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夜折騰,地毯上都是碎了的曇花花瓣。
駱眾薪抱著彩寧不撒手,完全沒有起床的意思,唇瓣貼著彩寧雪白的後脖頸,感慨:“真想就一直這樣抱著你躺著,好舒服。”
彩寧嬌嬌的笑:“好啦,彆膩歪了,得起了。”
駱眾薪的秘書已經來了,昨天駱眾薪吩咐他去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彩寧問:“你今天過生日這朋友是誰呀?”
駱眾薪回答:“韋文樂,我們都叫他阿樂,我和他是國際高中的同學,他家裡是做旅遊的。”
彩寧:“哦哦。”
係統提醒:“宿主,今天這聚會梁家駿也會去喲。”
彩寧驚訝一瞬,隨即笑了笑:“送上門來了呀……正好,今天有的賺了。”
小暖也跟著嘿嘿笑:“宿主加油!”
駱眾薪和彩寧起床,刷牙時他也要在身後抱著彩寧,彩寧現在走到哪裡都掛著個人形掛件。
挑禮物的事駱眾薪昨天全權交給秘書去做了,說是一位男性好友過生日。
秘書給選了一塊表,對於打工人來說價格不菲,但對於駱眾薪這些富家子弟來說算是普通禮物。
駱眾薪和韋文樂關係普普通通,送這樣的禮物挑不出什麼錯
彩寧坐在駱眾薪懷裡,打開表盒,拿出手表,漫不經心地看了幾眼,隨口誇讚:“這表還挺漂亮的。”
駱眾薪卻突然想起:“我們也應該買一對情侶表。”
“聚會結束我帶你去挑。”
一聽他要送自己禮物,彩寧臉上笑容頓時真摯許多,甜絲絲的:“好呀。”
說完,捧著駱眾薪的臉甜甜親了一口。
駱眾薪滿眼笑意寵溺,攬著腰回吻。
駱父駱母搬出去也有些時日了,在外麵還有點惦記兒子和彩寧,正好今天有空想著中午回來一起吃頓飯,結果就看見這一幕,又默默走了。
還是那麼膩歪,大中午的也不避人就親親。
中午吃飯,最近和駱眾薪待在一起時間長了,彩寧的口味都被他影響了,也愛吃點涼的,今天讓傭人做的冰粥,紅豆綠豆打底,鋪一層牛奶冰,最上麵放草莓山楂藍莓,酸酸甜甜,冰冰涼涼。
駱眾薪抱著彩寧,喂她吃,吩咐傭人:“你們忙去吧。”
傭人們都離開,駱眾薪貼著彩寧耳朵,吻了吻她雪白冰涼的耳垂,聲音喑啞隱忍:“現在可以嗎?”
彩寧被他弄得心癢,輕輕點頭,她還沒換衣服呢,穿的睡裙。
坐著弄,上上下下。
駱眾薪褲子上沾了水,兩人又回了臥室,冰粥剩了好些。
彩寧洗澡,駱眾薪也要跟著,沐浴露他親自給塗,他現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彩寧分開,沒遇上她之前還勉強能忍受那悶熱的煩躁,體會到和彩寧待在一起的清涼舒適後,他再也不想忍耐那種熱氣帶來的躁鬱感。
他和彩寧一起進浴室,卻不和她一起洗,因為彩寧用熱水,他喜歡用冷水,他隻是陪著。
彩寧洗完先出來化妝打扮,穿了昨天選好的那套春山杏粉旗袍,纖細雪白的手指係好最後一顆盤扣,正好在領口形成幾朵珠繡桃花,旗袍顏色鮮亮,還沒化妝就已經把人襯得嬌嫩欲滴了。
剛洗完澡,彩寧臉頰透著粉暈,是自然的好氣色,她化了一個淡妝,把頭發簡單盤起來,溫婉嬌豔。
弄完,她就踩著細細的高跟鞋下樓等駱眾薪去了,要是在房間裡待著,等他洗完澡出來還得纏著她膩歪,她妝都化好了,可不能被他把口紅親花。
彩寧下樓,正巧碰見傭人捧著新鮮的花進來,普通彆墅尚且需要每天更換鮮花布置,更彆提駱家的裝修風格本就是江南水鄉,蘇式園林,需要鮮花妝點的地方更多,每天都有工人定時定點的送鮮花過來。
她看著水靈靈的鮮花,鴉黑濃密的睫羽突然輕輕顫了顫,對傭人說:“給我留一點鮮花吧,再拿幾張包花束的紙和絲帶來。”
小暖好奇問:“宿主要做什麼呀?”
彩寧輕輕翹起唇角,眸子透亮:“淺淺製造一個修羅場。”
傭人把花束紙和絲帶拿來,彩寧坐在沙發上,挑了幾枝花,拿著剪子慢悠悠的剪著花枝,她磨洋工,直到駱眾薪收拾完下來,她還沒剪完兩支花。
駱眾薪走到她旁邊坐下,笑著問:“怎麼突然有興致插花?”
彩寧笑吟吟搖頭,整個人明亮鮮活:“不是插花,我是想包束花帶過去,阿樂不是過生日嗎,生日得有鮮花呀。”
聞言,駱眾薪唇角的笑似乎變得僵硬,甚至有點奇怪,他視線從彩寧臉上移到她的手上,這雙他最喜愛的素白纖手正拿著剪子仔細剪掉多餘花枝,給彆的男人包花。
他和彩寧在一起也有些時日了,彩寧甚至都沒為他做過這些。
而且她叫韋文樂什麼?阿樂……她甚至和他都還沒見過麵,他們很熟嗎,為什麼要叫他阿樂呢?
駱眾薪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沒表現出來,隻是不著痕跡的牽過彩寧手,將剪子拿過來放到一旁,淡淡開口:“這些事交給傭人做就行,你不要做這些事,很麻煩的。”
彩寧望著駱眾薪,眼睛清淩淩的,聽見係統報賬:“噢耶宿主,輕度修羅場+1,到賬一千塊。”
她眼底浮上笑意,嬌聲答應駱眾薪:“好,知道啦。”
駱眾薪指腹摩挲著她軟嫩手心,微微用力:“彩寧……”
彩寧疑惑看他,聲音嗲嗲的:“嗯?怎麼啦?”
他開口,聲音低沉悅耳:“我小名叫柴仔。”
彩寧似乎是奇怪他怎麼突然說這個,彎了彎眼睛:“我知道呀,之前聽伯母這麼叫你,我就知道這是你小名了,不過看你好像有點尷尬害羞,我就一直沒提。”
駱眾薪凝視著她:“我之前覺得這小名有點土氣,不太喜歡彆人這麼叫,但是你可以叫,我們很親密,彩寧你可以叫我柴仔。”
彩寧沒忍住笑出聲,嬌滴滴叫了一聲:“柴仔”
駱眾薪:“嗯”
彩寧覺得有趣,連著叫了好幾聲,他每一聲都認真答應。
最後駱眾薪微微傾身向前,幽深眼眸緊緊鎖住彩寧視線,眉頭輕皺,眉心處形成一道細小淺淡的褶痕,薄唇輕啟,很認真的說:“寧寧,親密的人才能互相叫小名,就像我和你。我叫你寧寧,你叫我柴仔。反之,不熟悉的人最好還是稱呼對方姓名。”
“你和阿樂不熟,叫他韋文樂就好。”
彩寧心裡都快笑死了,麵上卻隻是嬌滴滴的答應:“好好好,我知道啦,這點小事這麼嚴肅乾嘛。”
駱眾薪沉默兩秒,隻說:“這不算小事。”
小暖跳出來播報:“輕度修羅場+1,又到賬一千塊,我的天,哈哈哈哈,宿主你也太牛了。”
駱眾薪雖然心裡澀然,但也沒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整理妥當之後就帶著彩寧出發了。
車上,他依舊躺在彩寧腿上,臉頰貼著彩寧旗袍,阮繡工挑的料子是最好的,絲滑柔軟,但隻有駱眾薪知道這綢緞遠不如彩寧的肌膚輕柔細膩。
駱眾薪餘光瞥見副駕駛上放著的花束,莫名又想起彩寧那聲嬌滴滴的阿樂,心底似乎又泛起一絲不爽。
還是帶了花束,雖然是傭人包的,但畢竟是彩寧提議的,一想到彩寧在彆的男人身上花了心思,駱眾薪這心裡就莫名煩躁,比高溫天被迫出門去公司還難受。
彩寧隻是安安靜靜坐著,就聽見小暖興奮的聲音:“輕度修羅場又+1,天啊宿主,現在已經有四千塊了。”
彩寧輕輕勾唇,垂眸看了一眼駱眾薪,醋壇子好呀,醋壇子才方便她賺錢。
韋文樂的生日聚會規模不大,他本來打算去遊艇上辦的,叫幾個好兄弟,玩海上飛龍,他偷摸練了好久,就等著生日這天展示呢,沒想到都被梁家駿給破壞了。
這餐廳是臨時訂的,好餐廳哪有臨時約的,還是拿錢擠掉了人家之前預約的客戶,才訂到的。
包廂雅致,水墨紋大理石瓷磚,光影斑駁,黃花梨雕的大圓桌,圓桌中央鏤空放著白沙鵝卵石,插著百合翠竹。
梁家駿早早就來了,韋文樂上下掃視:“你就穿這點兒?”
梁家駿穿的襯衫西褲,他眉頭微皺,冷聲問:“有什麼問題?”
韋文樂拿過自己的外套給他,懊悔道:“怪我,忘提醒你了,駱眾薪這人有毛病,他特彆怕熱,待會兒空調溫度得調的很低,你穿這麼少,彆凍著了。”
梁家駿擰著眉心:“不用。”
怕熱?難不成彩寧對駱眾薪也用了什麼招數?
他眸光微冷,問阿樂:“駱眾薪一直怕熱,還是最近才怕的?”
韋文樂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回答:“他一直都怕熱呀,我們上學那會兒,一到夏天他隔三差五就請假,吃不下東西,人都瘦一大圈,室外的體育活動更是從來都不參加。現在也一樣,夏天根本找不見他人,想把他約出來那真是難如登天。這次能來,估計也是因為他新交的那個女朋友。”
梁家駿雙眸微微眯起,隻淡淡嗯一聲,讓阿樂有點摸不著透他在想什麼,又勸道:“阿駿,說真的,你聽我的,把外套穿上吧。”
梁家駿還是那個回答:“不用。”
韋文樂也懶得再勸,默默去把空調溫度調低,不調低咋辦,他邀請駱眾薪來的時候電話裡都承諾了,說把包廂冷氣開的足足的。
阿樂一開始勸梁家駿穿外套,梁家駿還有些不屑一顧,覺得不至於,沒想到阿樂的朋友們一個接一個到了,都穿的很厚,有一個最誇張,大夏天甚至戴了毛線帽。
韋文樂看見兄弟們穿的,沒忍住笑出聲:“哈哈哈你們穿的這都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從北極回來。”
戴毛線帽的懟他:“你穿個羽絨服還在這兒笑呢。”
”駱駝來,誰敢穿短袖啊,晚上回去不得凍感冒了。”
韋文樂穿個薄羽絨服,嘴硬:“你懂什麼,這是潮流。”
韋文樂的朋友們和梁家駿不熟悉,但聯盛地產的太子爺誰人不知,公子哥圈子裡也分三六九等,梁家駿屬於最頂尖的那層,而且他手裡還有實權,在聯盛乾的都是核心業務,哪裡是他們這些成日吃喝玩樂的二代能比的,而且梁家駿人也冷,脾氣不好,他們都有點怕他,恭恭敬敬打了招呼,喊聲駿少,就不再同他搭話。
駱眾薪家世也好,但他們卻不怕駱眾薪,還喊他駱駝,調侃他,一是因為駱眾薪脾氣還算溫和,二是他們和駱眾薪念同一個國際高中,大家關係熟稔,而梁家駿高中是在國外念的,他們和梁家駿沒有太多交集。
包廂裡也越來越冷,梁家駿掃了一眼空調溫度麵板,上麵顯示8℃,他襯衫單薄,手已經有些涼。
駱眾薪終於帶著彩寧姍姍來遲,彩寧一露臉,包廂都安靜了,韋文樂怔怔望著彩寧,美人身著杏粉旗袍,像春日初綻的桃花,粉嫩嬌豔,雪膚烏發,好似畫裡走出來的明媚佳人。
他心跳陡然加速,臉也微微發燙,身為這場聚會的主角完全忘了他此刻應該張嘴招呼客人。
梁家駿慢吞吞將視線落在彩寧身上,陰鬱的眸子泛冷,是她,和突兀出現在他休息室裡那天一樣漂亮,但不知是她釣到了金龜婿心情好,還是駱眾薪把她養的好,臉頰上好像長了點肉,更美更貴氣了,嬌豔欲滴,唇邊一直掛著盈盈笑意。
梁家駿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彩寧,等待著她看見他會是什麼反應,是害怕,尷尬,還是後悔?
害怕他戳穿她撈女的身份,尷尬於她勾引過他,後悔沒再嘗試著攀附他。
可當彩寧和他對上視線,她清淩淩的眼睛裡卻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似乎不認識他,也不在意他,目光僅僅落在他身上一秒鐘,就又挽著駱眾薪的手臂衝他笑。
梁家駿臉色更冷了,眼底不自覺浮現出陰暗情緒,心底甚至有些憤怒,在駱眾薪麵前裝不認識他?好啊,好的很。
小暖激動地提醒彩寧:“輕度修羅場+1,好耶宿主。”
駱眾薪將眾人反應儘收眼底,薄唇輕抿,已經有些不悅,心中懊悔,他今日不該帶彩寧來的。
他語氣略重,提醒怔然出神的韋文樂:“阿樂,禮物。”
韋文樂猛地回神,耳廓控製不住泛紅,從駱眾薪手中接過禮物,完全不敢再看彩寧,可餘光總是能瞥見她雪白纖細的手腕,上麵戴著玉鐲,溫潤的玉把她手襯得更白了。
他壓製住自己紛雜羞澀的心緒,和駱眾薪寒暄,爽朗的笑:“這表可不便宜,謝了駱駝,我很喜歡。”
韋文樂其實現在不太敢看彩寧,他好緊張,可今天這聚會是他攢的局,他必須得儘到做東的禮儀。
他目光落在彩寧身上,問駱眾薪:“這就是你新交的女友吧,快給大家介紹介紹。”
駱眾薪隻說:“先坐吧。”
韋文樂尷尬笑笑:“對對對,先落座,瞧我!太久沒看見你人了,激動了。”
彩寧路過韋文樂身旁時,衝他微微一笑,嬌豔明媚,聲音嗲嗲的:“祝你生日快樂呀。”
韋文樂身子都酥了,臉如火燒,小聲回了句:“謝謝。”
駱眾薪聽見,抓著彩寧的手微微用力,眼底掠過慍色。
小暖提醒彩寧:“輕度修羅場+1,現在六千了。”
彩寧彎了彎唇。
駱眾薪和彩寧落座,他甚至把彩寧的椅子挪了挪,離他很近很近,坐下之後他手就一直牽著彩寧手,輕輕揉捏,平複心中的煩躁酸澀。
阿樂看彩寧的眼神他不喜歡,彩寧對阿樂說生日快樂,他也不喜歡!
還有一道目光一直黏著彩寧,駱眾薪幽幽看過去,對上一雙清寒薄涼的眸子,是梁家駿,兩人見過,但也僅限於見過,甚至沒正式打過招呼。
梁家駿看彩寧的目光更是讓駱眾薪覺得不適。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駱眾薪絲毫沒掩飾自己眼裡的敵意和防備,梁家駿則是打量審視他。
彩寧還什麼都沒做呢,小暖又提示輕度修羅場+1。
最後是韋文樂打破僵局,笑嗬嗬開口:“今天我生日,咱們兄弟難得聚在一起,駱駝能來我是真感動,咱們一起長大的,都知道他怕熱,今天外麵高溫,他還帶著女朋友一起過來,我也不說什麼假大空的話了,這酒我先乾了。”
他仰頭直接喝光一杯白酒。
韋文樂上來就灌自己一杯白酒還真不是因為感動,是為了壯膽,因為他要跟彩寧說話了,他心臟跳好快,好緊張。
駱眾薪不抽煙也不愛喝酒,若是以往,他會淡淡關切一句:“彆喝這麼急,傷身。”
可今天他卻隻是冷淡的看著韋文樂,慢吞吞開口:“這麼感動,不如再多喝幾杯。”
韋文樂一怔,被駱眾薪的話架在這裡,彩寧視線也投過來,這酒他不喝也得喝了,他可不想在大家麵前丟麵子,尤其是在彩寧麵前。
他直接連乾三小杯白酒,三杯白酒下肚,他臉幾乎是瞬間就燒起來,泛紅。韋文樂能感受到自己臉紅了,他沒生駱眾薪氣,反倒覺得挺好的,這樣他跟彩寧說話,彆人就看不出他臉紅了,恐怕都以為他是喝酒喝的。
彩寧坐在一旁看戲,神態悠然,小暖格外激動:“宿主,是中度修羅場耶!一萬塊到賬了,現在你一共有一萬七千塊啦,真厲害。”
梁家駿一直盯著彩寧,見她對駱眾薪和韋文樂之間的暗流湧動完全無動於衷,甚至還有點看戲的意思,心中冷笑,她恐怕巴不得他們打起來呢,好證明她的魅力,
韋文樂喝完酒,看向駱眾薪,唇角漾起弧度,輕挑下眉:“這下夠誠意了吧,駱駝。”
說著,他目光落在彩寧身上,努力讓自己鎮定,依舊和往常一樣插科打諢,笑嗬嗬的說話:“我叫韋文樂,是駱駝同學,我們高中都是在星橋國際念的,你叫我阿樂就行。”
彩寧抬眸和他對視,輕笑一下,嬌滴滴開口:“你好,阿樂。”
韋文樂聽見她嬌嬌軟軟的喊自己名字,頓時麵紅耳赤,不過他臉本就通紅,也不算失態,隻是唇邊笑意泄露出幾分羞澀緊張。
駱眾薪坐在一旁,將彩寧這聲阿樂聽的一清二楚,眸子深了深,唇角緊繃,他意識到自己非常不悅,他不希望彩寧這樣親昵的叫其他男人名字。
駱眾薪捏了捏彩寧指尖,表達自己的不滿,明明來之前才和她說過,不熟的人要連名帶姓的叫。
彩寧話音剛落下,小暖就播報:“輕度修羅場+1,宿主你今天太厲害了,聚會這才剛開始就這麼多修羅場,為了不打擾你,我把播報功能關閉了,待會兒一起彙總給你,好嗎?”
彩寧答應:“可以呀。”
韋文樂見彩寧穿的少,悄悄吩咐服務員把空調溫度調高,隨後他把在場的朋友們挨個給彩寧介紹了一遍,都是有背景的富家子弟,壓軸的是梁家駿,他介紹到梁家駿語氣都更穩重了。
“這位是我表哥,梁家駿,聯盛地產的小梁總。”
梁家駿目光幽幽,和彩寧對視,扯了下唇角:“你好。”
彩寧微微頷首,沒說話。
氣氛有些怪異。
駱眾薪在她手心寫字,認識?
彩寧臉不紅心不跳的搖頭。
人都介紹完了,終於輪到彩寧了。
畢竟是駱眾薪帶來的人,韋文樂不好主動問名字,隻能讓駱眾薪這個男友介紹,他催促駱眾薪:“駱駝,大家對你女朋友可都好奇著呢,來,快介紹介紹。”
聞言,駱眾薪麵色沉靜,鄭重將彩寧介紹給大家。
“這是彩寧,我們倆交往有一段時間了。”
韋文樂在心裡輕輕念她名字,彩寧……
真好聽。
除了梁家駿,在場的都是韋文樂和駱眾薪的共同好友,他們起哄起的厲害,調侃駱眾薪。
“行呀,駱駝,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戀愛,果然是眼光高,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你們倆這妥妥的金童玉女啊。”
駱眾薪聽著這話,心情逐漸愉悅。
直到梁家駿開口,他嗓音涼涼,意味深長地問:“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駱眾薪沒打算遮掩,他和彩寧男未婚女未嫁,難不成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嚼舌根?
他淡聲回複梁家駿:“在名泰打球認識的。”
梁家駿輕輕勾唇,笑了一下,隻不過那笑意似乎有些惡劣,他盯著彩寧看,拉長了音調:“啊……名泰呀,我也常去那裡打球。”
“說不定我們也見過。”
他想看見彩寧慌亂的神情,可她始終笑吟吟的,很淡然。梁家駿心底突然生出幾分火氣,就這麼有恃無恐?是相信駱眾薪哪怕知道她是個撈女也愛她,還是認為他不會戳穿她!
彩寧和梁家駿對視,假模假樣的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輕笑:“沒印象誒。”
梁家駿幾乎要冷笑出聲,卻還是咬咬牙暫且忍耐。
韋文樂招呼大家吃飯,他時不時偷看彩寧一眼,她真的好美,低頭時有一縷碎發落在她雪白臉頰旁,她輕輕抬手勾到耳後,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讓韋文樂心裡一顫。
席間,大家都看得出駱眾薪對彩寧很細致體貼,彩寧對他也是溫柔小意,給他夾菜,添酒。
梁家駿眸色沉沉,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瞧著,對待已經上鉤的金龜婿她手段倒是更多,像他這種沒上鉤的,自然也就沒有後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