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文纖貼心給桓瑛林長風二人上了一盤柑橘和一盤剛剛做好的桂花糕,就悄悄退下。
兩個人估計還得再多聊一會,文纖除了林長風,都沒有見過書院的其他學生來找過桓瑛。文纖心裡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她們家公子在書院的名頭不好。
桓瑛在現代,他的同學經常喜歡吃綠豆糕,桂花糕,榴蓮千層,紅絲絨蛋糕,每次都買多了,分給桓瑛。桓瑛實在吃不下了,分給其他同學。
此外還有地瓜乾,波□□,芒果乾等果脯。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桓瑛問。
“至少得讓京城的人都知道寧陽長公主把我表姐軟禁起來。”林長風打算發出消息。
“倒是需要你的幫忙。”林長風非常難為情的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求助桓瑛,但他們林家往上三代都是文官,他外祖也是。
“到時候風向可能不在你們這邊。”桓瑛認為寧陽長公主可不是那麼好解決,“寧陽長公主雖然與當今聖上,太後不合。她怎麼說也是一國公主。”
“也這是我擔憂的。”林長風也想過這個問題,解決的辦法,就是直接派人去齊平侯府把人搶回來。
桓瑛饒有趣味的看了林長風一眼,有時候不得不高看林長風一眼,林長風不像那些所為的清貴世家子弟把自己的姐妹當成工具,林長風是真想的為自己的表姐著想,隻不過他能力有限。
公主府。
寧陽長公主好不容易清閒下來,回到公主府小住。
寧陽長公主前幾天都待在齊侯府禮佛。
“聽說她這幾天又鬨了?”寧陽長公主向嬤嬤問起了她的大兒媳。
“顧閣老那邊派人過來問她,奴婢好不容易才搪塞過去。”嬤嬤一把年紀了,還得打發顧閣老派來的人。
“這次她又鬨什麼?”寧陽長公主自從把大兒媳放到家廟後就不管不問了。
“她說是要回顧府給顧閣老賀壽。”
“你們都不允許打擾小齊侯溫書,要是敢鬨出一點聲響,直接杖責。”寧陽長公主本來想說直接亂棍打死,但轉頭一想,又怕到了朝堂會有人參自己丈夫齊平侯。
寧陽長公主打算先邀請京中大官的夫人們,然後在不經意之間把大兒媳善妒,不侍奉公婆的消息傳出去。
寧陽長公主還專門在公主府準備了一家家宴來款待眾人。
到場的人,又趨於寧陽長公主的公主身份,也有一些是有求於她,不乏有諂媚之人。
上好美味佳肴,甚至連水果糕點都上了。
寧陽長公主不動筷,其他人也不敢動筷子。
“長公主,怎麼一直都在哀歎?”也有人發現寧陽長公主一直在歎氣不斷。
“我在歎氣我那不爭氣的大兒子。”
“世子以後有爵位繼承,長公主何必擔憂?”
“本宮擔心的不是這個,是我那兒媳,他遲遲沒有生下一兒半女,而我的大兒子對他愛護有加,她從不侍奉公婆,天天吟詩作對不理事物。”其實在貴族中,貴族女子喜歡吟詩作對也沒什麼,寧陽長公主肯定要把大兒媳的罪名加重。
“我們齊平侯府一向對她愛戴有加寧,他要是顧閣老的外孫女。可偏偏我這個大兒媳不理事物就算了。”寧陽長公主從來都沒有對管家權放給大兒子,大兒子作為堂堂的世子夫人對侯府的賬房庫房一無所知。
“本官幾次三番說了她幾次她也不聽,我見她肚子半年都沒有動靜,我就尋思著給我大兒子留個後給他納幾門小妾生兒育女,誰知我那大兒媳竟然不同意。”
“寧陽長公主對她已經夠寬容了,她無兒無女,寧陽長公主還讓她苟延殘喘的活著,要是放在其他家,無兒無女早就掃地出門。”
“是啊,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算什麼女人。”
“你看人家齊平侯世子,那的小妾不過一年就生了一個兒子,我看現在馬上要生第2個兒子,他真是好運呢。”
“真是多子多福,還什麼顧閣老的外孫女,出生書香門第,連小妾都容不下。”
“我聽說是成親半年,寧陽長公主才給世子納妾的。”
“可不是,有些世家,在第三天,歸寧就給夫婿納妾了。”
“還給她拖了半年,肚子始終都沒有動靜。”
“說起來是她太不懂事了,那顧閣老身為外祖父也不指點一二。”
寧陽長公主見自己的目的一定要達到嘴角微微一笑。
邀請貴婦們去庭外賞花。
“聽說顧閣老還有個外孫叫林長風。”
“這個我知道,那林長風豈不是世子夫人的表弟?”
“林長風,我也聽說了,他不是和秦王之子桓瑛並稱為京城雙璧,他十二歲也考得了舉人,他父親是林探花。”
貴婦們來公主府也不是專門過來聽寧陽長公主絮絮叨叨說的家事,她們出來也是社交了,順便打聽打聽哪家女兒還沒有出嫁,還有你家的小子公子又考中了什麼功名。
林長風如今在京城赤手可熱,年紀輕輕就是舉人,他是個相貌英倫,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祖上三代為官,父親是探花,外祖是閣老。
“隻是那林家放出聲來。說他們家公子不宜早娶,還想著讀完書得了進士之後再娶。”未必覺得可疑,再等幾年,她們的女兒侄女外甥女年紀也大了,那裡還等得了。
“那秦王府,你們有誰去打聽過了。”也有人對桓鳴近期晉封為秦王感興趣,想與秦王府走動走動。
“快彆提了,那秦王妃幾乎都不見客,常年在城郊外修道,秦王殿下幾乎吃住在軍營裡,他們王府裡麵正經的主子就隻有桓十三一人。”她們婦道人家那裡好去拜訪。
“真是怪哉!”封王之後,桓家依舊深居簡出,不與達官顯赫走動,秦王妃也不主動融入京城的貴婦圈。
“我聽說桓瑛大病初愈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被奪舍了。”有貴婦悄悄的問。
“是真的嗎?”她們這些侯府大戶本來就很信神鬼之說。
“你們說也真是奇怪,他們王府怎麼叫他二公子?莫非秦王還有這個庶出的長子。”
寧陽長公主自然也聽到那些貴婦人的談話。
十二歲中舉人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他十六歲中進士。
他的兒子小,七和平時在書院裡比不上那個泥腿子出生的桓瑛就算了,還比不上林長峰。
“那桓瑛祖上隻不過是泥腿子而已,他進書院讀書的時候他父親還不是個萬戶侯呢,他怎麼能越過我兒。”寧陽長公主越想越氣。
“長公主,你莫氣,我看那懷疑桓十三那小子不過是運氣好才連續考上,我看她到了殿試,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貼身嬤嬤趕緊勸道。
一聽到這個寧陽長公主就更加生氣,他的小兒子小齊侯甚至連鄉試都沒有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