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花嫁(1 / 1)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舒窈和謝知聿大婚的日子正好撞著中秋佳節。按照規矩,舒窈從京中的舒府出嫁入太子府。

這三個月裡,前來巴結賀禮的人,快把舒府的門檻給踏破了。

舒府張燈結彩,日日舉辦酒宴,招待各路賓客。

當然以舒崇光的俸祿,自然支撐不起一連三月的酒宴花銷。太子謝知聿早在陛下賜婚那日,便把太子府的掌家權全部交給了舒窈,太子每月各種俸祿,也都儘數交給了妻子。

舒窈秀外惠中、聰慧過人,這三個月已經基本熟悉太子府的財務。所以這三個月的酒水錢,儘數都是太子的俸祿裡拿出的。

晨曦初照,紅綢滿城。

天邊曙光初露,金色的陽光從薄霧中漏下來,灑在舒府的磚瓦上,將整座舒府染上一抹喜慶的顏色。

紅綢如波,隨風輕揚,仿佛大自然都在慶祝這才子佳人的喜事。

舒窈在閨房中早早被喊醒,專門伺候她梳洗的丫鬟、嬤嬤,把她的少女閨房堵得水泄不通。

丫鬟給伺候舒窈沐浴好,又為她換上嫁衣,戴上金冠玉釵,將她扶到梳妝鏡前,嵌在黃梨花木上的銅鏡在晨光下清晰,鏡中出現一張秀氣的瓜子小臉,眼若秋波,瓊鼻朱唇,肌膚雪白柔滑,如雲的烏發慵懶地披散在肩。

丫鬟先給舒窈抹了些粉,口脂抿唇,螺黛描眉,耳垂上掛著兩顆雪白瑩潤的珍珠,冠上金流蘇垂在她細肩,紅綢嫁衣繡工精美,袖口兩隻金蝴蝶打鬨嬉戲,金線昳麗。

舒窈一頭如墨的青絲被高高綰就,發髻間釵著鏤空雕花牡丹步搖,垂下的流蘇隨著步伐輕輕搖曳,華貴又不失靈動。

新娘梳妝了整整兩個時辰,巳時,丫鬟們扶著似仙似媚的太子妃前往正殿閨房。

正殿內堆滿舒府給舒窈準備的嫁妝,雖然舒窈身為年紀最小的庶女,生母亦於幾年前不幸離世,可舒崇光極疼女兒,為了讓舒窈風光大嫁,一連拿出幾年的俸祿,甚至還貼了壓箱底的私房錢,更是把舒府的一些田契地契直接給了舒窈。

太子更是把太子府私藏的各類珍寶轉移到了舒府,其中便有玻璃種翡翠、南洋金珠、鑽石夜明珠等等。

這還是冰山一角,京中百姓盛傳,寵妻狂魔太子謝知聿,不僅把從小積攢的身家給了舒窈。連聘禮都浩浩蕩蕩排成了一條街。

謝知聿的迎親隊伍即將到達。

新郎騎著一匹白色駿馬,身形挺拔,端坐於馬上,一襲紅袍,韶光流轉,郎豔獨絕,世無其二。他唇角噙著抹溫和的笑意,眉眼間氤氳著難以隱藏的喜悅。

身後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馬車從街頭排至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著火紅的玫瑰花瓣。微風拂過,火紅花瓣翩躚起舞,景色壯美非凡。

抵達舒府門前,謝知聿拽著馬轡,翻身下馬,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正殿早已圍滿了人,舒氏親眷紛紛上前給太子賀禮。

舒窈坐於臥房的床榻上,她一身嫁衣如火逶迤曳地,鳳冠霞帔,一頭青絲高高綰起,耳瓊鼻,點珠唇,美如仙子下凡塵。

喜娘立於臥房門口,高聲呼喊,聲音中儘是喜氣:“時辰到了!”

舒窈蓮步輕蠕,在丫鬟的攙扶下嫋嫋婷婷向正門行去,她手持團扇,輕輕遮住嬌媚羞澀的麵龐。

謝知聿望見丫鬟攙扶著舒窈朝他行來,眼睛一亮。

舒母眼裡盈著淚,輕輕上前,親昵地揉著舒窈:“照顧好自己,記得常回家來看看。舒府永遠有你的位置。”

舒窈美眸中水霧氤氳,眼尾泛紅,輕點螓首,而後緊緊抱住舒母,和她道彆。

舒窈並非舒母的親生女兒,可舒窈的生母,身為舒崇光最寵的妾室,卻低調溫柔,對她這個正妻很是尊重,從不想著爭權奪位。所以舒母其實也愛屋及烏,心疼愛護舒窈。

等兩人寒暄完畢,謝知聿步履堅定,走上前牽起舒窈的手,呢喃道:“窈窈,孤來接你了。”

男人嗓音堅定又溫柔,眸子燃燒著深情的火焰,仿佛要把身前的少女點燃。

舒窈嬌羞地垂眸,不敢抬頭望他。

而後,舒崇光和舒窈的哥哥姐姐們紛紛上前和舒窈道彆。

舒崇光輕攏舒窈耳邊垂下的鬢發,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乖女兒,你讓阿爹怎麼舍得。進了東宮不比家裡,日後行事要謹小慎微,好好侍奉太子殿下。”

舒窈朝父親屈膝行禮,聲音輕柔婉轉:“阿爹,舒窈謹記您的教誨,一定儘好妻子的責任,尊重維護丈夫,為皇家開枝散葉。”

拜彆完父母和兄姐後,舒窈轉身,卡著吉時,被送上花轎。

謝知聿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嗬成,威風凜凜,馬隊緊隨其後,步伐整齊劃一,朝東宮進發。

過了一個時辰,在一片悠長而激昂的鼓樂聲中,隊伍停在東宮。

謝知聿翻身下馬,撩開轎簾,牽著舒窈走下花轎。

舒窈一副新婚少女的嬌羞媚態,緊緊握住丈夫的手,步履輕盈走入東宮。

東宮外早已擠滿了皇親國戚,兩人在眾人簇擁下,準備往正堂行去。

喜婆滿麵笑意,高喊:

“恭喜太子殿下娶得愛妻,恭喜舒小姐與太子喜結連理。吉祥日逢君嫁緣,佳偶天成珠聯璧合!”

為搏得一個好兆頭,喜婆的吉祥話念了一。路,待到正堂,便是拜天地。

正殿的禮官高聲唱和,東宮一片喜氣洋洋。

“一拜天地”

兩人先是轉身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其後朝著正殿高椅上的帝後,恭敬行禮。

“夫妻對拜”

最後兩人懷揣著對彼此的愛與感恩,朝著此生摯愛,深深鞠了一躬。

禮畢,謝知聿再次牽著妻子的手,行至眾人麵前,接受著眾人的賀喜。

約莫兩個時辰後,繁雜的禮儀才全部走完。

在一片祝福聲中,謝知聿牽著舒窈走入喜房。

外頭酒宴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可新郎卻早已不知所蹤,自然是無一人敢留太子。

新房紅燭搖曳,微風透過窗牖吹進來,拂起火紅的喜帳,一片寧靜祥和。

兩人喝完合巹酒,宮女嬤嬤知趣地退了下去。

正前方的床榻,華貴又不失典雅,繡花的紅色綢緞被麵上,鋪滿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意寓“早生貴子”。燭台上火燭安靜燃燒著,燭淚開成一朵紅雲堆積的牡丹。

嬤嬤早前便仔細教導了舒窈一番,舒窈早已沐浴完畢,端坐在喜床上,她著紅紗褻衣,下邊裹著落梅錦緞肚兜,身姿婀娜玲瓏,一條胭紅錦帶繞於瑩白的天鵝頸,憑添了幾絲嬌羞媚態,好一副仙子之貌。

謝知聿換下新郎喜服,身著紅色褻衣,緩緩行至少女麵前。

眼前女子肌膚通透白嫩,朱唇水潤,錦緞肚兜前飽滿圓潤,漲出高聳的曲線,隨著少女的呼吸,微微起伏。羊脂玉般瑩白的肌膚在其中若隱若現,似在勾人撩開那紗緞。

謝知聿俯身,打橫抱起麵前的少女。

一雙大掌更是停不下來,飛快地扯去她身上遮羞的麵料,把光溜溜的少女置於柔軟的錦被中。

就著喜房內微暗的紅燭,以深情做墨,視線為筆,一點一點描摹少女的嬌軀。

美人肌膚似雪,身子纖穠合度,肩頸精巧單薄,雪.峰高高聳起,飽.滿.挺.翹,上頭粉.櫻正傲然綻放。視線往下描摹,是纖細的蜂腰,前頭小腹緊致平坦,後頭雪.臀又極速豐滿飽脹起來。

最讓男人欲.火.焚.身的是,順著腿心往前,那濃密柔軟的黑色毛發,正牢牢的掩著裡頭的旖旎春色。

謝知聿喉結鋒利地滾動著,眉宇漸染上濃重的欲.色。雖說上次舒窈腳傷,他誤闖浴房,無意中也瞄見過她,可上次距離隔的遠,哪有今日這麼冶豔嫵媚又生動?

舒窈被他這樣盯著,臉紅的似雪,小腦袋藏進錦被中,似在躲避什麼。

男人鐵鑄似的長臂一伸,一把拉住小妻子雪白纖細的腳腕,往自己滾燙的腹中攬。

舒窈一驚,旋即探出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嬌聲嬌氣地哼哼:“夫君,彆彆彆,好癢啊,窈窈怕癢。”

謝知聿湊近她耳畔,溫熱的呼吸拂上她的麵,呼吸相纏間,吐出纏綿入骨的情話:“怕癢?夫君這就給你止止癢。”

男人的身子緊貼著少女的綿軟,少女渾身一哆嗦,被什麼滾燙似鐵的東西硌了一下,她小臉通紅,額角滲出細膩的汗,心臟砰砰直跳。

舒窈正欲爬往喜床另一頭,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一把抬起她豐滿的腿,健碩的身子猛地往前一聳,啞聲誘哄道:“忍忍,一會就好了。”

舒窈雙瞳驟然緊縮,刺骨的痛感傳入天靈蓋,可小小的身子被男人緊緊壓製住,她壓根逃無可逃。

旋即,白帕子上繪出一抹紅梅。

謝知聿見她不再掙紮,大掌托住她豐滿白皙的小屁股,猛地律動起來,男子額上身上滲出細密的汗,喉間的低吼嘶啞又性感。

舒窈春情蕩漾,媚眼如絲,羞恥的掉眼淚。

半個時辰後,舒窈大汗淋漓地趴在他身上,白皙如雪的肌膚覆著一層水色,汗水涔涔打濕青絲,烏黑如雲的青絲撲滿脊背,情態不堪。

屋子裡劈啪聲響,紅燭爆出燭花,朦朧曖昧裡,甜膩混著腥鹹,絲絲縷縷地在空中飄蕩,不一會兒便隨風渡滿整室。

喜房裡女人的哭聲此起彼伏,直到後半夜才停,期間走進幾個送水的宮女,皆滿臉通紅走出喜房。

翌日,清晨

舒窈渾身散架倒在喜床上,男人心疼地從背後環住她的腰。

他側起身,親了親她的小鼻子,目光溫柔,嗓音微啞:“孤派人和母後說,今日免了窈窈進宮請安”

舒窈美眸半闔,朝男人虛弱地點點頭。

而後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好似有什麼東西堵著自己,她貝齒咬唇:“夫君,彆欺負我!快出去,讓我好好睡一覺!”

話音剛落,舒窈又死死昏睡過去。

謝知聿起身下床,洗漱完畢,換好朝服,離開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