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領兵出征,褚國平定。 ……(1 / 1)

蕭景珩冷冷的看著那道聖旨,半響沒有動靜,最後冷冷的吐出:“這聖旨,我不接。”

瞬間趙公公便慌了神:“褚宸王,這可是皇上下的聖旨,不能不接啊。”

蕭景珩看著他:“趙公公,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還請趙公公回去轉告那個人,聖旨,我蕭景珩不接。”

趙公公百般勸解之後,發現蕭景珩是鐵了心不接聖旨,便回去複命。

小謝也不理解,但她相信蕭景珩自有自己的謀劃,直到晚上有人悄悄來了武安府。

小謝被趙公公攔在外麵,房間裡麵隻有蕭景珩和另一個人,小謝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明白,那是因為蕭景珩喜歡瞞著她,並不是她不聰明,此刻她隻需動腦便想到裡麵的人是誰。

蕭景珩看著麵前威嚴的人,哪怕他穿著便服,仍舊擋不住他的氣場,那是一種上位者才有的自私冷漠,蔑視一切的氣場。

蕭景珩還是很規矩的行了禮。

“你不是說過不給朕行禮嗎?”

蕭景珩起身:“我這個禮不是行給陛下的。”

哪位被稱為陛下的人也明白,自己既是陛下也是他的父親。

陛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為什麼不接聖旨?”

蕭景珩冷冷的看著他:“你知道為什麼,也知道我想要什麼?”

聞言,陛下臉色有點難看:“蕭景珩,那件事你想都彆想。”

“嗬,五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你會有些不一樣,終究是我想太多了。”蕭景珩自嘲一笑。

見此,陛下有些生氣道:“謝安和對你就那麼重要?到底你還記不記得朕才是你的父親?”

“父親?你還記得你是我父親,可如果能夠選擇,我寧願從來不是你的兒子。”蕭景珩言辭犀利,句句刀人心,隻是可惜麵前這個人,根本沒有心。

隻見對方淡淡開口:“可惜你不會有選擇。”

之後便是良久的沉默。

最後還是陛下先開口:“謝安和的事朕可以下旨,但隻能止於宋年,如果你還要繼續不依不饒的話,朕不介意斬草除根。。”

蕭景珩知道這是他在威脅自己,如今前線的軍情緊急,他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並且為了她的安危,蕭景珩現在不能和他徹底挑撥臉麵:“可以,但你要記住,這是你欠她的,也是我們蕭家欠她的。”

自此,哪位陛下的臉已經全無好色。

次日,當今陛下便又下了一道聖旨,稱已查實,前太傅謝安和私通涼王謀反一案乃事前宰相宋年誣陷,前太傅謝安和無罪。

此昭一出,有人激動,有人歎氣,謝安和九族都已經被株了,如今就算真相大白,他們也不能活過來。

看著這道聖旨,蕭景珩出神好久,良久說了一句:“對不起。”

小謝不明白,如今已經為謝太傅昭雪,為何蕭景珩並沒有開心,反到更加鬱鬱寡歡了,不過容不得小謝思考太久,謝太傅無罪昭出了過後,蕭景珩便接下了出兵昭,如今他們整個武安府都在為蕭景珩領兵出征做準備,小謝原本以為沒有自己的事,沒想到蕭景珩竟然點名讓自己跟著去,小謝沒有拒絕,她曾經也在軍營裡呆了半年,如今習武也有了一定能力,小謝也想為趕走敵寇,保衛家園貢獻自己的力量,更何況這次去小謝說不定能見到裴清風和裴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琅城,收到蕭景珩的信,裴清風將信收好,轉頭看向裴鬆:“老師應該會欣慰的吧。”

裴鬆:“謝太傅一定會的。”

裴清風繼續道:“景珩和雨柔如今也團聚了,阿鬆,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隱藏自己的心意呢?”

聞言,裴鬆微微低下了頭,裴清風見狀也不再為難他,畢竟他很清楚裴鬆就是一頭倔驢,一旦打定主意,多少頭驢都拉不回來,裴清風無奈歎了口氣。

不知是聖旨的威力,還是蕭景珩的影響力,三天時間便已整軍完畢,蕭景珩騎著馬走在大軍前麵,出了褚京。

一路行軍,很快他們便到了琅城見到了裴清風。

接下來,便是四處征戰,因為蕭景珩和裴清風雙劍合璧,接下來的一路都很順利,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就已經收複了另外七城,但他們深知禦外必須安內,內部藩王野心勃勃,如果不儘快解決,對於他們趕走外敵會有許多阻礙,和裴清風商量過後,蕭景珩決定去拜訪覽憲王。

覽憲王府。

蕭景珩帶著小謝在客廳等著覽憲王,沒多時,覽憲王便過來了,蕭景珩看見覽憲王,起身行禮:“王叔。”

看著蕭景珩,覽憲王眼含熱淚,將他扶起:“好啊,好啊。”

敘舊過後,蕭景珩便向覽憲王說起了自己此次過來的目的。

覽憲王一臉深思:“景珩,你讓我修書給其他藩王,借機打壓他們的氣勢,從而一舉收複褚國。”

蕭景珩:“此事隻有王叔能做到,何況王叔一直都憂國憂民,所以還請王叔助我們一臂之力。”

賢憲王:“景珩,此事不是王叔不答應你,隻是若王叔今日幫了你,哪怕是為了褚國,也會被陛下解讀為謀反之舉,他日,待褚國危難解除,隻怕陛下不會放過覽憲府,景珩,王叔也想護天下人,可王叔不能讓整個覽憲府的人為自己陪葬。”

覽憲府不是一座府,而是一座城,一城百姓,他覽憲王何德何能讓他們為自己冒險。

此事,蕭景珩早就考慮到,隻見他風輕雲淡的對覽憲王說:“此事,小侄可以在此向王叔承諾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必定舉兵褚京。”

聞言,覽憲王驚諤,但看著麵前的人,他相信他會那麼做,如果真有那麼一天。

得了承諾之後,覽憲王也不再猶豫,當即就寫下信給諸位藩王。

蕭景珩道謝之後便離開了,覽憲王看著他的背影,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後麵讓自己教授武功的小孩子不僅長大了,還成為了一個殺伐決斷,為國為民的好王爺,覽憲王抬頭看向天空,褚國有他是褚國的福氣。

有了覽憲王相助,大多數藩王都回到自己封地,隻有個彆還蠢蠢欲動,蕭景珩略施小計便讓他們不敢妄動。

接下來便是全力以赴應對外敵,如今共有三個國家,對褚國進行攻擊,分彆為罱夷,菖驥和蜣族,其中罱夷,菖驥實力較弱,容易擊破,而蜣族實力強悍,不容小覷。

蕭景珩和裴清風製定了作戰計劃,若是他們三國聯合起來,怕是沒有那麼好對付,最好的辦法是逐個擊破。

罱夷,菖驥敢進攻褚國,無非是有蜣族做後盾,所以離間他們也不是很難,定好計劃,便讓你去做了。

果然,沒多久就傳來罱夷,菖驥與蜣族不合的消息,消息一傳開,蕭景珩便知道機會到了。

他們找準時機,將菖驥與其他兩國分開,果然菖驥大敗,隻怕以後也不能對褚國造成威脅了,接著便是罱夷,然後才開始對抗蜣族,蜣族一直對之前蕭景珩和裴清風大敗他們的事情耿耿於懷,此次更是傾儘全國之力準備與褚國一決死戰,隻是可惜

蜣族遇到的是蕭景珩和裴清風,落入陷阱,眼看就要大敗於此,他們的將領便集齊全部兵力,一心隻為殺了裴清風,。

哪怕蜣族已經元氣大傷,可他們隻盯著一個人,倒讓裴清風的處境艱難,裴清風拚儘全力,可無奈那些人完全不攻擊彆人,都朝自己過來,在他沒注意的地方,一把劍向他刺來,眼看就要刺中裴清風,這時裴鬆一手擋住攻來的敵人,一邊擋在裴清風身前。

時間靜止了,裴清風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幕,一把劍直直的刺進裴鬆的心臟,裴清風殺光所有人,立馬抱住裴鬆,用手按在他傷口處:“裴鬆,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回去。”

說這,裴清風便準備帶裴鬆走,可裴鬆按住了裴清風的手,並抬起手去擦裴清風的眼淚,笑著:“將軍怎麼能哭呢。”

裴清風握住裴鬆的手,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阿鬆,我是少爺,你的聽我的,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你聽到了嗎?”

裴鬆微微一笑:“你還是這麼霸道。”

裴鬆是裴清風撿回來的,他當過交過裴清風少爺,公子,將軍,可這次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逾矩,他艱難地開口,喊了一聲:“清風。”便再無生機。

裴清風瘋狂的喚著他,可他懷裡的人再也沒有了動靜。

蕭景珩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見裴清風抱著裴鬆,裴清風已近崩潰,裴鬆卻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他們安葬了裴鬆,蕭景珩帶了酒給裴清風,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小謝回頭看過去,隻見那壺酒上赫然寫著三個字:月見青。

裴鬆葬在了褚蜣邊境,裴清風便上書請求鎮守褚蜣邊境,自此再也沒有離開。

褚國剛安定,蕭景珩和小謝拜彆了裴清風,便回了褚京,再次回到褚京,小謝整個心情都不一樣了,褚國安定了,再也不會有戰亂,這一切都好像夢一樣,可它是真的。

回了褚京,陛下讓蕭景珩交出兵權,他拒絕了,因為他答應了覽憲王會護他們平安,那麼兵權他也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更可況裴清風選擇駐守褚蜣邊境,如果沒有他在褚京,隻怕有人會對他不利。

可無奈蕭景珩不僅民心高,軍心也高,隻要不是蕭景珩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服從的。

陛下卸了蕭景珩的職,蕭景珩反而樂得其所,整日與小謝遊山玩水,甚至他們還弄了幾畝地,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好不快活,反正那個人不敢動他們,隻是有件事……

蕭景珩看向小謝,小謝注意到他的目光,沉下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小武景。”

聽到這個稱呼,蕭景珩呆住了,半響才道:“雨柔,你記起來了。”

謝雨柔點頭:“嗯”

她都記起來了,她是謝雨柔,隻不過後來失憶成了小謝。

蕭景珩:“你是看到謝家族譜的時候恢複記憶的?”

“是,”

蕭景珩閉眼,那是他們領兵出征前的一天,蕭景珩帶小謝去了一趟謝府,謝府破敗不堪,可小謝卻覺得這裡異常熟悉,他們到了一個房間,看著應該是書房,走進去,小謝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隻見蕭景珩走到一個位置,打開一個機關,裡麵赫然躺著一本書,書麵上寫著兩個字族譜,蕭景珩和小謝打開看,第一麵上有兩個名字:謝命和韓探。

謝命是前朝王爺,韓探是與謝命同時期的宰相,不過史書上他們兩個都沒有好結局,韓探通敵叛國,被賜毒酒,謝命最後守住大鉞,與敵軍首領共葬火海,屍骨無存。

隻是早已死了的兩個人,為什麼偏偏成為謝安和的祖先,也是因此,被當今陛下忌憚,一定要除了他。

謝雨柔伸手撫摸蕭景珩皺起的眉毛,一下一下想要撫平,突然蕭景珩將頭埋在謝雨柔懷裡:“對不起。”

謝雨柔伸手撫摸他的頭發,什麼都沒說。

往事隨風,可他們還要繼續走下去。

……

夜晚

褚蜣邊境

裴清風拿著一壺月見青站在墳頭

清風吹過,吹的旁邊的樹葉發出沙沙聲響,在這個聲響中,裴清風說了一句:“裴鬆,我想你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