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桑現在就想扇死他,當初就不該踏入這裡。
“你信不信我這就毒死你!?”
“唉……”花奴搖頭歎氣,“罷了,王妃不儘興,下官自當有罪。”
他泛著桃花眼,含情脈脈的說著:“死就死吧,我甘願以死謝罪。”
柳凝桑乾巴巴的瞪著他,怎麼感覺變成自己在欺負他?
“你這什麼態度?”
“我這態度不好麼?”花奴說著不禁掩麵失笑。
柳凝桑才意識到他在逗她,慪火道:“錢我不要了!誰稀罕啊!”
她轉身要走,花奴笑著挽留。
“王妃莫急,不喜歡咱不要便是。”
他不緊不慢的整理著東西,一樣樣掏出來驗貨,可惜道:“這麼好的寶貝不用,可惜了。”
“奸商,你當初也沒說是這麼些玩意。”
“我這永春堂是什麼地方,王妃當真不曉得麼?”
柳凝桑自認倒黴,“算了,我不想知道。”
花奴聳聳肩,“東西完好無損,但少了兩樣,王妃是留著自己用?”
“怎麼可能?”柳凝桑隻將那玉珠扔了,其餘皆是如數奉還,“玉珠算我的,剩下的都還在,哪來的兩樣?”
“哦……玉珠啊。”他笑道,“用過?”
柳凝桑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沒字。
他淡定道:“除了玉珠還少了枚玉環。”
王妃往盒子裡瞄了一眼,的確不在裡麵。那東西葉不大,興許是丟哪去了。
柳凝桑懶得掰扯,“行,那個也算我的。”
花奴點點頭,將其餘的銀兩退還給她。
“這些可都是好貨,王妃不再考慮考慮?”
“大可不必。”
花奴也不強求,“看來是緣分未到,未能與之結緣。”
柳凝桑覺著荒唐,“誰會來你這找緣分?”
“怎麼沒有呢?”
花奴自信滿滿的挪開身子,身後的櫃子空空蕩蕩。
柳凝桑探了一眼,“你店裡遭賊了?”
“啊,是被搶了。”花奴攤手,“搶手得很,全賣光了。”
“嗬嗬。”柳凝桑不理解,但尊重。“花老板生意興隆,恭喜恭喜。”
花奴謙遜著:“王妃客氣,這還不是托你的福。”
柳凝桑擺擺手,“我可沒這福氣。”
“王妃還沒聽聞嗎?”他挑眉道:“離京那幾日,京都可都傳遍了,王妃欲求不滿……當眾買角先生。”
……
柳凝桑當場石化。
尊重人嗎!???
全傳亂套了……
春和院裡傳出咿咿呀呀的聲響,一架秋千水靈靈的掛在相思樹下。
柳凝桑魂不守舍的回來,扭頭一看,葉裴修坐在秋千上來回晃蕩,彎彎的嘴角含著點嬌。
拿錯劇本了吧,哪有男主自己蕩秋千的。
葉裴修抬眼,招手勾她過來。
柳凝桑走到他麵前,他往邊上挪了挪。
“上來。”
“什麼時候掛的秋千?”
“今早。”
柳凝桑小心翼翼的挪上去,“穩嗎?”
葉裴修自己調侃著:“穩啊,又不是腰帶掛的。”
她不禁瞥了眼他的腰帶,想起昨晚他那尋死膩活的鬼樣子就想笑。
“你還有臉提?”
“怎麼不能?”
葉裴修單手摸上腰間,又又又要扯起來!!!
柳凝桑一把捂住,“你又喝酒了?”
她湊近,倒也沒聞到酒味,他卻笑得醉人。
“你不是想看?”
“神經。”
她拍開他的手,摸到一個冰冰的東西。
仔細一看,一枚玉環戴在他手上,看著還怪眼熟的。
我滴個老天奶……
這不就是永春堂的那個!那個!!那個是能戴出門的嗎!!!
“你怎能戴這個!?”
葉裴修還顯擺起來,“好看。”
“好看個屁!這又不是讓你戴手上的!”
他還明知故問,“那是戴哪的?”
柳凝桑頓時麵紅耳赤,“哪都不許戴!取下來!”
“你送給我的,憑什麼不許戴?”
“誰說要送你這個!?”
葉裴修把手舉得高高的,“本王戴了一日,逢人便說是王妃送的定情信物,你想反悔也晚了!”
這神經病竟然還戴一天!!!
柳凝桑上手撲搶著,秋千劇烈搖晃,忽而咚的一聲。
兩人齊齊摔下,扯下幾根為數不多的禿葉。
他的指間觸地,玉環“啪嗒”彈開一圈。
柳凝桑一頭猛撞進他胸口,葉裴修墊在底下任她撐在身上。
“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討回去的道理。”他主動抬手,勾著玉環在她眼前晃悠,“柳凝桑,你給我的一切,這輩子都休想討回。”
柳凝桑頭疼的捂著腦袋,嫌棄道:“說得跟什麼寶貝似的,喜歡你就自己玩去吧!”
她正欲起身,他又一把將她拽回。
“是不是寶貝,本王說的算。”他仰頭吻上她的脖子,“再說,這本就是夫妻之間的玩意,我自己如何玩?”
柳凝桑聽慣了他的歹話,心裡淡定了許多。
“葉裴修,你好歹是個攝政王,說話怎就如此不檢點?”
“不檢點?”葉裴修摟上她的脖子,趁機又親了一嘴,“本王在自家院中與王妃玩樂,檢點給誰看啊?”
“嘖,滾回你院裡。”
“唉……”他歎了聲氣,認命道:“滾就滾吧。”
柳凝桑猝不及防的被他擁入懷中,纏在地上滾來滾去,又著了他的道。
花前月下,一葉障目。
甘甜的露珠沿著花瓣滴落,花香中混入幾分茶氣。
中午醒來時,柳凝桑還以為自己睡迷糊了,這會還能看到葉裴修在屋裡飲茶。
“你怎麼還沒走?”
“走?”葉裴修挑眉道:“柳凝桑,你當本王是何負心漢?睡完就走?”
柳凝桑白了他一眼,“你不用入宮的嗎?”
“本王告病在家,陛下準了。”
“告病?告什麼病?”
柳凝桑下床走到他麵前,看著也不像生病的樣子,難不成昨夜在外麵滾出了風寒?這也太虛了吧……
葉裴修牽起她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
“心病。”
他說著還掀開衣領,露出胸口淤青。
???
“這叫心病?”
“不是麼?”他抓著她的手貼緊,“你撞了就得負責。”
柳凝桑看他一副嬌弱的樣子,昨夜她撞他身上,他也沒吭聲,胸口真是青了一片。
“行,我給你揉揉。”
她翻找藥盒,依稀記得藏了好些藥。
抽出盒子打開一看,瞬間瞎了眼!
“什麼玩意?”
柳凝桑反複確認,永春堂的玉器怎會在裡麵?
葉裴修挑眉道:“王妃,大白天的能不能矜持點?”
“見鬼,我昨日分明拿去退貨了!這又是哪來的?”
葉裴修一臉驕傲的說:“本王今早去永春堂贖了回來。”
柳凝桑震驚,“堂堂攝政王去永春堂贖這玩意?這像話嗎?”
“王妃敢買,本王就敢贖,有何不妥?”他認真道:“柳凝桑,你若是記性不好,我便日日夜夜提醒你。給我的東西,你休想再要回去。”
“誰想要真的是!”柳凝桑拿他沒辦法,“隨你吧,什麼破品味,真當什麼寶貝似的。”
她正欲合上,他直接上手阻攔,從盒子裡取出一個小瓶子。
“用它。”
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
“誰要用這個!”
葉裴修嗤笑,“我用。”
???
他打開瓶蓋,攤開她的掌心倒出晶瑩的藥水,扯著就往自己胸口上按。
藥水冰冰涼涼,柳凝桑卻覺得掌心發燙。
他示意道:“揉開。”
柳凝桑悶不做聲的給他揉著胸,藥水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花香。
“用力。”葉裴修輕嘖一聲,卻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這麼輕,如何化瘀?”
他又扯下衣襟,露出肩頭的牙印,“你昨夜咬我時可用力得多。”
柳凝桑往他胸口猛拍一下,奈何手中太滑溜了,一下呲溜按至小腹。
葉裴修吃痛,“嘶,你想疼死我。”
柳凝桑打量著他的嘴臉,嘴上說著疼,實則一臉享受,有夠不要臉的。
“葉裴修,城牆都沒你的臉皮厚。”
葉裴修微微蹙眉,突然變得敏感起來。
柳凝桑發覺他臉色不對,這厚臉皮的家夥一下子滿臉通紅,眼神都變得不對勁。
“不會吧,你這是在害羞?”
葉裴修咬了咬唇,默默將她的手挪開。
此舉在她眼中何嘗不是種嬌羞。
指尖劃過胸口,燙得她嚇一跳。
他整個人也克製不住的顫了一下,胸口一片灼紅。
柳凝桑的掌心也越發滾燙,手麻得發癢。
“這藥……”她突然反應過來,“不是,這藥能讓你這麼用的?”
葉裴修素來對男女之事不曾多問,從來沒碰過這些東西,怎知竟如此灼熱難忍。
“你趕緊多喝水。”
柳凝桑倒杯水給他,“啪嗒”一聲脆響,水杯直接在他手中捏碎。
葉裴修克製不住,突然推開門衝出去。
“你去哪?”
柳凝桑生怕他去裸奔,緊緊跟在身後,隻見他一路寬衣解帶,縱身跳入府中的水池。
“撲通!”
柳凝桑一路撿著衣物,頓時哭笑不得。
“嘻嘻,活該。”
“你彆說話。”
葉裴修死死咬著唇,哪怕是聽見她的聲音就快抓狂。
“切,自己玩火上身還不讓說?”
葉裴修忽而回眸,滿目通紅的欲望與隱忍的淚花交織,仿佛下一瞬就會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柳凝桑被他的眼神嚇到,默默後退幾步,安分的待在他身後。
葉裴修渾身灼癢,此刻竟比他被烈火焚身那日還要難忍,憋得都快喘不過氣來。
柳凝桑陪他待了半天也不見好,眼看天就快黑下來,傍晚的風吹得有絲涼意。
“你還好吧?”她見他臉色蒼白,嘴唇咬得都沒有血色,不由得擔心起來。
葉裴修攥緊拳頭,死活硬撐,煎熬且漫長。
他大抵清楚如何才能緩解,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
“葉裴修,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