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小小的鬨劇最終以布魯斯憑借優秀的技巧和平日的積威成功銷毀錄音筆、所有人都為能看到這有趣的一幕而開心為結局。當然，除了眼睜睜看著裝有蝙蝠俠為數不多的、主動道歉的、能在未來用在某種不可描述的場合的，珍貴的錄音筆被毀屍滅跡全過程的克拉克。

‘可憐的小家夥’

克拉克望著那堆小小的殘骸，他還記得剛見到它時它那精神飽滿、時刻準備大乾一場的模樣。

‘拉奧啊！’

克拉克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珠，‘我會記得給你準備個墓碑的。’

注意到男友的沉默小劇場的布魯斯嘴角微微上揚了六個像素點，好吧，文學工作者多少都有點表演欲，這點布魯斯在和克拉克在一起的第一個星期就知道了。

眼瞅著自己的思想就要滑落到戀愛日記的深淵中去，布魯斯及時懸崖勒馬，掩飾般輕咳一下，再次抬頭望向已經混在一起喝酒的兩撥人。

或許是足夠多的酒精讓人卸下了防備，又或許是特工某種特殊的打探技巧，看上去有幾分醉意的巴頓不經意間問了個布魯斯同樣有些在意的問題：

“嘿老兄，”巴頓將酒杯對準哈爾。

“你剛剛說如果不是意外，你們也不會知道他的身份對吧？”聽到對話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誰，“如果你們互不知道各自的身份，你們又是如何在一起戰鬥的呢？”

娜塔莎知道，其實巴頓更想問的是他們是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取得政/府和民眾的信任，建立起正義聯盟——這個從少量信息就能推測出其規模不可能小的民間組織的。

“哈？還能怎麼戰鬥？”哈爾抬眸。

“平時自己管自己的城市、無償在瞭望塔值班，遇到大家夥了就集結，然後轟——啪——一下，問題就解決了。”為了增加戲劇性和畫麵感，哈爾還特意用燈戒打造了幾個場景進行配合。

“要我說，你們這邊才算奇怪。一個一個的一點隱藏身份的意圖都沒有，哦，除了美國隊長，他最起碼還帶了個頭罩。”

“奧丁之子不屑於隱藏身份。”索爾插入對話，帶著作為神明、作為奧丁之子的驕傲。

“okok，神明除外，”哈爾敷衍的擺擺手，畢竟自家宇宙也存在神明和半神，也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大家都理解他們的想法。

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巴裡伸手鉤住了哈爾的脖子，“其實我們隻是很好奇你們為什麼不做一些防護。恕我直言，所有人都能看見你們的樣子，總會有那麼一些心懷不軌之輩會找出你們的身份，我是說普通人的身份，超英之外的那種，然後對你們的親人、朋友下手……好吧，我知道這些話有些難聽，但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老天！我至今不能忘記那場麵！”

巴裡說最後幾句的時候甚至帶著顫音，他是真情實意的為複仇者們擔憂，無論在那個宇宙他都不希望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謝謝你的關心，小閃電。但是彆擔心，你說的事情不會發生。神盾局會確保所有成員們的親屬的安全，當然，作為斯塔克，我有能力保護我的人。再說，超級英雄需要監管，如果一點信息都不漏，那麼一但超英墮落，我們將無從找起。”托尼的語調少有的嚴肅起來，他不是不信任他的戰友，隻是這世上的變數太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原本歡樂的氣氛逐漸凝固，布魯斯歎了口氣，為這場談話劃上了句號：“我們各自有各自的難處，宇宙的狀況錯綜複雜，作為外來者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在我們滯留這裡的時間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提出來，今天就到這裡吧。”

聽到這話的托尼回過神來，“Right,賈維斯，帶他們去安排好的房間。”

“好的，先生。”

“韋恩先生，您和肯特先生的房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