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原名喬伊,是一名來自貧困農村的女孩。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農民,家有四個兄弟姐妹,排行老四。在八十年代的農村,家有男孩才算後繼有人有香火了。喬木說:“父母有了哥哥後,在當時計劃生育嚴查的年代,原本是要打掉她的,爸爸騎著二八杠自行車帶媽媽去的路上,見媽媽舍不得,就又回來了。”於是後期也是東躲西藏才把她生下來,即使是家已有兩個女孩一個男孩,在鄰居“她家又生一個丫頭片子”的是非下,她媽媽還是懷著私心,想讓她的小女兒有人疼,有人依靠,於是取名伊人的“伊”。
從小懂事的喬伊,即使有一顆糖也會先讓父母嘗嘗,有一根冰棍兒也是等讓家人都吃一口後才自己吃。傻傻乎乎的小喬伊雖然生活在貧困的家庭,仍然快快樂樂的長大了。上天好像眷顧她,給她關了一扇感受黑暗的門,卻賦予了她敏感的同理心。就這樣,小喬伊每個階段都迷迷糊糊的有幾個玩伴,過的很是開心。
直至五六年級,富裕的同學都陸陸續續去縣城上學,6個班一下成了4個班,還好喬伊又結交了新朋友。也是這個時候,喬伊的學習成績也凸顯起來了,老師也是非常重視她,一直到初中她一直保持班級第一。
進入中學階段,隨著哥哥姐姐的工作或上學的離家,小喬伊說她性格也變得內向起來。喬伊說:“貧困家裡長大的女孩無路可走,那時一心隻想考上高中。”如願地她也順利考上縣城第一的公立學校。
高中階段喬伊還是一心讀書,除了想著快快的長大,彆的也不多想。她好像個男孩子,從不注重打扮,也許是體諒父母的的艱辛,不敢亂花錢。現在喬伊回憶說:“用現在的話說,當時沒準就是彆人眼中的學傻了。”不過這也對喬伊有好處,沒有經曆早戀的痛苦。
一路單純長大的喬伊,並不知道高考的意義,隻是想考上高中,考上大學,快快長大,早點掙錢,甚至她說她現在都留著高中大學繳費的清單,那時隻想等著長大工作還父母的錢。一切都還算順利,喬伊也考上了大學,自己選了感興趣的專業。
一切都是這麼順其自然,成績依然名列前茅。喬伊一直以為學習就是快樂的事,是順其自然的事。可是她不知道的事,大學已然是個成型的社會,高中課本中說“你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有醜惡的,有無禮的,有奸猾的,有狡詐的……”她雖然讀過也能理解,但卻不知人性都在人麵背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她說生活的磨礪讓她早已做到前一句,但一直做不到後一句。大學同學平時不學習,考試仍然可以得高分。可對於她來說,平時都努力了,考試自然就放鬆瀟灑了。於是她總說自己以前很是瀟灑。即使在沒有申請到獎學金(那是她第一次因為學習委屈的大哭了)甚至直到畢業她也沒有學會打小抄,她依然很驕傲自豪,這也許是她為自己保留的純真吧。
她說,一直以來感覺自己就像喬木一樣,小時候瘋狂生長,長大經曆風霜雨雪後,就像個木頭人似的,葉子雖然隨風擺動,枝乾卻已經死掉一樣風吹不動。於是她總是介紹自己叫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