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正在從城外的籠子裡出來,身邊跟著三四個小崽子。
一個同事的女兒,還有一對雙胞胎兄弟。
我感覺還有,但當籠子到站的時候,他,或者他們,快速跳下籠子向下一個籠的入口奔去,我看不清,也想不起來了。
城外也是有“站點的”,和城裡一樣,需要走一段路,到達下一個入口。
為什麼還要回到城裡?
雙胞胎裡的弟弟非常調皮,拉著哥哥,不讓哥哥去下一個入口,在上一個籠子口蹦跳、尖叫、瘋笑。
我在入口處怒喊,快回來!
站點的安全是有時效的,逗留太久,人就不再是人了。
我還要把他們帶回去交給一個人,這個人也曾進過籠子,雖然不記得是誰了,但我還是想讓他們回到城裡。
我用長鞭將他們拉回來,當哥哥來到我麵前時,我心臟狠狠一縮。
哥哥的眼睛,左眼瞳孔縮小到芝麻大小,右眼瞳孔擴散到整個眼球。
這孩子,已經廢了。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哥倆站在台階上,哥哥還很心大的說,“沒事,弟弟會照顧我的,弟弟會養我的。”
弟弟,這個小男孩,滿臉無所謂,沒有愧疚、沒有心疼、甚至沒有一絲慌亂,對著我說“是啊,我會照顧哥哥的。”
他在撒謊,但他的哥哥滿臉驕傲。
我一時無言,震驚後,就是厭惡。
這個小孩,遲早會帶來災難。
我不能再帶著他們了,兩個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