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肖南禹知道,絕對會撲過去。
可惜……
肖聿景卻一直黑著臉,怒道:“族長也太偏心了!不行,三哥,我咽不下這口氣。”
他都要疼死了,竟然隻是關祠堂!
果然不是自己的兒子不心疼,還說公平,我去的公平!
肖聿霖也陰沉著臉,從小到大他還沒遭受過如此大的罪,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放心,我會讓他百倍千倍的嘗嘗我們的痛苦。”
耳朵極好的沈青檸眯了眯眼睛,握著的拳頭硬了。她現在要去祠堂,抽空了再來收拾他們。
沈青檸悄咪咪的來又悄咪咪的走了,因為她不熟悉肖家,走錯了。
不遠處,有肖聿風的住處那般五個大的院子,燈火通明,嘈雜紛亂。
沈青檸眼睛一亮,有瓜吃,隨即悄咪咪的潛了過去,快到院子的時候,她運起斂息術,瞬間她的氣息消失不見。
沈青檸輕巧地趴在牆頭上,見院子裡站滿了人,那些女人對屋內指指點點。
“水性楊花,當初我就說不該讓她進門,看吧,耐不住寂寞了。”
“肖臨是瞎了嗎,放著樣樣出挑的華婉蓉不要,卻喜歡這麼個玩意。”
“平日裡妖妖嬈嬈的,說話夾著嗓音,眼神一直勾人,一看就是那勾欄院出來的,還族長夫人呢?”
……
她們早就看左柔柔不順眼了,平日裡跟她們家男人說話時,那眼神恨不得勾的男人立即上.床。
每次他們吵架她家男人都會誇這賤人,讓她多學學人家。
我呸!
學她啥?
學她勾人的本領。
喔豁!
這麼刺激。
沈青檸眼底的興味更濃了。
“族長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隻見,原本早就過來的肖臨黑著臉大步而來。
院子裡的人讓出了一條路,個個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沈青檸挑眉,原來主角兒竟是肖聿風那個後母,不對,應該說是肖臨的外室。
肖臨看著院子裡擠滿了人,本就黑的臉更黑了,原本這一切可以避免的,誰知半路有人搗亂耽擱了,“都沒事乾了?還不散了!”
若是平時他的話還比較管用,但現在,這個瓜吃的正起勁呢,誰也不想走。
見沒有一個人挪窩兒,肖臨要氣炸了。他大步進屋,隻見那張原本他與夫人一起睡的床,淩亂不堪,一個赤.裸的男人昏死在床下,而他的夫人則裹著被子縮在床上。
這一幕太刺激了,本就怒火中燒的肖臨險些氣暈。他扶著額頭,穩住身形,咬牙切齒的怒罵道:“賤人,你怎麼敢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左柔柔立即滾下床,抱著肖臨的腿,哭喊:“嗚嗚~~臨哥哥,我是被陷害的!我是什麼樣的人,臨哥哥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心愛的女人那委屈的聲音喚醒了肖臨的理智,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被氣狠了,差點失去了理智。
他最愛的女人那麼柔弱,善良,永遠都不可能背叛他。
“爸爸,媽媽那麼愛你怎麼會背叛你,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跟過來的肖聿辰覺得天要塌了,立即替他媽媽說話。
不行,絕對不能讓爸爸厭惡他們。
他們好不容易進了肖家,他還要當肖家族長呢。
肖臨看到最寵愛的兒子,臉沉了沉,剛要開口趕人。下一秒,他不經意的看到赤.裸的男人時,原本靜下來的心,又亂了,質問:“你們做到了哪一步?”
知道女人不會背叛他,和女人臟了是兩回事。
身為枕邊人,左柔柔怎麼能不明白肖臨的意思,她將恨意壓在心底,抽泣著說:“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昏死了,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臨哥哥你要相信我。”
到底哪個賤人竟然如此陷害她,若是讓她知道了,她要讓她生不如死。
肖臨扯開左柔柔,走向男人,查看了一番,“我知道了,我會查清楚。”
這幕後的人是衝著他來的!
雖然不是真的,但想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裸著躺在自己睡的床上,他心裡也膈應。
說完,他直接略過左柔柔出去。
左柔柔伸著的手僵在半空中,這還是嫌棄她了,她將恨意藏在心底。
肖臨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就不要怪她了。
肖臨出了房門,見院子裡的人不減反增,頓時火氣上竄,“我夫人是被陷害的,出了這院子,我不想聽到有關此事的任何一個字。”
“蒼蠅不叮無縫蛋,怎麼不陷害彆人,就陷害她。”
聞言,女人們小聲嘀咕。
“你要理解,族長被她吃的死死的。”
“這左柔柔可真厲害。”
“不厲害,能未婚先育趕走原配,讓族長一直對她言聽計從。”
“看她平日裡勾欄院的做派,誰知道這次是真是假。”
……
肖聿辰隨後出來,聽見那些明明小聲卻誰都能聽得見的聲音,臉色陰沉。
等他當上族長……
“哎,我發現肖聿辰長得跟族長一點都不像。”
“你才發現呀!都說他隨了左柔柔,但苗或多或少跟種子都有點相似的。”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聞言,不止肖聿辰的臉黑了,就連肖臨的臉色也陰沉的厲害。
他的柔兒一直隻有他一個男人,兒子不是他的是誰的?
這些女人就是嫉妒柔兒。
趴在牆頭吃了一場大瓜的沈青檸,眸子狡黠的轉了轉,看著手中的留影石。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不能廣而告之呢。
沈青檸嘿嘿一笑,悄咪咪的離開,到了肖家外麵,將留影石扔到了半空中,然後又扔了一個陣法上去,這才功成身退。
那留影石穩穩當當的停在半空中,下一秒,投射出一道水幕,水幕上正播放著剛才院子裡的畫麵。
沈青檸離開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不禁,挑了挑眉。
今天的事,一看就是有人陷害,是誰如此給力,給他點讚。
始作俑者秦蕭雨站在院子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人扔來之後,他覺得還差點,就給人脫了衣服,還好心的喊來了人。
這不,多熱鬨!
肖府門口,半空中的留影石一直循環播放著院子裡的畫麵。
雖然肖家周圍沒什麼人,但耐不住留影石釋放的水幕又大又亮,內容又是勁爆。
不論是什麼年代,吃瓜人的速度那堪比光速。
不大的功夫,肖府周圍,不,應該是留影石周圍圍滿了人。有的甚至將自家的瓜抱來了吃,一邊吃一邊看。
今天的瓜可真撐人。
肖府看門的聽到動靜,剛出來就看到那半空中碩大的水幕。待看清水幕上的內容,頓時嚇得魂都要飛了,立即連滾帶爬的跑進府裡。
不用他通知肖臨早就看到了,正壓著怒火吩咐人去取下來。
看門小廝火急火燎的趕到肖臨麵前時,肖臨吩咐的人也回來了,“族長,留影石被設置了陣法,我取不下來。”
“你去把外麵的人驅散了。”肖臨對看門小斯說。
看門小斯苦著臉應了一聲,回去了。
“趙武,你去取。”肖臨又道。
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抱著劍點點頭,向大門飛去。
“來人,把李華給我亂棍打死。”陰沉著臉的肖臨說,“就在這院子裡。”
話落,來了兩個人進屋將李華拖了出來,直接按在了地上,掄起棍子就打。
靈氣複蘇之後,秩序也亂了。
法律隻對普通人有約束力。
李華被打了一棍子就疼醒了,還沒看清楚是何情況,接二連三的棍子就落了下來,疼的他剛要喊,嘴就被塞住了。
他看著陌生的地方,到現在還有點懵!
他這是在哪?為什麼打他?
想掙紮,可是剛動一下就被壓製住了,接著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
疼的他再也沒有心思想彆的!
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
不一會兒,趙武回來了,“家主,我修為不夠,至少要金丹期或者懂陣法的人。”
肖臨眉頭緊鎖,心情沉重,靈氣才剛複蘇不久,他也不過才堪堪築基。
他們肖家是得罪了哪個天才了嗎?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他看向看空中的水幕,即使離著遠,他也能看到上麵的畫麵。今天真是裡子麵子都丟儘了。
可又無可奈何,就他知道如今渝城還沒有哪個人突破金丹。
“家主,留影石靈力有限,靈力耗儘它自然就關閉了。”趙武說。
反正已經丟臉了,不差這一會兒。
肖臨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握著的拳頭緊了又緊。
他身後一直站著的肖聿辰同樣臉色難看,但他不是看留影石,而是看肖臨。
其他的事,他不管,他要確定自己在肖臨心中的地位不變。
他是少族長。
他要肖家的一切。
但現在看來……
肖聿辰眯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麼,忽然,他轉身迅速離開。
這邊的鬨騰,踏入祠堂的肖南禹根本不知道。
看著被鎖的房門,緊閉的窗戶,又看著那一排排祖宗牌位。要是換成了真小孩,估計現在已經哭了。
肖南禹一個個略過那牌位上的名字,沒見過,看來老爸已經和肖家斷絕關係了。
雖然是自己的祖宗,可肖南禹一點也不敬畏,悠哉悠哉的晃過去,隨手拿起牌位前的蘋果,啃了一口。
“你們不要怪我,我不是你們肖家的子孫。也不對,我是你們肖家的,但是跟你們斷絕關係了。你們以前是怎樣的輝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肖家完蛋了。放著我爸這麼厲害的人不要,使勁的搓磨他,你們不完蛋,誰完蛋。你說你們肖家要是好好對待我爸,不就有了我這麼優秀的子孫後代了,我這麼優秀,失去我,真是你們肖家的損失……”
肖南禹絮絮叨叨的吃完了一整顆蘋果,拍拍手,說:“我是不會在這裡陪你們的,我走了,拜拜。”走之前,他手一揮,把其餘的貢品全部帶走了。
然後,他撕碎一張樹葉,人瞬間消失。
幸虧他有先見之明,引氣入體之後,畫了幾張符,不,是樹葉符。
若是彆人引氣入體連符都不能畫,而他是誰?天才哎,有什麼不會的。
肖南禹剛離開,沈青檸就摸了過來。
若是肖南禹知道,肯定腸子都悔青了。
可千金難買早知道。
沈青檸躲過守衛,在祠堂饒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難道沒關在祠堂?可明明她聽見……下一秒,沈青檸臉色微變,不會嘴上說的好聽,卻被關在彆處了吧。
這肖臨真不是東西。
一想到,肖聿風此時被關在暗無天地的地方受折磨,沈青檸就著急,急忙出了祠堂在肖家尋找。
而被誤會的肖南禹已經在肖府外麵,他看著半空中的留影石,挑眉,這秦蕭雨還挺會整的。他欣賞了一會兒,就去了沈家。
憑著記憶,肖南禹到了沈家附近,正當他小心翼翼過去時,忽然,不遠處的巷子裡傳來動靜。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視而不見。
“肖聿風,這次沈青檸不在,可沒有人能護的了你了!”
肖南禹:……
梅開二度呀!
他轉身悄咪咪的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