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傑森最終還是沒有換爹，因為我們的爹是布魯斯，不是蝙蝠俠，他長嘴了。
傑森怒氣衝衝地回家，不到五分鐘就被布魯斯哄得找不著北，連去外星的計劃都推遲了，同意留在莊園裡，現在正被布魯斯拉去做心理輔導。
而我作為把傑森帶回家的功臣，被阿福獎勵了一杯果汁和獨一份的小甜餅，美滋滋地進了自己的工作室。
傑森確實很需要一次心理輔導，括弧布魯斯限定括弧，達米安不行，他一張嘴傑森恐怕都想把他毒啞。
在我休眠的一周裡，超英們在全球各地分發解藥，有些人渣發現事情即將解決，就開始動歪心思。
而哥譚最不缺的就是人渣，尤其是蝙蝠俠不在哥譚的情況下。
蝙蝠家除了傑森都在全球各地救災，迪克畢竟年紀小，達米安擔心他壓不住哥譚就把他也帶走了——超英很缺人手的，傑森魔武雙修，黑白通吃，又足夠成熟，所以留下來守家。
一周的時間裡，傑森的刀都快掄冒煙了，不分晝夜地巡視哥譚。
可能是殺的人多了，傑森有點失控了，布魯斯一直很想和他好好談一談，但精神緊繃的傑森根本不肯留在莊園。
我睡醒後第一時間連接網絡收集了這一周內關於事態發展的情報，自然也是看到了傑森在哥譚的豐功偉績，隻可惜傑森跑得太快，沒來得及抓他。
昨天我惡作劇提姆不成，被阿福催去睡覺的時候，接到了去找傑森的任務。
2.
我將提姆用過的那個道具放在小夜燈下觀察，這東西的研究進度真的太慢了，到目前為止我隻能複製出幾個半成品。
理性上我知道魔法相關的急不來，但這關係到我的家人們，就像布魯斯希望我能像普通孩子長大一樣，我也希望他們能作為一個完整的人一樣存在，而不是四分五裂。
我真的有些頭禿，明明從原料到步驟都沒問題，最後做出來的都隻是半成品，遠遠達不到我期望的目標，這樣下去彆說補全傑森缺的那一塊靈魂，就是提姆裂開的靈魂都合不上。
我感到有人在我身邊坐下了，不用抬頭我都知道是傑森，我的工作室隻有我，傑森和阿福會進出，其他人會很自覺地遠離這裡。
因為全家隻有我和傑森有魔法適應性，其他人都是麻瓜。
至於阿福，沒有阿福誰來幫我整理實驗室啊！阿福是萬能的。
3.
我拍開傑森伸向道具的手，“彆碰這個，它還是個半成品，小心炸了你。”主要是擔心這玩意兒對傑森的靈魂造成二次傷害。
“得了吧，就你這些小玩具能造成多大傷害，”傑森翻了個白眼，倒是沒再伸手，“你沒有必要繼續研究這個，我們早就習慣了，說不定我們都活不到傷害爆發的那一天。”
“哼！”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傑森也像是隨口一提，然後就沉默下來，靠在一邊看我研究，偶爾會隨手給我遞材料。
“你的代號想好了嗎？”
“嗯，叫‘字符’。”
“代碼的基礎構成成分嗎？和你挺搭的。”
又是一陣沉默，我實在忍受不了這尷尬的氛圍，抬頭指向一旁的置物架，“生命//道具和驅散道具，去拿給新來的斯蒂芬妮和芭芭拉，她們現在在訓練室做基礎訓練。你要是實在閒的沒事乾，可以順帶指導一下她們。”
傑森還是不說話，起身拿了道具出門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臉，傑森這是什麼新人設嗎？
明明平時能說會道的很，地獄笑話能把全家創個遍。
學什麼不好偏偏學達米安不長嘴，搞得我一個直球選手渾身不適。
我其實也能理解傑森，打個比方，他之前的狀態就像是喝醉了到處耍酒瘋，布魯斯的話療就是醒酒湯，現在清醒了開始感到尷尬了，尤其是對我這個把他抓回來喝醒酒湯的人。
不就是黑曆史嘛，誰還沒有似的，我之前分不清記憶與現實的時候也留下了一堆呢。
4.
在我試著把生命方程式加入道具中卻引發了爆炸之後，我很煩躁地丟下研究回去睡覺了，傑森說的對，我不能給死亡打白工，我得去問祂要點報酬。
然後我就一覺睡到了天亮，死亡根本不來入我的夢。
我飄著下了樓，看到傑森和斯蒂芬妮相談甚歡，似乎是在談論一些會令布魯斯背後一涼的話題。
謝天謝地，傑森恢複正常了。
“阿爾，你還好吧？”迪克擔心地問我。
“還好，就是給某個家夥打了一晚上電話，結果沒人接。”我怨氣重的像鬼。
達米安皺眉，“你昨晚到底什麼時候睡的？你的黑眼圈都快比得上德雷克了。”
我接過阿福遞來的果汁，有氣無力，“很早就睡了，隻是沒睡好，在夢裡喊了一晚上。”
“你的意思是，你能和人在夢境裡交流？好酷的能力！”斯蒂芬妮的眼睛亮晶晶的。
“謝謝誇獎，斯蒂芬，不過這並不是我的能力，我隻能等對麵的人主動進入我的夢境。我真正的能力是，嗯，我是一個魔法AI。我的能力比較雜，比如說那些奇妙小道具。”我指了指斯蒂芬妮腰間掛著的紫色寶石，那是我特意挑選的。
斯蒂芬妮很歡快地笑了。
斯蒂芬妮比我大五歲，她是個熱情開朗的好姑娘，就是有時候會有些衝動。芭芭拉比我大兩歲，但她比較成熟，性格更溫柔一些，此時她正笑著看我們交談。
5.
“或許你還記得今天我們要去參加聚會？”達米安道。
垂死病中驚坐起，我還真的忘了。
“……”
“達米安！哥！大哥！萬能的蝙蝠俠！請讓我進入你的通訊器吧，我不能頂著這麼憔悴的臉去參加聚會，求求你了。”我雙手合十，十分真誠地看向達米安。
“你可以化妝師幫你遮住。”達米安捧著咖啡冷漠無情。
可惡，達米安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要開始作妖了。
“達米安，你冷漠，你無情，你無理取鬨！你怎麼忍心這麼對你的小弟弟？”我低下頭開始假哭。
達米安無動於衷。
其他人都在憋笑，傑森還是有點兄弟愛的，“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要參加的是什麼性質的聚會了？怎麼可能用原本的身份去，而且聚會現場是韋恩集團和斯塔克集團一起布置的，到處都是電子設備。”
我裝不下去了，甚至開始有些僵硬。
迪克過來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關係的，阿爾，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彆以為我沒聽到你在笑。
就連阿福都露出了些許笑意。
隻有達米安依舊冷著一張臉，發出一聲嘲諷的“TT”。
6.
宴會地點是一座海島，鋼鐵俠很是闊氣，直接買了下來，據說我爹原來也想買的，但沒有鋼鐵俠手快。
我從傑森的手機裡探頭出來四處張望，看到紅羅賓提姆正在和少年泰坦的隊友們閒聊，看到我們幾個後，他和隊友們又說了幾句，就向我們走來。
蝙蝠係超英集合完畢。
布魯斯不算，他是正義聯盟係的，他今天是以顧問身份來的，現在正在和複仇者聯盟的代表托尼·斯塔克推杯換盞，進行一些花花公子的交流，言語間暗藏殺機，顯然是在較勁。
超人和美國隊長跟在他們身邊，眼神間充滿了惺惺相惜。
神奇女俠和黑寡婦坐在一旁的沙發裡對著幼稚的男士們指指點點。
其他超級英雄也在各自社交，畢竟這種機會真的很罕見，以往大家更善於單打獨鬥。
除了蝙蝠家，我們家好像和其他人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牆壁，畢竟大家都知道蝙蝠家極度排外。
哦，除了超人家。
7.
超級小子三胞胎看到我們之後很快就飄了過來，小喬納森試圖帶著達米安去見他新認識的朋友，康納是和提姆一起從少年泰坦的隊伍裡過來的，至於比紮羅，比紮羅不太會說話，他是和阿爾忒彌斯一起過來的，拉著傑森要帶他去看熱鬨。
我跳進迪克的手機，對外放出一個Q版投影，示意傑森快走，雖然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熱鬨，但總不能留迪克一隻孤寡小鳥在這裡吧。
康納和提姆不算，我感覺和他們在一起迪克會更孤寡，因為他沒有自己的超人，我還是要和他一起承擔這份心酸的。
我錯了，迪克居然也交到超英朋友了，他的朋友是複仇者聯盟的預備役蜘蛛俠，也許是相同的話癆天賦讓他們相互吸引了？
我看著迪克和蜘蛛俠相談甚歡，原來隻有我沒交到朋友嗎？結果我才是蝙蝠係裡最孤僻的那一個嗎？
8.
我不敢置信，我決定去社交。
我和迪克說了一下，就獨自飄走了，在整個會場裡到處瞎晃，一路上被各位女性超英輪番摸頭，嚇得我開始往偏僻的地方飄，社交先等一等。
然後我就被康斯坦丁攔住了，我知道他，他是黑暗正義聯盟的一員，也是我爹的好朋友，此外，他最出名的事跡就是坑隊友。
我有些警惕的往遠離康斯坦丁的方向飄了一點。
“彆這麼緊張，小蝙蝠崽子，是布魯斯讓我來找你的，來幫你看看你的戒指。”康斯坦丁抽著煙，抬起下巴指向我的右手，
我忍不住去看我爹的方向，布魯斯也正在看我，對我點點頭。
好吧，我就知道家裡什麼事都瞞不住我爹，但是，康斯坦丁？爹，你確定你兒子我玩得過他？
我跟著康斯坦丁走到一個角落，那裡已經有兩個人在了，一位是魔術師打扮的女士，一位是帶著黃色頭盔穿著奇怪的男性，他讓我有一種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