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到了秦弋爸爸家裡,聽到他們聊天才知道,原來秦弋爸爸的腰是能治療的。
石膏拆了之後,現在是複健最好的時間,他們打的賭讓秦弋爸爸看清了,和楊珍梅之間的感情有多脆弱,沒有錢的支撐,他這副殘廢的身體,楊珍梅一個月就厭棄了。
“爸爸輸了,我和你後媽提了離婚,她同意了,但要這套小平房,你看能給嗎?”
秦弋幾乎沒有猶豫,一套目前價值三萬的小平房,能讓後媽離婚走人,等他不在的那天,跟葉黎爭奪遺產的,就會少一窩,楊珍梅、繼兄都沒有任何能打官司的理由。
“能給她。”秦弋說:“那就儘快辦吧,辦好你去做康複訓練。”
……
葉黎決定今晚再去秦弋出意外的後一天,去醫院看看救治後秦弋的情況。
有過一次到90%的開端,好感度太好刷了,洗澡上.床之後,葉黎興致勃勃的要求:“老公,我給你按摩腿,我聽說多多的按摩,有助於恢複,康複中心的人,沒我的真心,我給你按的肯定管用。”
秦弋:……“沒感覺的,不用費這個事了,你給我講故事吧。”
連講了兩個月,葉黎電視劇的儲備量也差不多了,她想了想,等她這個原配功成身退的時候,秦弋估計會難受一下,要不先用講故事的方式,給他點心理準備。
“那行,我給你講個原配的故事。”
葉黎把背景改到了民國:“原配比較厲害、心機又重,利用完丈夫達到目的後,跑了,然後丈夫消沉了一段時間,遇到真命天女,在對方的鼓勵下,重新振作起來,家大業大,幸福美滿。”
這個故事秦弋不喜歡,不但沒有大仇得報的暢快感,還很憋屈,整個三觀都不在他的點上。
葉黎之前說的故事,正派和反派非常鮮明,這個故事卻非常彆扭,如果是他來重新編撰,那一定是丈夫成了人上人,原配悔不當初、痛不欲生,要不就是原配其實是受了委屈的那個,離開丈夫後實現了人生價值,丈夫後悔之前瞎了眼,但拍馬也追不上重獲新生的原配,這樣的故事才值得講一講。
秦弋感到不安:“葉黎,你有什麼難處,影射在故事裡嗎?”
葉黎哈哈笑著掩飾:“怎麼可能,我現在好幸福,如果你能站起來,那就更幸福了。”
她在秦弋腿上使勁亂捏幾下:“這樣呢,這個地方有感覺了嗎?”
秦弋快受不了刺激,要藏不住了,這忽輕忽重的手勁,比上午在康複中心還要強烈,秦弋按住她上移的手:“困了,睡覺吧。”
葉黎趁著他不注意,非在要命的位置按下去,秦弋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和反應。
她嗬嗬尷尬的笑:“睡覺、睡覺。”
……
晚上給秦弋按按腿,好感度一下子刷滿了,她跑去了秦弋出意外的第二天。
秦弋在醫院,已經過了麻醉,醒了過來,隻是聽到可能再也站不起來,拒絕和任何人說話。
葉黎手裡拿著在醫院門口買的紅色氣球,偷偷探頭看了眼蒼白的側顏,他心如死灰破碎的神情,讓她心疼,但係統說,秦弋能站起來,不用擔心,可以回去,繼續努力刷好感度。
係統說,改變的越少越安全,她想了想,隻是把氣球飄進了病房。
……
秦弋醒來的時候,床尾的天花板上,漂浮著一隻紅色氣球,那麼亮眼鮮豔的紅,刺拉拉闖進他灰色的世界。
紅色的氣球,是她來了嗎?肯定是的,秦弋請護士幫忙把氣球拽下來,他仔細檢查了氣球的每一個角落,在紮口處,有幾個極小的字:“好好康複。”落款是:“田螺姑娘。”
……
葉黎在夢裡都好心疼,她跟係統商量:“我這個原配,是非要走不可的嗎?”
係統:“一千萬你不要了?”
葉黎:“沒事,我就隨便一問,九十年代的一千萬,我知道概念,北京的四合院、上海的洋房、深圳的彆墅,我不會不要的啦。”
係統第三次笑出了豬叫:“我沒看錯你,其實你不要這一千萬,不把這最後一步給走了,係統會給你洗失憶、讀檔重來。”
葉黎:……算了算了,她不能既要還要,這麼順利的快拿到一千萬了,還能把秦弋的腿救好,把他的胃救好,已經很賺了。
隻是殘疾的美強慘大佬,拋棄是有點舍不得的,葉黎下意識熊抱住了秦弋,睡夢中還捏了好幾下他的腿,希望在她刷滿好感值,離開之前,他能站起來。
……
秦弋早上是被疼醒的,葉黎睡夢中還在掐他大.腿,以前不會有知覺,這還是第一次,是被腿上的痛覺痛醒的,這種鮮活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他舍不得動,悄悄把胳膊環過另外一個枕頭,觸到軟軟的碎發,很安心,如果他能站起來,那時候一切都會好的。
突然間,被秦弋忽略最重要的事閃現,他的胃病,好久沒疼過了,該死,他竟然忘記還有個胃癌的事,或許,該去檢查一下,如果這一年沒有惡化,那還有機會治療。
他又灰心了,一年不管不問,怎麼可能不惡化呢?
……
今天秦弋爸爸和後媽約好了離婚,小平房給後媽,葉黎也讚成這個方案,要說一分不給,狗急跳牆、兔急咬人,非犟著什麼都不給,拖著後媽一家依附在秦弋家,將來更麻煩。
秦家已經準備好,字一簽,離婚證拿到,就給秦弋爸爸直接搬去康複中心。
左等右等,等不來後媽一家,葉黎等急了,和秦弋說:“老公,我去催催,他們怎麼搞的,不會反悔了吧?”
……
楊珍梅已經準備好材料,就準備出門離婚了,她好不甘心:“十幾年,最後就落個破平房,真不公平。”
季永臨找不到一點辦法:“秦弋太精明了,當初注冊公司的錢,和家裡無關,除非他死,秦叔叔是他親爸,那有資格繼承他的遺產了。”
楊珍梅冷笑連連:“癱瘓了都沒死成,他命大著呢。”
母子倆走到路口,準備打個車到民政局,正好來了個出租車,還正好停在他們身邊,不過車上下來的是羅紅葉。
“紅葉,我媽離婚,你來湊什麼熱鬨?”
羅紅葉焦急又義憤填膺:“楊阿姨,季大哥,你們被秦弋騙了,秦弋一年前出意外的時候,就查出癌症中期,這一年折騰下來,估計早就到晚期,沒幾天好活了,所以才急著結婚、讓楊阿姨和他爸離婚!”
“你什麼意思?”
“這話怎麼說?”母子倆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就是秦弋怕楊阿姨有資格,在他死後打官司爭財產,我現在都懷疑秦叔叔的癱瘓,也是故意裝的,楊阿姨,你可不能離婚,不能讓秦弋如願!”
季永臨一開始也這麼以為的,但轉念一想:“秦弋可以立遺囑,如果他遺囑上把公司給了葉黎,我們也沒辦法。”
羅紅葉一跺腳,怪季永臨:“你但凡聰明一點,就不會被騙到現在,你想啊,我們都能花錢買到消息,葉黎也能買到,她就是知道秦弋快死了,才嫁過來搶財產的,我們可以用這一點,在秦弋死後跟她打官司,甚至能談庭外和解,前提是她必須吐一半出來!”
楊珍梅激動的渾身亂顫:“十幾年的夫妻,沒想到秦守文這麼算計我,永臨,多虧你找了這麼個好媳婦,這婚我不能離,隻要我還是秦弋後媽、秦守文的妻子,我就有資格爭。”
“對,媽說得對,秦弋這個短命的,他果然要死了,我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