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虞還沒準備好,就聽到哢嚓聲,連忙道:“哎,你這就拍啦?”
躍躍有樣學樣,“哎,你這就拍啦?”
冼虞故意狠狠皺眉,“你乾嘛學我說話?”
躍躍也鼓起小臉頰,“你乾嘛學我說話?”
柏翊然扭頭,淡定又哢嚓一張,將母女倆臉上的“囧”字表情記錄下來:“試拍。”
冼虞第一次聽到拍照還要試拍,又不是試鏡。
“那拍得怎麼樣?”
柏翊然:“很好。”
笑得特彆好看,囧得特彆傳神。
不過這次他沒有給冼虞看,而是道:“我們先多拍幾張,而後你再選。”
冼虞是條鹹魚,這樣的做法更省時間力氣,她爽快答應了。
接下來,冼虞時不時指點兩句。柏翊然按照她說的那樣拍。
拍得怎麼樣先不說,冼虞很滿意柏翊然的效率。
讓他拍就拍,不會嘰嘰歪歪。
那哢嚓哢嚓聲簡直都可以連成樂曲了。
有時冼虞還沒擺好姿勢,他已經哢哢拍上了,美其名曰抓拍更自然。
冼虞都懶得說了。
“爸爸,我要這樣拍!”躍躍忽然提出要求。
柏翊然舉著手機,手沒動,頭動了,“你想怎樣拍?”
躍躍噔噔跑到兩人身後,猝不及防之下,將冼虞和柏翊然的頭靠在一起。
冼虞觸碰到異性的溫熱皮膚,還有由於靠得太近而傳來的陌生但好聞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屏息幾秒,而後才重新呼吸。
空氣重新漫入鼻腔,柏翊然身上清新的味道更加明顯。
但迫於躍躍的手還搭在兩人脖子上,她還不能動。
冼虞的眼睛不由朝柏翊然那邊轉了轉。
好家夥,柏翊然舉手機的姿勢還是沒變。
好像是焊住了似的。
真是儘忠職守。
躍躍強烈要求要用這個姿勢拍照,兩人都是寵孩子的,所以並沒反駁。
“爸,快拍!”
冼虞很難想象用這個姿勢可以拍出什麼樣的好照片。
孩子的視角真是奇怪又神奇。
好不容易配合完了,躍躍又有了腦洞,想要讓冼虞和柏翊然麵對麵,還想讓他們嘟著嘴。
“嘟著嘴?”
天!那不就是……
冼虞堅決拒絕了這個姿勢。
柏翊然聞言,默默走到了躍躍後麵,扛起躍躍,絲滑轉換話題:“我們這樣拍。”
躍躍被扛起,視角一下高了起來,完全不同,興奮得拍掌,一下子忘了要嘟嘟嘴拍照的事情。
“爸爸,好高啊,我們就這樣拍!”
又拍了幾張,冼虞累了。
她的鹹魚屬性顯露,躺在草坪上,“要不就躺著拍照,要不就結束拍照,你們選吧。”
反正她是要休息一下的。
躍躍有樣學樣,挨著冼虞躺著,“爸爸,這樣拍!”
柏翊然自然沒跟她們一起躺,而是俯視給她們拍了幾張躺著的照片。
“我先篩選一下,待會兒給你終審。”
這話是對冼虞說的。
冼虞自然是答應下來,這多好了,她就可以少看很多照片了。
想著想著,她還真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感覺到身邊有小團熱源,才發現,躍躍也睡著了。
冼虞起身,坐在遮陽傘下的柏翊然舉著咖啡杯朝她示意了一下。
這家夥也挺會享受的。
人家還坐在遮陽傘下。
冼虞過去,柏翊然已經給她倒好茶水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喝咖啡?”
柏翊然道:“你過來這幾天都沒喝,我就沒給你準備了。”
冼虞道謝,坐下,“照片呢?”
柏翊然解鎖了手機後,自然地將手機推給她。
冼虞一張張看過去,發現照片都不錯。
“你這技術可以啊。”
柏翊然實話實說:“因為這已經經過了一輪篩選。”
他有正常的審美,醜的根本到不了她麵前。
忽然,柏翊然覺得自己的角色有點像古代的宦官。
還是伺候太後的那種,根本不讓臟東西醜東西到正主跟前。
柏翊然輕輕甩甩頭,將這個念頭從腦袋裡趕出去。
“怎麼了?”冼虞察覺到柏翊然的異常,他們麵對麵坐著,基於人道主義,也不能視而不見。
“沒事,看電腦看久了,肩膀脖子有點累。”
冼虞聞言,淡定了:“那多動動。”
卷王嘛,拚命工作,有這個毛病正常。
她刷到最後一張照片,是她和躍躍躺在草坪上的照片。
沒想到這個角度的照片,柏翊然居然居然也沒失手。
並沒有拍得她的臉大,還拍出了躍躍的小萌臉。
就是……
“照片會不會太多了?”
“我都看了這麼久,更彆提躍躍了。”
柏翊然胸有成竹,“沒關係,可以采取會員解鎖製度。”
“她表現好可以看一張,表現得特彆好可以解鎖第二張,要是提前做好事情,可以使用會員提前看特權。要是一天下來沒哭鬨,我們可以陪她一起看,開通彈幕功能。”
冼虞:“……”
“柏氏旗下的視頻網站肯定很會圈錢。”
柏翊然謙虛認證:“還不錯。”
冼虞疑問:“那這個表現好不好,怎麼界定?”
柏翊然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他將桌上放著的紙遞給冼虞,“看看。”
冼虞一直以為那是合同,都沒敢往那邊細看。
沒想到,一拿到手,才知道是柏翊然為躍躍精心準備的課程表。
早上閱讀、數學、邏輯、外語,下午舞蹈、藝術、音樂、鍛煉,晚上自由活動。最後還有一句——隨時看情況調整,調整權歸柏翊然、冼虞所有。
她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好家夥,卷王從小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