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條件(1 / 1)

見他們都還沒擺出高高在上的嘴臉瞧不起又圓又矮又挫的鹿晚晚,鹿晚晚反而先一步嫌棄起了他們,頓時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不好看。

“鹿晚晚,我是你媽,你這是什麼態度?”

沈嘉澤還擋在了鹿晚晚前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歉,我們沈家沒有這種沒有素質,不懂禮貌的人!”

“沈嘉瑞沒有告訴你們,他已經把人祭的事情告訴我了嗎?”鹿晚晚嘴角揚起,笑得跟漫畫裡的反派角色似的,特彆邪惡。

“有求於我還敢這麼囂張?”

爸媽打小就教她,什麼都能吃,就是虧不能吃,這會兒她不把自己的姿態擺出來,這些人沒準還真以為能輕易拿捏她。

鹿晚晚直接繞開了他們,往彆墅走去:“彆廢話了,坐了那麼久飛機我累死了,午飯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先去吃飯吧?”

一點都沒有自己是個“外人”的自覺,鹿晚晚衝那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抬了抬下巴。

“愣著乾什麼,帶路。”

管家慌忙抬頭看向女主人白雅君,直到白雅君點頭,他才連忙在前麵領路。

鹿晚晚不肯將背上的包放下,就這樣被彆墅裡的女傭帶去洗了手,然後坐在了餐桌前。

餐桌很大,即使同桌用餐也不用挨得很近,鹿晚晚卻還是特地將凳子搬得遠遠的,一副生怕跟沈家人沾邊的模樣。

白雅君艱難的維持著表麵的優雅,手卻抓著手中的刀叉抓得死緊。

鹿晚晚誰都不理會,拿著刀叉切牛排,雖然很嫌棄沈家為了裝逼弄的西餐,根本吃不飽,但她現在餓得慌,也就不嫌棄了。

見鹿晚晚倒也還沒有土到西餐都不會吃,也不懂什麼西餐禮儀,白雅君才鬆了口氣。

就算再嫌棄,鹿晚晚怎麼說也是她的親生女兒,在她“走失”前,她也是疼愛過這個女兒的。

但就在白雅君想跟女兒回憶一下過往時,卻見鹿晚晚突然衝她豎起手指搖晃了一下:“噓,食不言寢不語。”

餓著呢,彆打擾老娘吃飯!

沈夢夢氣得要死:“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裝什麼逼?”

“你不土,你餐桌上叭叭個不停,唾沫亂飛?”鹿晚晚慢條斯理的吃著,抽空看了沈夢夢一眼,“原來高貴的沈家家教居然是這樣的?”

白雅君最是愛麵子,頓時便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向沈夢夢。

沈夢夢接觸到白雅君的眼神,立刻便不敢放肆了。

沈家三口食不知味,視線時不時飄向鹿晚晚,可惜鹿晚晚雖然外形讓他們很不滿意,卻並不像他們以為的那樣渾身冒著土氣。

她的頭發沒有灰塵,沒有泛油,衣著雖然便宜,卻很整潔乾淨,她的皮膚也很細膩白嫩。

即便知道他們厭惡她,麵對他們時,她態度也不卑不亢,不畏縮。

她的聲音輕柔細膩不失清脆,說話時咬字清晰,沒有任何口音,甚至她的氣質看起來都比沈家精心教養的沈夢夢要好。

白雅君眉頭緩緩鬆開了,她的親生女兒,怎麼可能會不如沈夢夢一個養女?

隻可惜她的命不好。

好在她生得這副尊容,倒也讓她不必太過心疼。

平靜的吃完午餐,鹿晚晚坐在了客廳柔軟的沙發上,沈家的一家三口則是坐在了鹿晚晚對麵。

沈嘉澤道:“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你是指人祭的事?”鹿晚晚直接就點了出來,完全不管沈家三個人難看的臉色。

“沈嘉瑞或許是怕你們責怪,就沒有告訴你們他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我來這裡呢,就是想答複你們這件事。”

鹿晚晚笑眯眯的,讓人看不透她的真實想法:“人祭的事我可以答應,但我有條件。”

沈嘉澤蹙起眉頭:“你想要什麼?”

“你們想讓我做人祭,就是想買我的命,我的命可不便宜,而且奚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你們想算計奚家,怎麼可能不付出一些代價呢。”

鹿晚晚豎起一根手指:“我要1個億做嫁妝。”

“不可能!”沈夢夢翻了個白眼,“1個億,你在這哄抬什麼豬價?”

這死肥豬是精神失常瘋了吧?

自己才幾斤幾兩?

鹿晚晚忍了1秒就決定不忍,轉頭看向沈夢夢:“怎麼著,你這嘴是租來的這麼著急還?還真是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是吧?”

“我在跟你說話嗎?你就跳出來找罵?”

“怎麼著,你一個養女還能代表沈家了,你問問你養母跟你養兄答應嗎?擱我這鼻孔插蔥裝什麼大象?”

“給你厲害的,你脖子上頂顆腦袋該不會隻是為了顯得自己高一點吧?會一句哄抬豬價就給你高興死了?”

“嘴閒就去舔馬桶,彆成天在這叭叭!”

在網上罵人,重點不是罵得多臟,多陰陽怪氣,而是手速要快,隻要你手速夠快,就能呈現壓倒之勢,罵得對方抬不起頭來。

現實同樣也是,隻要語速夠快,不留空隙,就算對方將網絡上最陰陽怪氣,最臟的懟人大全給全文背誦,也隻是空有絕世內力而不懂招式傻X。

鹿晚晚聲線柔美,語速奇快,連續幾句懟下來,沈夢夢根本跟不上她的節奏,插不上話,隻能張著嘴光挨罵。

等她反應過來時,鹿晚晚已經罵爽,自己收功了。

“難怪外麵的人都那麼說你。”

最後,鹿晚晚上下掃了沈夢夢一眼,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沈夢夢整個人都紅溫了,簡直要瘋了,誰啊,誰說她了?說她什麼了?

然而鹿晚晚已經不再搭理她,再次看向沈嘉澤:“考慮得怎麼樣了?”

“不可能。”沈嘉澤臉黑如墨,“公司都拿不出1個億的流水,怎麼可能給你1個億做嫁妝,你當拍戲呢?”

“反正沒有這1個億的嫁妝,我是不可能乖乖答應當這個人祭的,奚家什麼身份地位,這點錢都拿不出來,你們還想買我的命?”

“拿不出現錢沒問題啊,你們給我相當於1個億的資產就行了,我不要沈家的股份,但可以是房產,車,珠寶。”

“你應該知道的,現在的經濟下行得厲害,沈家要不是到了危機時刻,我們也不可能打這種主意。”

白雅君剛開口,鹿晚晚就抬手阻止了她。

“彆跟我這種‘低等貧民窟’的普通牛馬說什麼經濟不好的話,我聽不得這個。”

“總之你們就好好考慮吧,你們要是答應了我呢,我就老老實實聽你們的安排,你們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你們如果拒絕我的條件,那就一拍兩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奈何不了你們,難道還殺不了我自己?除非你們想送一具屍體去跟奚家結陰婚?”

說著鹿晚晚就站了起來,打算走人了:“哦,對了,我對那位文大師有些好奇,想跟他認識一下,不如你們將他的聯係方式給我一下?”

沈夢夢終於又逮著說話的機會了:“我師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認識的。”

鹿晚晚麵無表情走到了沈夢夢麵前,還抬起了手,沈夢夢以為鹿晚晚要打自己,連忙後退,結果鹿晚晚卻隻是拍了拍她細瘦的肩頭。

“你喜歡為沈家衝鋒陷陣是你的事。”鹿晚晚眼神微妙的看著沈夢夢,“但我爸媽讓我出門在外彆跟250玩。”

見鹿晚晚居然真的要離開,沈嘉澤連忙道:“你要去哪?”

“你們應該都有我的聯係方式,要是考慮好了就直接打我電話,如果那位文大師想要聯係我,也可以讓他直接打我電話,我很想跟他探討一下人祭的事。”

說著鹿晚晚又掃了麵前滿身黑氣的三人一眼:“你們全家都想要我的命,沈家我可不敢住,我自己去住酒店就行了。”

白雅君終於繃不住了:“鹿晚晚,你站住!”

“夫人,你要優雅。”鹿晚晚人胖,腳步卻靈活,她聲音才飄出來,人已經到門口了。

門口的管家見了白雅君的反應,下意識招手讓女傭攔住鹿晚晚,不讓鹿晚晚走,結果鹿晚晚卻靈活得像條小魚,呲溜一下就從他們中間溜了出去。

彆墅門口,她先前用手機打的車已經到了。

這裡是富人區,很少有出租車過來,打車費也貴得出奇,但鹿晚晚現在發財了,不是很在意這點小錢了。

鹿晚晚連忙讓司機快些開車,扣上安全帶就拿出手機給老同學打電話:“halo,我是鹿晚晚,我現在已經在A市了,我們約個見麵時間吧,你明天幾點下班?”

與此同時,一隻骨瘦如柴的手抓著一顆毛發淩亂的黃色腦袋,將它提在半空。

“你就是鹿晚晚的‘帶路人’,是你教鹿晚晚修煉的?聽說你還是個情報販子,跟鹿晚晚說了很多不應該說的話?”

“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後果很嚴重誒?”

隻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滴滴答答的血液便將黃毛染紅,黃毛動物也失去了生命體征,身體被隨意扔進了旁邊的草叢裡。

隨後那隻手一揮,手中的黃符自動起火,飛到了黃毛屍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