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記憶 有沒有人在意社恐啊……(1 / 1)

酈易很頭疼。

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論我區區一個遊戲宅穿越到蟲族失憶以後居然變成了一個小廢物雄蟲》《關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我是如何變成一個吃喝玩樂樣樣拉胯的真廢物》《腦袋被雌蟲的頭磕到是一種怎樣的腦震蕩體驗》……

這一刻,酈易的腦子裡閃過很多東西。

他清醒得不得了。

空氣裡兩種信息素勾勾纏纏,富有彈性手感極佳的胸肌就被他抓著。

我滴個妙蛙種子啊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暈啊!暈過去就會失去理智然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酈易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低頭一看,看到了躺在他身邊麵色潮紅眼神迷離的超級大帥哥。

真的,超帥!完美戳中他的心巴。

鬢邊紅色的發絲被汗水打濕,紅寶石一般的眼眸裡已經溢滿淚水。卻還死死地抓著床單不敢動作,隻是哀求地看向他。

“求您救救我。”肩寬腰細的大帥哥顫抖著唇,卑微哀求道,“求求您,救救……奴。”

美色當頭,酈易還是中了藥被迫進入發情期的狀態。他哪裡忍得住——他忍不住也得忍。

‘統子?在不?’酈易在腦海裡呼喊著。

‘小易子你終於從失憶又失智的狀態出來了QAQ’陪伴了酈易多年還把他的靈魂從車禍裡帶出來轉世的笨蛋小係統哭得滋兒哇的,‘對不起我是個報廢的小破係統,把你帶到了蟲族世界還讓你失憶了嗚嗚嗚……’

‘沒事啦,乖。’酈易安慰了一下笨蛋小係統,‘你有沒有辦法給我和他解開藥效啊?’

係統哭得更大聲了。

‘我要是有辦法,我一開始就不會讓你中藥的!’

酈易艱難地把自己的目光從已經神誌不清的雌蟲的胸肌上撕下來。

‘那就隻能……澀澀了?’酈易小小聲問係統。

‘是的。’係統小小聲回答,‘我先去小黑屋了,你完事兒了喊我,你這個年紀,又是第一次,還是個菜雞雄蟲,應該挺快的。’

【係統已下線】

‘差點忘了,雄蟲的等級是和精神力掛鉤的,你以前沒有覺醒記憶,測出來的等級是最低的F級。現在應該提升了不少……咳,澀澀完以後,保守估計A級是有的。’

說完這個,係統又飛速下線。

【係統已下線】

係統剛跑路,已經失去意識的雌蟲就已經將他的身體送到酈易的手下。

酈易實操經驗零蛋但這輩子作為吃喝玩樂樣樣俱全的廢物雄蟲,看過不少真蟲現場直播。蟲族的風氣比起人類的世界,在這一塊開放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酈易實際上也撐不住了。他被強行勾起了發情期,現在必須睡雌蟲才行。估摸著是什麼家夥打算暗算麵前的雌蟲,順手挑選了他這個吃喝玩樂都拉胯的廢物雄蟲,給麵前雌蟲本就不一定幸福的婚後瘋狂上強度。

酈易俯身咬住對方後頸的蟲紋,果然傳來一聲悶哼。他掰開了【不可描述】

亞爾維斯醒來的時候,正被一隻雄蟲抱在懷裡。

記憶漸漸回攏,他的臉上已經滿是絕望。

蟲族鼓勵生育,鼓勵一雄多雌,但是不支持婚外情。

雌君地位最高,即便是雄主,打死了雌君也是要受到懲罰的——包括但並不僅限於被關進雄蟲監獄定期被取精。不過這件事民不舉官不究,有時候慢慢被磋磨死也是個擦邊球,大部分雄蟲隻要沒有太明目張膽,都能全身而退。

雌侍則次之。比起雌君,雌侍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比如吃飯的時候,受寵的雌君可以被允許與雄主同桌吃飯,而雌侍或是要服侍雄主和雌君,或是跪在一旁等著。不過基本的蟲權還是有的,雖然不多。雄主若是對待雌侍太過分,引起恐慌的話,同樣會受到懲罰。

至於雌奴,實際上和奴隸無異。無論如何打罵虐待,雄主無論打死多少個都不會被問責。

一隻雄蟲可以擁有無數雌蟲作為伴侶,而雌蟲一輩子隻能嫁給一隻雄蟲。

而有一條法律標明了,若是雌蟲在登記結婚之前已經被標記,那麼登記的時候隻能是雌奴。無論標記他的蟲是不是前來登記的雄蟲。

亞爾維斯忍不住渾身發冷。

他還是和雄蟲都被下了藥標記的。雄蟲雖然會惱怒於那個下藥的蟲,但是對他這隻不知廉恥爬床的淫/蟲,恐怕也會遷怒。一腳把他踹下去喊蟲來賞他幾百鞭子都是從輕發落。

“醒了?”酈易揉了揉眼睛,實在是困得要命,連眼睛都睜不開,被撞到過還沒好的腦瓜子還嗡嗡的,順手把對方抱得更緊一點,臉貼進對方柔軟的胸肌裡,“彆怕,我不會欺負你的……困死了,我再睡會兒。”

亞爾維斯下意識看向抱著他的雄蟲。

他原本還想著,對方看上去對他有幾分的寵愛,哪怕雄蟲出了名的喜怒無常難以揣測,說不定也許能給他一點點喘息的機會。

而在看到雄蟲臉的下一刻,亞爾維斯感覺自己的血都要涼了。

還沒有覺醒的未成年雄蟲!

到底是誰要置他於死地?!用藥物讓未成年雄蟲進入發情期標記雌蟲,要遭受拔掉蟲翼千刀萬剮的酷刑。他這隻無恥下賤勾引未成年雄蟲的雌蟲,也會被剝奪公民身份廢除精神力以後流放荒星。

亞爾維斯滿心絕望地閉上眼。反正死路一條,他也不願意打擾未成年雄蟲的休息——總歸他已經不可能有更差的結局了。

等亞爾維斯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他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實際上並不是他睡醒了,而是未成年雄蟲醒了,在他身上這裡摸一下,那裡揉一把。

亞爾維斯睜開眼,迎上了雄蟲帶著笑意的淺棕色的眸子。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雄蟲語氣輕快,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製止了他想要起身的動作。

“亞爾維斯。”亞爾維斯不敢直視雄蟲,垂下眼眸重複了一遍,“大人,奴的名字是亞爾維斯。”

“好吧亞爾維斯。”雄蟲語氣輕快,“你現在是屬於我了,對吧?”

“是的。”實際上並沒有名分甚至不久以後就會因為勾引未成年雄蟲被嚴懲的亞爾維斯破罐子破摔地順著雄蟲的話答應。

毫無疑問,他已經被標記了。他已經徹徹底底地屬於麵前的雄蟲。

“亞爾維斯,我想要你。”雄蟲的手隱沒在亞爾維斯的腿間,帶起一片淋漓的水聲。

“您不能縱欲。”亞爾維斯憂心初嘗情/欲之事的小雄蟲沉溺其中傷身,小心翼翼又異常堅決地將往邊上退了些許,乾脆利落地跪下伏身請罪。

酈易失落得連頭頂淺棕色的呆毛都耷拉了下來。嗚嗚不能和老婆貼貼。

“可是我想要你。”酈易戳了戳亞爾維斯胸口的柔軟,委屈巴巴地控訴,“我昨天晚上很努力要在你身上印滿痕跡的,現在一點都沒剩下了!”

雌蟲,尤其是高等雌蟲那變態的恢複力,哪怕不刻意催動力量加速恢複,這點連擦傷都算不上的痕跡不過半個小時就能消失得乾乾淨淨。隻要他們願意,甚至可以做到一秒恢複原狀。

“是我的錯,大人。”亞爾維斯低著頭認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總歸都是雌蟲的錯,不夠聽話懂事,不懂雄蟲的心意。

“哢噠”黑色的金屬環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脖子,亞爾維斯高舉著鞭子跪在冰冷的地麵上。

“請您責罰。”

酈易感覺自己要變成吉吉 boom了。苦茶子要爆炸了——不對,他現在根本就沒有穿褲衩,就披了件睡袍。

大胸長腿寬肩,一頭厚重的紅發如蛇般逶迤在亞爾維斯的身上。他深深地低著頭,雙手高高地捧著鞭子遞到酈易麵前。

順從,謙卑,隱忍,是公認的雌蟲麵對雄主時應有的美德。亞爾維斯從不缺乏這些。

酈易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他就在脖子上戴上能抑製力量的懲戒環,把鞭子雙手奉上。

酈易認得這種鞭子。

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帶著無數鋒利的倒刺,常年浸泡在淬毒的藥水中,哪怕以雄蟲的力道,一鞭子下去也能輕易讓雌蟲血花四濺,帶走大片皮肉。再加上懲戒環自帶的、降低雌蟲恢複力和力量的效果……

噫——

他才不乾。

酈易雖然有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想要把麵前的美人欺負哭,但是把美人打個半死就有點太刑了。

跳下床把鞭子丟到一邊的角落,酈易從背後壓住了亞爾維斯,一口咬住他後頸的蟲紋。

“大人,不可以……您……”亞爾維斯才剛剛被標記過,正是最敏感的時候。這時候忽然又被咬住後頸的蟲紋灌入信息素,霎時間軟了身子,洶湧的情/潮卷土重來。

注射完信息素的酈易側過身,舔舐著亞爾維斯泛紅的耳垂,在他耳邊廝磨:“亞爾維斯,我明明昨天晚上把你喂得肚子都鼓起來了,現在怎麼也跟吻痕一起消失了?”

雄蟲的手順著雌蟲光潔的脊背往下滑,落入昨晚酣戰之處。

“唔……”亞爾維斯被刺激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死死地咬著下唇讓自己不至於發出汙穢的聲音。

現在該做什麼?請罪?還是繼續拒絕激怒雄蟲?

“沒關係,我沒有怪你。”雄蟲在他耳邊輕笑,“這次我會好好喂飽你的。”

“你看,”雄蟲把濕淋淋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都饞得在流口水了。”

“亞爾維斯,你已經濕透了。”

亞爾維斯羞憤欲絕,還沒等他做鴕鳥,便被突然的衝擊刺激得高高揚起上半身,如一條瀕死的魚。

“放輕鬆一點。”雄蟲親了親他汗濕的鬢角,“要是我說我現在要開始覺醒,你會不會高興點?”

亞爾維斯此時也感受到了那濃鬱得不像話的信息素氣息,甜膩的信息素是與雄蟲無害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十足侵略感,攻占了亞爾維斯的每一寸身體,連頭發絲都被浸透了甜美的信息素味道。

從內而外都被標記了……

亞爾維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帶到床上的,他隻知道自己快要被刺激瘋了。腳趾蜷縮著,指尖抓著被單,又被雄蟲一樣樣玩過去,被用得腿軟骨酥,再也壓不住唇間溢出的、極致歡愉的聲音。

酈易埋在亞爾維斯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愉悅地用頭發蹭著亞爾維斯的胸膛。

都是他的味道了!

亞爾維斯從裡到外都被他的信息素包圍著。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大杯熱騰騰的奶茶一樣。

酈易壞心眼地按了按亞爾維斯已經鼓起的小腹。同時又捏開他的嘴,讓一直不敢發出聲音的亞爾維斯無法再用咬唇來壓住嗚咽與尖叫。

“唔!”亞爾維斯眼圈紅紅,眼神渙散,被雄蟲捏出了舌尖肆意把玩,涎水不自覺地流下。

要壞掉了。

“不行了……”亞爾維斯嗚咽著。

酈易親了親他的眼角。

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

“嘭嘭嘭!”門外傳來敲門聲,伴隨著門鈴的聲音。

亞爾維斯臉色一變,整個蟲都僵住了。他的聽覺非常敏銳,敏銳到足以輕易聽到隔音效果極佳的門外,那些蟲們議論著要用從服務員那裡搶來的房卡打開門。

從腳步聲和說的話來判斷,其中有好幾個遊手好閒卻又地位頗高的雄蟲。

“沒事,交給我。”酈易被打擾了和老婆貼貼,用被子蓋住亞爾維斯以後隨時給自己披上了衣服。

門被打開了。

酈易失智時候的幾個狐朋狗友和一些陌生的蟲站在門外,有起哄的,也有看戲的。卻怎麼也沒想到此時他會出現在門口。

暗中觀察的人深知,亞爾維斯和酈易中的藥效猛烈,以兩蟲的等級差距,酈易這隻低弱的雄蟲,大概已經被陷入情欲中的亞爾維斯給榨乾了。

“酈易,聽說你帶了隻耐用的雌蟲。”一隻和酈易之前有點交情——指單方麵被拉出去社交——的雄蟲抬起下巴,“讓兄弟們也看看你的眼光。”

酈易看著麵前這麼多人,講真有點慌。

救……好多人,不對,是好多蟲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內心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有沒有人在意一個社恐啊?!

酈易瘋狂戳在小黑屋裡的笨蛋係統。

原本小係統掐著表等了十分鐘以後出來聽了一耳朵,發現酈易還沒結束。於是又等了一個小時才貓貓探頭,結果還沒結束。

好不容易結束了,酈易睡得死沉死沉的,根本叫不醒。

後來酈易一睡醒就瘋狂戳係統,讓它幫個忙把自己的覺醒提前,方便回頭給老婆脫離那破罪名。見到一個腦子有坑的戀愛腦和一個被蟲族的封建糟粕洗腦的小媳婦給自己塞狗糧的小係統罵罵咧咧地說著賽博臟話把自己關進了小黑屋。

當然,進小黑屋之前,他還是幫酈易推了一把,讓他的覺醒提前到來。後麵的事情可不是它一個單純的係統該看的。

不過係統不在也問題不大,酈易隻是習慣性社恐發作找係統叭叭幾句而已。

很好,現在到我偉大的尼古拉斯*暗夜冷月殤*冰雪夢蝶戀*軒轅*聖*酈易給這群愚蠢的蟲教訓的時候了。

“不行。”一貫在雄蟲中稱得上是沒脾氣的酈易單手靠在門框上,棕色的眼睛冷漠無情,帶著三分薄涼三分譏誚和四分的漫不經心。

“我的東西,憑你們也敢碰?”酈易嗤笑一聲。

信不信我把腦震蕩訛在你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