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害(1 / 1)

虐文女帝 南枝棲鳥 4391 字 4個月前

房間內一陣寂靜,秦渝清和秦沁沁無聲對峙著,雙方皆是麵帶微笑,看不出一絲破綻。

最後,一對小鳥從窗戶外飛了進來,分彆落在秦渝清和秦沁沁的桌子上麵。

“罷了,誰還沒有點小秘密。”秦沁沁先撐不住,她趴在桌麵上,筆戳著紙張道,“五妹妹是不是比我像個一位好姐姐,不然妹妹你為何會知曉她的事?”

秦渝清有時候真想翻白眼,原書中你們二位誰也彆說誰,麵上見到誰都很和善,背地裡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姐姐們都很照顧妹妹們,是妹妹們有時候不太懂事了。”秦渝清並沒有正麵回應,反而數落起妹妹輩分的小毛病。

“罷了罷了,再說下去倒是姐姐小氣了。”秦沁沁端正坐姿開始認真抄寫。

秦渝清微微搖頭,繼續抄著經文,本以為三天會這麼安靜過去。

“可是妹妹,你從未去過學堂,又是如何習字的?”秦沁沁冷不丁再次問道,她語氣中充斥著好奇與不解,像是開玩笑一般道,“阿阮怕不是換人了?不然怎麼會突然一下巧舌如簧。”

秦渝清在心底歎氣,她似乎有點知道為何係統判斷她任務還未完成,原書女主前期的性格是木訥的,不討喜,又由於不受寵的緣故,到習字的年紀也從沒人提起入學堂之事。

“姐姐莫不是忘記了,娘,陳才人是京城第一才女。”秦渝清將一張抄完的紙放在地上,接著說道,“再者妹妹真正的貼身婢女春桃是識字的,不信的話可以問問管事公公,他總不會說謊的。”

秦沁沁沒有講話,審視懷疑的目光在秦渝清身上不斷遊走,在判斷秦渝清是否說謊,半晌她搖了搖頭道:“國師說得對,我是要靜心了,怎麼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誰膽子這麼大敢在皇宮換人。”秦沁沁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我看現在的你挺舒服的,但不代表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

“無妨,就像之前妹妹所說,我並不否認之前的所作所為,但相信姐姐也有判斷,妹妹一位信佛的人,又真會如此做。”

秦沁沁站起來,將一枚玉佩放在秦渝清的桌麵上,語氣中難免有些傲嬌跋扈道:“這個你收好,這是姐姐對妹妹的關愛。”

秦渝清挑眉,拿起玉佩在秦沁沁的注視下掛在腰間道:“五姐姐那邊並無實證,我會替姐姐探查的。”

“我喜歡聰明人。”秦沁沁回到座位上,心情頗好的繼續抄寫起來。

【宿主完成主線任務一:活下去。】

【發布主線任務二:逃出去。】

秦渝清聽到第二個任務更不明白了,逃出去哪裡?難不成是這個房間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時,秦渝清聞到一股特彆難聞的氣息,這味道和她在什麼地方聞到過相似。

門外突然有一個紅色的火光閃過,一瞬間秦渝清頭皮都發麻了,她猛地站起來推開門道:“住手!”

秦沁沁也跑出來,她目光觸及到那人手上東西倒吸一口涼氣:“你可知我們是何人!”

一個身著道袍的人手中拿著一個木瓢,而那濃烈難聞的氣息便是從這裡發出的,而地麵上已經有一些泛著金屬光澤的黑色液體。

秦渝清都來不及感慨這時代居然有石油,那道士見事情敗落,從袖中掏出火折子就要丟到地上。

秦渝清撿起一旁巨厚的經書直接砸了過去,而秦沁沁不愧是學過武的公主,片刻愣神後直接反手擒住那人,用腳將火折子踢到秦渝清旁邊。

秦渝清彎腰撿起來火折子,這時國師塔裡麵的人也朝著這邊跑來。

道士見事情敗露直接服藥自殺,速度之快秦渝清和秦沁沁都沒有反應過來。

“真是膽大包天,敢養死士。”秦沁沁踹了一腳地上的人,隨後看向秦渝清嫌棄道,“你這丟書有什麼用?下次你跟著我,我教你習武。”

“謝謝四姐姐的好意,不過以妹妹目前的身體,怕是不太行。”

秦沁沁有些嫌棄地“嘖”了一聲,對上來的人交待幾句後帶著秦渝清去到另外一個房間。

路過秦渝清的時候,秦沁沁冷哼地嘀咕一聲:“麻煩死了,要不是稻草人的事情你表現還不錯,真不想管你這麼拖油瓶。”

秦渝清看著秦沁沁離開的背影,她有些摸不著這位公主要做什麼了,在原書中明確了她是和女主不對付的,但現在的樣子看來關係也沒有那麼死。

是她的出現影響到劇情了?還是之前發生了什麼書中並未記錄的事情?

一直到夜晚,秦渝清沒有再遇到危險,國師塔也加派了人手,聽說這個死士是青州木家人,因心對皇權怨恨且恰好聽說二位公主在國師塔,於是便萌生歹念。

可係統的主線任務二並沒有完成,所以這逃出去並不是廣義上的逃出某個危險的場景中,那又會是什麼?

秦渝清拿出紙用現代的方式記錄所發生的事情,她將一些重要的事情和人分彆用動物和數字代替,中間的連接用植物代替,於是她好像發現了一個盲點。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桌上的紙便被吹到了門口,秦渝清剛蹲下去撿起來,抬頭便看到房間上倒掛著一個人。

她怔愣在原地,隨後有些好笑地問道:“小陸將軍,深更半夜以這種詭異的姿態出現在女子閨房,這不合適吧?”說著秦渝清將紙對著放進燈中,看著火焰將紙吞噬殆儘。

“我看到了。”陸景川翻下來突然講出這幾個字,秦渝清被他沒頭沒尾的弄蒙了。

“所以呢?小陸將軍若沒有正事,煩請離開這裡。”秦渝清有些疲憊地打著哈欠,目光瞥向小陸將軍的袖口,那裡有一個很小的刺繡,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小陸將軍,“你是被春桃找來的。”

難怪了,原書中春桃是快結束的時候才出現的,當時也沒有所謂的小陸將軍。而昨天春桃攙扶她的時候,秦渝清發現春桃的袖口也有一個怪異的刺繡,現在想來這可不就是陸字。

“嗯對,她是我豢養的死士。”陸景川倒是毫不避諱,他直勾勾看向秦渝清道,“你活了。”

說出這三字的瞬間,秦渝清的後背一陣發冷,她麵色神色鎮定,心底早就亂成一團了,今天係統剛和她說任務一完成,晚上陸景川冷不丁也這麼說了。

“我不是一直活著,大晚上的還請小陸將軍不要將鬼話,嚇壞人就不好了。”

“不是。”說了兩個人字後,陸景川又不講話了,就像是個被主人丟棄的小狗一樣,用濕漉漉的眼睛認真看著秦渝清。

秦渝清是真的受不了這種眼神,但她想到既然春桃是陸景川的人,那麼今日春桃的所作所為是受到他的指示,所以理論上她可以借助陸景川的幫忙。

原書中倒是有描寫過陸家,好像是功高蓋主,隨後被男主抄家了,理由是陸家勾結叛賊,出賣情報。

可看陸景川的樣子,結合書中前期描寫的陸家世代忠臣,從未有過謀反之心,怎麼看也不像是通敵叛國之輩。

再者陸景川之所以隔斷時間進宮,也是陸家送給皇室的質子,一旦陸家出事,皇室便可以直接解決唯一血脈陸景川,永絕後患。

結合最近兩天的事情,秦渝清總覺得這書前中期內容不像是一個作者寫出來的,至少前後的邏輯根本不連貫。

“陸景川,談個合作嗎?”秦渝清知道他敢出現在這裡,那周圍勢必是沒有其他人。

“怎麼談?”

“我幫你保住陸家,而你幫我參與科舉。”

秦渝清想起來,原書中再過一個月便是科舉了,她想或許逃出去的意思是逃離後宮,畢竟她最終的任務是稱帝,困在這後宮中她可沒那麼容易稱帝。

她一沒有強大的母家,二也不是皇上看重的妃子,最重要的她還是女子身,那便隻有科舉入仕這一條路。

陸景川麵癱的臉色出現一絲驚訝和一閃而過的高興,但很快又恢複了麵癱。

秦渝清並不想深究他高興個什麼,她越想越覺得她沒有想錯,肯定是要參加科舉,步入仕途進入朝堂。

【觸發主線任務三:參與科舉。】

係統的聲音就像是最終的判決。

“可以,但我有要求。”陸景川拍了拍手,四五個身著黑衣的人端著酒壇從窗戶外翻了進來,“喝過我,我就同意。”

秦渝清本以為是什麼很難完成的事情,卻沒想到就這?

“係統,我現代的體質會跟著我一起穿書嗎?”

【是的。】

“那穩了,現代我可是從沒醉過,千杯不醉的體質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秦渝清拿起酒壇子,看向陸景川問道:“你確定嗎?”

“確定。”陸景川目光近乎執拗地看著秦渝清手中的酒壇,他的聲音清冷卻又有著秦渝清聽不懂的情緒,“我是軍中人,信酒後吐真言。”

秦渝清挑眉:“酒後吐真言啊。”她突然想看下陸景川到底想要乾什麼了,“巧了,我也信。”反正能不能喝醉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參與這麼多年的應酬,怎麼裝醉意她最會了。

於是秦渝清喝下一壇,陸景川緊接著喝下去,兩個人誰也不讓誰,一口接著一口,而空掉的酒壇會被暗衛直接帶走換上新的。

不知過了多久,秦渝清看到陸景川喝得眼角泛紅,身影已經開始搖晃,似乎有淚花掛在他的眼角,酒氣染得陸景川麵色潮紅,這讓他麵無表情的臉多了一絲禁欲。

時候差不多了,秦渝清佯裝拿不穩酒壇,差一點摔在地上,她一邊喝一邊往後倒道:“喝!誰不喝誰是孫子。”說著一下子撞在書架上,秦渝清吃痛得倒吸一口冷氣隨後道。

“這酒怎麼還會咬人的!”秦渝清似乎有些生氣,猛地再喝一口後被嗆到,劇烈咳嗽幾聲道,“不過,我喜歡。”

陸景川幾乎是下意識走上前想要去扶住秦渝清,但強大的意誌力讓他克製住自己,隻是走了三步。

秦渝清越發覺得怪異,陸景川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樣子,可不管是現代的秦渝清還是原書中秦渝清,都沒有和一位叫“陸景川”的人發生任何交集。

她確定在現代的記憶並沒有任何缺失,也不存在記憶錯亂的可能。

所以理論上來說,這應該算得上是他們兩個第一次不太正式的見麵?

“來繼續!”秦渝清再次舉起酒壇,但這次真是手滑沒拿穩砸在地上。

“小騙子。”

酒壇碎裂的聲音蓋住了陸景川的話,秦渝清並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

“你該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