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向青柏僵硬著手腳試圖把自己挪走。
這人,這人怎麼這麼不矜持,再是領過證的夫妻,外麵還有人呢,眼神往門外看去。
“我什麼也沒看見。”平平捂著眼睛,指縫張的大大的跑了。
“行,你自己來。”都係完了,你來解開再係上也行。
鬱竹看了看前麵,人靠衣裝馬靠鞍,偏偏這人穿什麼都好看,隻是風格不一樣,看前麵不錯:“你轉一圈我看看。”
欣賞的眼神使得向青柏耳朵染上一層緋色,提線木偶似的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好了嗎?”
“好了好了,沒什麼要改的了。”不錯不錯,她的手藝又進步了一點點。
鬱家父母的衣服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差向青柏父母的了:“你爸媽的尺寸要到了嗎?”
“要到了要到了。”為了怕自己忘記,還專門記在紙上了,摸了一下衣服兜掏出來遞給鬱竹:“給。”
鬱竹伸手接過,指尖不小心劃過向青柏的手心,她打開紙條看了裡麵的數據,做什麼樣子的怎麼做心裡就有數了。
明明還不到六月,向青柏覺得房間的溫度高的離譜,手心被劃過的地方一路升溫,不斷地感染周圍。
直到全身開始躁動,連心跳都變了速,疾步走了出去:“我去幫媽挖地。”
鬱竹:“。。。。”還沒辦酒席呢,叫什麼媽:“你走反了,我娘在另一邊。”
向青柏腳步停頓一瞬,若無其事的轉身,換了個方向。
鬱竹:“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他。”不就是不小心劃到了手心,多大點事兒啊,反應這麼大的。
“青柏,你跑這兒做什麼,鬱竹沒陪你嗎?”
離開鬱竹,終於定下心來的向青柏走到鄧盼男旁邊:“阿姨,我來挖地,你先去休息休息。”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過鋤頭。
鄧盼男連忙將鋤頭往身邊另一側拿,但是她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反應和速度怎麼可能比得過身強力壯的青年,向青柏一下子就把鋤頭拿到了。
“你這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多休息休息,陪鬱竹聊聊天,讓她帶你出去走走,這點活我很快就乾完了。”說完就伸手去搶鋤頭。
一邊搶還一邊喊:“鬱竹,快來帶青柏出去走走。”也好叫村裡那群人看看她女婿,真的是一表人才。
“阿姨,我力氣大,這些天你們準備酒席我都沒幫上什麼忙,這點活是我應該做的。”
在房間裡待得好好地被喊出來的鬱竹:“媽,青柏哥想乾你就讓他乾唄,咱們去看看午飯做什麼,我的手藝你是知道的。”
一個大男人,乾點地裡的活是應該的,剛好還能消耗消耗精力,冷靜點。
想起鬱竹那再平常不過的手藝,鄧盼男立刻不爭了,悄悄咪咪地用眼神看向青柏知道鬱竹不會做飯以後是什麼反應。
不止她看,鬱竹也在悄悄地瞅,隻是比起鬱竹的隱晦,鄧盼男要明顯很多。
向青柏能有什麼反應,什麼也沒有,一如既往地表情嚴肅,眼睛都沒多眨幾下。
鄧盼男看向青柏鋤頭用的有模有樣的,也就歇了指導的心思,跟著鬱竹進去了,對向青柏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這可真是老天爺送上門來的好緣分,等鬱竹結婚那天,一定要多給老天爺和祖宗他們多燒點紙,保佑鬱竹他們一路美滿才是。
鬱竹讓鄧盼男過來不是隨意找的借口,而是真的拿不準:“中午吃什麼呀?”
鄧盼男高興,去小壇子裡挖了一塊壇壇肉出來。
要知道上一次吃壇壇肉還是春季栽種的時候,為了給幾位壯勞力好好補補。
本以為下一次再吃要等到快秋收的時候呢,沒想到今天沾了向青柏的光,不年不節的就能吃上。
“你去地裡摘些辣椒和蔬菜回來。”
鄧盼男一說話鬱竹就猜到她的心思了,不就是向青柏也在那塊挖地,想讓她變像的去陪一個嗎:“知道啦,這就去。”
向青柏在一下又一下的揮舞鋤頭之中,冷靜了下來。這一塊地真是挖的又快又好,快到鬱竹還沒注意,就挖完了。
好到向青柏走了幾天了,鄧盼男還是忍不住的拿出來說:“你們挖地要是有青柏那力氣和工整程度就好了。”
鬱夏:“娘,既然挖的這麼好,下次再讓他挖唄。”
這些天也不知道說了好多次了,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都是自家人了,娘這麼喜歡妹夫挖的,那讓他多挖幾次,娘也能多高興幾天。
鄧盼男夾了一筷子菜給鬱夏:“多吃點菜。”少說話,她是那個意思嗎,啊?這破孩子是怎麼聽出來是這個意思的,她真的不明白。
食不言寢不語,鬱竹自從來了這邊就沒遵守過,今天更是超越了自己,吃飯的時候笑得手抖,她二哥可真是個人才。
鬱春看著茫然地看著老娘和妹妹的鬱夏,夾了一筷子菜:“快吃吧。”
多吃點補補腦子,要是實在不行,補補身子也行,反正腦子和身材總要有一個過關的。
馬上要到向青柏婚禮了,對姚前來說,這不止是參加好朋友的婚禮這麼簡單,更是揭曉謎底的時刻:“這張臉笑得,菊花都快比不過了。”
向青柏自從上周末從鬱竹家裡回來,整個人都柔和了很多,偶爾還會露出幾個令人不解的笑容。
一開始沒人往結婚這件事上去想,外麵雖然有劉穀蘭的辟謠,可絕大部分人還是覺得向青柏娶鬱竹是被逼的。
不過是向團長人好,才故意對外說看對眼了。
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例如向青柏是被彆人賴上娶妻總會比他和彆人看對眼了談婚論嫁要好。
這可是有名的高枝,不少人躍躍欲試,慘敗歸來,要是向青柏看上了村姑都沒看上她們,讓她們臉往哪裡放。
向青柏自己也意識到了,最近臉上的笑容不斷增加。
再也不像之前一副隨時準備出家的樣子:“你才菊花,滿臉褶子。”這些堵人的話,他都好久沒說過了。
“行,我滿臉褶子行了吧,也不知道弟妹是什麼樣子的能人才能把你拿下。”才短短一個月,從不耐煩,再到能接受,再到欣賞,再到不自覺的思念。
這要是換成彆人還沒這麼震驚,偏偏是看上去絕緣絕愛的人,果然,以貌取人是不對的。
“你要是這麼閒,不如幫我收拾房間。”他一個大男人,著實不擅長新房的布置。
除開鬱竹帶過來的家具,還有不少東西要添置,他怕自己有遺漏,這好不容易送上門的勞動力可不能放過了。
“哎呀,意思意思就行了,具體什麼情況,你等婚後讓她自己布置,要知道你喜歡的你媳婦很大概率不喜歡。”彆問為什麼,問就是經驗之談,反正黑白灰軍綠色在女性眼裡還是過分冷淡了。
聽到這麼敷衍的回答:“好了,你走吧,彆在這兒耽誤我乾活了。”
一個有用的意見都提不出來,留在這兒乾啥。
姚前:“嘿,你真是,好一個過河拆橋。”我偏不走,在這邊煩死你。
不走也行,那麼多活,總能找一個你能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