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香過得很是安逸,每天就是上學放學補課,吃飯睡覺,休息日閒逛睡覺,晚上補課。偶爾跟著手塚參與青學網球部的聚餐。
她漸漸習慣了與過去學校的不同,這裡的教室,牆是實心的,非透明的,這裡的教室是橫著排列的,這裡的老師很無趣,這裡沒有小圓,沒有學姐,沒有小焰,也沒有杏子。
她跟網球部的那些人自然而然成為了朋友。不可避免的被不二周助惡作劇成功,嘗了加上如此多芥末的食物是怎樣的味道,還無意中喝下了乾貞治的特製乾汁,無可奈何腸胃告急。但這總算讓她懂了為什麼其他人會為這二人感到驚恐,連手塚都變了神色。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來到了七月,關東大會上,手塚輸給了那個自戀的家夥,並且手傷複發。
果然是個身體不怎麼好的人,沙耶香想。
沒過幾天,手塚收拾行李去了德國,看他的神情,應該是那個始作俑者跡部找到的。當然,在現在的她看來,那個跡部景吾沒有做錯任何事,他跟手塚都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走之前還說已經拜托大石給自己補課,好吧,其實她多少有點想要偷懶一陣。
沒有手塚在的日子,沙耶香有些無聊,她每天就是最普通的上學放學,複習功課。因為手塚家人真的很好,依然還是有去吃飯,讓自己不要不自在。放學後跟著大石補課,大石秀一郎不愧是年級第一,人很細心,講的也簡單通俗易懂,老實說,比手塚更適合她,不過她還是想念手塚給她補課。
之後的比賽,網球部的正選們,為手塚也為自己,在關東大會獲得優勝。
八月中,全國大會分組抽簽,手塚國光終於從德國治療肩膀回來了,並帶著網球部取得最終的勝利。
而後終於來到十月,青學一年一度的運動會來臨了。
美樹沙耶香當仁不讓地報了名,參加了劍道跳高以及長跑,並收獲一枚手塚驚訝的眼神。
哼哼,手塚君,是不是沒有想到平時沒有參加社團活動的美樹大人我,其實是個運動好手呢?藍發少年看著身旁人掩蓋不住的好奇,臭屁地想著。
“美樹桑,原來還會劍道嗎?”
補課的時候,手塚國光終究沒能壓製心裡的好奇小人,對著正在喝果汁的女孩問道。
“嗯?是喲~隻是因為國三了嘛,遲早都要退,乾脆直接做了回家社。不過晚上在教堂的時候,都還是會有練習哦~不然怕時間久了,生疏了呢~”
“啊。”
“等過兩天的運動會,手塚君如果有空,可以來看看,美樹大人我,是怎麼獲得勝利的!”沙耶香舉著果汁對著手塚示意,笑得開懷,眼裡,是絕對的自信。
“啊。”一定會去看的。雖然他沒見過女孩的劍道,但他沒由來的相信她能做到。
青學的運動會是在月曜日,一個大晴天。
走完該走的流程,大家分散開來,難得的熱鬨日子。
手塚國光跟美樹沙耶香的比賽自然是分開的,他作為班級一員參加了比賽,作為網球部一員也參加了比賽。
好在等手塚結束自己的幾項比賽時,排在最後的劍道比賽還未開始,因此理所當然趕上。
對於嚴肅的學生會長會出現在一個與他毫不相乾的比賽場地,所有人都是抱著驚訝的心態,隻有個彆同班之人,隱隱猜到了他是為誰而來,卻更不可思議了。
等待了一段時間,手塚見到了穿著劍道服的沙耶香。不同於平日裡的青春活力,很沉靜,現在的美樹桑充斥著一種,手塚在自家爺爺身上見過的,那樣的形態。
少年戴上護具,舉起竹劍的一瞬,周身的氣勢又發生了變化,她像一頭小豹子,靜待獵物,隨時就會咬破對方的頸動脈。她的出手也的確快狠準,乾淨利落。
“天呐,這個女孩子好厲害,她是誰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啊啊啊好帥氣,我要被圈粉了。”
“不知道這位學妹介不介意女女?”
“所以到底有沒有知道她叫什麼,哪個班啊?”
“美樹沙耶香,新學期的轉校生,現就讀於三年一組,順便一說,是我們偉大的學生會會長大人手塚國光的同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正在討論的女孩們短促尖叫出聲。
卻讓手塚捏了捏拳頭,這個乾……就在他轉身去看的時候,人已消失。
而那些被告知情況的女孩,開始有意無意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真是麻煩。他隻好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專心致誌得看沙耶香的比賽。
比賽很精彩,大家看得目不轉睛,美樹沙耶香在眾人讚歎的目光下,以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姿態,毫不費力地贏得了比賽。
明明隻是國中生一個小小的運動會上的比賽,卻總讓人覺得美樹沙耶香這個人,遠遠不止如此,她應該有更大的舞台,這裡,太小了。
運動會結束後,人群漸漸散去。
“美樹桑,恭喜。”手塚國光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女孩,由衷地說道,眼裡帶著讚許。
“沒有讓手塚君失望吧?”贏得了比賽的沙耶香心情很好,臉上帶著薄汗,麵露三分俏皮,微微斜扭著身體向麵前的少年問詢,討要著誇讚。在手塚眼裡說不出的可愛,心跳有些不聽使喚。
“沒有失望的,”手塚搖了搖頭,“沙耶香,你很厲害。”美樹沙耶香這個人,是真的很厲害。
“是嗎?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這份誇獎了,手塚君,以後,也請再多多讚揚我吧。”時隔好久,再一次被人誇讚,美樹沙耶香登時心花怒放,也沒去在意手塚話裡的稱呼不同以往。直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哎?等等,手塚君剛剛,叫我什麼?
“啊。”手塚國光點了點頭,表示已將沙耶香的話放在心上,以後會多多誇獎的。還好她似乎沒有注意自己話裡的稱呼,沙耶香,這個名字,在他的舌頭上百轉千回,隻有這一次說出了口。
“哈哈,好,我期待著。”就當沒聽到吧,嗯,就是這樣。
沙耶香她,似乎跟一開始不太一樣了,這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