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貿易(1 / 1)

皇後娘娘在太監宮女的擁護下來到了大殿裡。

眾人全部跪下行禮,而莊雨眠和盧玲依等人則站在大殿的中央,一下子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皇後忍不住皺眉,皇上將宴會的事情交給她辦理,她可不想出什麼岔子,她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這句話,盧玲依興奮極了,她搶先在皇後麵前說道:“皇後娘娘,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平民女子,竟然混入到宴會之中,我不過問了她句從何而來,結果這女子倒好,絲毫不把皇家顏麵放在眼裡,出言不遜,甚至揚言要教訓我,請皇後娘娘為我做主啊!”

跪著的人聽到盧玲依這樣的話,紛紛感歎這顛倒黑白的話也隻有盧玲依做的出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沒有人出來為莊雨眠說話,那麼她說的話就是不對也是對的了。

皇後娘娘將目光移到莊雨眠身上,問道:“你就是莊雨眠?”

盧玲依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冒犯了皇家,量你有十條命都不夠的。

莊雨眠回道:“是,民女就是莊雨眠。”

皇後娘娘忽然笑了,走過來扶住她:“早就聽說過你足智多謀,沒想到長得也這麼標致,快起來吧!”

其他人都驚訝極了,皇後娘娘為何對她如此好,而盧玲依則驚呆了,這什麼情況,為什麼皇後娘娘不懲罰她。

盧玲依不服:“皇後娘娘,這個女子狡詐,目無尊卑,您可千萬不能饒了她啊。”

皇後怒道:“放肆,她可是本宮的貴客,你是誰?竟敢如此質疑本宮。”

盧玲依嚇得臉色泛白,額頭冷汗直冒,沒想到莊雨眠真的是皇後的貴客。

“皇後娘娘恕罪,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皇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貴女就該有貴女的樣子,像你這樣子無緣無故地為難其他人,還有點貴女的形象嗎?不要一場宴會,將你父親的臉都丟光了。”

盧玲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今日真是丟儘了臉,她已經想到等宴會結束過後,她的死對頭會如何嘲笑她了。

她望著和皇後娘娘一起走向主位的莊雨眠,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莊雨眠想要做到將軍府的位置去,皇後娘娘卻不給她走,硬是拉著她在身旁聊了一會天。

沒一會兒,裴頌安就回來了,他看到莊雨眠和皇後娘娘有說有笑地在聊天,他甚是驚奇。

皇後娘娘原是丞相嫡女,在閨中之時就不愛與人結伴,沒想到今日她卻拉著莊雨眠聊天。

皇後見裴頌安來了,笑著看向他們兩人,然後將他們放回去了。

莊雨眠一回到宴席上,裴頌安就問道:“抱歉,我來遲了。”

莊雨眠疑惑:“為什麼道歉?”

“我留下了人,讓他們及時告知我你的情況。等我聽到消息,趕過來時,已經幫不上忙了。”

莊雨眠笑著說:“一點小事,沒什麼的。”

“再小的事,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委屈。”

裴頌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莊雨眠不由地低下了頭,避開這灼熱的視線。

時間緩緩流逝,等皇上來了之後,宴會便開始了。

席間,推杯換盞,不甚熱鬨。

突然,永勝帝掃視了一眼席位,問皇後道:“莊雨眠來了嗎?”

皇後點點頭,看向莊雨眠。

莊雨眠從席間站起來:“民女見過皇上。”

永勝帝神色嚴厲地望向殿中跪著的女子,她泰然自若,絲毫不慌。永勝帝哈哈大笑道:“不愧是發明馬鐙馬蹄鐵和馬鞍的女子,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莊雨眠謙虛道:“謝皇上誇獎,隻是僥幸罷了。”

“這可不是僥幸能得來的,你發明了這三樣東西可是將很多人都比了下去。”

永勝帝這話一出,盧玲依則快將衣服給撕碎了,不就是一個粗俗之人嗎?皇上為啥如此看重她。

而有些人的臉色都變了,心中思緒萬千。

眾人皆知,裴頌安在寧山縣救下了一個孤女,這孤女發明了馬鐙,馬蹄鐵和馬鞍,切切實實地提高了騎兵的戰鬥力,得到了多少人的豔羨。

然而莊雨眠從來沒有在人前露過麵,於是這些人就猜測莊雨眠長得比較醜,因而不敢露麵,那些嫉妒裴頌安的人頓時就心理平衡了,再有才華又怎麼樣,不還是一個醜女嗎?

然而今日宴會上,大家都看到了莊雨眠,穿著一套青色的衣裙,明眸皓齒,氣質清冷,是一個標致的美人。

更遑論她見到皇帝時,泰然自若,這份氣度多少人都學不來。

這下可引起了其他人的不平衡,憑什麼好處都讓你裴頌安占了。

於是便有人提議道:“皇上,這光喝酒有點無聊,不若找點歌舞助助興。”

永勝帝聽了之後,還沒有發話。

盧玲依迫不及待地起來說道:“皇上,不若由我們京中的貴女來給大家表演一下,正好比個輸贏。臣女鬥膽,向贏的人求個彩頭。”

永勝帝道:“好,可以。”

盧玲依眼睛一轉:“皇上,聽聞裴將軍帶來的莊姑娘足智多謀,才華橫溢,不若先請她來給大家表演一番,也算是起一個好頭。”

一個在邊境之處長大的孤女,能有什麼才藝,若不是皇後娘娘邀請,誰會知道她。

莊雨眠看到盧玲依惡毒的視線,就覺得好笑,原來擱這等著她了,真是無聊的人。

裴頌安想替她出頭,被莊雨眠給攔住了。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莊雨眠,等著看她笑話。

莊雨眠起身,朝上麵盈盈一拜,謙虛道:“皇上,皇後娘娘,民女自幼在邊境長大,生活困苦,實在沒有學過什麼才藝。”

莊雨眠此話一出,盧玲依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濃,就連坐著的達官貴人的夫人和小姐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到底是民女,就是上不了台麵,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官家的小姐相比。

盧玲依就是想看到她出醜,她一點都不想放過莊雨眠,便說道:“莊姑娘謙虛了。誰人不知莊姑娘才智過人,此番這樣說不會是不想表演給皇上和皇後娘娘看吧。”

不會是一回事,但是拒絕皇上的旨意又是一回事。

裴頌安目光深沉如淵,這女子當真是惡毒,他看不得莊雨眠受欺負,也看不得她受奚落,然莊雨眠緊緊地握住了他的一隻手,他隻得忍耐。

底下的動靜,莊雨眠自然是聽到了,她隻覺得無關緊要。

她看向皇上和皇後,說道:“民女實在是沒有才藝,但臣女有一計策。”

永勝帝眼睛一亮,急道:“快講。”

莊雨眠道:“民女這幾日在坊間走訪,發現百姓們生活困苦,國家沒有多少錢,若是能夠提高百姓們的收入,那麼於國家於百姓都是好事。”

戶部尚書:“這個道理誰都知道,但是皇上製定了無數的政策,就是沒法提高國家的經濟,你一個小女子就能提高國家的經濟呢?”

戶部尚書之前在裴頌安那裡受了氣,現在她女兒又在莊雨眠這裡受了氣,他早就想對付莊雨眠他們了,現在聽到莊雨眠在這裡胡言亂語,便忍不住反對道。

永勝帝睨了戶部尚書一眼,繼續對莊雨眠道:“莊姑娘,你繼續說。”

“民女此前在邊境的時候,那裡的百姓生活也很困苦,但是民女看了,西北之地多產皮毛,藥材等物品,而南方地區則有糖,鹽,布匹……若是讓南北兩個地方進行貿易,不僅能讓百姓們獲取自己需要的東西,還能夠促進南北貿易的循環,帶動國家經濟的發展。”

“胡說,南北貿易哪有那麼容易實現的,光說這個距離之遠就能夠阻擋一部分人,更不用說這旅途凶險,又阻擋了一部分人,到時候不僅貿易沒搞成,還搭上一部分百姓的命,請皇上三思。”

戶部尚書不僅掌管全國財政大權的,還負責提高全國的經濟,然而他在皇上的催促下,想出不少提高經濟的法子,可都沒有用,現如今聽到莊雨眠的法子,他第一反應就是若是這個法子管用,他這個戶部尚書可怎麼當?

其他大臣聽了,也陷入了思考,這個法子是好法子,但實行起來,極其不易,若實行不好,恐會讓百姓們白白失去性命,因而也有一些官員持反對態度。

“皇上,方法是好方法,但實施起來,難度太大,不若想其他的方法。”

“皇上,前朝也曾有人提過類似的法子,但都沒有成功,還請皇上三思。”

永勝帝聽到下麵這三人的話,眉頭緊皺,他問道:“還有其他意見嗎?”

裴頌安即刻起身,拱手行禮:“皇上,實施雖然困難,但若是一點都不嘗試,坐以待斃也不是長久之計。”

“皇上,裴將軍說的有理。實行新法是有無數的困難,但是沒有法子提高經濟也不行,我們不能再等下去。況且戶部尚書想了那麼多法子都沒有用,還不如試試莊姑娘的法子。”

戶部尚書聽到這句話,怒目圓瞪,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