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一直覺得所有平行宇宙中不長嘴的蝙蝠俠都是給慣的，一般情況下，這種蝙蝠的長子都是迪克，而迪克是公認的脾氣最好的蝙蝠崽。
就像一群貓中間混進去的狗狗，還是熱情似火的狗狗。
除非被氣狠了，迪克很少與蝙蝠俠爭吵，他總是更包容的那個，對蝙蝠俠一些不長嘴行為接受良好，這就導致蝙蝠俠越來越不長嘴。
但在我們這個仿佛地獄設定拚合起來的宇宙裡，布魯斯的長子是十三歲就繼承刺客聯盟的達米安，一個習慣獨//裁的暴君，布魯斯再不長嘴，距離父子反目就不遠了。
2.
我回到韋恩莊園已經有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我見到最多的場景就是布魯斯哄叛逆崽子。
講真的，沒有人能拒絕一個溫柔包容會讓步的老蝠親，達米安也不行。
而且，布魯斯他退休了，義警的工作交給了達米安，公司交給了提姆。
比起之前，布魯斯現在隻用處理正義聯盟的事務，偶爾給兒子們做支援，而且他一直擔憂的小兒子我現在也回到了家。
現在的布魯斯有種過儘千帆，曆經世事後的平和，這就導致他在對待兒子的時候更加地溫柔，說“no”的次數也越來越少，莊園裡的氛圍也是所有宇宙裡獨一份的好，傑森一周在莊園留宿至少四次。隔壁宇宙的蝙蝠和小鳥們都饞哭了。
3.
或許是莊園裡的環境實在太好，我的記憶在逐漸恢複，或者說我的數據在逐漸恢複，我最先想起了兩歲時剛剛來到莊園的模糊記憶。
隻是剛剛恢複的數據沒有單獨的存放點，莊園裡又到處是記憶觸發點，這就導致我剛恢複的數據時不時被調出來，然後覆蓋當前數據，表現在我的人類身體上就是我有時會分不清記憶和現實。
第一次是在某一天早上，我睡過了頭，迷迷糊糊地下樓，看到餐桌旁布魯斯，用一種小孩子剛剛學說話時獨有的黏糊的，口齒不清的語氣喊了一聲：“Papa.”差點把布魯斯嚇得從椅子上掉下來。
布魯斯和阿福緊張兮兮地圍著我，以為我中了什麼奇怪的病毒。
我卻完全陷入了過去的記憶，行為模式也回到了兩歲的時候，一直貼著布魯斯黏黏糊糊地喊“Papa”。
我甚至還把手指伸進嘴裡吮吸，我那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兄弟們還拍了下來。
我遲早鑽進你們的手機裡全給你們刪了！
4.
隻是當時的我真的隻是個兩歲小孩，等到我的後台終於把亂竄的數據歸納好，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布魯斯懷裡抱著奶瓶喝奶了，我的兄弟們還在一邊拍照。
至於哪裡來的奶瓶，彆問，問就是萬能的阿福。
社死，究極的社死，不管是十歲還是十八歲，躺在親爹的懷裡喝奶都很離譜，用的還是奶瓶。
我真的要窒息了。
我沒良心的兄弟們還在笑，笑得都站不起來了。
天殺的，我要爆破韋恩莊園。
5.
最後，我還是沒能爆破莊園和我親愛的家人們同歸於儘，我的甜心豬豬爹用他的藍眼睛把我安撫下來了。
他真好看。
這糟糕的世界隻有布魯斯還有一絲溫暖。
在得知我是因為記憶恢複導致的短時行為紊亂後，我爹放下了擔憂，忍不住開始回憶當年。
6.
當年我爹二十出頭，嫩的出水，剛當上蝙蝠俠沒兩年，就被以前的老相好塔利亞空投了一大隻達米安，從此開啟了自己的養崽生涯，並且越養越多。
而當時的達米安，剛剛以十三歲稚齡乾碎了自己的親祖父——號稱惡魔之首的雷肖古，成為了刺客聯盟的新一任首領，但他又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親爹蝙蝠俠的存在——塔利亞說她從未告訴過達米安這件事——就命令塔利亞把他送到了哥譚。
我爹和我哥的第一次見麵可謂是天雷勾地火，明明是兩個人類，硬生生打廢了半座莊園，還是阿福出手製止兩人才停了下來。
自那之後，達米安留在了莊園，每天就像蟑螂一樣會從各個陰暗的角落衝出來突襲我爹的腰子，屢試屢敗，屢敗屢試。
我爹的棱角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飛快圓潤了下來。
直到某天，布魯斯帶回了兩歲的我，我的母親是布魯斯的某段露水姻緣，意外懷上了我，憑著一腔母愛生下了我，卻又因為養孩子的壓力痛苦不堪，最終在我兩歲的時候實在不堪忍受把我丟給了布魯斯，自己去尋求真愛了。
我是一個慢熱的孩子，我的母親一度認為我可能是個啞巴。
布魯斯花了很長時間才讓我學會了喊“Papa”。
7.
回憶到這裡的時候，布魯斯看了達米安一眼，笑著開口：“當時達米安為了和我賭氣，試圖讓阿爾文先一步學會喊哥哥，經常趁我和阿福不注意溜進阿爾文的房間，教他喊哥哥。”
迎著弟弟們驚奇的眼神，達米安不屑地發出一聲“TT”，絲毫不在意暴露出來的是自己的黑曆史。
“我當時還以為達米安終於成長了，結果發現他隻是想把他可憐的弟弟訓練成自己的助手。”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的身體素質居然能差到那種地步，連走路都走不穩。”達米安很不爽。
我簡直不敢置信，“我當時才兩歲，達米安，你這個混蛋！”
達米安抱起手臂，“我從培育箱裡爬出來一個月就能獨自翻越雪山，一年就能殺死經驗老道的刺客，三年就殺死了雷肖古自己上位。按照出生年齡算，我們見麵的時候我也就三歲，我可以你為什麼不行？”
所有人都痛苦地閉上了眼，你以前生活的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刺客聯盟！你達米安可是刺客聯盟傾儘所有資源創造出的最佳繼承人，從培養箱裡出來的時候就有著十歲的身體和近乎人類極限的身體素質。這有什麼可比性啊？
沒有人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各種找借口四散開來，達米安再次發出了一聲“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