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的除夕夜,王菲和那英在屏幕裡動聽地共唱《相約一九九八》,胡詠芳的眼眶泛紅,但她不可以讓丈夫和女兒看到。平平無奇的元旦,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的聲音讓她暫停呼吸。迅速冷靜下來,她編織了一個聽起來很合理的謊言,把女兒交給母親和丈夫,便失魂一般奔向省會。
付昂麵朝窗外,還是那麼光芒萬丈,他們一千多天沒見麵,卻一點都不陌生。付昂看她的眼神就像獵人手中的獵槍,而胡詠芳跟獵物的區彆在於她根本就不想掙紮。此刻,那些不忠、背叛等字眼,在這個女人心裡不足掛齒。瘋狂的兩個夜晚過後,付昂再次消失了。
女人哪,如果你出身卑微,如果你閉月羞花,難道就一定要對富貴卑躬屈膝,甚至毀滅人格嗎?難道一定要靠征服男人才能征服世界嗎?渣男的惡帶不來一絲恨。萬家團圓的日子裡,胡詠芳懷抱著齊齊,用手撫摸著腹部,例假已經推遲兩周了。付昂,不管你逃到哪裡,現在我有你的孩子了,保佑這是個男孩,然後我就去找你。有錢人怎麼會嫌兒子多?如果不是齊齊和她爸爸在,她真想又哭又笑.
人算不如天算。首先是個女兒。胡詠芳催眠自己,付昂有兩個兒子了,應該很想要個女兒。她偷偷給孩子驗了血型,還好,她和付昂生得出來。但同樣,她和何來也生得出來。隨著雯雯一天天長大,她看到了複製粘貼。每一個見到雯雯的人都說:“這孩子跟她爸爸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上天怎會滿足你每一個願望?更何況還建立在這麼邪惡的動機之上。胡詠芳從此沒有再愛過這個孩子。她怎麼就不是付昂的女兒?如果不是想賭一把,我怎麼可能跟何來生兩個孩子?在每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捶胸頓足,鬱結難平。
女人哪,當你受到了一次不可逆的傷害,你需要做的是當機立斷、及時止損,把施害者清理出你的生活,而不是縱使傷我千百次,我仍待他如初戀。對於楚耘而言,不是“如”,付昂就是他的初戀。過度執著一點都傷不到彆人,隻能傷到自己。當楚耘拿到丈夫摟著彆的女人從賓館出來的照片時,她淚眼模糊地翻出了三年前的照片,居然是同一個人。有了孩子就代表有責任感了嗎?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楚耘,一個從小集萬千寵愛,幾乎挑不出缺點的優秀女子,就這樣栽在了“情”字上,她不該啊!好可惜!於是,她得了一種叫抑鬱症的病。又過了一段時間,她用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一對年幼的兒子和年邁的雙親。這就是楚格嵌為什麼“誰都可以,就你不行”。這態度合情合理,文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