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片葉子 顧驚秋能留在黑曜石,……(1 / 1)

顧驚秋能留在黑曜石,程千裡是最高興的一個了,說真的,她做出來的菜放在動漫裡,都是要加上發光特效的。

“驚秋姐,你這做的也太好吃了吧。”邊說著,程千裡還一邊往嘴裡扒著菜。顧驚秋笑了笑,又給他夾了一筷子排骨,“好吃,愛吃,就多吃。”

程千裡嘴裡塞滿了食物,隻是用力的點點頭。

一想到最起碼接下來兩個星期都是這樣的菜,程千裡就感覺未來可期。

如果說一天中,他最期待的是吃飯,最不期待的就是玩桌遊了。

原本柔軟的沙發像是長了釘子一樣,讓程千裡有些坐立難安。“千裡,認真點。”陳非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門裡的規則說不定會改變很多。”

被抓包的程千裡不自在的動了動,企圖找到一個幫忙說話的人。巡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顧驚秋身上。

接受到視線的顧驚秋清了清嗓子,“咳,那個什麼,孩子還小呢……”

剩下的話在陳非的注視下,被顧驚秋咽了回去。她朝程千裡撇撇嘴,示意自己愛莫能助了。

等到程千裡終於有些上手,也到了該進門的時候。燈光規律的閃爍著,顧驚秋換上了平底的球鞋,站在門前。

陳非雙手環胸,“你這是?”顧驚秋聞言抬頭,滿臉的茫然。直到陳非的手在自己頭上揮了揮。

“乾嘛,沒見過增高鞋啊。進門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萬一要跑步怎麼辦。”陳非點點頭,開始檢查自己的背包。

見狀顧驚秋也翻了翻自己的背包,確定道具都在,這才抬手。手指觸碰到冰冷的鑽石,和定製的助聽器,開始招呼道:“千裡走了!”

被打斷談話點兩兄弟也準備收拾行囊了,這時程千裡才發現自己的背包沒在旁邊,“我的包!”

目睹一切的陳非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還沒進門他就已經開始累了。淩久時也打開背包再檢查了一遍。

“謔。”顧驚秋剛好和包裡的娃娃看了個對眼,整個人都彈了起來,下意識的攥住身邊人的衣服。

陳非倒吸一口涼氣,“你揪著我肉了。”顧驚秋被嚇飛的魂還沒定下來,“啊啊,不客氣,哦不是,我是說沒關係。”

嗬,陳非覺得,短短兩個星期,自己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好了,現在居然覺得這個回答在意料之內。

背包的拉鏈被拉上,淩久時解釋道:“這也是示警道具,很有用的。”顧驚秋這才回過神,剛巧人都齊了,便隨著大家進入了門裡。

刺目的白光過後,幾人到了一座城堡裡,華麗的大廳並沒有家具,正中間是乾涸的噴泉,不知道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倒是堆滿了箱子,還長草了。各個角落也被箱子霸占。

“哇,裝修不錯誒,今晚的床應該很好睡。”顧驚秋有些高興,她這個人還挺挑的,床不好醒來渾身疼。

阮瀾燭玩味的看向顧驚秋,“這可不一定哦。”不等顧驚秋詢問,眼睛轉而銳利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女人。

女人最顯眼的就是她的泡麵頭和紅唇,順著阮瀾燭的視線,顧驚秋也看到了讓她“日思夜想”的人。

顧驚秋強迫自己轉過頭,那個女人認不出原本的她,她現在還不能泄露情緒。對麵的一群人她不認識,領頭的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倒是很溫和無害。

察覺到視線的男人友好的朝顧驚秋笑了笑,突然,顧驚秋點胃開始翻湧,不可抑製的惡心感傳來。

臉上堆起假笑,不過幾秒顧驚秋就感覺自己要失態了,連忙轉身麵對著陳非,卻還是小小的yue了一下。

“怎麼了?”陳非悄聲問著,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麵前的人臉變得煞白,因為反胃還泛起生理性的淚水。

猛看了幾眼陳非,顧驚秋突然發現他怎麼看怎麼順眼,嘖,還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等會跟你說。”

說壞話這種事,還是彆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吧。

“你們倆,乾嘛呢,走了。”就在二人說話間,阮瀾燭他們已經準備上樓搜尋,“來辣~”

樓梯間有一個巨大的羅盤,程千裡激動的說道:“這個我知道,箱妖每發動一次技能,羅盤就會轉動,跟發條上勁似的,對吧。”

程一榭目光複雜的看向自家傻弟弟,“還不錯,都記得了。”陳非淡笑著,“看來之前的突擊複習還是很有用。”

一句話,讓兩個人破防。顧驚秋和程千裡不約而同的回憶起那慘無人道的訓練時光,齊齊抖了一下。

現在顧驚秋覺得自己已經ptsd了,“走吧走吧,咱們找那個保險箱去去。”

走廊與大廳一樣,都是大小各異的箱子。走廊的儘頭,阮瀾燭隨意的推開左邊的門,眾人魚貫而入。

不過幾步,一個落地鐘就出現在眾人麵前,落地鐘的底部,是一個四位數的撥動密碼。

“哇塞,祝盟哥你是不是把點都加到幸運去了,咱們這麼快就找到保險箱了。”顧驚秋驚喜的說道,感覺自己這次大腿抱的真好。

阮瀾燭隻是輕輕笑了笑,轉頭看向身邊的淩久時,“都是淩淩在我身邊,我才有這麼好的運氣。淩淩是我的幸運星。”

淩久時的耳朵微微泛紅,略帶羞澀的笑了笑,阮瀾燭對這個反應滿意極了,笑意更深了。

明明什麼都沒吃,顧驚秋覺得自己已經飽了,甚至有些撐,“我飽了,你呢?”“+1。”陳非也覺得沒眼看。程千裡默默舉起自己和他哥的手,“+2,+3。”

“啊—”一道淒厲的女生從大廳響起,打破了曖昧的氛圍,淩久時皺了皺眉,“看來那群新人亂開箱子了。”

“去看看是誰不怕死。”說著阮瀾燭大步向樓下走去。

灰色運動外套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聽診器,一臉的狀況之外。

淩久時說道:“運氣挺好啊,一下就開出道具了。”聞言,男人臉上有了喜意,問道:“是嗎,這個怎麼用啊?”

一旁的夏姐看向他,“不是讓你不要這麼多話嗎?”男人明顯聽夏姐的話,訕訕的閉嘴了。

淩久時也沒有好心到那種地步,也當沒有聽見男人的問題。

阮瀾燭的心情依然不好,問道:“剛剛是誰在叫?”捂住自己嘴的女生舉了舉手,“是我,我叫田穀雪,新人。剛剛他把箱子打開,我不知道裡麵有什麼,我太害怕了,就叫出聲了。”

這個理由太無敵了,新人,第十扇門的新人。好陌生的字眼,顧驚秋都想不通,這些字怎麼能夠組成一句話的。

“我之前有一扇門,九點之後發出聲音就會鼠哦,控製一下自己吧,小姐姐?”顧驚秋挑挑眉。

先前為了偽造出天生聽力很好的樣子,顧驚秋將頭發放了下來,還戴了一頂毛線帽將助聽器遮住。

在進門之前顧驚秋將助聽器打開,反正聽的時候把帽子給捋上去也不耽誤什麼,還能隔絕一些聲音讓她好受些。

她本身的聽力不說順風耳吧,但也算很厲害了,能捕捉到一些細微的聲音。剛剛田穀雪的一聲尖叫,穿透力強到顧驚秋都覺得她是練河東獅吼功的好苗子。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耳朵,顧驚秋心下煩躁。離開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她的胃就安靜起來,什麼反應都沒有,現在挨得近了,又變得活躍。

難受和不難受反複橫跳,讓她有些想從地球oline下線。

隻是,隻有看到特定的人才反胃,難不成那個人有特異功能,看誰誰吐?顧驚秋有些不負責任的想著。

田穀雪身邊的男人開口了,“我叫孫元洲,這是我的第十扇門。小雪是我朋友,我會看好她的。”瞥了一眼孫元洲,顧驚秋的反胃感更強烈了,趕緊移開目光。

“哪有那麼可怕?”有了聽診器,灰衣男人底氣更足,說著就要再開一個箱子。

發覺他還想繼續開,顧驚秋一巴掌拍在箱子上,複又將小臂壓在箱子上,手指緊緊扣住鎖,免得一個不注意箱子就被開了。

顧驚秋沒好氣的開口道:“已經開出道具了,為什麼不用,要選擇盲開?”

男人明顯噎住了,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準備開箱在手也舉在空中。

“小薊,雖然你是新人,但也要麵麵俱到啊。”夏姐陰陽怪氣的開口。

顧驚秋投過去一個關愛智商有問題人類的目光,“什麼麵麵俱到,但凡惜命的人都不會這樣。怎麼,你和門神有py交易啊,這麼勇哦?”

小薊沒好氣的戴上聽診器,將聽頭按在箱子上。在眾人的注視下,小薊的額頭上冒出些許薄汗,“有聲音。”

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小薊鬆了一口氣,遠離了箱子。阮瀾燭儘職儘責任開口道:“那應該就是箱妖的身體部位或是箱人。”

“嗤,”顧驚秋這才將手從箱子上挪開,“大姐,自己帶新人就帶新人,沒必要拿大家的命給他喂經驗。”

這話一出,不少人看向小薊的目光都不善起來。沒誰想為彆人的行為買單,尤其是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夏姐冷哼一聲,麵上還是不服氣的欠揍模樣。

小薊舔了舔唇,走到一個箱子麵前,用聽診器細細聽了一會,“這個沒聲音。”說完,一臉猶猶豫豫的,將聽診器摘下,退開了。

“那這個箱子你們來開吧。”

“開可以,開出來道具算誰的?”阮瀾燭開口道。這種有爭議的問題還是在開之前就說清楚的好。

夏姐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雙手環胸,“我們的道具聽出來的,開出來當然算我們的。”

這話說的是真無恥,鼓掌聲從顧驚秋身上傳來,“我發現,你真的是個人才啊姐,你但凡早生些,何愁不青史留名啊?”

夏姐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顧驚秋也抱臂上前,“如果你生在秦朝,不比長城好用多了?”

聽到這話的眾人有些繃不住,笑聲不斷的傳出。黑曜石的人更是笑起來沒什麼顧忌,沒看見程千裡笑得腰都彎了嗎?

被嘲諷的夏姐隻盯著黑曜石的人,臉黑成了鍋底。

孫元洲出來打了圓場,“說到底,還是開的人承擔風險,如果開出道具算開的人好了。”一些自私的夏姐隻是哼了幾聲,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

這個人有些東西啊,顧驚秋不免多看了幾眼。yue…不行,不能看,yue…

女人怪異的表情讓孫元洲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下警惕起來。從一進門,她就經常這副表情。

緩和過來的顧驚秋,朝小薊伸出手,“我不信你的腦子,我要自己聽。”小薊沒有動作,問道:“開出來的道具誰都可以用嗎?”

“試過才知道。”

眼見沒人開腔,小薊沒好氣的將聽診器放在顧驚秋手裡。戴好聽診器,顧驚秋將聽片按在箱子上,什麼聲音都沒有,戒指逐漸升溫到一個不燙卻不容忽視的溫度,提示著她。

真是虧了,顧驚秋暗罵一聲,也不知道戒指使用的次數有沒有限製。又將聽片按在心臟處,發現也是一片寂靜,朝陳非他們搖了搖頭。

陳非幾步上前,接過聽診器也聽了聽心臟,也是搖了搖頭。聽診器在眾人手裡傳了一遍,最後又回到了小薊手裡。

“那我來開吧。”陳非淡淡開口,他也不是沒有底牌,自然不能讓顧驚秋去冒險。這話一出,顧驚秋的嘴角就壓不下去了。

“擔心我呀哥哥,”顧驚秋點了點陳非的胸膛,“那哥哥開吧~”孫元洲等人都露出牙酸的表情,兩個人長的不像,還這麼曖昧,還能是什麼哥哥?情哥哥唄。

程千裡咂咂嘴,感覺他們這一隊裡,他跟他哥真的好閃亮。

被調戲的陳非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歎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深呼吸一下,箱子猛地被打開,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