阿明說的,現在時機不成熟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人無法成事,但是一個組織可以,現在組織正在嘗試許多條路,付出代價後才能慢慢找到正確的路,主席的地位不算很高,頭頂還有外國菩薩。
怎麼辦呢?
育容說“等,等到時機成熟。”
張澤點頭,這是最好的辦法,鋼鐵要經過鍛造才能成鋼,她必須積蓄力量才能熬到出頭之日。
她在鬥爭中是不成熟且幼稚的,阿明比她好一些,但還是不夠看,所以選擇遊離之外,親近主席。
張澤願意繼續給物資,但是不肯交出物資分配權,主席也是冒著風險在幫她頂著。
“三哥,會不會影響到你,我們結婚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要是有人要害你。”
育容笑著,眉眼都是柔和,拉著她輕輕拍手背“軍人還怕打仗嗎?我正愁沒有軍功,每次打仗都要跟其他團搶機會呢。”
“我是怕他們打黑槍,來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