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掉馬 柳召難堪至極,額頭上青筋迸……(1 / 1)

葉冰心看向方前激動開噴的書生,“我不知你母親身上重擔有多少,但看你皮膚白皙,虎口也沒有繭子,你在家裡應該是完全不管農事的吧?”

“你口中男人是頂梁柱我不反駁,但婦也不差吧?如何就沒了男人活不下去?”葉冰心嘴巴微撇,“不支持變法就是希望母親早逝?你這是道德綁架。”

眾人目光在葉冰心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就集聚在她身上,而後一番言論更是讓支持變法的人激動不已。

“小兄弟,你是支持變法?”

葉冰心搖頭,“我不了解變法全部內容……”

當下便人頭鐵,上前兩步就準備向她科普變法具體內容,驚的葉冰心連連搖頭。

“程安,身份有彆,你莫要靠太近了。”

一道冷淡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那使勁兒往葉冰心麵前湊的書生停下動作,回頭看向後方,“則俞?”

葉冰心視線也跟著移動到說話那人身上,在與其目光對接的那一刹那,耳邊隻餘砰砰心跳聲。

這人長的也太好看了吧……

葉冰心將自己過去所學的知識翻了一遍也找不出來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

那人收回視線,對著憨頭憨腦的程安道,“先生布置的三篇文章你寫完了嗎。”

程安心裡咯噔一聲,“我先走了。”

眾人聞言也紛紛離去,仿佛先前變法一事根本不存在。

“你叫什麼名字?”葉冰心上前兩步問。

蕭則俞沒有回話,“這裡不是小姐該來的地方,請回吧。”

葉冰心大驚,“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女生的?”

她自認自己偽裝完美無瑕。

【噗嗤。】葉榕笑出了聲,【係統,你直播就直播,彆放大界麵。】

【她頭上的拈花簪子我早就看見了,用不著特意提醒我。】

【噢……】

和葉榕同時,蕭則俞伸手隻向葉冰心腦袋。

葉冰心歎氣,“電視劇看多了,我還以為我隻要換身衣服就沒人能看出來呢。”

蕭則俞說完話便沒再看她一眼,隻低頭看著石桌上的棋盤。

【他心情不好。】葉榕點評,【不然以他的性子會溫和把葉冰心送出書院。】

葉冰心什麼也沒察覺到,一屁股坐到棋盤對麵,“這棋局你解不開?”

蕭則俞似乎是沉浸在自己思緒裡,沒把一絲注意力分給對方。

葉冰心暗暗抬目欣賞對方驚天動地的神顏,心想,哪怕能這樣跟對方相對著坐一下午也不錯。

但又過片刻,屋內陸陸續續傳來讀書聲,她沒忍住好奇,“你不是書生?”

“他們都開始上課了,你不進去?”葉冰心繼續絮叨,“看你這樣也不像是功名在身,莫不是你打算放棄科舉?相信我,你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蕭則俞抬頭,神色莫名,“何出此言?”

“你長的好看啊。”葉冰心脫口而出,而後對上蕭則俞震驚的眼神,才慌忙找補,“我,我是覺得你長的這麼出眾,書也應該讀的很好吧……”

葉冰心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不可聞。

蕭則俞仍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小姐來此有何貴乾?”

“就走著走著就來了。”葉冰心指了指後院那個門,顯然她也意識到自己已經從葉聞淵所教的那個書院裡出來了。

“還請回去吧。”蕭則俞起身準備送客,但眼前女子明顯不願離去。

“我才剛來沒多久。”葉冰心道,“你放心吧,我哥忙著呢,沒工夫尋我。”

“你隨意。”蕭則俞轉身離去。

葉冰心緊隨其後,“你要去哪裡,你有什麼事情嗎,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葉榕瞧著女主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圍著蕭則俞轉來轉去問不停,連連點頭,“沉穩權臣x精靈古怪千金,這cp挺不錯。”

“小姐,你喚奴婢?”小桃掀簾問。

葉榕笑眯眯勾手指,小桃立刻後退,“小姐,您勾手指,準沒好事兒。”

“我整日待在院子裡太無聊了嘛。”葉榕歎氣,小桃也越來越不好騙了呢。

“我是有正事要忙。”

“真的?”

“千真萬確。”

小桃覷了一眼葉榕信誓旦旦的神色,“那奴婢跟小姐一起去。”

“忘了跟小姐您說,夫人準您出府了。”小桃雙手插腰,心道這次無論小姐說什麼她也要跟著小姐,絕不會離開小姐半步。

“行吧。”

小桃:?

“小姐您真同意奴婢跟您一起出去了?”

葉榕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若是從正門出去,定然不能孤身一人。

雖然主母應允出門,但她還是按照慣例派人通知主院一聲,得到應允後方才出門。

小桃捏著袖中銀兩興奮極了,“小姐,這還是奴婢第一次拿這麼多錢呢,夫人對您越來越好了。”

“無事獻殷勤。”葉榕戳了戳她額頭,“這些錢說不準是你小姐我的賣身錢。”

“啊?”

葉榕笑了笑沒解釋,揚聲讓馬車前去蔚然坊。

車停在正門,望著遠遠的長隊,葉榕果斷讓小桃拿著自己製作的令牌去找柳召。

【宿主,你不怕身份暴露了?】

【我出門吃個糕點有什麼好暴露的,小桃隻是不懂規矩,一不小心惹了事我前去解決罷了。】

葉榕垂頭站在陰影處,手中擺弄著一片柳葉,並未注意到長隊中有一小廝雙眼放光,明明都快排到他了卻轉身跑遠。

過了片刻。

小桃一臉羞愧出門迎她,葉榕挑眉,【柳召跟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默契在的。】

在馬夫麵前演了一出戲,兩人提步而進。

匆匆打馬而來的江定北隻看到了一個背影,握著韁繩打轉一圈,“你確定那是小葉?”

小廝連聲保證,“爺的心上人奴才怎麼會看錯!”

江定北皺起眉頭,“可我看那位姑娘穿的綾羅綢緞不像是小葉能買的起的……”

不待小廝回話,他自己左手握拳敲右手手心,“怪不得前幾日去找她她不在,原來是做工攢錢買衣服來這蔚然坊。”

“爺。您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也是。”

江定北翻身下了馬,高高興興衝向裡麵,對著店員道,“方才進來的那位小姐呢。”

店中人看江定北一身派頭不凡,聯係其言語意思,笑嗬嗬迎上前,“您是那位小姐哥哥吧?方才小姐婢女打翻了店裡的擺設,此時正跟我們掌櫃在樓上談賠償呢。”

江定北:哥哥?

小葉從未跟她說她有什麼兄弟姐妹啊?

江定北轉念一想,嘚,這肯定是小葉的托詞,定然是送給我的。

“不過是打翻糕點,再買一份就是了,有什麼可賠的。”他嘴上嘟囔著,心裡卻在想,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可尋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江定北急了,不顧人阻攔去了頂樓。

彼時,葉榕正拿著自己畫的裝飾圖紙安排事宜,冷不丁聽係統說江定北就在門外,噌的一聲抬起頭,和暴力踹開門的江定北對視。

“你是何人?”柳召不悅,小姐才剛跟他說二十七句話,何人打擾他們?

江定北怒形於色,當場拔劍,劍尖直指向和葉榕極近的陌生男子。

“登徒子。”

一言不合,兩人打了起來。

係統快速解釋緣由。【方才那店小二帶著江定北在二樓找了兩個房間都沒找見你,以為你出事兒了,甩下小二直奔三樓有聲音的房間,一踹門見你和柳召挨的極近……】

【小桃呢?】

【你生辰快到了,她用自己的月錢去給你買禮物了。】

人沒事就好。

葉榕放下心,這才將注意力轉回眼前。

身嬌體弱的柳召自然是打不過在邊疆長大的江定北,此時他已經被完全壓製半跪在地上。

柳召難堪至極,額頭上青筋迸起。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醜態,柳召咬破舌尖,奮力翻起身,拚命反抗。

江定北冷哼,並未把他放在眼裡,出劍三挑四刺,道道血跡出現在柳召身上。

眼見就要傷到要害,葉榕才做剛反應過來的狀態,高聲喊道,“江定北,住手。”

江定北自是言聽計從,確認對方沒有反抗能力後收劍,見葉榕滿目擔憂,心中隱秘開心,“小葉,有我在,他不敢對……”

葉榕目不斜視,直接略過他,上前去扶柳召。

“柳召,你感覺怎麼樣?”麵對他頸間汩汩湧出的鮮血,葉榕手足無措。

柳召麵色慘白,眼前閃過無數曾經被欺壓侮辱的畫麵。

“柳召?柳召?”葉榕拍了拍他的臉頰,【係統,你不是說他沒事兒嗎,這怎麼看著下一秒就要駕鶴西去了?】

【放心吧,劇情才剛開始,死不了呢。】

焦急聲從耳畔傳來,柳召眼前一片漆黑,緩了好一陣,不甘、自卑、憤怒的情緒才壓下去。

“小姐,召……無事。”他抬手捂住傷口處,血液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一湧一湧從指縫擠出。

“你快彆說話了。”

江定北觀兩人對話和動作,不好的預感圍繞著他,趁著葉榕急急出門尋人去找大夫的空隙,鐵青著臉問地上的人,“你跟葉榕是什麼關係?”

豔麗的血跡沾染在柳召唇上,他一眼看出眼前男人心底的忐忑不安,想都沒想,抬手微鬆壓製脖間脈搏的手指,任由鮮血往下流。

賭一把,他的用處比對方大,小姐不會置他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