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知道了,會找時間去找大哥談的,但不是這幾天,至少要等下個禮拜天。”
可文父文母不想等那麼久,著急的問,“這個禮拜天不成嗎?”
“不行,笑笑家裡有事,我得過去。”
聽說是唐家有事,文父文母無話可說。
“那也行,就下個禮拜天。我們不急,不急。”對於這個未來有福氣的小兒子,養老靠著他,漲麵子也靠著他,文父文母那是一點都不敢得罪。
文父文母離開了文昌廠子附近的國營飯店,隻留下文昌一人。
坐在飯店裡的文昌,心情很不好,老大不給父母錢,那意味著以後父母不會再補貼自己家裡。
讓父母從退休工資中拿出來錢財補貼自己,基本不可能,也就是過年過節能占到一些便宜。
這不是文昌想要看到的結果。
咬碎一口後槽牙,才做出決定。
下午,下班回家的路上,唐笑笑就問,“爸媽過來有事?”
彆看唐笑笑喜歡文昌喜歡的不得了,但她一向看不上文家那對公婆,瞧不上他們偏心偏的厲害,還無知,但她也是利益既得者,便是看不上,也不會揭穿,隻是不願意與文父文母往來。
她與文昌的婚房,可不是單位分的,他們年輕上班也才幾年,可沒有分房的資格,即便唐廠長是個廠長,也不敢就這麼給女兒女婿分房。
婚房是文父文母拿文川的血汗錢買給文昌與唐笑笑的婚房,一座整幢的單開間石庫門房子。
雖然當下依然禁止私下交易買賣房產,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抵債的方式過戶買房的人不在少數。
作為既得利益者,唐笑笑也看不上文川這個大伯哥:窩囊,膽小,對妻兒沒有擔當。
反正就一個點,唐笑笑看不上文家人。
文昌沉默了會兒,裝作不在意的笑笑,“沒事,讓我下個禮拜天幫他們去辦點事。”
看文昌假裝的輕鬆,唐笑笑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對,也就放心了,“哦。”
不觸及自己的利益,唐笑笑再不喜歡文家人,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但文昌心中不得勁,還想著怎麼從老大那裡刮油讓自己活的更滋潤。
一轉眼就是幾天的時間,上班下班,兩點一線。
禮拜六下午下班時,與孟玉芳在辦公樓下麵遇到,兩口子一路朝外麵走。
到了廠門口,孟玉芳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孟玉敏,手中拎著大行李箱,還是舊舊的那種。
那孟玉敏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孟玉芳,立馬戲精附體,眼淚吧嗒的往下掉,那腿也使勁的朝孟玉芳邁動過來。
“三姐,姐夫。”帶著哭腔的聲音,吸引了不少的人望過來。
“小敏,走,彆哭了,先回家。”孟玉芳掃一眼四周的人,趕緊拉著孟玉敏朝家裡走,離的也不遠,出了廠門,拐一下,走一兩百米就到了。
文川有些麻爪,劇情中,最近可沒有關於孟家的事。
當然他也知道,是自己煽動了孟家的翅膀。
劇情中原主沒有原主的父母那天鬨事,也沒有原主那天讓孟玉芳送西瓜與肉回娘家,也不知道老四老五回來的事。
等知道的時候,那已經是一個月以後的事。
孟家的事,已經解決了。
孟玉敏最後留不了城,才死馬當活馬醫的來找原主兩夫妻。
原主雖然愚孝,沒有給小家庭花多少錢,但某些時候,他為人一直還是不錯的。
對妻子從來不惡言相向,家裡的家務活,也會承擔一半或者大部分。
對周圍的鄰居也熱心,善良,能伸把手的事,隻要有能力有時間,基本不會推脫。
對嶽父家裡的事,那也是隻要不違反原則,不違反道德,他都會很上心的當成自己的事情去辦。
他也不是傻子,結婚這麼多年,逢年過節去嶽父家裡,是什麼待遇,原主也是清楚的。
但依然為了孟玉敏回城的事,上下忙活,最後利用自己的中專同學家裡的關係,把孟玉敏弄回了城。
路上,孟玉敏的嘴就沒有閒下來過,“三姐,三姐夫,爸媽怎麼都不同意讓我接班,你說我怎麼辦啊?不能一直就在鄉下找個人嫁了吧?”
“不至於,現在知青返城,你單身,是符合返城條件的,你耐心等等。”文川勸解道,等一兩個多月,估計不用走關係,孟玉敏就能回城。
可孟玉敏無法耐心的等待,焦急的不行。
跺跺腳,對著孟玉芳撒嬌,可孟玉芳很理智。
“回去說。”
走了一段路,文川看了看,“玉芳,你帶著小敏先回家,我去菜市場轉轉,或者是村裡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菜?”
孟玉芳點點頭,“好,注意點,彆被人發現了。”
“沒事。”
離開的文川直奔去村裡的那條路,走到小樹林朝裡麵走,神識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才放心的從空間中拿出來肉,魚,蔬菜,水果,其中就有二十來斤的葡萄,還有兩個六七斤的西瓜。
水靈靈的,用了一個麻袋裝。
其中還帶了二十斤大米,與幾瓶冰過的汽水。
一路扛回家。
家裡多了一個孟玉敏,夜晚,小閨女跟著文川夫婦睡,孟玉敏在上鋪睡。
孟玉敏拉著孟玉芳絮絮叨叨到半夜,才放人。
在文川家裡一住就是一個禮拜,可最後還是聽文川的勸阻帶著希望回去了東北下鄉的村落。
光陰輪轉,又是一個禮拜。
在家裡躺的舒舒服服的文川,沒想到居然會看到文昌來自家。
劇情中,文昌都沒有來過原主家。
沒想到,他這隻蝴蝶的扇動的厲害,居然扇動的文昌紆尊降貴來到自己家。
愣了一下,但很快的,文川冷淡的問,“文昌,你有事?”
空手而來的文昌,在他固定的思維內:窩囊廢大哥不如他。
所以即便是第一次來大哥家裡,他也沒有想過給大哥家裡買點禮物,明知道有三個侄子侄女,可依然如故,絲毫不在意。
空著手就來了。
此時的文昌帶著傲然,掃視一圈文川家裡的客廳,頭頂一個吊扇,呼呼的轉動著。
家裡的沙發,是新的,茶幾是新的,對麵的上下鋪也貌似是新。立馬開始腦補,出口的語氣也不怎麼好,“大哥,你不能隻顧自己貪圖享受,不管爸媽的死活啊?”
道德天尊的味道撲麵而來。
是那熟悉的味道。
一直懶懶散散的攤在沙發上的文川,似笑非笑的望著文昌,“老五,你也上班有幾年了,你每個月給爸媽多少錢?你的那套房子,是拿誰的血汗錢買的?彆告訴我是爸媽的退休工資?
你比我更了解爸媽,他們對你的喜歡,是有條件的,也是建立在你能給他們長臉,你能給他們帶去更大的利益,或者說更好的晚年生活,才對你百依百順的。
他們的退休工資,是不可能給你花多少的?你這些年花的每一分不屬於自己的錢,都是從我這裡當吸血蟲吸去的。
你今天來指責我,也隻是因為你知道你未來無法從我這吸血讓你的小家過上高品質的生活?
我想問問你,你哪裡來的臉道德綁架我?誰給你的勇氣?不然我去找唐廠長聊聊,他的女婿這麼不要臉啃大哥的?
滾,不然我讓你見識見識,怎麼叫什麼叫真正的滾?”
語氣平順,但讓文昌莫名的害怕。
隻是來都來了,害怕也要掙紮一下,“大哥,你隻管去找我嶽父說,你看他信不信你?”
這幾年,他可不是白裝的,老唐如今對他不錯,也很相信他。
所以文昌很自信。
“行,我找機會去你們廠大門口宣傳宣傳。”文川的話一出口,還真是嚇到了文昌。
他深知謠言的恐怖。
蹭的一下站起來,臉色難看,指著文川質問,“大哥,你就這麼想毀了我?”
“不是我想毀了你,是你自己想太沒良心,太貪婪,你的貪婪,遲早會毀了你。
是你舍不得你現在不需要自己花錢也能過上好日子的生活,想讓我繼續供你吸血。
如今我不願意傻下去了,不願意供你吸血了,我就成了壞人....”
雖然文川的話很有道理,可文昌這個既得利益者,卻聽的很不舒服。
不耐煩的打斷喋喋不休的文川,“好了好了,大哥,我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你是老大,養父母你就有責任,不能撇下你的責任不管,你回去跟爸媽道個歉,再好好補償爸媽,他們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