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林惜讀書生活結束,即將出去實習的日子,幾年來,他認認真真學習,也拿下了不少有用的技能證書,也被一個不錯的公司所招募。
這不,他今天第一天上班,滿心的歡喜和期待,一進公司,帶領人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崗位,他坐在電腦前,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他喊了一句江輝,那個人一回頭,果真是江輝。
江輝,建熠城人,23歲,建熠大學畢業經濟管理專業。
“林惜。”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一句,林惜回頭一看,又是張軍,沒錯,大學住對門那位,真巧啊,巧得好像他就是一直跟著林惜一樣。
這話也沒錯,張軍就是一直在追林惜啊,單戀林惜,隻是林惜都不以為意。
就這樣,張軍一直都在暗示林惜,林惜雖然明白,但也隻會假裝看不見,畢竟,他現在有賀言了。
天氣寧靜說明暴風雨即將來臨。
突然,有一天,林惜的手機響了好幾下,林惜的暴風雨來了。
林惜拿起來一看,是賀言發的小作文,他很興奮,很想知道他發了什麼,結果他一看,就癱了下去。
“惜惜,對不起,原諒我無法跟你白頭到老,你我幻想過無數個未來的場景,卻沒想到,結局會是如此。老樹下,給打籃球的我擦汗送水加油的小寶貝。我們領養的乖寶寶,會幸福的和他去海邊看日出。原諒我,這些事都不能陪你一起做了。在一個月前,我和一個女孩有了關係,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對不起,那些我們幻想過的未來,來生再賠給你。”
林惜癱了一會之後,坐起來回複了一句理解,但,已被對方拒收,林惜不明白,明明他的父母也同意了,明明再過一些時間,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明明他們有二十幾年的感情,明明賀言那麼愛他。明明…,他知道,再多的明明也沒有用了,賀言拋棄了他。
這個夜晚,林惜躺在床上,淚水浸濕了整個枕頭,他理解嗎?他不理解。
直到現在,林惜心裡的小樹,開了花,卻沒有等到結果的時候就枯萎了。
後來,賀言要結婚了,終於,他父母有打過電話找林惜回去參加婚禮,林惜以自己最近工作繁多為由拒絕了。其實拒不拒絕的,他父母都理解的,隻是真的沒有必要打這個電話了。
故事到這裡就告一段落了,他和賀言,以後不會再有交集了。
他結了婚,有了幸福美滿的家庭,有了孩子。隻是半夜林惜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會想到賀言對他的愛,曾經很愛很愛,隻是曾經。
他和賀言分開之後,消沉了一段時間之後,進入了工作狀態。
這得到了老板的器重,老板把一些工作安排給了他,不到半年時間,他就從小職員升到了被提拔做了老板的秘書。開始接觸老板身邊的人,也很有口才,幫著老板談成了不少生意,就是這個酒量啊……。
他有時候會被老板帶去參加活動,被帶著去出差。總之,現在生活過得很是滋潤,不過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人。
老板曾泉,30歲,本地人,知名985畢業的博士研究生,據調查,是孤兒院長大的,據說還沒出社會就已經開始創業了,出了社會就開創了這家曾氏企業,做的是外貿生意,聽說在國內非常好賺,是很多人擠破頭都想進的一家企業。
這天,又是一個應酬。
“蔣總,我們曾總不會喝酒,這杯我替他喝吧。”林惜看著曾泉為難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老板今天又不想喝酒了,他又要擋酒了。
迎麵的蔣總一聽臉色一變說道:“你們曾總不會喝酒,你來替也可以,不過,你要自罰三杯先。”
林惜看了一眼老板,老板點了點頭,林惜開始一杯接一杯的灌。
那蔣總一看,臉色一變說:“好好好,好酒量啊,林秘書,請。”他說著擺出了請的手勢,林惜又看了一眼老板,心裡暗暗抱怨:等你要喝酒的時候,我一定灌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這個蔣總,讓他簽合同他也不簽,一直在跟林惜喝酒,林惜認為把他喝開心了就能簽上了。合同是簽完了,酒局也結束了,蔣總說:“我和林秘書一見如故,已經約好了要一起去趕下一場,曾總不會不放人吧?”
林惜喝得有些懵,聽到什麼都點頭,就被蔣總拉著上了車去了下一場。
原來所說的下一場,是酒吧啊。
氛圍挺好,很嗨。但林惜懵懵的,根本已經喝不下酒了,看著像再喝點就會醉死過去了。
蔣總也是好心,給他倒了杯水,讓他醒醒酒。
但卻又好像沒有那麼好心,一直在叫林惜喝水,仿佛這杯水裡麵有什麼好東西。
沒錯,如果仔細看了的話,就能發現,蔣總給林惜倒水的時候,好像手裡還有什麼東西隨著白開水一起落下,仿佛是粉狀的。
在另一個台的位置,有個人目睹了全過程,是曾泉,他對這個小秘書,很是關心,也是因為他知道小秘書的酒量不行。
林惜把蔣總手裡的杯子接過來,喝了幾口,又放下了杯子,坐在那暈暈乎乎的。
正要起身去洗手間,卻發現自己已經站不起來了,他很快意識到那杯水有問題,但眼前已經慢慢的一片漆黑了。
等他暈過去之後,蔣總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將他扶了起來往外走。當然,等他出了門之後,曾泉在他們的台站了一會,不知道在做什麼,然後也跟上了,這個蔣總,好像早有預謀一樣,連房間都開好了,他從監控盲區把林惜扶到了房間,一路上還裝作跟林惜說話一般,企圖逃過酒店前台的發現。等進了房間,他慢慢的脫下了林惜的衣服,正準備做什麼時,隻聽“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了,迎麵走來的是曾泉,他像一束光,照射進了這個房間,走進房間之後,給了蔣總一拳,隨後脫下了自己外套給林惜蓋上了,而他在來的路上已經報了警,蔣總站了起來之後,反手回了一拳,於是二人互毆上了,直到警察來了之後,拉開了二人。
把三人都帶回了派出所,等林惜清醒之後,已經被曾泉帶回家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穿好了。
“終於醒了?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曾泉就坐在旁邊,看他醒了開口說。
“我就記得,我們在應酬,簽合同,酒局結束之後,蔣總把我帶到了酒吧,給我喝了一杯水讓我解酒,那杯水好像不對勁,喝完我就站不起來了。”林惜回答。
“還不算太笨,至少知道自己被下藥了。”曾泉搖了搖頭說。
“那後來呢,我為什麼在這?還有,蔣總呢?”林惜疑惑問道。
“你所說的蔣總,已經被我送進派出所了,昨天晚上是他把你帶到了酒店,企圖對你做什麼,是我,留下了那杯下了藥的白開水,也是我報了警,替你打了他,當然,也挨了打,但是他已經被拘留了。而你,我的秘書,你一醒來問的居然是他,你難道看不到我英俊瀟灑的臉上有傷嗎?”曾泉氣衝衝著說。
林惜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氣得曾泉恨不得掐死他,曾泉都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為什麼要幫我?”林惜開口問。
“因為你是我的秘書啊,我帶你去的應酬,我能讓你發生什麼事嗎?你…你以為彆人都跟你一樣啊,問…問…就問問彆人的事啊…”曾泉回答的支支吾吾,讓林惜覺得不太對勁。
“支支吾吾乾什麼,我又沒說你不好,我隻是想知道那個蔣總後麵有沒有被抓起來而已,你急什麼。”
“下次不管你了,讓你自生自滅好了。”
“好啦好啦,謝謝老板,要不是你我就慘了。”林惜說完,曾泉哼了哼,瞪了他一眼。
“下次,你給我注意點,下次少喝點,實在喝不了就不要喝,彆人也不會逼你的。”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有時候喝有時候不喝,我用得著給你擋酒嗎,你看你找的合作夥伴什麼人啊,下藥都乾得出來。”林惜聽到他說的話立馬急了。
曾泉揪了揪林惜的耳朵說:“你現在膽肥了啊,都敢這麼跟我講話了已經。”
林惜被揪著耳朵,不敢反駁,嘟了嘟嘴,哭腔著說:“哥哥,耳朵疼。”
曾泉聽了立馬放手,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耳朵,又摸了摸他的頭,林惜好像有什麼應激反應一樣,被曾泉摸了摸頭,突然躲閃了一下,拍了一下曾泉的手,然後意識到什麼,開口說:“不要摸我頭啦,會長不高的,哼。”
曾泉聽完大笑了起來,這句話戳到了他的笑點。
林惜瞪了他一眼,然後突然坐了起來,嘴裡說著:“遭了遭了,完了完了。”
曾泉聽得有點懵問他:“什麼遭了,什麼完了?我剛把你從魔爪下救回來,就開始說胡話了。”
“遲到了,遲到了,要扣錢了。”
曾泉又開始笑,不,準確來說,是嘲笑林惜。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老板,你有沒有遲到,有沒有請假,那我都是知道的,再說,就現在這個點,你早就不是遲到了,是直接曠工了。”曾泉說著,打開了手機屏幕,給林惜看時間。
林惜一看,已經下午1點多了,的確已經不是遲到了。
“放心吧,我已經跟財務說你今天請假了,至於工資,照發,就說是跟我去應酬把人喝暈了。”曾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那,蔣總合同那邊?”
“這次丟掉了一個蔣總,下次還會有彆的總投資,下次我也會注意點投資人的人品,保證不會給我的小秘書帶來危險。”
“老板辛苦了。”林惜說著又躺下了。
“真當自己家了小秘書?”
“不睡白不睡,好不容易今天有放假能逃脫你。”林惜說著伸出舌頭扮了個調皮的表情。
“說得好像你老板我苛待你一樣。”
“誰說不是啊,想當初我剛進公司,滿心歡喜和期待啊,你看看現在,天天就隻能跟在老板屁股後麵,還得替老板擋酒。”林惜說著歎了歎氣。
“那這樣吧,以後不管什麼情況,我都不會讓你擋酒了,但是,我喝酒了你得開車吧,如果兩個人都喝酒了,開房和代駕的錢,我都給你報銷。”
林惜聽了之後開心的搖來晃去的,“好啊好啊,以後就不用我一個人喝那麼多了,你都不知道,那個蔣總他多能喝,他…。”曾泉盯著他,眼神裡好像在讓他閉嘴。林惜識趣的把沒有說完的話咽了回去,再說幾句他就可能要被曾總炒魷魚了。
等到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聽到張軍遠遠的在叫他。
“你昨天咋了,沒來上班,曾總也是,兩個人都沒上班。不會兩個人去happy了一天吧。”
林惜聽完拍了拍他的頭說:“我和曾總能出去玩嗎,我和他就是上下級關係,哪能一起去玩啊。”
林惜這話被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的曾泉聽到了,他不免臉色一黑,滿臉的不開心。
等到林惜進了辦公室之後,他就開始各種讓林惜乾,倒個水一會兒說太熱了,一會兒說太冷了,一會又說想喝咖啡,買了咖啡又說想喝奶茶,這可給林惜折騰的夠嗆。最後他又說不想喝奶茶了,還是喝冰水好了,這下林惜直接坐下了,嘴裡還說著:“那您老人家等我把咖啡和奶茶都喝完了再去。”
聽到這,他哪能讓林惜把冰咖啡和熱奶茶一起喝,一會肚子不舒服了,又要折騰一天。
“把咖啡拿來我喝吧,不喝冰水了。”
林惜站起身把咖啡甩在了他麵前。
“什麼態度,我是你上司,什麼態度。”
“你這麼折騰我,還問我是什麼態度…”說著林惜又帶著哭腔講話了。
曾泉最受不了他哭哭了,連忙哄哄:“好好好,我的錯,彆哭了,我認錯。”
林惜臉色一變,給他的咖啡插上吸管,喂到了曾泉嘴邊。
曾泉有點尷尬的接過了他手上的咖啡,笑了笑,然後又放了他半天假。
等到林惜出去後,他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幸好壓製住了。”
林惜還在奇怪為什麼給他放了半天假,隨即不想了,跑去商場逛了半天,買了好多沒用的東西,準備送給他那個煩人的上司。
他心裡那棵小樹,好像又開始重生了,慢慢在重新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