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的人你也敢動(1 / 1)

“公主,是我忘了,能從雲台宮把人帶走的也就隻有四皇子了。”秋因一副怎麼把這忘了的表情。

沈意蕪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沈意蕪了解到當初四皇子和原主都喜歡欺辱沈恙,當沈恙住在雲台宮的時候,四皇子得了允許可以隨時可以把人帶走,隻要不死就行。

真是後悔當初怎麼就沒來得及看《醫妃天下》

“四皇子的母親是個宮女,皇上本就不喜歡他,他平時和六皇子關係比較近,然後就是公主你了。”

聽著秋因的話她才知道這個人感覺就像給反派製造苦難的人。

事實證明他就是。

跟著來稟報的宮女過去後就發現一個白色的身影往湖裡走,水已經蔓延到了腰際,而在他正前方的不遠處正飄著一個風箏。

沈意蕪不知為何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在乾什麼?”

岸邊的幾人本來都在看著水裡麵的人的笑話,突然被這一聲驚到了。

一個男子走在最前麵,一看到她笑著道,“霧華,你看那小畜生好不好笑,我讓他去撿風箏他就去,太搞笑了。你想想還有什麼好玩的,我們今天玩個儘興。”

想必這位就是四皇子沈宇了,“你不是被關禁閉了嗎?”

沈宇好像這時候才想起來她剛剛失憶了,知道她還在氣惱自己帶她出宮然後還出事了。“霧華,那次真是意外,你不會真想看哥哥被禁閉那麼久吧。”

“六哥也出來了吧。”

“肯定啊,我這不是沾了他的光嘛。”

沈意蕪知道憑他可沒那個本事讓皇上解除禁閉,看來這個六哥挺受父皇器重啊,他好像是柳妃的兒子,柳妃是繼雲貴妃之後最受寵的妃子。

“公主,人帶上來了。”秋因在耳邊回話。

這時沈宇才發現湖裡的人被帶上來了,而風箏還在湖中飄著,他臉色有些難看,旁邊都是宮人,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看向沈意蕪的背後一身白衣的人,眼神犀利。“霧華,你這是什麼意思?”

“四哥,人是我宮中的,下次把人帶走要提前和我說一聲。”

沈宇剛想開口卻被人搶先。

“當初說的什麼話我不記得了,以後不要從我宮中隨便把人帶走,要不然彆怪我和你翻臉,走。”

沈恙看著那個站在前方與人對峙的女子,一身紅衣耀眼無比,配上她的表情更是讓人覺得她囂張。

看著她回過頭剛好看到了他,“看什麼,還想泡澡嗎。”

沈意蕪看著麵前身上血跡斑斑的人,昨天包紮好的傷口已經裂開了。正準備離開卻見沈恙的手破了一大塊皮,紅腫不堪,就好像被人狠狠踩了一腳,她記得昨天這明明沒有。

她抓住他的手問道,“這誰乾的?”這不是給她沒事找事嗎,天天這麼被人欺負黑化值不高才怪,能不能給她省省心,昨天沒睡好,事情壓在心底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對。

沈恙看著她蹙起的眉頭又看了看握著他的手,他的手很涼,可沈意蕪的手卻泛著暖意,兩隻手觸碰的地方傳達著溫度。

站在沈宇身後的一個太監不敢抬頭,餘光瞥到那身紅衣他更是瑟瑟發抖,讓人想看不到都難。

怎麼又穿紅衣。

“這麼喜歡踩,那就踩個夠。”沈意蕪看著太監道。

身後有人上前將太監拉了出來一腳踩到他手上,疼的他大喊,“公主饒命,是奴才錯了……”

“四哥,管管你的奴才。”剛說完她就感覺後悔了,這麼樹敵對她不好,可是話都說了總不能撤回吧,怪丟人的。

沈宇站在原地看著那一紅一白的身影越走越遠,握緊了拳頭,一腳踹向太監。

“沈意蕪,你欺人太甚。”

太醫再次來為沈恙治傷,囑咐道,“這又泡了冷水,傷口都發膿了,晚上恐怕還會發熱。”

沈意蕪突然感覺手上黏糊糊的,她抬手一看竟然看到了鮮豔的紅色,後知後覺這血是剛才碰到沈恙的手時沾到的。

和之前沈恙吐到她身上的血一樣,都是溫熱的,這好像不是她認知裡麵的紙片人,這是個活生生的人。

她看向沈恙的方向,此時太醫正在處理傷口,發了膿的傷口有些猙獰,讓人看了惡心。

沈恙任由太醫治傷,明明額頭都有一圈冷汗卻還是一聲痛都沒喊過。

她不忍再看,轉頭看向門口,隻見一個宮女端著藥進來,她還在疑惑這麼快就煎好了嗎。

就見那宮女瑟瑟發抖,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連藥都撒了一地,和之前那個宮女如出一轍。

她這才覺得奇怪,走出一看就見門口的宮女見她一出去就瑟瑟發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找來秋因問個清楚,本來打算問問那些宮女,轉念一想,看到她就抖成這樣,她開口問話應該也問不出什麼。

秋因告訴她,她以前心情不好就穿紅衣,然後時間久了大家都知道了。

言外之意沈意蕪算是聽出來了,穿紅衣就代表她脾氣非常不好,動輒打罵是常事,宮女們都怕她突然發瘋。

宮女此時已經去重新煎藥,地麵也打掃乾淨,好像從來都沒發生過一樣。

其他人都出去後,沈意蕪看到換了一身衣服的沈恙站在自己麵前。雖然他的衣服都是一個樣,可以用質樸來形容,但他整個人都好像活過來了幾分。

沈恙也不知道麵前的人到底要乾什麼,就見她一直看著自己。

沈意蕪看著麵前打扮乾淨的人,突然覺得這麼一張臉再張開點簡直就是人神共憤,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她想好了,想要得到他的好感度,那就隻能對他好,再對他好。

“哥哥,這房間你還喜歡嗎?”

肉眼可見的看到沈恙瞳孔一縮,見他冷笑出聲。

“公主又想玩什麼把戲,公主賞賜的我當然都喜歡了,這聲哥哥我可當不起。”話裡話外全是嘲諷。

這還是沈恙第一次和她說這麼多字的話,看來這聲哥哥給他的打擊不小,沈意蕪嘴角抽了抽。

沈恙醒來時看到這個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房間時,內心沒有任何動蕩,住在破舊的房子和這略顯奢華的房子沒什麼兩樣。

隨後便被沈宇帶走了。

沈意蕪退後了一步向沈恙行了一禮,“我知道我從前做過很多錯事,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從今往後我會改正,還希望哥哥哥給我這個機會。”

正正經經受了這一禮,沈恙雖然不相信她,甚至覺得可笑,可是他並不覺得這樣不好,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你不是覺得我是殺母仇人的兒子嗎?為什麼突然變化這麼大,難道是因為你失憶了,所以把仇恨也忘了嗎。”沈恙看著麵前的人,不想錯過她的一絲表情。

沈意蕪笑了笑,“可能是摔了一次給腦袋摔靈光了,上一輩人是上一輩人的事,母後死的時候你也是個孩子,這和你沒關係。”這話她是出自真心的。

她能理解原主的做法,但並不代表她會認同。

“你的變化還真是大。”沈恙的嘴角勾起,眼裡好像帶著笑意。

沈意蕪愣了一下,眼睛眨巴眨巴,“這是我見你第一次笑,很好看,彆天天沉著一張臉。”

她並沒有發現她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可沈恙立馬捕捉到了微弱的信息。他並不是第一次在沈意蕪麵前笑,之前沈意蕪看到他笑了讓人打了個十大板。

怎麼說的來著,好像是你有什麼資格笑,你這輩子都隻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