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四章 玉雕配飾到手……(1 / 1)

玉雕配飾到手後,她盯著玉飾忽然邪笑起來,笑得很是癲狂。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腦抽筋了,接下來就是去尋人了,可卯時離現在早已過去很久了,已經扯開了一段距離了。

無計可施的池棠漫無目的地開始亂撇,忽得瞥見遠處時眉間的憂愁頓時煙消雲散。曲江下遊有許多小支流,這些年以來也發展起了商貿,船隻隨處可見,最終她選擇走水路將他一軍。

自臨潼關時已經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河也少了,全是高聳巍峨連綿不絕的山峰。接下來便是陸行了,這幾日的緊趕慢趕一下船,她便在驛站租借了馬匹,為的就是趕上聞鷺也,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某處驛站歇腳時,她碰到了一生之勁敵——聞鷺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當著驛站許多人的麵,她笑得嘴都能裂開,好似癲狂般指著聞鷺也的手隻抖。此時此刻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眷顧,終於找到這鱉孫了,一時間激動的她隻捶胸口,圍觀的人好怕她一口氣沒上來就地沒了,小二也憂心的在一旁盯著。

隻有聞鷺也輕皺起眉,收起了看戲的姿態。上前要扶她般的遞出了手,她剛想順著手從站著的椅子上下來,卻沒成想那手唰地一下閃開了,她那一下差點磕到桌角邊一命嗚呼了。

好在有一隻手穩穩接住了她,自摔倒時她便已經認命似的閉上了眼,可這瞬息的轉變使她懵住了。

立馬連滾帶爬地爬了起來,直見那人訕笑著收起了手。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無妨,順手的事,你可有事?”

“無礙無礙無礙,我這福大命大怎麼會有事呢…”

她還想說些什麼時,隻見那恩公將目光偏向了聞鷺也。她才理解剛才那個“你可有事?”是在問他………

反應過來後她尷尬地移開目光,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轉而又換了副嘴臉,笑吟吟地麵向兩人。

“我有事,事可大著呢!”

方才那救了她的公子,又被她這番話吸引到了注意。

這才擺正腦袋開始審視這人。

一身素色衣裙,頭飾是個簡單的烏木沉香簪,杏眼黛眉看上去一副溫婉可人鄰家小妹樣。可這反差倒是挺讓人歎為觀止的,池棠被盯得心裡直發寒,哆嗦了兩下,又麵向了聞鷺也。

“酒呢?喂狗也不給你。”

“又不是我喝,你就當是被狗喝了吧。”

“呦?不裝了?”

“在下何時裝過呢?”

“……”

“酒呢?你到底為何這般波折偷我一個小姑娘的酒?”

“姑娘這張口就來,一口咬定說是在下偷酒,證據呢?”

池棠被這麼一問愣了片刻,完蛋,真沒啥證據。被圍觀的眾人盯著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見她像是沒招使了可以安分些許,聞鷺也臉上掛起一絲淺笑,像是拿捏住了她的七寸一樣,饒有興趣地看戲。

可人被逼急了還真能想到辦法,她剛才的安分也隻是緩兵之計。這會忽的蹦噠起來,心裡也開始了盤算。

“我是沒有證據證明,可你也沒有辦法證明你是清白的啊,你要真的是清白的,可敢讓我搜搜你的行囊。”

聞鷺也沒想到到這份上她還如此固執,也不呲個牙樂了,收回僵住的笑,將包袱扔在了桌子上。

“姑娘要是翻不到什麼東西,可得給聞某一個解釋呀。”

見對方如此坦蕩,池棠一開始十分的堅定少了兩分,直到翻完行囊,把書都快翻散件了,都沒能翻到那麼大的酒壺,八分堅定化成八分羞憤顯化在了臉上。

既然什麼都沒有,她也不必糾纏了,犟種犟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吃虧了,就是再鋼板也是受不住了,且不說這一路的花銷,就是衝著這個原因她那口氣還是遲遲緩不了啊。可氣又能怎麼辦呢,隻能認栽了,畢竟這場博弈裡隻有她是那個吃虧的大頭。

理清情況後,她明白了這虧已經吃了,冤大頭也當了,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是怎麼個事呢。倒還不如掉頭原路折返,在她還做思想鬥爭時。

殊不知一群圍觀的“熱心群眾”早已對她開始了指指點點,聞鷺也看著周圍紛紛議論的人心裡不禁暗笑。很好,就要這樣,隻要把她推向一時的風口浪尖,他就又有機會甩開這個狗皮膏藥了。

自當時和她搭上話後到她提出的那個要求,他就覺著這人不對勁,她怎麼知道自己是京城來的。

到現在的短短不到五日便追了上來,他更能肯定這個人不一般,但是她到底是什麼目的?總不可能真得是因為一壺酒吧?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可他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根據來判定,還有剛才那個搜包袱的事,要不是他心細,提早就吩咐人將多餘的行囊和酒一起帶回去,衝剛才那個架勢,還真得栽上那麼一栽,總之,他不能對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懈怠。

思索間,他拿起身旁的佩劍,走出了驛站。

而元墨看見他起身也跟了上來。

兩個人開始招呼人馬打算啟程趕往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