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雖然卸了常銀杏的下巴,但林亞楠自認為用了巧勁。

被大家呆愣的目光包圍著,她後知後覺地解釋:“不會傷到他的,我一會兒就給他安回去!”

即便她如此解釋了,周圍一眾人依然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尤其是看著那似乎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常銀杏嘴裡“咿咿呀呀”的想說話,話沒說清楚,口水先流了一地。

“......”感覺下巴莫名的就開始疼了。

倒是劉玉山那叫一個高興,看著林亞楠眼睛裡透著讚賞,“小林同誌,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足見他內心的激動。

林亞楠摸了摸頭,憨笑了兩聲。

這不是剛才看常銀杏咬著人不放,她一時著急就上手了。

“行了,都給我站好!老實點兒!”劉玉山最後嗬斥一聲,眼神落在下巴脫臼的常銀杏身上。

那眼神,擺明了是說,再不老實的,下場就和常銀杏一樣!

剛剛還混亂的隊伍轉眼間又站好,劉玉山滿意地點了點頭,攏著人往外走,“小林啊,來,咱們談談你之後分配監區的問題...”

一旁的陳江:“......”猶記得就幾分鐘前,您還讓人家能彆來七監就彆來的!

真是善變的男人啊。

林亞楠一招,成功讓七監的罪犯們心有餘悸,也讓劉玉山瞬間眉開眼笑。

劉玉山態度熱絡,看著林亞楠的眼神堪比看自己親閨女。

兩人聊得那叫一個投機。

“劉叔,杜忠華犯得是什麼事啊?”聊著聊著,林亞楠適時地將話題轉移到杜忠華身上。

劉玉山歎了一口氣,語氣感慨,“你說杜忠華啊,那是個苦命人啊。”

先前看李叔對他的態度就不一樣,現在劉叔又這樣說,林亞楠對這個杜忠華的好奇越來越盛。

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杜忠華先前有個閨女叫蘭香,是他和媳婦的老來女,他媳婦生蘭香時落下了病根子,再生不了了,於是兩人就把這個閨女如珠似寶地疼著,結果後來...有一天蘭香從廣順路上的那個皇朝歌廳的二樓摔了下來,人當場就沒了,可氣的是問了一圈竟沒人知道蘭香是怎麼掉下來的,杜忠華的媳婦受不了這個打擊沒過幾天就跟著姑娘去了,隻留下他一個孤寡鰥夫。”

說著劉玉山望了一眼跟著隊伍沉默寡言往前走的人,忍不住再次歎息。

“杜忠華接連遭受打擊,人老了一圈,但為了找到閨女的死因他還是強撐著每天去皇朝歌廳到處問人,他去一次那皇朝歌廳的老板就將他趕出來一次,但他也不氣餒,隻是很快許是因為發生過命案的原因,那皇朝歌廳後來生意就不景氣了,老板也關店走了,杜忠華便也沒有問的地方了。”

林亞楠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難不成咱們這看守所裡有之前在皇朝歌廳的人?”

劉玉山讚賞地看了她一眼。

看來老武那家夥這次是挖到寶了,這小林同誌不僅手上功夫了得,腦子也轉得很快嘛!

他點了點頭,“對嘍!”

然後手指著那幾個頂著流氓罪的犯人道:“那幾個小混混,之前經常在皇朝歌廳附近徘徊,事發那天正好在那邊,先前刑警隊那邊也來問過好幾次了,但這幾個小混混說實在的知道點啥的可能性還真不大,就他們這個級彆的混混能不能進去那皇朝歌廳裡也不一定,更彆提看見點什麼了。”

林亞楠沒說話。

杜忠華考慮不到那麼多,他隻覺得有線索或許就能找到真相。

顯然不管認不認可,劉玉山也一樣能懂杜忠華的想法,歎道:“也不知道杜忠華怎麼知道的這個消息,大街上隨便搶了個群眾的東西,然後自己報警把自己抓了進來,也趕巧,這幾個人還真就分在了一個監室裡,從進來後他便圍在這幾個小混混身邊,希望能從他們嘴裡找到點什麼,但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一無所獲,也許這件事真的就是個意外吧。”

林亞楠問:“那位蘭香...為什麼會在皇朝歌廳啊?”

劉玉山不確定道:“聽說是在那裡打工的,具體乾什麼我不清楚。”

林亞楠把這些記在心裡。

怪不得李叔先前那個態度並不像是對一個普通的犯人,原來是因為這樣。

她也不由得有些同情起對方來。

是個可憐的父親。

劉玉山講完故事,將話頭重新引到正題上來,特彆熱情地邀請她,“怎麼樣?小林丫頭,願不願意到七監來?或者八監也行,叔親自帶你!”

一旁的陳江麻了又麻,開始逐漸習慣。

林亞楠忍不住失笑,眨巴著眼睛,話說得滴水不漏,“我都可以呀劉叔,我聽所長安排的,所長安排去哪我去哪。”

劉玉山盯著她半晌,忽得爽朗一笑,“你這個機靈丫頭,罷了罷了,回頭我去找你們所長要人就是了,你說,是不是還有彆的監區也想要你?”

林亞楠嘿嘿一笑,“沒有沒有,我就是聽話而已嗬嗬嗬。”

當然現在的確沒有,但過幾天有沒有她就不敢保證了。

等著安好下巴再回去監室的常銀杏一邊揮舞胳膊一邊流口水:“*%&#( ;?Д`)”

有沒有人來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