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片葉子 被堵住去路的過門人……(1 / 1)

被堵住去路的過門人覺得莫名,看著麵色不善的幾人,本身就心虛的田穀雪心下一片慌亂,隻能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他們也不一定就因為我的事情才這樣啊,萬一是彆的事我不就露餡了嗎?’

孫元洲還在維持他老好人的形象,開口道:“祝盟,你們是有什麼事要說嗎?”祝盟輕笑一聲,“當然。”修長的手指向後一伸,程千裡將早就拿在手中的說明書遞了上去。

把玩著手中的說明書,阮瀾燭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我們中間,有不老實的小老鼠。你們猜猜,是誰啊?”

聞言,每個人都下意識地觀察起身邊的人。幾道灼熱的目光落在田穀雪身上,她畏縮著抬起頭,視線剛巧和顧驚秋撞上。而顧驚秋正雙手環胸,朝田穀雪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啊!”田穀雪的心理防線因為這一個表情徹底崩掉,崩潰的尖叫出聲,整個人因為無力而跌坐在地上。

看著麵白如紙的田穀雪,顧驚秋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對著身旁的陳非問道:“不是,我長得很有審訊的天賦嗎?”

陳非認真的捧起顧驚秋的臉觀察了一番,“沒有啊,這多可愛。”

嚴肅的氣氛因為二人的話一滯,孫元洲臉上的表情僵住。調整幾秒後,憤怒的看著地上忍不住哭泣的田穀雪。

“小雪,說明書是你藏起來的?!”也許是因為憤怒,最後兩個字甚至有些破音。

男人一吼,田穀雪被嚇得一顫,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想要上前抓住男人的褲腳,卻被無情的甩開。

失去浮木的田穀雪哭的更加撕心裂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孫哥。我不是故意的,是箱妖、是箱妖她迷惑我!我隻是太害怕了……”

顧驚秋聽到這話,怒極反笑,“所以,因為你的害怕,我們就活該不知道規則?要不是有祝盟在,不說變成箱人的有多少,絕大多數人也會餓的兩眼昏花,還過門呢。把自己洗洗乾淨送給門神,還能少走幾天彎路。。”

說著,上前幾步,一把撈起癱在地上的田穀雪,用搜來的繩子捆住她的雙手。

被勾起負麵情緒的人們冷眼瞧著顧驚秋的動作,進門以來的擔驚受怕似乎都找到了源頭。

察覺到眾人不善的目光,田穀雪懇求的說道:“求求你,我……”

“閉嘴!”顧驚秋俯下身,眉毛蹙成“八”字,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眼神卻透露著冰冷,仿佛下一秒就會暴起傷人。“趁我還有耐心,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OK嗎?”

姣好的麵容映在田穀雪眼中,卻比她曾經見過的鬼怪還要可怕幾分。一股涼氣從她的腰上竄到後腦,近乎麻木的大腦讓她放棄了思考,機械的點著頭。

得到滿意答複的顧驚秋放鬆下來,看著乖巧的田穀雪,她自戀的想著:嘿嘿,她還是很厲害的嘛。彆的小技巧也得找機會試試。

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原本在門口或坐或站的幾人,也走到了顧驚秋的身後。

顧驚秋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第幾個來到大廳的?”聽到問題的小薊不自覺的握緊了脖子上的聽診器,大拇指摩擦了幾下。

“第一個。”田穀雪現在整個人都呆呆的,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得到回答的顧驚秋依然平靜,這個回答早在她意料之中。

“那你的道具是什麼?”

原本垂著頭的田穀雪又突然將頭抬了起來,“我,我沒有道具…我真的沒有道具!”

說到後麵,田穀雪的聲音變得堅定。觸及顧驚秋不耐煩的眼神,恐懼又將她包裹起來,田穀雪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失去耐心的顧驚秋煩躁的撇過頭,深呼吸一口氣,也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上手開始搜身。從肩膀往下,避開了她的隱私部位,最終,在腰間發覺不對。

白嫩的手指停止了動作,顧驚秋玩味的看著田穀雪,原本應該俯視對方的女人卻怯懦的垂著頭,避開了顧驚秋的眼神。

拿到了道具,扶住膝蓋,一個用力,顧驚秋起身後退一大步,回到了黑曜石的小隊裡。阮瀾燭接過顧驚秋遞來的道具,仔細打量一番,冷笑道:“滅魂釘,消滅箱妖的重要道具。你運氣還真不錯。”

尹欣藝①有些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她一定會有道具的?”程千裡抖了抖重新回到他手上的說明書,將進入遊戲的那一部分指給她看。

女人下意識的將文字讀了出來,“當玩家進入遊戲,可以有兩個選擇。一、作為箱妖的內應。二、作為闖關者。第一個進入遊戲的闖關者,可以獲得獎勵道具!”

獎勵道具?田穀雪生鏽的腦子開始一點點的轉動,“不是的,這個釘子是我自己開箱開出來的。箱妖怎麼會獎勵一個能夠殺死自己的道具給我呢?”

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相信下意識撒謊的田穀雪了,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小薊鬆了口氣。隻是這口氣剛鬆開,又被提了上來。

“我來的時候就隻有說明書,根本沒有道具。”田穀雪瘋狂的掙紮著,頭發因為她的動作散落下來,顯得她有些瘋魔了。“是小薊,肯定是小薊!我去藏說明書之後回來,就看到尹欣藝。”

“小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冒出來,而且也是他第一個開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隻有他開箱,後來還被季秋詞阻止過一次。箱妖不會給過門人那麼大威力的道具的,孫哥,孫哥你信我啊!”

此時黑曜石的所有人都像是失了智一樣,阮瀾燭直接開口說道:“等會我們就帶你去開箱,等我們打開箱子拿到了鑰匙,找到門之後,你就留在這裡好好陪你的箱妖吧。”

他身後的幾人也一唱一和,幾句就把田穀雪的未來敲定。座椅上的田穀雪不住地搖頭,不,不,他們不能這樣對我。抱著最後的希望,田穀雪求救般的看向孫元洲。

可惜,她看到的隻是孫元洲避開的側臉。失去一切希望的田穀雪又掙紮起來,不知道是否是上蒼垂憐,原本禁錮住她的繩索散開。

雙手得到解放的田穀雪,動作利索的回身抓起餐桌上鋒利的刀具,伸手利索的不像是從前那個畏畏縮縮的女人。她惡狠狠的盯著對麵的一群人。

現在,她要好好的回敬剛剛欺負過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