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看著眾人的反應,好笑道:“你們該不會也是第一次見這卡吧?”
眾人回神,硬著頭皮說怎麼可能,但躲閃的眼神,下意識喝酒掩飾的局促,直接道明了答案,他們就是第一次見。
薑喬當即就明白了,合著這群表麵光鮮的有錢人都他媽是假把式啊,這下不是更好玩了。
錢鬆作為這群人的老大,被薑喬給了這麼個下馬威,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於是他說:“瑤瑤,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富婆朋友唄。”
林瑤跟他們說了名字,然後補充道:“薑喬也不算富婆,頂多就是運氣好,中了彩票而已。”
這麼一說,眾人當即了然,合著就是個土暴發戶來著,難怪這麼愛顯擺,越缺什麼越炫耀什麼。
薑喬意外挑眉,原來林瑤是這麼想的,那就按中彩票的窮人乍富玩吧。
“彩票這玩意兒確實是撞大運,普通人中一次,基本上就要花光一輩子的運氣。”
“薑小姐出手這麼闊綽,就不怕花光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嗎?”
錢鬆一臉傲慢的看著她。
“放心,你回去了,我都回不去,中彩票要運氣,而我恰好就是氣運之女,鴻運當頭的我壓根窮不下來。”
“喲,您這口氣可真不小。”
“薑小姐,大家都是朋友,真沒必要硬撐,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瞎吹有勁麼?”
男人們開始急眼了,生怕薑喬真的壓過他們,讓他們沒麵子。
“是不是瞎吹,玩了就知道咯。”
見她這麼自信,錢鬆不爽了,“哦?你想怎麼玩?”
“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得靠你們帶呢。”
男人們交換的眼神裡滿是意味深長,錢鬆更是樂出了聲:“薑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說人話啊,你難道聽不懂?”
錢鬆笑容一僵,林瑤趕緊解圍道:“薑喬,錢少隨便開一瓶酒都是幾十萬,你那點可憐的獎金又是買房,又是開會員的,你還剩多少啊,玩得起嗎?”
她不動聲色的把薑喬的家底亮了出來。
“幾十萬算什麼,有本事你開幾百萬一瓶的,你看我玩不玩得起。”薑喬笑著懟回去。
錢鬆從林瑤的話裡聽出了薑喬的實力,她這回答一看就是虛張聲勢。
他懶洋洋道:“小爺可不吃激將法,彆以為我會上你的當。”
“你要是真有錢,會怕我激將,彆是個繡花枕頭吧?”
“有可能哦。”
薑喬和劉夢然對視一眼,堆笑的小臉寫滿了揶揄。
“薑喬,你彆太過分!”林瑤又氣又惶恐。
錢鬆最要麵子,一再被薑喬刺激,過後一定會遷怒她。
“瞧,她急了,她急了,哈哈哈。”
薑喬和劉夢然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錢鬆惱羞成怒,“夠了,不就是百萬級彆的酒嗎,小爺開得起。”
他立馬招手讓人開了瓶101萬的酒,酒被送上來的時候,還做了特效,火樹銀花,招搖過市。
在場所有人無不驚歎出聲,並向開酒的人投來豔羨和崇拜的目光。
薑喬和劉夢然十分沒見識的給他鼓掌,露出比其他人更濃鬱的崇拜。
錢鬆狠狠的爽了一把。
“我開了,該你了。”錢鬆倨傲的看向薑喬。
“不不不,我玩不起,我認輸。”
“你--”錢鬆一口老血堵在喉間。
“薑喬,你自己說要玩的,現在認慫算什麼?”林瑤怒斥她。
“我說的是看我玩不玩得起,又沒說一定要玩啊。”
“你--”林瑤狠狠的噎了一下。
在場的男人們趕緊倒酒解圍,出言寬慰錢鬆。
錢鬆隻覺沒麵子透了,一再被個土鱉耍,還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今晚不找回場子,以後都彆想見人了。
“你玩不起一百萬的,那就從你玩得起的價錢開始,你來定價。”
“那就玩二百萬的吧。”薑喬應得認真。
“你他媽成心耍我是吧。”錢鬆這下是真急了。
“不是啊,孫彥辦卡的時候說了,會員消費最低200萬,我隻是遵循了這裡的規矩,你理解不了,大概是因為沒有會員吧。”
“······”錢鬆捂著心口,氣得渾身顫抖。
在座的男人們沒有一個敢出來幫忙,他們忽然覺得眼前這倆土鱉在玩一種很新的扮豬吃虎遊戲,所有人都是她們play的一環。
眼見沒人為自己出氣,錢鬆隻能靠自己找場子,他偏不信這個女人真有表現出來的豪橫,區區200萬的底價,他還跟得起。
“200萬就200萬,我奉陪到底。”
“那行,那就先開夠200萬的酒,熱個身吧。”
“可以。”錢鬆咬著後槽牙應著。
火樹銀花的炸裂場景重複出現四次,他們這邊的卡座成功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錢鬆頓覺臉上有光,再開口,語氣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傲慢,“光開酒多無趣啊,玩點遊戲怎麼樣啊?”
“好啊,不過我腦子不好使,我們玩點簡單的,比如我做什麼你做什麼,或者你做什麼我做什麼,石頭剪刀布,誰贏誰帶頭,誰先喊停,誰就輸,輸的人去台上大喊三聲我是傻逼,可以嗎?”
錢鬆嗤笑出聲:“可以,挺符合你氣質的。”
周圍的男人們眉飛色舞的交頭接耳,這麼簡單又腦殘的遊戲,也隻有初來乍到的土鱉想得出,她根本玩不過鬆哥。
這女的好像也沒他們以為的那麼厲害,蠢兮兮的。
林瑤還不忘踩一腳,“薑喬,你可要想好了,不管玩錢還是玩花樣,你都不是錢少的對手,以卵擊石是有多蠢啊。”
“我蠢我蠢,閃一邊去,我們要玩了。”
薑喬把林瑤扒拉開,和錢鬆玩起了石頭剪刀布。
第一局薑喬勝。
她招手叫來孫彥,問他:“經理,你們這裡有沒有陪客人喝酒聊天的人。”
“有,當然有了,清冷的、陽光的、熱情的、溫柔的,甚至人夫感,隻要您有需要,都能滿足。”
“行,那就每個款型都來一個吧。”
“每款都要的話,得有12個。”
“可以,我在他們的原有出場費上多給一倍的價錢,讓他們好好陪陪我姐妹,她一人喝酒悶得慌。”
“好嘞。”
薑喬的騷操作,直接坐實了她沒見過世麵的暴發戶身份,所有男人都朝她投來鄙夷嘲諷的目光。
女人們暗搓搓瞄了眼身旁的油膩男伴,感慨有錢真他媽好。
劉夢然看著麻溜安排的經理,一把拽住薑喬的衣袖,“我不悶,我一個人可自在了。”
她從坐下嘴巴就沒歇過,吃了果盤吃甜品,每一樣都好吃到爆,根本停不下來,男人隻會影響她品鑒美食的速度。
“咱一輩子能來幾回這樣的地方,趁著平台報銷,不得好好體驗一把嗎?”
一聽平台給錢,劉夢然來精神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忙保證道:“成,我好好體驗,絕不浪費一分一毫。”
薑喬安撫好姐妹後,對錢鬆說:“該你了。”
錢鬆好笑道:“我還當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呢,就這?”
“土鱉不就這樣嗎,請吧。”
錢鬆叫來侍應生,照著薑喬的樣子點了12個女伴,卻被她製止,“遊戲規則是我做什麼你做什麼,我找的是男伴,你也得找男伴。”
“我們這邊一堆男人,找男伴像話嗎?”
他隻要一想到4個兄弟坐擁12個男伴的辣眼睛畫麵,就想死過去。
他的同伴顯然也預想到那種膈應的場景,嚇得夾緊雙腿默默提肛,滿臉抗拒。
“我不管,遊戲規則就這樣,你要認輸也可以。”薑喬的表情寫滿了看好戲的雀躍。
認輸上台說自己是傻逼,絕對不可能!
“行,你真行!”錢鬆惡狠狠的指了指她,硬著頭皮把女伴換成了男伴,也加了雙倍的出場費。
“哥,記得跟他們說,咱是鐵直,彆上錯人了。”
沒等錢鬆回答,圍觀群眾就笑出了聲,臊得一群老爺們無地自容。
錢鬆第一回合支出:260萬。
薑喬支出:260萬,返現520萬。
男伴們被帶上來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容光煥發,不管是樣貌還是氣質穿搭,都是能原地出道,競爭頂流那種。
薑喬一下子就get到富婆的快樂,要啥真愛,顏值就是真愛。
嘴上說著不要男人的劉夢然,一見這些隻有偶像劇裡才會出現的男人,他們竟然允許顧客觸碰,腹肌胸肌任君采擷,手裡的食物一下子就失了光彩,滿心滿眼都是絕色之姿。
這都是她勤儉節約23年應得的大福報啊!
12個男伴眾心捧月般簇擁著劉夢然和薑喬,一個個熱情如火,殷勤備至,把人伺候得眉開眼笑的。
一開始倆人還有些拘謹,可架不住男伴們大方主動啊,短短幾分鐘,她們就很好的適應並加入進去,跟人玩得不亦樂乎。
再看錢鬆這邊,男伴們到場後,一見客戶都是男人,頓時沒了營業的心情。
再看這群晦氣男人個個夾緊雙腿戒備的挺直脊背,連呼吸都放緩了,頓時有種被冒犯的不爽。
直男點男人就算了,還敢嫌棄他們,真是可笑。
要不是你們這群臭男人擋道,他們也能像彆的同事那樣,和香香軟軟的富婆姐姐貼貼了。
TUI!
最不爽的要數林瑤,放著十幾個又帥又有型的免費男人不敢褻玩,非守著滿臉戾氣,隨時要暴走的金主討好賣乖,眼睜睜看著薑喬和劉夢然被男人們哄得心花怒放,伺候得滿臉愉悅,真他媽屈啊。
錢鬆解開花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沉沉呼出一口濁氣,把沉迷男色的薑喬拉回現實,“再來!”
這一局,錢鬆勝。
他激動的喊了聲yes,然後站起身來回走動,為了避免再被薑喬的騷操作坑,他這把一定要一招製敵,打得她主動認輸。
他雖然是錢家的人,但他是個私生子,在家裡沒有話語權,出來玩也有嚴格的限製。
像TK這樣的高端場合,給他的額度最多600萬,再多就會驚動家裡人,要是讓他同父異母的大哥不痛快的話,他就再也彆想過紙醉金迷的生活了。
他今晚隻剩340萬的額度,如果不能一擊即中的話,他接下來就玩不起了。
薑喬點男伴的樣子,土得不能再土,看似出手闊綽,實則才花了幾個錢,她要真牛逼,不得加十倍出場費,給他個下馬威嗎?
最近開出的彩票最多也就800萬,中兩注頂天了,但她又買房又開會員,剛剛又花了260萬,她還能剩多少?
保不齊連這卡也是虛張聲勢,反正他又沒見過真的,又怎麼確定她拿出來的不是假的呢?
就衝這些,他孤注一擲贏了的幾率就很大,這一把就壓340萬,不給她掙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