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許言理出差,第一次覺得出門是件很有挑戰的事,一想到幾天看不到她,幾天不能貼貼,渾身上下就像有螞蟻在爬。
當天晚上,宋允白就來敲門了。
林知禮這回沒給他開門,許言理不在,她又不用回家,宋允白進來要做點什麼,她搞不過他。
好、說白了就是不想開。
宋允白敲了會門,見林知禮沒開,便沒再敲。
第二天早上林知禮一開門,就看到坐在門邊上縮成團的宋允白,和上次如出一轍的弱小可憐又無助。
“宋允白?”
也不知道他是在這等了一夜,還是跑回去睡覺然後再過來扮可憐的。
“姐姐。”
宋允白從臂彎裡抬起頭,眼下有點黑,臉色也有點蒼白,看到林知禮,下意識露出笑,嘴邊的梨渦洋溢著些許的開心,好像一見到她,他就很開心。
“怎麼在這裡?沒有回去嗎?”
宋允白站起來,腿很麻,沒有穩住,將林知禮撲到地上,手忙腳亂將手方在林知禮腦袋下防止她腦袋撞到地上。
林知禮沒怎麼感覺到疼,她被宋允白一撲倒,兩個人在玄關處,門又是開的,臉皮薄的林知禮推推宋允白,“你快起來。”
“姐姐,想姐姐。”
他不僅不起來,扣著林知禮腦袋的手緊了緊,低頭在林知禮側頸處狂蹭,林知禮的脖頸處很敏gan,癢的她推他,又推不動。
“宋允白,起來。”
“不要,姐姐不見我,是討厭我了嗎?姐姐不要討厭我。”他聲音軟下來,帶著哽咽,好不惹人心疼,林知禮歎口氣,“沒有討厭你,宋允白,起來吧,在這裡被人看到了不好。”
他抬起頭,漂亮的眼睛又是紅紅的,後腦勺的頭發垂下來,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林知禮的唇。
林知禮睜大眼。
小狼崽子的吻和他哥比起來又凶又急,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一樣,林知禮被親的渾身都軟,宋允白將林知禮抱起來,腳帶上門,走到沙發上。
“姐姐,疼疼允白。”
想做。
想和姐姐做。
猛烈的、在姐姐體內留下他的痕跡。
“我要上……唔……唔……彆……我要上班……啊~……”
好好聽。
姐姐是因為他才發出這麼好聽的聲音的嗎,好激動,好想……
林知禮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移開頭,氣的罵人:“宋允白,你這個、你這個……超級大壞蛋!”
給宋允白都整笑了。
他才鬆開林知禮,“姐姐,你真是個好員工,這麼熱愛上班,讓哥哥給你加工資。”
宋允白冷靜下來,但一點都不後悔。
“你真是的。”林知禮爬起來理了理衣服,宋允白笑著問:“知知姐姐,你要上班,不可以。那你不上班,就可以了嗎?”
“……?”
林知禮氣呼呼的瞪了宋允白一眼,連忙跑了。
再不跑,他真能把她吃了。
林知禮離開後,宋允白到她房間裡,嗅著房間裡殘留的清香,打開窗看去,神色莫辨。
什麼時候和哥哥分手。
好煩。
當天晚上,林知禮回到家,宋允白做好了飯,很殷勤的給林知禮剝蝦,他做的飯沒許言理做的好吃,比她做的好多了。
“宋允白?”
“姐姐,不好吃嗎?”
“好吃。”
算了,跟他講話,他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顧左右而言他的。
當天晚上,宋允白還是被林知禮趕回去了。
一連幾天,直到許言理回來。
宋允白這下是真覺得許言理好煩,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他得想個辦法把許言理支開,等姐姐徹底愛上他就能跟許言理分手了。
周五的下午,林知禮和許言理去做造型。
林知禮生的冰肌玉骨,容貌傾城,平時不打扮就能吸引無數人的目光,一打扮起來,許言理都忍不住臉紅了。
她穿著一字肩的金色禮服,禮服上半身很修身,肩膀處有毛絨絨的羽毛做點綴,一串串細碎的寶石從最高處墜到裙擺,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修身的款式很好的勾勒出她完美的體型。
林知禮的比例很好,腰細腿長那裡大,更是看呆了一眾人。
許言理回過神,讓眾人出去,又讓林知禮坐下。
“許言理,你臉紅了,怎麼還這麼純情啊許言理。”
都do過無數次了,竟然還能看臉紅。
“知知,彆動,我給你弄。”
“你給我弄頭發和妝造???”
林知禮一整個大震驚。
“嗯。”
其實本來是交給這家工作室的,可穿著高定禮服出來的知知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男人的占有欲忽然不想讓任何人碰知知。
畢竟,男同就在他身邊,萬一女同也在他身邊呢,他得防男人的同時也防女人。
問就是被宋允白嚇的進過醫院。
當然,此時的許言理,還不知道他的好弟弟每天都在努力挖他牆腳。
許言理溫和道:“以前和允白兩個人生活,什麼都學過,高考後打暑假工,在一家工作室裡待過,當時學過,不過好久沒再做過,要是做的不好,知知不要嫌棄。”
也正是這段時間,讓他結交了一些人脈,畢業後才能將事務所開起來,之後再慢慢發展開。
“那你要把我弄得好看一點哦。”
許言理輕笑,“知知已經是我見過最好看最可愛的女孩了。”
他研究了一下桌上的化妝品,現在的化妝品與時俱進,畢竟有點兒經驗,沒一會就看出怎麼用的。
“冷不冷,先披個外套。”
說著,許言理脫下外套披在林知禮身上,捋起襯衫袖子,露出結實的前臂,讓林知禮閉眼,開始給她擦臉,塗水乳。
他的手指很粗糙,一點都不柔軟,林知禮的體內曾經感受過,此時他的手抹著水乳,癢癢的。
做完保濕,許言理給林知禮上底妝。
林知禮發現,許言理是真的會,即使已經十來年不做,他也好熟練。
“許言理,你這麼熟練,以前給多少人化過啊?”
“知知是吃醋了呢?”許言理笑著說:“我很開心,如果知知吃醋的話。但都是些男人,知知是我化的第一個女孩子。”
“咦~男人?”
“嗯,男明星哦,我還給★★化過呢,那時候他還是小透明。”
許言理說的名字是現在家喻戶曉的影帝,林知禮哇了一聲。
男人便開始說一些趣事,還說跟著工作室跑過很多地方,什麼結婚的、cos的、比賽的……
林知禮聽的津津有味,上完妝,林知禮看了看鏡子,點點頭讚歎:“許言理,你真厲害!”
他比她化的好多了!不愧是超級男媽媽!
“還沒好。”
許言理繼續給她化眼睛,他先是看了看視頻,看現在的眼睛怎麼化,在自己手上試了幾次,再給林知禮弄眼睛。
許言理的審美特彆好,顏色、眼線、睫毛都弄得很好看,還在林知禮的眼下貼了幾個小鑽石。
最後是眉毛。
因為林知禮臉很漂亮也很立體五官更是絕美,不用高光了。
給林知禮描眉時,許言理的手有點抖。
他在緊張。
她抬眸,水汪汪的眼睛裡倒映著他,他忍不住低頭在她眼尾親了一下。
“妝要花了。”
“不會的。”
描完眉,弄頭發。
因為給coser弄過,很多男coser也會出女角色,許言理也會編頭發。
全部結束,林知禮看中鏡子裡的自己,臭美的轉了一圈,美滋滋的說:“天哪,這個仙女是誰呀?”
許言理便溫柔的笑著說:“是我的知知大人哦。”
林知禮樂不可支的捂嘴笑。
晚宴場地門口。
許言理讓林知禮挽著自己的手臂,道:“知知跟在我身邊。”
他不會讓她一個人去玩,自己去交際。
“你要是跟客戶說什麼,去交際,我不想聽,怎麼辦?”
“……知知。”
許言理有點委屈,“那我不去,我需要知知陪我。”
他說的不是“我陪著知知”。
“沒事啦。”林知禮捏捏他的臉,“你要好好賺錢哦,要是一直和我打轉,你不是白來了嗎?”
“不礙事,不缺這點三瓜兩棗。”
“那不行,積少成多。”
許言理說:“可是,萬一隻有知知一個人,會不會被壞女人欺負?被她們潑酒,被她們推倒,被她們拉壞衣服。”
林知禮噗嗤一聲,“許言理,你懂的真不少。”
真是小說經典橋段呐。
“所以知知陪著我吧,萬一有壞人欺負我怎麼辦,知知。”
林知禮還是沒應。
她不一個人,怎麼看他們兄弟的戲啊。
等進去,林知禮一眼就看到臭著臉的騷包小孟。
孟照忻一頭紅發,當初是因為宋允白染了藍發,他才去染頭的。
自古紅藍出cp嘛。
孟照忻一眼就看到走過來的林知禮,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極快,眼睛都要長林知禮身上了。
是的沒錯,他很完美的忽視了故意和林知禮十指相扣的許言理。
今天的知知好漂亮,哦不是,知知每天都超漂亮,今天更是絕美!
他爹領著他走到許言理麵前和許言理寒暄,不爭氣的臭兒子能學到許言理的一半他就謝天謝地了。
“犬子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麻煩的很,趕緊把他帶走吧!
“這位是……有點眼熟啊,你是不是姓林?”
許言理側目看了看林知禮,眉眼柔軟下來,“是我的女朋友,林知禮。”
“我記得,林知禮?你小時候是不是和照忻玩過?”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孟照忻他爹竟然能認出她。
林知禮禮貌微笑,“是的,孟叔叔。”
“好好好,真好……”
孟照忻放大的聲音打斷了他爹的話,“什麼?!女朋友?你們?女朋友?”
啊?
他的吃飯搭子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還是許言理!
許言理他憑什麼啊?
有他帥?有他可愛?有他有錢嗎?
許言理表麵微笑,實際上咬牙切齒的問:“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孟照忻頓時像一隻失落的小貓咪,耷拉下腦袋,垂頭喪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林知禮道:“孟照忻,有什麼好吃的介紹嗎?我們去吃東西吧,言理你談事情吧。”
許言理被林知禮一聲“言理”哄的暈頭轉向,再回過神,林知禮就和孟照忻去吃小蛋糕了,許言理又酸又無奈,“見笑了,孟總。”
他雖然在講事情,但餘光一直在林知禮身上,生怕有壞男人壞女人欺負她。
“哥。”
宋允白聲音響起,許言理不覺得意外,宋允白雖然看著小,還染頭打舌釘,但他的商業天賦屬實牛逼,出現在這裡很正常。
“你們竟然是兄弟嗎?”
除了孟總,一些其他公司的董事長和總裁都很驚訝。
這兩個看著一點都不像!
和孟照忻吃會場上小點心的林知禮看到他們,頓時兩眼放光,孟照忻現在氣不順,想發瘋,又不好在林知禮麵前發癲,隨著林知禮的視線看過去,一驚。
完了完了,讓宋允白看到知知,知知會不會被宋允白暗殺啊!
他連忙拉著林知禮要躲起來,林知禮嘶了一聲,“彆動彆動,衣服會掉的!”
孟照忻忙縮回手,卻見林知禮朝他們走過去,孟照忻頓時頭皮發麻,“知知你彆去!”
補藥出現啊!
林知禮疑惑的看他,沒有停下腳步。
“許言理。”
許言理牽過林知禮的手,宋允白垂眸時眼底閃過一絲幽暗,隨即笑著說:“這位就是哥哥的女朋友嗎?”
謔,他裝的還真是像第一次認識她一樣,林知禮都差點被騙到了呢。
“你好,我是林知禮。”
宋允白彎眼,“知禮姐和哥哥真是……”一點都不配,哥哥老了,她跟他才配。
他意猶未儘,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兩人視線相撞,宋允白眼神變得委屈柔軟了一點。
這種當著許言理的麵偷偷眉來眼去的刺激真是難以言喻。
林知禮連忙收回眼神。
這時候有女傭端來酒,林知禮看了眼,分辨不出來哪杯是被下了藥了。
女傭將幾杯酒擺好,宋允白道:“知禮姐,我敬你一杯。”
林知禮:這酒我不敢喝。
她搖搖頭,宋允白眼神帶了點祈求,是他最會讓林知禮心軟的眼神。
“我不會喝。”
“一點點,哥哥,不會不讓知禮姐喝酒吧?”
許言理頭疼的說:“允白,知知不會喝。你不可以讓一個女孩子喝酒,懂不懂。”
“知禮姐……”
林知禮唉了聲,讓人將這幾杯酒拿下去,真到了這時候,她又不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去另一邊拿了酒,和宋允白碰了一下,他的手在視線死角處撓了撓林知禮的腰。
林知禮微動,宋允白裝模作樣的垂了垂眼。
一杯下去,林知禮還好,但宋允白,他中獎了。
好的,他還是中藥了。
而許言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中招。
他就知道。
許言理輕車熟路的要去看醫生,忍著不適堅持到宴會一半,才告彆主人家。
“知知先回去吧,我有點事,等我回來給你拆頭發。”
他親了親林知禮的額頭,溫柔道。
他可以回去和她做,可他不清楚自己在中藥的情況下會有多瘋,那樣會傷害到她,她會很痛,他不願意這樣。
知知小姐很嬌氣呢。
等藥解了點,他再回去和她溫存。
“嗯。”林知禮乖乖應著,實際上酒勁才上來,她有點暈乎。
將林知禮送回去,許言理來到朋友家的醫院。
一個小時後,掛完水的許言理回到家。
沙發上,少年坐在上麵,懷裡抱著乖巧的女孩,她雙眼緊閉,應該是睡過去了。
少年垂眸親著她的眼睛、臉頰,見他進來,滑到她的唇上。
許言理大腦一片空白。
“宋允白!你瘋了嗎?”
宋允白抬眸挑釁的看了許言理一眼。
“哥哥,你回來啦,真是不巧,被你看到了呢~”
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許言理瞬間走過去,“你在做什麼,宋允白?你故意的?”
宋允白舔了舔唇,他的唇上染了林知禮的口紅。
“對啊,哥哥,我就是故意的。”
“哥哥,我是來拆散你們的呢。”
說著,他更是狠狠親了一口林知禮,要把林知禮按進身體裡一般。
許言理也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