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拆繃帶了。藥效過後……(1 / 1)

拆繃帶了。藥效過後佐助也裝作很平靜的樣子,隻要做得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恢複正常就夠了。醫院實在是沒什麼好留的,呆在哪裡都比這裡強。

冷靜下來以後,住院的日子也就沒那麼難熬了——其實最大的因素還在於鼬,那天以後,把護身符交給佐助的是宇智波美琴,她溫和地看著幼子,提到暗部最近交給了鼬一個很著急的任務,他恐怕沒時間再來看望他了。

求之不得,佐助想,要不是他現在查克拉不夠,草薙劍也還在大蛇丸手裡,他多少得和鼬再來一場生死決鬥——哦,還有理由,現在的他如果不把前世的累累罪行扯出來,倒的確不能堂堂正正地給鼬判死刑。

趁美琴去泡水的功夫,他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用手掌遮住左臉。“寫輪眼!”可惡……彆說萬花筒了,以他現在的查克拉就算是三勾玉都維持不了一分鐘,佐助扶著牆壁惱火地想,這些日子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查克拉的增長並沒有因為靈魂多活的年頭而加快速度——依然是一點點、一點點,擠牙膏似的,拖後腿地要命。

他又轉到了屋子裡,牆上除了掛鐘就剩下一本舊日曆了。

什麼時候了呢?佐助隨意地翻了翻,這才驚訝地發現,距離重生到這個世界以來,已經過去近三個月了,甚至七歲的生日都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好快。很多日子的記憶並不清晰,他總是記得自己一睜眼就看到醫院的天花板,暈暈乎乎時看到的臉、聽到的雜亂無章的命令,什麼人都有,大部分是說不上名字的,鮮有的幾次出門也不知道是什麼日期了。

他把日曆又往後翻了翻……熟悉的數字像鋼針一般刺入了他的腦子。

鼬的任務,時間。快要到那個夜晚了。

冷靜,冷靜,佐助告誡自己,還沒有發生——還有轉機,重來一次總不能讓他連這些都做不到吧!

“佐助。”他回神的時候看到美琴已經站在床前了,她朝他招手,“過來。”

佐助走到她跟前,美琴把手貼在他的額頭:“嗯,不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佐助搖了搖頭。

“醫生說沒什麼事的話,下午就可以出院了。”美琴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東西,“你爸爸念叨了好多天了,說家裡怪冷清的。”

是了……如果先把哥哥要滅族的事情告訴父親,佐助想了想——不對,當時他親眼看到鼬殺死了父母,而他們身上並沒有中什麼提前部下的忍術,鼬已經比父親還要強大了嗎?這樣的話,告訴父親隻會打草驚蛇,得向其他方麵求助。

上輩子卡卡西就被鼬的月讀打敗了,他曾翻過卷軸,在木葉上忍中卡卡西的能力並不算拉胯——這樣的話,恐怕木葉是沒人能幫上忙了。一直到回到家中,佐助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看來,除了親自打敗鼬,並沒有彆的解決辦法。

大不了魚死網破,也比再被仇恨折磨十年要強。

向父親問了安,富嶽似乎並沒有像母親說的那樣對他的歸來分外歡迎,但佐助並沒有在這樣的困惑中持續太久,他從自己房間裡收拾出了所有能找到的忍具,嘖,不太夠呢,於是他又砸掉了儲蓄罐,想著先找貓婆婆做些準備。

起爆符最好多一些,能遮蔽視線的煙霧彈也要管夠,手裡劍贏下鼬不簡單,最好再來點能讓查克拉在短時間內迅速增長的藥品。當準備在鼬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堵住他的時候,佐助發現來往的人似乎都減少了,是因為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喂,你們聽說了嗎?”偶有村民在閒聊,“參加這次暗部的選拔,酬金抵得上一個C級任務呢。”

“他們是選人柱力,我們湊什麼熱鬨?”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接話道。

人柱力……這個詞精準地鑽進了佐助的耳朵,為什麼木葉要在這個時候篩選人柱力?木葉還有彆的尾獸和人柱力嗎?等等……從上次分彆以後,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鳴人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行,先去確認一下鳴人的安全。

他回過頭往鳴人的住處跑,不知不覺間這條路已經如此熟悉了。剛走到樓下的時候,他就看見幾個陌生人圍在鳴人的公寓外麵。

“佐助佐助!”鳴人先瞅見了他,在上麵招手,“你看我抽到了什麼!”

佐助三步並作兩步,小跑著翻上了他的陽台:“是什麼?”

“一個月免費拉麵券啊我說!”鳴人笑嘻嘻地把那張票子在他麵前揚了揚,“隻要去參加三代目爺爺最近舉辦的愛心獻血活動就可以了,超讚的!”

“獻血?”佐助疑惑地挑了挑眉,木葉什麼時候流行過這些活動了?總不會是騙鳴人這個笨蛋的吧,“你一個人去行嗎?”

“哼!”鳴人兩臂抱胸,“彆小看我了,是你自己沒抽到獎嫉妒我吧!”

“我哪有——”佐助話音未落,鳴人就從一旁的陌生人手裡搬過一個紙箱。“那你抽!”他兩眼炯炯地望著他,似乎這是一件讓人會特彆堅定的事。

“好吧……”佐助把手伸進了箱子,挺奇怪的,並沒有很多紙條,看來參加這個活動的人並不多。他把紙條取出一看,上麵寫的“感謝參與”。“什麼都沒有。”他攤了攤手,“要不我陪你去吧。”

“好像不行。”鳴人頗為同情地看了看他糟糕的運氣,把票子旁的小子單獨指出來,“上麵說了‘僅限一人參與’,好像還要進單獨的房間呢。”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佐助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他看著鳴人蹦蹦跳跳地和他錯身而過。不行,還是不放心,他想了想,安靜地跟在了他身後。

下了樓還沒有分開的樣子,鳴人在前麵走著也不淡定了:“我都說了‘僅限一人參與’,”他撅過嘴,“你彆跟了。”

“誰……誰跟你了?”佐助急忙反駁道,“我,我就是順路。”

“哦。”鳴人又往前走了一會,然後忽然回過頭,“佐助你順去哪兒啊?”

“我……我順去火影樓。”他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答案,“去見哥哥。”

“哦。”鳴人又蹦蹦跳跳走了一會,然後他忽然停了下來,鄭重其事地道,“不行不行,佐助你在我後麵走,我好不習慣!這樣!”他拉住了他的手,“我們到那邊再分開好了!”

“誒!”佐助的耳朵開始沒來由地發燙,鳴人淘氣地拉著他一直小跑,讓他沒機會再甩開他。

兩個人竟然就這麼氣喘籲籲地跑到了火影樓前,排隊的人並不多,當那個人喊到鳴人的名字的時候,佐助當然是不可能找到鼬的,鳴人歪歪頭給他比了個“待會見”的手勢,開開心心地直衝了過去。

還是很奇怪。佐助有些不安地揉了揉通紅的耳朵,他想了想,繞過熙攘的人群,從旁邊建築物的樓頂翻了上去,小心地在屋角磨開了一個剛好能看清人影的小洞。

站在屋子正中間的,既不是三代目猿飛日斬,也不是鳴人,而是……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