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複意識,刺鼻的消毒水味湧入顧驚秋的鼻腔,耳邊的對話吵的顧驚秋又恍惚了幾秒。
白色的衣擺擦過顧驚秋的手臂,顧驚秋回過神,抬頭看向衣服的主人,是陳非。“誒—”顧驚秋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卻與他的身體擦過。
也許是四周太吵,所以陳非才沒有聽見。顧驚秋這樣安慰著自己,跟在他的身後。
今天醫院的人格外的多,導致顧驚秋的尾隨有些不順利,不過好在顧驚秋眼神還算不錯。
等抵達病房,顧驚秋都有些脫力了。真是的,不管怎麼說“麻煩讓一下”都沒人理,她嗓子都快喊劈了。
病床上的淩久時聽到動靜後轉了轉頭,陳非高大的身體擋住他所有的視線,“陳非?”
被喊出名字的陳非愣了愣,他的記憶力一向很不錯,所以,他很確定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患者。
不等他多加思考,眼前的患者又冒出一句話,“你不是獸醫嗎?”
好好好,獸醫,那他這幾年的學習生涯算什麼?算他堅強嗎?一旁的小護士還看熱鬨不嫌事大,調侃道:“陳醫生你還當過獸醫啊?”
“小秋?”淩久時這時才發現陳非背後的顧驚秋。顧驚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嘿嘿笑了一聲,隨即站到了淩久時的病床邊。
顧驚秋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淩久時的腦袋上纏了厚厚的紗布。咽了咽口水,顧驚秋轉頭問道:“阿非,淩淩哥還好嗎?”
聞言,淩久時的目光也轉移到陳非身上。陳非扯出一個禮貌的假笑,轉頭的一瞬間笑容消失不見,對著身後的護士說道:“聯係下腦科。”
說完,轉頭留下一頭霧水的淩久時。不管怎麼說,顧驚秋的到來,讓淩久時內心安定了許多。
心底還有期盼的淩久時一把掀開被子,準備再去找找其餘的過門人。
有了目標的淩久時像是脫了韁的野馬,顧驚秋隻覺得眼前花了一下,淩久時就已經跑到了病房門口。
在淩久時踏出房門的那一刻,身影突然就消失了。顧驚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吧,她年紀輕輕眼睛就不好使了?
轉過頭,吳琦的手還聚在空中,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一般。顧驚秋伸手在吳琦麵前揮了揮,吳琦沒有反應,眼神依舊緊盯著房門口。
巨大的吸力從身後傳來,顧驚秋下意識的閉上眼,卻迎麵撞上了淩久時。而淩久時對於顧驚秋的突然出現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這是很平常的事。
砰—,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姑娘拖著行李箱,慌忙的跑著,一個急轉彎,將小攤上的手機殼和手機膜都帶了下來。
隻是顧驚秋沒有時間再去看了,手上的頭繩開始褪色,顧驚秋下意識的握住淩久時的雙手,“淩淩哥,快點醒過來!”
“怎麼了?”太陽穴被一雙手溫柔的揉著,顧驚秋回頭,是一臉擔憂的陳非。顧驚秋搖搖頭,“沒事。”就是像擠了一遍早高峰的二號線,身上有些酸痛。
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淩久時著急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沙發上的眾人驚喜的站起身,嘰嘰喳喳的說著。
“老大你出來了!”
“我去,牛啊淩淩哥。”
無視掉那些聲音,淩久時問道:“瀾燭呢?你們看到阮瀾燭沒有?”
“在找我嗎,淩淩。”身後,是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臉上還帶著勾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