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啵啵(1 / 1)

愛捕獵的她 簡瑪麗 8430 字 1個月前

梁今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睜眼是瑪妮莊園的房間內。

奶白海基布牆麵、胡桃木雕花四柱床、丁香色蕾絲床幔還有漂亮的鈴蘭落地燈。

她坐起來,腿部傷口已經被包紮好,疲憊感儘數消失。

梁今禾在床頭的內線電話按下數字6,給平日照顧起居生活的菲傭打電話。

和菲傭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醫生。

梁今禾接受檢查,醫生叮囑她注意事項後離開。

醫生前腳剛出去,夏惜和Bob後腳就衝了進來。

夏惜給了梁今禾一個熱情的擁抱,她幾乎哽咽了:

“Annabella,平安就好。”

Bob的藍眼睛紅紅的:“Annabella,我真的很抱歉,幸虧你的傷勢不嚴重,我會好好照顧你。”

梁今禾從他們口中得知,Judas雇傭的綁匪落網了四個。

她猜測是那三個蠢的,以及被她打中的雇傭兵。

至於Judas本人和他其他的同夥,跑得太快,警方沒有搜查到。

夏惜擦了擦眼淚,握住梁今禾的手:

“Annabella,昨天瑪妮莊園收到了列治文冰酒協會的季度品酒會邀請函。”

列治文冰酒協會是溫哥華南部最大的酒協,聚集了不少酒莊經營者,每個季度的品酒會都會吸引到大量客戶,是絕佳的推銷時機。

梁今禾納悶,她剛接手莊園的生意時,便嘗試加入列治文冰酒協會。

但是協會會長Mark是個非常難纏的男人,他有嚴重的種族歧視。

麵對梁今禾申請加入冰酒協會的請求,Mark直接以她的黃皮膚影響會協會形象而拒絕。

Mark是奧利弗家族的人,在當地經營著數家大型酒莊,從Mark的爺爺那一代便積累下極高的行業威望。

梁今禾倒也沒慣著他,當場就罵了回去,把Mark氣了個半死。

可本季度的品酒會,Mark居然這麼好心,不計前嫌發來邀請。

梁今禾掃了一眼邀請函,問夏惜:

“Mark有沒有其他要求?”

她根本不相信馬克的種族歧視能夠在短短幾個月內根治。

夏惜難堪地開口:

“確實有要求,他要求你在First Kiss和他見麵。”

First Kiss的中文名叫做[初吻餐廳],是當地最豪華的情侶餐廳之一。

梁今禾不屑地勾唇,誰說種族歧視是不治之症,Mark的種族歧視在他的小頭控製大頭時,這不就治好了麼。

夏惜說:“Annabella,我認為我們應該拒絕這次邀請,並且向列治文冰酒協會的理事會,舉報Mark以權謀私的行為。”

Bob幫腔:“這種老色鬼就應該受到懲罰,Annabella你不用擔心,就算不加入這個協會,瑪妮莊園的冰酒有一天也會成為最優秀的品牌。”

Bob從回到莊園後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工作勁頭高漲。他每天除了看電視這一項娛樂活動,其他時間都去酒廠研究釀酒工藝的問題。

梁今禾欣慰地點點頭:“說的很好,但是我想用更加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

她對夏惜和Bob保證:

“我不會讓Mark占到我的便宜,但同時,我也要讓瑪妮莊園加入冰酒協會。”

梁今禾什麼都要,這是她的做事準則。

聊完莊園的工作,梁今禾掃視一圈,她早就發現了,謝其山到現在都沒來看她。

她問:“謝其山不在嗎?”

夏惜欲言又止:“我應該去工作了,再見,我愛你Annabella。”

Bob飛快逃離:“我的每日娛樂時間到了,我需要去放鬆,Annabella我也愛你,但是再見。”

梁今禾秒懂,謝其山在躲著她。

按理說一男一女獨處了將近一天一夜,數不清的肢體接觸,而且還一起經曆了生死時刻,這種情況下,謝其山難道不應該被她拿.槍的帥氣姿勢擊中心臟,無可救藥地愛上她、迷戀她,恨不得跟她大戰七天八夜才罷休麼。

沒想到經曆這一遭,他反而想避嫌。

明明就動心了,該死的謝二,她低估了謝其山這人的古板。

梁今禾冷著臉,拿起床頭的電話,給謝其山打電話。

一個不接,再打。

第二個還是不接,繼續打。

梁今禾堅持不懈地撥出去十幾個電話,終於聽到了謝其山的聲音。

她憋著一肚子的氣,語氣刁蠻:

“我要吃蘋果,現在就想吃,醫生說多吃蘋果對我的傷口有好處。”

謝其山沉默了幾秒,委婉地拒絕:

“我的手機快沒電了,我……”

梁今禾打斷他:

“如果給我送蘋果的不是你,那我就再也不吃蘋果了。”

她委屈地控訴:“送個蘋果而已,我對你的大恩大德難道不值得一個蘋果?”

謝其山:“……要切塊嗎?”

梁今禾的語氣變得愉悅:“要哦,需要切成特彆小的塊兒,這樣我的傷口好的得更快。”

隨後她滿意地掛斷電話。

謝其山端著一盤切好的蘋果,從一樓經過,Bob正坐在電視機前專心致誌地看電視,學習中國文化。

Bob對電視劇裡的情節相當不解,他隻要抓住機會,便要拉著謝其山給他講解。

Bob問:“Xie,為什麼電視劇的名稱要加上禁忌這兩個字呢?”

謝其山的腳步頓住,瞥了眼電視:

“因為在我們的家鄉,這樣的愛情不被允許。”

Bob迷上了一部電視劇,他總是纏著謝其山問各種問題,所以謝其山知道這部深受Bob喜歡的電視劇名稱是《禁忌愛情》,改編自超人氣小說《我和大伯哥不得不說的那些事兒》。

Bob滔滔不絕:“我覺得你們家鄉太保守了,女主人公已經離了婚,她的大伯哥……不,他們已經沒有親戚關係了,再加上兩人互相愛慕,無論從道德,還是法律,這樣的愛情都沒有問題。”

謝其山垂眸:“你真的覺得沒有問題?”

Bob給出肯定的回答,並且講述了一堆理由。

Bob反問:“Xie,你覺得這種愛情不對嗎?”

謝其山說:“我不知道。”

Bob再次列出一堆理由,論證這不是禁忌的愛情。

謝其山一言不發地聽完,但他保持沉默,然後走開了。

Bob很開心,Xie以前從來不會聽他講這麼多話的,雖然沒有回答,但至少他聽完了啊。

但與此同時,Bob看著謝其山的背影,感到困惑。

Annabella給他推薦這部電視劇的時候,她說Xie非常了解這種類型的劇,如果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Xie。

可是,為什麼Xie說不知道呢。

-

謝其山把歐式鋼琴漆梳妝台前的凳子搬到梁今禾床邊,將蘋果遞過去。

梁今禾坐在床上,開始提要求:

“我想要貼心的投喂服務,傷口疼,不想動手。”

雖然她傷的是腿,但她握著手臂喊疼。

梁今禾強調:“如果沒有人喂,那我就不吃了……傷口真的好痛。”

謝其山沉默地拿起一塊蘋果,遞到她嘴邊。

梁今禾一口咬住蘋果,他的手指近在咫尺,她迅速地伸出舌頭,像靈巧大膽的小蛇舔了下美味的獵物。

謝其山被突如其來的濕潤觸感驚得如同觸了電,他另一隻手放下端著的盤子,虎口掐住她的嘴巴:

“梁今禾,你在乾什麼?把舌頭收回去。”

梁今禾若無其事地放開他的手指:

“哦,大驚小怪做什麼,我不小心咬到的。”

謝其山咬牙:

“那不是咬,是舔,你故意的。”

梁今禾慢悠悠地嚼完一小塊蘋果,裝傻充愣:

“真的嗎,咬和舔的區彆,你精準描述一下?”

謝其山麵色不虞地站起來,離遠了幾步:

“梁今禾,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不能親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哪怕是一根手指。”

梁今禾賊心不死:“任何部位,包括嘴和耳朵嗎?”

謝其山說:“當然包括。”

梁今禾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容:

“可是我都親過啊。”

謝其山嚴肅地道:“那是個意外,以後不行了。”

梁今禾盯著他看了會兒,謝其山的認知發生了改變。

在他的心裡,那天在酒店發生的事情從難以啟齒的強迫,變成了[是個意外]。

這樣的變化,讓她感到驚喜。

謝其山被盯得滿身不自在,梁今禾突然“哎呦”了一聲,他連忙彎腰查看:

“怎麼了?牽扯到傷口了?”

梁今禾眼疾手快,趁機去勾他的脖子,手按住他的後腦勺,重重地壓下來。

響亮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開——

梁今禾狠狠地在謝其山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大大的啵啵。

她臉上綻放出得逞後無比燦爛的笑容:

“親到你了,謝二哥哥的臉比嘴巴還軟、還舒服!”

謝其山耳根發燙:

“你真是……”

梁今禾接話:

“我真是個流氓,那你剛才被流氓啵啵的時候,心臟有沒有砰砰跳啊?”

謝其山語氣堅決,寧死不屈: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梁今禾笑容擴大,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大聲地說:

“那我們再打一個啵啵吧。”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謝其山徹底地放棄抵抗,他拿起空盤子,轉身就走。

梁今禾在後麵喊:

“我晚上想喝豬腳湯,以形補形,順便提前預定投喂服務,親愛的謝二哥哥,你聽見了嗎?”

-

梁今禾的腿傷好得很快,不到一周,她就滿血複活、能跑能跳。

她處理工作的書房被暫時搬到臥室隔壁,每天處理完莊園的日常事務,梁今禾就躺床上打遊戲或者刷帥哥視頻,膩了就到露台澆澆花,餓了渴了就給謝其山打電話要求送餐服務,打遊戲間隙回複幾句國內好朋友的問候。

酒廠有老員工和Bob盯著,葡萄園有夏惜照看,二樓住著謝其山,小洋樓安全係數直線飆升,這幾天是梁今禾難得的悠閒時光。

梁今禾發現,原來謝其山有一身的好廚藝,除了豬腳湯,連她隨口胡謅的荷花酥也能做出來。

會做飯的男人魅力值大大增長,謝其山+99分。

謝其山端著一小碗豬腳湯,和一疊開胃小菜上來,梁今禾的嘴巴很挑剔,前天要荷花酥,昨天要糖醋裡脊,今天又想吃醬醃小黃瓜。

而且她嘴巴特彆厲害,隻吃一口,就能嘗出來是不是謝其山的手藝。

如果謝其山假手於人,梁今禾就陰陽怪氣、拐彎抹角地問他為什麼要對恩人恩將仇報。

謝其山說不出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慣著她的理由,他隻能歸咎於梁今禾傷口沒完全好,他得對病人好一點。

他想,等梁今禾好了,他們之間最好仍然保持距離。

走進臥室,床上沒有人,但床頭櫃的手機屏幕亮著,而且有男人的聲音。

謝其山皺眉。

隻見屏幕上閃爍著一個網紅打扮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緊身高領毛衣,將毛衣卷到腹肌上方,伴隨著熱烈動感的音樂肆意展示著自己的肌肉。

男人眯眼舔唇,各種充滿暗示性的動作和表情不斷切換。

謝其山甚至能想象出梁今禾嘴角上揚,手指滑動屏幕給男網紅刷禮物的表情。

他沉下臉,天天看這些男人,難怪調戲人的話張口就來,跟這些奇怪的東西學著走腎不走心。

而手機的主人梁今禾在露台澆花,哼著歌不亦樂乎。

謝其山敲了敲露台的玻璃門,梁今禾看見他,笑容滿麵地放下澆水壺。

玻璃門滑開,床頭手機的聲音傳出來。

網紅男的氣泡音,在他不斷抖胯的劇烈動作中變得喘息連連:

“謝謝姐姐的大輪船,嗯……啊……姐姐喜歡我這樣嗎?”

梁今禾的笑容尷尬地凝滯,她連忙衝到床頭櫃,把手機關掉。

謝其山平靜地把豬腳湯遞給她,仿佛自動屏蔽了剛才手機裡奇怪的響動。

豬腳被燉煮得恰到好處,湯汁呈現出濃鬱的奶白色,湯中還散落著幾縷翠綠的蔥花和鮮嫩的香菜。

梁今禾小口地喝著湯:“我隔三岔五才看一次。”

謝其山麵無表情。

梁今禾繼續解釋:“我覺得你比他帥一百倍。”

謝其山仍不吭聲,等她吃完,準備收拾餐具離開。

梁今禾抓住碗沿,將碗往自己這邊拽,不給他:

“乾嘛這麼小氣,如果你答應跟我談戀愛,我還會看這種東西嗎?”

謝其山語氣冷淡:“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小氣,我不會和你談戀愛,你愛看這些是你的自由,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梁今禾氣笑了,又是保持距離,這幾個字她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謝其山像是給自己畫了個封閉的圓圈,即使梁今禾費儘心思在喂飯服務中反複調戲,逼得他不得不偶爾越界幾步,但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又自己回去了那個畫地為牢的圈兒。

梁今禾感到濃濃的挫敗感,她就從來沒遇到過這麼難搞的男人。

謝其山-100分。現在他在她心裡的分數是-1分。

梁今禾索性破罐子破摔,對著謝其山的背影放狠話:

“世界上就隻有你一個男人了嗎,不給看不給摸,矯情死了!波維街想被我看被我摸的男人都得排隊跪著求我!”

波維裡街是當地著名的“高端”紅燈區,不同於普通紅燈區的廉價劣質酒和下流舞蹈,波維裡街服務於當地的達官貴人,不僅有頂級舞娘,還有皮相最出眾的舞男,據說還有退役的男模特去波維裡街表演,找富婆撈錢。

謝其山頓住腳步,深邃硬朗的臉部輪廓側目,微微收緊的下巴凜冽逼人地看過來,語氣很冷:

“你喜歡就去。”

梁今禾氣得接了句:“我今晚就去,那邊隨便找一個,都比你好。”

她說不出來自己哪裡這麼大的火氣,除了謝其山難以接近的模樣,仔細想想,還因為列治文冰酒協會季度品酒會的事情。

該死的Mark不僅要求和她在First kiss見麵,還給她發短信,用詞下流。

梁今禾今晚的確要去一趟波維裡街,並不是因為和謝其山賭氣,而是她得去那邊抓Mark的小辮子。

Mark時常在波維裡街找樂子,如果能拍到他光屁股的照片,為了奧利弗家族,Mark必須乖乖妥協,允許她參加這次季度品酒會,以及加入酒協。

梁今禾養傷的這幾天,她找的私家偵探同步行動,收獲頗豐。

Mark每個月都會去波維裡街兩次,一次玩男人,一次玩女人。

今天是他玩兒男人的日子。

梁今禾打扮得珠光寶氣,一身富婆氣質的她,很輕鬆地進入波維裡街最貴的色.情俱樂部。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實際上其中一個是攝像師。

梁今禾負責拿錢賄賂,順利得知Mark的私人包間門牌,保鏢砸門,衝進去將床上的Mark脫下來,嘴裡喊著:

“為什麼要勾引我男朋友,你是不是活膩了?”

應召男驚恐地捂住屁股,斥罵保鏢:“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同時跟Mark解釋:“甜心,我真的不認識他。”

趁著Mark一臉懵的時候,攝影師衝進去哢哢狂拍。

保鏢鬨夠了,終於放開Mark,優雅地撫平西裝上的褶皺:

“抱歉,認錯人了。”

貓著腰躲在門外的梁今禾使了個眼色,三人瞬間逃離現場。

俱樂部從頂樓私密包廂到出口,距離不短,Mark迅速反應過來自己被下套了。

Mark穿上褲子,帶著人追上來。

梁今禾咬牙,該死的,她準備得還是不夠充分。

她吩咐保鏢保護著攝影師先跑,畢竟照片是最重要的。

至於她自己,就算Mark抓到她了也不能怎麼樣,畢竟她也是客人,過來找樂子是正常的事情,死不承認就行。

但梁今禾顯然再次失算,Mark不僅僅有隨身的保鏢,他竟然和波維裡街的□□有聯係。

當她發現後麵追她的除了衣衫不整的Mark,還有脖子、臉上大片刺青的混混時,梁今禾狠狠罵了句[fuck]。

她藏到空無一人的女衛生間,先反鎖外麵的門,再反鎖隔間的門。

Mark踹開衛生間的大門,一腳一個踢開隔間的門,他誌在必得,像是貓抓耗子一樣,耐心地踹門,嘴裡不住說著下流的話,企圖一點點擊潰梁今禾的心理防線。

梁今禾根本沒時間聽他說了什麼,她從包裡掏出一把袖珍的小刀。

小時候梁柯讓她練鋼琴、學舞蹈,方便將來嫁入更高的豪門,她自己卻偷偷地把那些課程換成了射擊課和格鬥課。

近身格鬥她會,但不一定能應付幾個強壯的男人,不過她才不會輕易求饒,就算隻捅中一個,拉個墊背的也不算虧。

她聽見Mark已經踹到她隔壁的衛生隔間時,舉起小刀,屏氣凝神,等待著門一被踹開,她就衝出去。

然而,比踹門聲更先傳進耳朵裡的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聲。

有人來救她了。

等到外麵的慘叫聲全部消失,梁今禾聽見一道低沉的聲音:

“梁今禾,安全了,出來。”

梁今禾從來沒有覺得這道聲音這麼悅耳,她像魚找到了水,鳥兒找到了巢穴,激動地打開門,果然看見謝其山的臉。

她忍不住衝上去一個熊抱:

“嚇死我了,我感覺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謝其山將她抱到洗手台上坐著,給她腿部上藥。

梁今禾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心神一動,用腳去碰他的肩膀。

謝其山站起來,神色陰沉,握住她的腳警告:

“梁今禾,不要再對我做這樣的動作,我很不喜歡。”

梁今禾看見他口袋裡露出來的方形包裝一角,波維裡街負責攬客的員工隻要遇到客人,尤其是英俊的客人,就會上下其手地撩撥,並且塞東西到客人口袋裡進行暗示。

謝其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知道一路上他被多少人纏上過,不僅有女人,應該還有男人。

難怪他這麼生氣。

謝其山給她上完藥,示意她下來,梁今禾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許他走。

她從他口袋裡抽出那枚小巧的方形包裝,念出上麵的字:

“超薄款,最大號,謝二哥哥不生氣了行不行,這個很適合你呢。”

謝其山濃眉下黑漆漆的眼睛映出女人嫵媚動人的神態,但他的表情一寸寸冷下去:

“所以?”

昏黃壁燈下,梁今禾看不清他的表情,渾然不知地將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凝脂潔白的手指去撫摸他冰涼的耳垂,湊近他的耳朵:

“我教你怎麼用,手把手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