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演戲(1 / 1)

又遇到葉黎,辦個案子哪哪都能碰到她!由不得梁海懷疑:“葉黎,你在跟蹤秦弋嗎?”

葉黎倒打一耙:“是你們跟蹤我吧,我先來的。”

許萍可連忙解釋:“葉小姐來住酒店,兩位警察同誌,你們為我男朋友的事情來的吧?”

秦弋點點頭:“你對象和被害人有過衝突,在我們排查範圍,找你了解些情況。”

許萍可不信男朋友是什麼雨夜殺人犯,百分百信任他:“我男朋友連殺魚都不敢,當著麵看到殺魚,他都不吃的,不可能殺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梁海問道:“那你清楚他虐待狗嗎?”

“不可能!”許萍可完全不信:“他最喜歡貓狗動物了,選了畜牧站獸醫的工作,不可能虐待動物。”

秦弋告訴她:“但他確實在我們麵前承認,虐待過被害人的狗。”

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許萍可帶著抵觸心理,態度逐漸不耐煩,葉黎在一旁聽著,許萍可沒有把潘勝祥交給她保管箱子的事情說出來。

問完話,秦弋和梁海得走,葉黎心想這不行呀,她央求秦弋送許萍可回家:“老公,這大晚上的,又快要下雨了,雨夜殺人魔還沒抓到呢,你送送許小姐吧。”

秦弋疑惑的看著她,看來許萍可身上有線索,他點點頭:“行。”

許萍可的男朋友被懷疑,還沒放出來,她心裡不自在,不想被警察套話,拒絕道:“不用了,我晚上就在值班室睡,不回去了,兩位警察同誌,你們問完話就走吧,你們在這盤問,客人都不敢上門了。”

……

許萍可不配合,秦弋和梁海還有彆的人需要排查,問了葉黎開的房間號,說等破了案再來找她,葉黎一看還是不行呀,另外一個嫌疑人、那個枕頭上細軟枯黃短發的嫌疑人,還沒進入警方視線呢。

葉黎裝作和許萍可閒聊:“許小姐,你男朋友從小沒媽,爸爸不管,他哪來的錢一直讀到大專呀?”

許萍可對葉黎態度還是很好的:“我男朋友有個資助人,後來認了乾爸,我沒見過,但是通過電話,乾爸一輩子沒結婚,但供了我男朋友十幾年,我很感激,沒有他的資助,我也沒機會認識我男朋友,打算等婚後,給乾爸接過來贍養,報答他的大恩。”

“哇,還有這樣好的人,那你們是要給人家養老送終。”

“是呀,我們就是這麼打算的。”

秦弋和梁海心頭巨震,是啊,潘勝祥讀到大專,沒人想過他會有人資助,這麼重要的線索,之前被遺漏了!

他們倆互相看一眼,懂了對方的意思,都沒有回頭去看葉黎,正常走出了酒店,葉黎有些拿不準,剛才的提示很明顯了,他們不會不查吧?

出了門,秦弋和梁海馬上跟局裡彙報線索,大晚上的,領導協調後,立刻去潘勝祥工作單位附近的幾個郵局,去核對彙款底單,潘勝祥工作一年多,之前一直受資助,運氣好的話,是能查到底單的!

排查了一個晚上,還真的運氣,找到了一張底單,上麵的彙款人:焦二虎!

……

焦二虎同樣有沒出慶安市的時間證據,他的鄰居們說,焦二虎生病了,報攤歇了兩天,晚上夜深人靜,還聽到他的咳嗽聲。

“你們就沒進去看過?”秦弋問:“都是鄰居,不怕他病死在屋裡?”

“他脾氣很古怪的,去年病的時間更長,我們好心送吃的,被他趕出來,後來就沒人理那個怪老頭了。”

不管是焦二虎還是潘勝祥,都異常謹慎,哪怕有彙款單,也不能作為直接證據,專家們建議找人過去,當麵盤問,驚一驚,看他下一步有什麼動作。

那就要抓緊,潘勝祥今天就要被放出來。

……

報刊亭營業早,大家都趕著上班前買報紙,焦老頭“病愈”後,早早的開門了,剛開門,兩個警察來了,他心裡煩躁,警察昨天才找的許萍可,今早就來找他,昨天那女人並沒有說出什麼,是哪裡出問題了?

……

秦弋和梁海遠遠觀察了一小會,焦二虎不停瞟著畜牧站的方向,連許萍可都不知道,焦二虎就是那個往寧城彙錢的“乾爸”,百密一疏,他親自彙錢留下姓名,才查到這層關係。

秦弋例行問了焦二虎幾個問題:“潘勝祥買報紙的時候,有熟麵孔在同一時間來買報紙嗎?”

焦老頭努力回想:“那可多了,有他同事、有經常來我這買報紙的老顧客,大家都在上班之前買,差不多都是那個點。”

小老頭一口氣報了十幾個名字,想乾擾警方視線,浪費掉他們排查時間,給他和潘勝祥爭取時間。

秦弋繼續問道:“潘勝祥來買報紙,有說過特彆的、讓你印象深刻的什麼話嗎?”

焦二虎心裡越發沉了,問這麼多,絕對露出破綻了,該死的,得儘快把小潘存在女朋友那的東西銷毀掉!

“有啊,他不止一次和我提過,說他爸小時候老打他和他.媽,每次挨打,他.媽尋死覓活,他就想,如果他.媽媽真死了,或許就解脫了,沒想到他.媽媽真被車撞了,他說這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焦老頭四下看看,神經兮兮的裝模作樣,試探警方:“警察同誌,你們懷疑潘勝祥是凶手?他天天來我這買報紙,那我不是很危險?”

“了解清楚,才好排除嫌疑,你不要亂猜,也不要散布未經證實的猜測。”秦弋把筆錄遞過去,請他簽字。

……

不能簽呀,這個字一簽,焦二虎會馬上想到郵局彙款的底單,他就不是想要銷毀證據,而是要把許萍可殺了以絕後患。

葉黎戲精附體,被係統傳到了現場,她都來不及多做思考,衝上去把問詢錄撕了,一爪子給秦弋脖子上撓了幾道血痕:“說好早上去酒店找我吃早飯、培養感情,我等半天都沒來,原來你死這兒了,秦弋,你怎麼不去酒店找我?”

秦弋:……她怎麼又來了,剛才觀察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看到她,是被係統送來的?

秦弋壓低聲音:“你撕我問詢錄乾什麼?”

“改劇情,這老頭太謹慎了,字一簽,馬上就能想到彙款單底聯,那就不是毀滅物證,而是要殺人了。”

說完這句話,葉黎就受劇情安排暈過去了。

焦老頭和旁邊買報紙的一起看笑話:“你看看,這警察同誌的媳婦,鬨的太不像話了,我這一輩子沒結婚,也不是沒好處的,哎呀怎麼暈過去了,警察同誌,快點送你家老婆去醫院。”

……

葉黎受劇情安排才暈的,被涼水刺激的醒了,她正靠在護城河邊的休息椅上,秦弋手裡的塑料水瓢空著,對麵的攤販探頭探腦,想看看被澆醒的她發不發飆?

葉黎會發飆:“秦弋,我就算是女二,也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一瓢涼水潑臉上,你不配當男主,等我回去,第二季我給你寫黑化、換男主!”

秦弋很鎮定:“這潑涼水的情節,不是你自己寫的嗎,焦二虎關了報刊亭,跟過來看我們是不是演戲呢。”

葉黎:……這潑涼水的情節,是係統根據更改後的劇情,優化出來的,懶得和秦弋解釋了。

秦弋卻非要和她解釋:“把你扛來這裡,剛放下,似乎覺得我該去對麵店裡借個水瓢,給你潑一臉的水,這水是人家涼好的涼白開,乾淨的很,不是你原先寫的護城河裡的臭水。”

葉黎稍微消氣了一點,說破案的正事:“你快點去酒店埋伏吧,焦二虎要放火燒庫房。”

……

二十四小時到了,焦二虎沒等到潘勝祥出來,他不能去公安局打聽,找了個公用插卡電話亭,給許萍可打電話:“小可,我聽說勝祥惹了麻煩,被警察找,現在怎麼樣了?”

許萍可聽出乾爸的聲音,都快急哭了:“我去接勝祥,警察說延長到四十八小時,還要再等一天,乾爸,他們會不會因為找不到其他嫌疑人,就想把勝祥屈打成招呀?”

延長關押?焦二虎陰沉著臉,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警察找到直接犯罪證據。

他緩和著說:“隻要勝祥沒做過,不怕的,乾爸之前把個箱子交給勝祥保管,他說放你那兒了,你現在方便嗎,能給乾爸送來嗎?”

許萍可忙道:“之前家裡被撬過鎖,我不放心,放到單位的倉庫裡,鑰匙經理隨身帶,乾爸你要是急的話,我去找經理拿鑰匙。”

“不著急,等勝祥出來後,乾爸去找你們,我們一家團聚團聚。”

聽了這話,許萍可稍稍放心:“那可太好了,我也想見見乾爸。”

掛了電話,焦二虎麵露陰狠,難怪他剛才撬開許萍可家的門,沒找到東西,她換地方存放了,正好,帶著一桶汽油,足夠燒掉庫房了。

……

許萍可家門外,一直有蹲點的警察,看到有包頭包臉的人撬門,並沒有輕舉妄動,過了會那人空著手出來,派人一直跟著,一直跟到了慶安酒店,通知了在酒店這邊布控的同事。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剛剛把汽油倒上,埋伏好的乾警衝出來圍堵,秦弋沒直接追,他抄近路繞到飯店後門,在後巷一把將包裹嚴實的縱火犯撲倒在地,扯下他的麵巾,看清了縱火嫌疑人的臉:“焦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