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想再看一部電影,之後再和糸師凜一起吃茶泡飯。
關於糸師同學這麼做的具體原因,到底是基於「溫柔」,還是「距離拉近,就能發現糸師凜的另一麵」什麼的,我已經不想探究了。我隻需要記得自己和對方看法相同就好了。
在看恐怖電影的時候,我極力避免自己被嚇哭。可突然出現在屏幕上的外星可怕生物,還是嚇了我一跳。
我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不過,在看到外星可怕生物瘋狂撲咬,蠶食一個角色的身體時,我還是被嚇哭了。
太可怕了。
巨型的屏幕讓我所看到的一切有種自己好像就是這場災難的親曆者。那種過於近的觀影距離,讓我的眼淚越來越多。
我用紙巾擦著眼淚,並小心翼翼地看向糸師凜。我希望對方不要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但希望落空,糸師凜的視線恰好落在我身上,我和他四目相對,一時陷入沉默。
還是屏幕裡角色人物尖叫的聲音打斷了我,讓我閉上眼睛,把頭轉回去。之所以閉上眼睛,是我擔心自己會看到恐怖的畫麵,繼而流更多眼淚。
當我沒有聽到尖叫聲,聲音都是你來我往的對話後,我又睜開了眼睛。
剛才和糸師凜對視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對方有在對我現在的處境幸災樂禍。或許,糸師同學的「惡趣味」表現在彆的方麵;又或許,他就隻是那麼一說,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在電影結束,放映廳的燈亮起來後,我眨了眨眼。此時,我臉上的眼淚已經不存在了。我認為現在的自己不算狼狽。但我沒有去看糸師凜,用對方的反應驗證我的「認為」。
我和糸師凜走出了放映廳,然後去買之後喜劇電影的電影票。
因為喜劇電影的放映時間距離我們這場電影的時間很近,我們沒等很久,就又坐在了放映廳。
看完喜劇電影的我的感受很複雜。
上一場電影我哭的有多慘,這一場電影我笑的就有多頻繁。這種短時間內悲喜情緒輪番上演的感覺透支了我的精神,讓我看完後,有點疲倦。
這時,糸師凜所說的「茶泡飯」就派上了用場。
我在準備看喜劇電影的時候,就跟媽媽聯係說自己跟朋友一起看電影,之後會一起吃飯,晚上就不回去吃飯了。
我和糸師凜一起往之前去過的茶泡飯餐館走去。
在我問對方對之前的喜劇電影觀影體驗時,糸師凜說故事很有趣。
“不過,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坐在我旁邊的你的笑聲。”
我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
“我是不是在當時笑的太大聲,吵到你了?”
“沒有。”糸師凜側過頭,看著我,說,“我覺得你笑著的樣子也很有趣。”
我的臉瞬間爆紅。
糸師同學的說話方式好像越來越不一樣了。我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我感覺自己的情緒總會被對方掌控。
這種應該算是危險體驗吧。如果不做些什麼,我很有可能會一直被糸師凜牽著鼻子走。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立刻定了定神,去與糸師凜的視線對視。我不能總被對方弄得不知所措。
“糸師同學你也很有趣。”說禮尚往來也好,說實事求是也罷,我現在隻想從被對方掌控情緒的狀態裡出來。
“我這幾天看到了你更多的一麵。總的感受就是你受歡迎完全不隻是因為你的足球踢得好。”
糸師凜:“我並不在意受不受歡迎這件事。”
我:“誒,真的嗎?要是被班上的那些羨慕糸師同學你高人氣的同學知道,他們估計會崩潰。”
“他們的情緒如何,與我無關。”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到了茶泡飯餐館,我和糸師凜剛落座,就聽到彆人發出的尖叫聲。
“是我們學校的糸師凜欸。”
“他好像帶了一個女生過來吃飯,是女朋友嗎?”
“不知道,但大差不差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