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爸伺候一家人吃吃喝喝這麼多年,做菜的手藝早就練出來了。再加上蘇時願用功德換出來的這隻雞,當靳臻揭開沙鍋鍋蓋的時候,撲鼻而來的香味讓他也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靳臻一向不太重口腹之欲,但是這隻雞實在太香了,他也去過一些所謂的高檔飯店,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味道。
他疑惑地問:“這雞?”
蘇時願決定在他麵前刷點好感度,說道:“聞起來很香吧?這可是我請人去山裡抓的野雞,我請我爸特意給你燉的。”
她說話時雙眼微微發亮,靳臻的目光不由自住地追隨著她,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速。
他不確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那時候拒絕他拒絕得那麼乾脆,並不像陳衛星說的那樣是欲擒故縱。
“你快吃啊。”蘇時願見他忽然看向一邊,還以為他不好意思接受自己的盛情,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熱情了讓人不自在,想給他盛湯的手收了回來,“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好,你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靳臻覺得自己冷靜一會兒理理思緒也好。
蘇時願走了沒一會兒,陳衛星也提著幾個包子來了。這還是他提前在食堂裡搶的,要不然那幫牲口早吃得渣都不剩下了。
他推開病房門,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他都要忍不住流口水了,見自家隊長正吃著什麼,好奇地走過去,“好香啊,誰給你送來的?”
他看見旁邊放著的沙鍋,伸手拿起蓋子,香味頓時變得更濃了,裡麵臥著金黃的雞肉,看著就香,伸手想拈一點嘗嘗味道。
“啪!”靳臻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能不能講點衛生?”
陳衛星念念不舍地收回手,“大老爺們的窮講究,咱們出去抓人的時候,啥沒吃過。”
靳臻護食地把小沙鍋端到自己跟前,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進展?”不知道為什麼,他被送來時傷得很重,醫生都不確定能不能救回來,但才沒過兩天,身上的傷就好了至少四五成,他感覺過兩天自己就能出院了。
陳衛星拉了把椅子到跟前反坐著,兩手搭在靠背上,表情也認真起來,“我審問了對你動手的那幾個,他們說他們隻是拿錢辦事,有人花錢買你的命,他們就接了。”
這點靳臻早就猜到了,還笑著問道:“他們願意花多少錢買?”
陳衛星撐開一隻手伸到他麵前。
“五萬?那可是一筆大數字啊。”他們一個月工資也才一百來塊,得不吃不喝乾幾十年。
“啥啊,是五十萬!這可是賣命的活,少了能有人乾嗎?”陳衛星說,他想了想眉心又緊緊皺了起來,“不過,隊長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麼奇怪?”
“就是那天,他們五六個人,把你砍成重傷,但蘇同誌,卻一個人對付了他們所有人,還有精力再送你來醫院,這、這說不通啊。”其實陳衛星心裡一直有這個疑問,但是蘇時願救了隊長,還抓了人,他不能把她當成犯人一樣去審問,何況她做的也不是壞事。
“而且,關於這個原因,我也審問了那幾個人,但隻要提到那晚砍傷你之後發生的事,他們臉上就露出驚恐的表情,然後就開始胡言亂語,說自己遇到了……鬼。”
他能想到的,靳臻當然也有這個疑問,而且不止這幾個人,蘇時願和陳小兵兩人就抓回了郭喻鳴,這一切都顯得很不可思議。
“這件事,你先彆亂猜了,也彆說出去,把重心集中在審問郭喻鳴,一定要從他這裡找到突破口,這次,咱們一定要把唐誌虎的罪證釘死。”為了這個唐誌虎,從上一代到他們這一代都在為此努力,就是沒法徹底鏟除這個毒瘤,所有警察心裡都壓著一口氣。
“哎,彆提了,”提起這件事陳衛星也是一腦門的官司,“那幾個保鏢什麼都不知道,郭喻鳴這斯死活不開口,兄弟們急得想手撕了他,唉!”
靳臻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不用太著急,他這次是因為襲警的原因被拘,咱們有的是時間審問他,等我出去。”
聽到這話陳衛星翻了個白眼,說道:“快彆了大哥,你知道你傷得有多重嗎?趕緊好好在醫院養傷吧!”
靳臻對自己身上的傷有數,並不跟他費話。
陳衛星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以前拿他沒辦法,可不代表現在拿他沒辦法。
他心中暗笑,你不聽我的,總會聽小蘇同誌的話吧?
蘇時願救了靳臻這件事很快就在警界傳開,靳臻的隊友們,尤其是他的上司特彆感激她,他特意給吳安民打電話,把她誇了又誇,還說要以私人名義給她和她們派出所送錦旗,把吳安民笑得合不攏嘴。
“小蘇啊,好好乾,你現在也是在領導們那裡露臉了,以後前途無量啊。”吳安民嘴裡說著舍不得她走,但她真要往上動一動,他還是很高興的。
蘇時願正要跟他客套兩句,周利民那邊接了個電話,對他們說道:“有報警電話了,有個大媽報警說有人在她們家隔壁的旅館嫖c,讓我們趕緊過去一趟。”
“哎,又是這種事情。”陳小兵無語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跟同樣無奈的蘇時願對視一眼,兩人一起出門。
他們趕到那家旅館,大媽比當事人還要激動,抓著兩人的手說道:“警察同誌,你們可一定要把他們抓起來,光天化日做這種事,讓我們街道都跟著蒙羞!”
蘇時願見旁邊旅館老板都恨死這位大媽,問道:“大媽,你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嗎?有證據嗎?”
“就在他們家2樓203室,我聽得真真的,大白天就乾哪事!”大媽一臉嫌棄。
“乾啥啊,你親眼看見的啊,再說,萬一人家是兩口子呢,你一把年紀了偷聽人家小兩口的牆角,還好意思在這嚷嚷!”旅館老板娘氣得不行,她轉頭扯著陳小兵道,“警察同誌,你可彆聽她的一麵之詞啊,她明明就是看我們家生意好,嫉妒我,亂報警,想攪黃我家的生意。”
“誰嫉妒你啊,誰亂報警啊,你那旅館咱們街坊誰不知道,就是個黃窩窩!一個女的三天兩頭帶不同的男人回來,說他們不是PC,誰信啊!”大媽也拉住陳小兵,一臉委屈地說道,“警察同誌,你可彆信她,她就是在狡辯!”
“誰狡辯啊!你個老太婆!”
“你罵誰老太婆!”兩個女人罵著罵著就忍不住動手,隔著陳小兵就要去抓對方的臉,陳小兵夾在兩個女人中間,好像被兩頭母老虎圍攻,一個頭兩個大,但還不得不管,安撫道:“都先彆吵了,彆吵了,先靜一靜,等我們把人叫出來問一問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蘇時願看他可憐,拉開報警的大媽,對旅館老板娘說道:“你把門打開吧,既然大媽報了警,我們就有責任把事情問清楚。”
旅館老板娘臉色難看,但她不能不配合,隻能一臉憋屈地去櫃台後麵拿出鑰匙。
店門口因為兩人吵架,還圍了不少人看熱鬨,聽說有人PC,他們都想跟去二樓看個究竟,被蘇時願攔住了,“都散開吧,趕緊回家該乾什麼乾什麼,彆湊這熱鬨了。”
到了二樓,老板娘剛打開房門,蘇時願就見到一個男人爬上了房間的窗戶,想逃跑。
她拉開老板娘,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子。男人力氣不小,可惜他完全不是蘇時願的對手,被她一把給拉了回來!
“你們、你們乾什麼?”男人摔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
“警察。”蘇時願表明身份,看看他,又看看坐在床上衣著暴露的女人,說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我們是、是兩口子。”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卻不敢看他們的眼睛。
“兩口子?”蘇時願挑眉。
男人本來就心裡有鬼,被她一反問就慌了,改口道:“是情侶、情侶,還沒領證。”
“把你們倆的身份證拿出來。”陳小兵掏出本子登記。
“什麼情侶,你一看就是結過婚的,家裡孩子都好幾歲了吧?還出來乾這種事情,不嫌臟嗎?對得起你老婆嗎?”報警的大媽翻了個白眼。
男人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卻沒說出反駁的話。
“警察同誌,我沒帶身份證。”坐在床上的女人衝陳小兵拋了個媚眼。
“拿出來!”陳小兵臉色一沉,彆看他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沉著臉的時候還挺唬人的。
“拿就拿嘛,吼什麼嘛。”女人撇了撇嘴,拿過放在床頭的小包,從裡麵拿出證件遞給他。
男人都快把頭埋到胸口了,根本不敢抬頭看人。
“姓名,年齡,家住拿裡?”蘇時願問道。
誰知那男人突然噗嗵一聲跪在她麵前,帶著哭腔說道:“警察同誌,你可千萬彆把這事告訴我老婆!她要知道了,我這個家非散不可!”
“你現在知道怕家散了啊?”蘇時願對這種男人感到生理性厭惡,要不是因為身上這身衣服,她真想一把抓碎他的頭蓋骨。
“她本來就在鬨離婚,要是再讓她知道這事,這個家就完了,兩個孩子我一個也留不下,警察同誌,你們饒了我這一次吧,求求你們了!”
【叮~觸發新任務,拯救兩名被親生父親和後媽長年虐待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