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桓鳴容貌俊美,五官精致,舉止優雅,手握大權,是個不可多得良人,至少在不少京城名媛看來,紛紛按照秦王作為參考模板找夫婿。
齊平侯經常上奏:秦王桓鳴目無君主,權傾朝野,飛揚跋扈。
他的王妃清麗美豔,婀娜多姿。平時都不怎麼見客。比尋常未出閣的大家閨秀還能見到。
秦王妃蘭堇收到了寧陽長公主的來信,信中儘是指責。
蘭堇把書信放在一邊連理都懶得理。
“以後寧陽長公主的來信,不比給我過目。”蘭堇對於寧陽長公主沒有好印象,寧陽長公主常常拉著京城的貴婦孤立蘭堇,經常弄得她沒臉。
“讓十三郎過來我這一趟。”秦王妃還是習慣叫桓瑛的小名十三郎。
桓瑛來到母親偶爾居住的湖心小築。
蘭堇穿著異族的服裝,頭飾非常繁雜華麗。頭冠上還插有罕見的藍色羽毛。
“這是我以前在陵蘭國的服飾。”麵對兒子的疑惑,秦王妃耐心解釋。
“此物或許太過華麗。”比嘉陽長公主的頭飾還要華麗,秦王妃一般都不把公主服飾示人。
“這是陵蘭國公主的服飾,隻有在大祭祀的場所才穿。”
“你怎麼?”怎麼穿起來了?
“突然想起來了,想穿過來試試。”蘭堇苦笑道。
“如今她們都叫我清河郡主。”蘭堇苦笑,“我本來是陵蘭國的公主,陵蘭國已曆三代君主,如今陵蘭國已經異主。”
“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桓瑛很詫異,在他印象中,母親一直深居簡出,潛心修道。那些侯府貴婦舉辦的宴會,她從來都不去。
“父王知道嗎?”
“她知道。”
“那他知道,怎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桓瑛也聽說過陵蘭國這個小朝廷。
“如今我早就不是陵蘭公主了。”秦王妃歎了口氣,“在陵蘭國,凡是正統嫡係血脈,男女的都以國號為尊,我被稱為陵蘭公主。”
“你父親是不是想要你在文官那裡有一席之地。”
“那些所謂的清流們排擠寒門學子,要是祖上三代不是世家出身,根本就無法入朝為官,寒門學子那怕窮儘一生,也隻能是小官。”
“哼,他們自詡清流,做的事那叫清流,娶妻納妾不斷,還搶占良田,欺男霸女的事做了不少。”蘭對這些人看得很透徹。
“母親。”
“如今你父親是四大異姓王之首,你得小心謹慎,千萬不要中那些所謂文人的圈套。”蘭堇也是見識過那些清貴世家的嘴臉,她也遭受了不少的算計。
桓瑛見過那些清貴的兒子們,他們的才華就連林長風的一半都不到,林長風不僅會讀書,趣味風雅,他現在唯一能結交的就隻有林長風。
“無論是宋王,還是齊王,他們都是貧困出生的,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憑借著軍功才躍居一字並肩王。”蘭堇點了點頭。
“我兒應當不是能為美色所能誘惑的。”
“什麼?”
“我聽說有一女子,天生媚骨,在場的公子無不為她傾倒。在場男子中,就我兒毫不在意。”蘭堇饒有興趣的跟桓瑛討論著。
“有這麼一回事?是那場宴會?我不記得有這回事。”自從桓瑛病好後,各種請帖不斷,桓瑛略挑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宴席參加。
“母親,你彆聽他們亂講。”桓瑛早就不知道是那場宴席了。
“那寧陽長公主我是見過的,她確實不是個心胸寬廣之人。”蘭堇對寧陽長公主印象不佳。
“以後你少跟齊侯府的人來往。”蘭堇還不忘囑咐一句,“跟你們齊平侯府的人玩鬨,除了事,肯定會怪在你身上。”
寧陽長公主還專門發了請帖給秦王妃,她要上門問罪。
沒有想到,秦王府那邊沒給她機會。
秦王妃蘭堇那邊以身體不適拒絕了她上門的要求。
寧陽長公主收到回信後,氣得夠嗆的。
她一氣之下把茶杯全部都都摔了。
“他們算什麼東西啊!隻不過是泥腿子出身,如今冊封為秦王,還以為他們一家子就天潢貴胄啊!”寧陽長公主本來就看不上幾個藩王。
“長公主消消氣。”貼身的嬤嬤趕緊上前,“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上次嘉陽長公主的壽辰她也沒有去。”
“我看她是眼裡沒有我這個長公主。可真是氣煞我也。”寧陽長公主又不能走進秦王府把桓瑛打一頓,要知道秦王府裡的護衛都是身經百戰,上過戰場的人。
寧陽長公主以權勢壓人,他們肯定不肯放行,除非寧陽長公主帶的府兵能夠打進去。
“嘉陽長公主聽說秦王妃不去,也隻是笑而不語,沒有繼續追問。”嬤嬤認為嘉陽長公主太沒有長公主的權威,平時看著嘉陽長公主私下養麵首,秦王妃這麼不給她麵子,她也不生氣。
“換做是我,可不行,我寧陽長公主可噎下不下這口氣。”
寧陽長公主回過頭一想,上次我們做馬車的時候,看到桓瑛與一女子騎馬逛街,“上次我們出門時,看到桓瑛與一女子逛街,那女子是誰啊!”或許她可以那這件事來做法,讓秦王妃沒臉。
“那是桓瑛的同門師妹,她原本也是貧苦出生,因緣巧合之下,也住進了秦王府。”
“我也當是誰,原來隻不過是個平民丫頭,就這樣,秦王府還當成寶一樣。”寧陽長公主更加看不上秦王府的人,沒有規矩,沒有尊卑。寧陽長公主治下極嚴,動不動就給下人打板子,用刑,罰跪。
隻是沒有及時關窗這點小事,就被寧陽長公主罰張嘴,她怒了之間就發賣,或者直接打死。
弄得整個齊平侯府的奴仆人人自危。
她們情願去商戶家乾活,也不願意跟在寧陽長公主旁,寧陽長公主一生氣了,直接打下人一頓。
這次寧陽長公主直接把伺候小齊侯的下人全部都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就連小丫鬟也沒有放過。
那怕從來都沒有跟小齊侯去過書院,也挨了板子。
“我們可真夠冤的。”幾個小廝顫顫巍巍的走著。
“可不是,長公主說我們沒有管好小齊侯,小齊侯是主子,我們當下人的那裡敢管。”小廝委屈的要命。
“至少小齊侯讓我們上手打桓公子。”
“得虧沒有上手,那展將軍可不是吃醋的,打我們就像打小雞一樣。”
“可不是,我們不敢上,還被小齊侯踹了一腳。”
“可彆讓長公主聽到了,不然我們又被責怪了。”
寧陽長公主動不動就杖責下人,也不問對錯,她情緒一上來了,對下人直接又打又罵。
“聽說長不公主想要為小齊侯找位妻子管他。”
“不是說小侯爺尚公主嗎?”
“哪有那麼容易啊!現在太後和皇上……”都與寧陽長公主不合,怎麼會讓小齊侯尚公主,小廝也不敢多說。
“聽說長公主想要的兒媳看上了桓公子。”
“我怎麼不知道,怪不得長公主看桓公子不順眼。”小廝都覺得嫁到秦王府,總比嫁給小齊侯強,小齊侯是幼子,無爵位可襲。
“快彆提了!”小齊侯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也沒有個一官半職,就連樣貌也比不上桓公子,要論人品才華更比不上林長風,林氏家風嚴,林長風至今都沒有鬨出過風流韻事。
哪像小齊侯玩弄房裡的丫鬟,寧陽長公主還覺得是丫鬟勾搭她兒子,讀書不上進都怪這些丫鬟。把小齊侯玩弄的丫鬟都發賣,至於賣到哪裡,她也不在會,買到青樓楚館,正好合了她的意。就算懷孕了,寧陽長公主也不放過,直接讓嬤嬤杖責弄流產。
“彆再說了,要是讓長公主知道,還不直接把我們杖斃,我們這邊還算好的,公主府那邊的下人,一旦發出聲響吵到。直接拖出去打板子,整整五十大板,要是上了年紀,都挺不過去。”公主府的下人都過得戰戰兢兢。
那些原本還覺得在公主府伺候,體麵又富貴,知道公主府的陰私之後,後悔不已。
寧陽長公主眼巴巴看著彆人尚公主,也想著著給自己的幼子,可幼子實在是不爭氣。
光頂著“小齊侯”的名頭,沒有爵位繼承,若論前程還比不上林長風。
林長風有當探花的父親,做閣老的外祖。肉眼可見官運亨通,要是寧陽長公主不要自己的兒子跟其他人比,富貴過完一生也就算了。
寧陽長公主上次入宮給幼子請封,還被當今聖上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認為寧陽長公主不知足,已經給她兩個兒子給了清閒的官職,如今還不知足。
寧陽長公主有苦也說不出,家裡的兒子多,要給每個兒子安排。可偏偏輪到小兒子這裡,襲爵又輪不到他。
想找一個靠得住嶽父,可其他人聽說了寧陽長公主克扣自己兒媳份列,就算生病了也得晨昏定省,惹她生氣了,直接送去家廟,是生是死都不再過問。寧陽長公主就是這樣對待她大兒媳的,從新再給大兒子找幾個貼心的小妾。
那怕是聯姻,夫妻感情不好,也沒有像寧陽長公主這樣,這那裡是結親,這是在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