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聞折不僅流氓還霸道(1 / 1)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時聞折奸笑得逞,猥瑣道:“讓姐姐好好看看,小狗是什麼品種。”於是她對著小狗一頓挫磨,那裡捏捏,這裡碰碰,耳朵鼻子牙齒全都不放過。

明疏眼眶紅紅的,可憐巴巴看著衾問雪,眼神彆提多脆弱了。

“汪汪汪!“它凶狠對抗著時聞折,衾問雪想要上前阻止,畢竟那小狗不是真的小狗。

“哎你彆。”時聞折一看對方那動作連忙阻止道:“我跟小狗隻是玩玩,你知道嗎,在我的家鄉,這是和小狗關係親密的表現,你看它現在多開心。”

衾問雪:“……”開不開心他沒看出來,但是心裡的那根弦倒是一直緊繃著,傳來小狗那頭嗚嗚咽咽的可憐聲。

他舍不得自己的小狗糟這樣的罪,但這次確實是他不小心將時聞折的外衫扯了下來,讓時聞折好好揉捏一番,也算是扯平了吧,他就這樣單純地想。

卻沒想到,時聞折這個……這個二百五。

扯開了小狗的後腿,就開始往裡看,她指著那裡興奮告訴衾問雪:“是小男孩哎!”

衾問雪:“……”

明疏:“?!?!?!”

明疏驚恐大叫:“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他使勁往回扯著後腿,但扯不動,時聞折力氣在隻小狗麵前還是很大的,明疏仿若被雷劈失了魂,到最後已經不再掙紮,就生無可戀地躺在是時聞折的腿上默默流淚:“嗚嗚嗚嗚嗚嗚嗚,雲錦救命,我被人欺負了嗚嗚嗚嗚嗚嗚雲錦。”

明疏淒淒慘慘戚戚,像顆地裡無人疼愛的小白菜,尊上也不管他了,雲錦還不在這裡,他就這樣失了貞潔,以後沒有女妖看得上他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小白狗發出可憐兮兮的慘叫聲,時聞折手下一頓,有些茫然:“衾問雪,它怎麼了?”

衾問雪:“它……罷了。”他放棄解釋,上前將小白狗拯救了出來,小白狗縮在他的臂彎裡發著抖,哀怨嚎叫著,衾問雪輕柔給它梳理著毛發,緩緩給它輸入了些法力,語氣和緩道:“沒關係,你現在隻是隻小狗。”

他搖晃著身體,就這樣溫柔地哄著它,小白狗嗚咽一聲後,在舒服的法力裡,鬆懈了身體,最後靜靜地睡著了。

他身體虧空還是很大,暫時變不成人形,但也就是小狗的模樣,衾問雪反而更加憐愛他。

時聞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湊上去厚臉皮道:“它是不是臉皮很薄,害羞啦?”

“嗯。”

“可他隻是隻小狗狗啊,小狗狗不用害羞。”

衾問雪欲言又止,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時聞折被看得頭皮發麻,心臟七上八下跳動著,她瞥了眼慘了吧唧的小狗,嘀嘀咕咕道:“我不會做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吧…”

她看衾問雪將玲瓏的外衫折疊好,將小狗放在了外衫上。那外衫是極好的材料,都是桃花穀千年靈植製作而成的,上麵還有一些花香,能安眠。

小奶狗團吧團吧,嗅了嗅,仿佛是個極其好聞安心的香味,它在這香味裡沉沉地酣眠著。

“咳咳、”衾問雪偏頭悶咳了幾聲,他聲線壓的極低,好似怕把小狗吵醒了似的,小心翼翼的。

“怎麼了?”時聞折上前輕撫對方脊背不由自主地擔憂:“你發熱好了沒?”說完她就要踮起腳尖摸對方額頭,卻被衾問雪輕飄飄躲了過去。

時聞折有一瞬間的失望,他們都已經那麼熟了,可是衾問雪還是那麼冷淡。

“沒事。”他看了時聞折一眼,又轉移了視線輕聲說著:“有些悶而已。”

“嗷。”時聞折右腳踢著地上的石子,好似不怎麼在意對方的冷淡:“可惜我們是在山洞裡,要不然空氣流通起來會好一點,我去外麵給你摘一點果子好不好,那個果子酸酸的,聞起來也許沒有那麼悶。”

“沒事,一會就好了。”他冷聲拒絕。

地上的石子已經被時聞折踢來踢去好幾遍,那聲音聒噪明顯,時聞折心緩緩下沉,隻能道:“好吧。”她不放棄:“可那果子真的很清香。”

她語氣有些悶悶不樂,衾問雪感知到了,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後又緊緊閉上,但看著埋著頭專心踢著石子的時聞折,還是解釋道:“外麵太黑了,那樹也很高……”

還沒說完,時聞折就揚起了個大大的笑臉,她舒了一口氣,心想:“原來是擔心我。”

煩悶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好的好的。”她眼睛亮亮的回答著。

“那你等等。”她轉身回到柴火前,又從鍋底撈了撈剩餘的蓮子,端到衾問雪身邊:“這個!好吃的,你剛剛都沒怎麼吃,我跟你說哦,這個吃起來有股甜甜的味道,像是在吃花蜜。”

他接了過來,看著時聞折亮晶晶的眼睛,低下頭淺淺的嘗了一口。

時聞折看不出來對方喜不喜歡吃,但當她收拾東西準備睡覺時,看著那碗空蕩蕩的隻剩一點湯,嘴角便露出了個滿足的笑容。

夜已經很深了,今晚雲層太厚,也見不著月亮,整個穀中,似乎隻有這一方小小的山洞裡,有一點光明,時聞折像縮在洞裡舒服的小獸,因為地方熟悉,味道安心,還有一團好似怎麼燃燒都熄滅不了的柴火,所以格外的有安全感,她在劈裡啪啦的柴火聲中漸漸失去了神誌,倒在了旁邊人溫暖的懷裡。

小白狗被壓得悶哼一聲,不滿踢著身上的人,衾問雪抱著它換了個位置,它在臂彎裡哼哼唧唧又睡著了。

時聞折像個不講道理的混子,就占著小白狗原來躺著的地方不放手,她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嘴角的笑一直沒有消下去,她動了動身體,覺得這樣睡似乎有些不舒服,於是張開雙手抱住衾問雪的腰。

鼻尖是新雪消融的冷香,時聞折又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小白花,被掩蓋在大雪裡,雪地下黑沉沉一片,她不喜歡,於是昂起花朵撥開了層層積雪,抬頭看見光明的那一刻,眼前便出現一樹於雪中獨立的紅梅,紅梅也被傾灑的大雪壓得折了枝,沉甸甸的墜了下來,小白花就努力踮起根係,想要觸碰那枝墜下的紅梅。

它一蹦一蹦,想儘了各種辦法,終於站立在一顆巨大的圓石上,輕輕地碰到了它。

那梅花沁香撲鼻,時聞折如夙願得逞,滿心歡喜不能釋放,便拿著大臉盆子花一蹭一蹭一蹭一蹭……蹭得小白花上全是寒梅的冷香。

它蹭得很是開心,於是在無人的雪地裡撒潑打滾,可天有不測,風雲漸起,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它視線模糊,找不到回樹下的路,小白花在寂滅的天地之中孤零零的絕望著,寒冷蔓延四肢,時聞折終於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