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則俞將葉榕拋到龍榻之上,俯身壓下,手撕扯起她的衣服。
葉榕麵色難堪,推搡並嗬斥:“蕭則俞,你瘋了?!”
“為什麼我不可以……”蕭則俞妒火中燒,他腦中一直回憶著在宗人府小院魏乘風對他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他大掌挾製住葉榕兩隻手手腕,壓在頭頂,屈膝強行分開了她雙腿,另外一隻手褪下她的衣衫。
在體力方麵,男女之間總是有著懸殊差距的,不過幾息時間,葉榕就已經衣衫半解,隻剩下最後一層中衣。
嫉妒蒙蔽了蕭則俞最後的理智,他用手遮住葉榕充滿憤怒的雙眼,稀碎的吻落於她嘴角、肩頸……直到手中忽然有了濕意,他動作戛然而止。
淚水從指縫間流出,蕭則俞慌了,他手指抖動不停。
他頓了一下,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這樣,隻能繼續下去。蕭則俞發了狠心,垂頭吻上葉榕雙唇,他想用彆的方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卻沒想到對方貝齒一下就被撬開,迎上他來。
剛燃起希望的心在下一瞬舌尖的刺痛之下徹底消失,血腥味瞬間彌漫在口中,兩人像是跟對方有仇一般,吻的激烈洶湧,恨不得將彼此生吞下去。
蕭則俞沒想到葉榕的吻技會如此嫻熟,他頭腦一片空白,從未想過在這種情況下,葉榕也能占了上風,將自己吻的喘不上氣來。
急流勇退。
蕭則俞怕兩人死在這個吻裡,主動退出後,嘶啞著聲音喘氣問:“是誰教你的?”
“江定北還是魏乘風?”
葉榕猛的側頭掙紮開蕭則俞的手,一雙美目含著水意,即便有憤恨之意,也因為方才激烈的吻,在曖昧的喘息之中,成了情意的催化劑。
唇角上傳來的刺痛之意讓她眉眼沉下,在看到蕭則俞唇上的痕跡和鮮血,葉榕心情才勉強好了一點。
她順著蕭則俞的話,道:“自然是我夫君……”
話沒說完,對方就再次欺身堵住了葉榕的嘴,這張嘴永遠說不出他想聽的話。
葉榕這次用了力,不再是調情,等對方倒吸氣退後,她眼神挑釁,道:“敢問但沒膽子聽完答案嗎?”
“我跟江定北、魏乘風都親了睡了,滿意這個回答嗎?”
蕭則俞笑不出來,他失去了對葉榕的挾製,反倒被葉榕一個肘擊側到在床上,她半跪坐到蕭則俞大腿之上,主動將自己的衣服褪去,露出一片雪白:“你不是想睡我嗎,來啊。”
她伸手去解蕭則俞的衣服:“隻要你不怕做到一半人死了就行。”
蕭則俞心驚,阻止葉榕脫他衣服的舉動:“你什麼意思?”
兩人角色一下子就調轉了,現在是葉榕強上蕭則俞,蕭則俞抵抗掙紮。
他企圖拉遠兩人的距離,卻發現自己某處被人抓住,一張臉紅了白,白了又紅。他咬著牙:“放開,是我做錯了,我糊塗了,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彆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蕭則俞,我膩了。”葉榕隻有上部衣裳淩亂,蕭則俞卻已經衣不蔽體。
他終於發現自己方才做的那些事情有多過分:“葉榕,我錯……彆……”
蕭則俞大口喘著氣後退,葉榕步步緊逼,在最後的關頭,還是一直擔心葉榕的小桃從十幾位奴才的包圍中撞開殿門,衝了進來。
當看到殿中情形後,小桃懵了。
蕭則俞趁著此刻從葉榕手裡逃了出來。
葉榕不好意思在小桃麵前做些少兒不宜的聲音,起身攏好衣衫,拿被子遮住蕭則俞身軀,對她道:“不必擔心我,小桃,我找人送你出宮去吧。”
相對於自己的性命,小桃更關心小姐。和小姐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小姐哭過,並且心情十分不好。
她怒瞪一眼躲在小姐身後的人:“小姐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
“林七,把她帶出去。”
驟然得了葉小姐命令,林七苦著一張臉上前,準備和其他奴才們一起把小桃壓下去。還沒動手,一個軟枕就扔到了臉上,葉小姐讓他恭恭敬敬請人出去。
林七求爺爺告奶奶,才將人帶走。
門一關上,葉榕就準備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情,卻見後方蕭則俞不僅穿好了自己的褻褲,還緊緊用被子包裹著自己,活像是個被人糟蹋的良家女。
他跪在床上,低著頭認錯,葉榕幾步上前,扯他的被子卻扯不開。
譏笑出聲:“怎麼,不想強上我了?”
“……”蕭則俞在心中鬨著彆扭,一句‘你要是不拿死威脅我,我就想繼續’憋在嘴邊不敢說出來。
但他沒說出來,葉榕也看出來了,她拍了拍蕭則俞臉頰:“有賊心沒賊膽。”
“這江山給你,大明朝也快要完了。”
蕭則俞沒反駁,十分認同地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一股荒誕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升起,葉榕無所謂這個朝代如何,她隻道:“彆耽誤我過了好日子。”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彆離開我,也彆想著死。”蕭則俞回道。
“就隻因為我給過你幫助,給了你錢?”葉榕問,“蕭則俞,你的人情和愛,就這麼廉價嗎?”
“因為是你。”蕭則俞想也沒想,脫口回答,“幫過我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隻有你,葉榕,你是我唯一想得到手的。”
“你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你嗎?”
蕭則俞眼神一暗,聽著葉榕冰冷無情的聲音在耳側響起:“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尊重過我,聽聽你剛才的用語,‘得到’?我是一個物件兒嗎?是誰想要就能得到的?”
“我……”
葉榕抬手打斷蕭則俞講話:“你什麼方式對待我,我就什麼方式對待你。想讓我留在宮裡不出去也可以,把魏乘風帶進來,我要見他。”
“……”
蕭則俞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要見魏乘風,他抓狂但無可奈何,艱澀點頭同意了。
“早點同意不就好了嗎?折騰這麼久,你不累我也累了。”葉榕手指從蕭則俞鼻梁上劃過,落在他唇上被自己咬傷的地方,狠狠按了下去。
聽到他‘嘶’的倒吸氣,才緩緩鬆開手:“想繼續嗎?”
蕭則俞蠢蠢欲動,卻還是怕了葉榕先前那句‘隻要你不怕做到一半人死了就行’,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就滾出去讓人備水,我要洗漱了。”
蕭則俞爬起來,給葉榕讓了位置,自己出去吩咐奴才備水。
林七看著陛下臉上和唇上的傷勢,欲言又止。
蕭則俞瞥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林七硬著頭皮:“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給您看看?”
“……”蕭則俞摸了摸唇上齒痕,壓低聲音問,“很明顯嗎?”
林七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小姐把陛下的嘴巴當雞腿啃了。
“立刻去帶魏乘風進宮。”
“啊?”林七懵了,不該是帶太醫來嗎?
可看著陛下急切認真的表情,他隻能快速下去吩咐奴才將人帶回來。
就在葉榕清洗自己的時間內,蕭則俞麵見了魏乘風。
他頂著結痂的血痕,抬著頭,隱含炫耀之意故意在魏乘風麵前走來走去。
自葉榕離開宗人府之後,嶽山就被人查了出來,至今生死不知。蕭則俞又命人故意刁難他,把原本該有的一日三餐改成了兩日一餐,水也得自己砍柴燒水才能有熱水喝……這些日子他的衣服都沒洗乾淨過,此次進宮穿的還是葉榕花錢給他買的成衣。
魏乘風是喜歡葉榕,也確實打算帶她遠走高飛,但他從未覺得有朝一日自己會一整天無所事事,隻想著葉榕,隻想著一個女人。
葉榕做到了。
小院中的一切都被奴才們拆了,包括葉榕住過的那間房子,還有他們一起種的菜……
嗯,雖然還沒長出來。
雖然現下有些狼狽,但魏乘風並不認為自己輸了。他視線從蕭則俞臉上痕跡掃過,嘴角刻意勾起一抹笑:“傳我進宮就是讓我看這個?”
蕭則俞故作聽不明白:“看什麼?”
“哦,你說這個啊——”蕭則俞拖長音,咧開嘴笑的時候,剛結痂的部位被扯裂,細小的血珠滾了出來。
他用大拇指擦去血跡,道:“一點小情趣罷了,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魏乘風冷笑,一言切中要害:“那就是榕兒想見我,你奈何不了她,隻能同意了?”
見蕭則俞笑意收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麵上笑意加深:“那就彆浪費時間了,我對你這個白眼狼沒有什麼可聊的。”
蕭則俞眼中閃過一抹陰翳,冷著臉命奴才把魏乘風收拾一下。
不能讓葉榕知道他是一個落井下石的人。
魏乘風也沒有抗拒,他不想一身臟亂,狼狽的以階下囚的方式出現在葉榕麵前。他甚至命人拿來熏香,仔仔細細確認過自己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踏步出門去見葉榕。
蕭則俞想跟在一旁聽他們談話內容,葉榕卻一眯眼,將人關在了殿門之外。
葉榕轉身同魏乘風打招呼,發現他除了身形有些消瘦,但明顯比自己還在小院時穿的好,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