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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念念道:“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也交往過不少男朋友,那裡的男男女女都很誠實地承認自己是欲望動物,不像國內,被那些教條侵入了腦子,明明很想卻非要裝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不過這樣征服起來,也的確很有成就感,雖然不多就是了。”

林浮青道:“征服那些人有什麼意思?我隻喜歡合眼緣的。”

應念念笑起來:“哈哈哈你的合眼緣要求未免太高。你這樣的漂亮女孩,要求太高會失去很多樂趣的,我敢說你是全公司最漂亮的女孩,不對,你是整個辦公樓最漂亮的。每次我和你走在一起,都感覺到有不少人在偷看,好羨慕我也想這樣。”

林浮青道:“雖然你的恭維讓我覺得很開心,確實太誇張了。”

她其實不算受男生歡迎的類型,從小到大,她在女生群裡倒是人緣很好。

唯一正式交往過的男朋友江濯見,雖然林浮青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就是她主動的時候比較多。

他高中時臉龐棱角還沒現在冷硬,是很豔麗的陰鬱美少年長相,很戳林浮青的審美。

她屈尊降貴示好幾次,這人就到手了。

雖然後來知道事情真相,林浮青也懷疑過,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應念念道:“哎呀你是真的不懂,我雖然隻比你大兩歲,但在情場,我可是高手。你沒收到過多少表白對不對?其實男人是最精明的,他們喜歡你的外貌,但同時也明白這樣的美貌不是他們能夠擁有的。我們這裡可是洛水,絕大部分都是‘精英男’,所以根本就沒有多少‘普信男’嘛。而且,他們喜歡的是適合娶回家的類型,你明顯不是。”

林浮青道:“那太好了,‘適合當老婆’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應念念得意道:“的確,但我很會偽裝成這個類型。”

旁邊有人過來,她們的談話內容一下子正經起來,林浮青:“這周真的過得好慢啊,真想一睜開眼就到周日啊。”

該死的調休,這周要上一整周的班,不過接下來會有十日的長假。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周五,如果沒有這該死的調休,明天就不用來了。

辦公室裡一片死氣沉沉的,像是誤入了某個千年古墳。

也不隻是浮青這個辦公室,整個公司,包括整個寫字樓區域,都是這種剛出土的氛圍。

就在這時,應念念卻帶來了一個很勁爆的消息:

江氏集團要入股公司了!

很不幸林浮青在喝水,聽到的時候被嗆了一下,好不容易平複下來,一抬頭居然正好看到徐煙的臉。

徐煙臉色很奇怪,憤怒和心疼雜糅在一起……

林浮青一陣晃神,她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入股的事情,到底是江氏的意思,還是江濯見的意思?

應念念驚訝道:“你怎麼這麼大反應?”

林浮青勉強笑了一下:“就是覺得很奇怪,江氏做日銷的吧,怎麼會突然入股我們公司?”

應念念一畢業就進了公司,和公司中層領導關係不錯,得到的消息當然是準確的。

但原因是什麼,她也說不出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有什麼人情往來吧?你知道的,這些有錢人總是都認識的,一個圈子裡的也不稀奇。”

林浮青便沒有再問下去,應念念又道,“還有一個大新聞,和我們更有關係。大老板的女兒畢業回國了,說是這次秋招會進入我們公司,就是不知道是誰呢。”

林浮青對這個倒不怎麼感興趣,“我也沒想著升職加薪,是誰都跟我沒關係。”

應念念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但是還是知道的好,總要小心一點兒,要不然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大小姐多不好。這個工作還挺輕鬆適合摸魚的,我可不想重新找工作。”

林浮青道:“你說的也沒錯唉,不過呢,我覺得我們倆都不像是那種會得罪人的人。”

應念念道:“確實,話說回來浮青你真的很聰明,我剛出學校那會兒還傻得很,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處理職場關係,但你真的做得很好。”

林浮青得意道:“謝謝你的誇獎,大概我真的很有和人打交道的天賦吧。”

有天賦是一回事,但她並不喜歡這麼做。

甚至還稱得上厭煩,人大多虛偽,能同頻的人實在太少,她也不想在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花費太多心力。

她們部門有兩個實習生名額,但等實習生真來上班,應該是長假過後的事情了。

又度日如年地挨過了兩日,才終於迎來解放。

下班後,林浮青就在家裡等待,還沒到半個小時應念念就把lucky送了過來,狗糧狗窩牽引繩也都大致打包了一下交給林浮青,“就拜托你了親愛的。”

她在公司就已經化好了全妝,一下班就要趕去機場和同行旅伴會和。

這隻親人的大金毛習慣了和主人的離彆,也不見得憂傷,已經適應性良好地過來蹭林浮青的手了。

林浮青道:“快走吧,小心路上堵車。”

應念念點點頭,笑著,像隻快樂的鳥兒一樣飛走了。

林浮青把金毛的家當放好,先把它牽回去,雖然這狗現在已經很迫不及待下去先跑一圈兒了。

但現在天還沒黑,外麵正是熱鬨的時候,人太多對於遛狗不是件好事,林浮青決定等夜深後再說。

假期第一件事,先發一條朋友圈宣告一下自己的好心情吧,因為懶得拍照,隻發了簡單的一句話:

和lucky的快樂假期正式開始嘍(笑臉)(愛心)

剛發布,就收到一條提醒,顯示收到好友江濯見點讚,但再點進去的時候,下麵的點讚列表又變成了空空蕩蕩的,並沒有某人的頭像。

好神經……

林浮青在通訊錄裡找到他,對方的頭像已經變了,從那隻哭哭小豬變成了全黑。

突然想起江氏入股公司的話,想發消息問問是不是他在搞鬼,但字都打出來還是又都一個一個刪除了。

她都能猜到這狗男人會怎麼樣嘲諷她:

“彆自作多情,你配嗎?”

嗬嗬。

lucky用嘴巴拱拱她的手,示意要吃零食,林浮青拆開狗狗餅乾倒在飯盆裡,這狗立馬咬著尾巴大口大口吃了起來,讓林浮青不禁也起了食欲。

她今天還沒有吃晚飯。

原因是剛才翻手機準備點外賣的時候,總感覺都吃膩了,怎麼也沒選出合適的,便意興闌珊關掉了外賣界麵。

但是要讓她下去買菜自己做吧,又懶得去。

她願意去帶著狗瘋跑,也願意去逛街一整天隻為買一件裙子,但是買菜半小時做飯一小時,吃飯隻要十分鐘,這種事情她覺得不是很劃得來。

所以還是點外賣吧。

吃完外賣打了幾局遊戲,九點鐘的時候林浮青把睡衣換下,穿上外出的衣服牽著狗出門,帶狗在樓下玩了半個小時後才回來。

lucky還是意猶未儘的樣子,但這半個小時真是林浮青的極限了,她平時根本不怎麼運動,下去遛狗又不算是散步,lucky一興奮起來,完全是拖著她往前跑。

回到家出了一身的汗,立馬準備去洗澡,洗澡出來後看手機,才發現有許多未接來電,有父母的,也有江濯見的。

父母為什麼給她打電話她知道,為什麼江濯見也給她打電話?

林浮青還在皺眉,下一秒江濯見的微信電話就又打了進來,猶豫一下,還是按下了綠色的接通鍵,“乾什麼?”

江濯見那邊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長久的沒有聲音。

林浮青重複了一遍:“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江濯見才道:“你剛才在乾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打了很多個。

林浮青道:“在洗澡啊。”

話剛說完,通話就被江濯見掛斷了。

不是?這人有病吧。

她覺得無語,不知道又抽什麼風。

把濕淋淋的頭發用吹風機吹完,江濯見又打電話過來,林浮青覺得無語,點了接通之後劈頭蓋臉先罵幾句再說,“有病吧你?病了就去吃藥,彆來跟我發瘋。”

江濯見那邊傳來哽咽聲:“你罵我?”

林浮青更沉默了,她這兩句是很不得了的話嗎?這男人心理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吧?

隻是這樣就哭了?

她沒說話,江濯見又輕輕喊她的名字,“林浮青,你凶我。”

林浮青:“就凶你了怎麼樣啊?”

他的回答就是更明顯的抽泣聲,林浮青頓了一下,繼續冷酷無情,“說話啊,到底有什麼事?”

江濯見還是抽抽噎噎地哭,林浮青隻能掛斷電話。

她其實挺喜歡看漂亮男人哭的,但江濯見嘛,誰知道他心底裡打的是什麼主意,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下一刻電話又打進來,林浮青選擇拒接。

對方又打過來,她很不耐煩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江濯見這次倒沒有再繼續沉默下去,而是輕聲道:“我一個人在家。”

林浮青:“所以?”

關她什麼事?

江濯見:“你過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