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夏舒和葉米米失聲尖叫,倒顯得其他人淡定許多。

“所以今天早上的早飯,要由嘉賓親自做。”想到昨天有三組都給孩子吃大蔥蘸大醬,徐立嚴謹地補充,“必須是熟食,不能吃蘸醬菜了。”

“你這是針對!”

“節目組就不怕我們做的飯,把自己吃死嗎?”

“我不會怎麼辦,天然氣會炸嗎?”

夏裴然撲過去抱著徐立的腿哀嚎,“不要哇,我不要哇!”

直播間學夏裴然,滿屏的【不要哇,不要哇,我補藥哇!】

徐立無情地掰開夏裴然的頭,隱約有些嫌棄,“去抱你姐姐哭,彆把鼻涕蹭我褲子上。”

夏舒正抱著葉米米哀嚎,視線觸及親弟弟吸溜鼻涕的小花臉,冷酷無情吐出單字,“滾。”繼續抱著葉米米哀嚎。

被兩邊嫌棄的夏裴然擦擦鼻涕,蹬蹬蹬去洗臉了。

都嫌棄他,哼!

遲早他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士彆三日當誇目相看。

從此刻起,夏裴然就要變成沉默寡言的人,他要讓他們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直到,他們會痛哭流涕的求他變回活潑開朗的夏裴然!

等夏裴然再回到桌上,高冷地坐好不說話。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一分鐘過去了,還沒有人意識到他的改變。

夏裴然內心抓狂,啊啊啊啊啊啊,他們怎麼回事,為什麼注意不到我的變化?

“夏裴然。”一聲清澈悅耳的聲音,宛如溪水流過他乾涸的心田。

他就說吧,像他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男,怎麼會無人問津呢?

夏裴然嘴角翹起明顯的弧度,隨後他強壓上揚的嘴角,轉向蘇酥,無聲地詢問“怎麼了?”

蘇酥眼也不眨,挑眉看向夏裴然身後,“你有點礙事,擋住我的視線了。”

被擋住的是季梵,她從夏裴然肩膀探頭,“怎麼了舅媽?”

“你會做飯嗎?”

節目組說讓嘉賓親自動手,又沒說讓蘇酥親自下廚。

季梵也是嘉賓,導演撤走林主廚,又沒說非要大人做飯。

導演硬要蘇酥做飯的話,她們兩個連大蔥蘸大醬都吃不上,隻能45°斜望天,喝西北風果腹。

季梵打量一圈菜筐,比了個OK的手勢。

對話簡單,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一分鐘。

此時飯桌上還沒人注意到夏裴然的刻意沉默。

無人問津的夏裴然沉默著挪到沙發,躺下,翻身,麵朝沙發閉上眼。

他失望了,真的,根本就沒人關心他,嗚嗚嗚嗚嗚嗚。

腦補自己被所有人拋棄,夏裴然蒙著腦袋流眼淚。

“醒醒!該吃飯了。”黑暗中被人拍了一巴掌,夏裴然腦袋發懵坐起來,衣服順著動作滑到懷裡,臉上還掛著沒乾的淚痕。

夏舒站他麵前,表情有些微妙變化,奇怪道,“哭了?”

夏裴然抬頭,表情呆萌,突然撲到夏舒懷裡嚎啕大哭,“哇嗚嗚嗚嗚嗚。”

“好了好了。”夏舒摟著他,手忙腳亂地給他拍背,“怎麼了這是,怎麼哭了呢?”

夏裴然察覺到夏舒動作,以為是要扒拉開他,抱的更緊了。

邊哭邊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們都不喜歡我,哇嗚嗚嗚。”

夏裴然成天沒心沒肺地傻樂,自從他懂事後,夏舒都很少見他哭,現在爸媽不在身邊,夏舒有點手足無措。

葉秋與聽到動靜過來,“怎麼了?”

夏舒無奈,“不知道啊,叫他吃飯來著,一起來就哭了。”

夏裴然埋在夏舒肚子上哭的昏天黑地,夏舒求助地站著望葉秋與,姐弟倆保持著尷尬無措的架勢。

葉秋與使勁掰開夏裴然的手,眼神示意夏舒先去吃飯。

看到有外人,夏裴然抽噎兩聲不哭了,把眼淚三下兩下擦乾,就剩聖誕老人鼻子和核桃眼能看出他哭過。

“怎麼了,裴然?”葉秋與帶孩子經驗足,也是男性,更方便和夏裴然交流。

“沒、沒事。”夏裴然斷斷續續回答,這下真沉默不說話了。

他可不能告訴葉葉叔叔自己這麼丟人的事,自己給自己洗腦,最後還哭成大花臉。

好丟人的!

老父親不信,麵色凝重,緊鎖著眉頭欲言又止,除卻擔憂,葉秋與眼眸還寫滿了嚴肅。

夏裴然下定決心,打死不開口,兩人大眼瞪小眼。

氣氛彌漫著焦灼。

夏裴然看著有些莫名地心虛,葉叔叔這樣特彆像他沒寫作業被爸爸抓住的時候。

他爸爸每次就一句話不說,死死盯著他,給夏裴然都養成應激反應了。

一被爸爸輩的人盯著就害怕。

不對,他這次可沒做虧心事,乾嘛要害怕啊!

“真沒事,葉叔叔。我們去吃飯吧!”夏裴然壯著膽子,頭也不回地跑了,“我都餓壞了,先走啦葉叔叔。”

夏裴然哭的動靜不小,夏舒回去後麵對眾人的關心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

真就是,毫無緣由地哭了。

桌上飯菜擺好,是葉秋與掌勺,季梵和其他人想進去打個下手,統統被趕出去,說他們越幫越亂。

蔣文文和蔣小栩沒和他們一起吃,早早吃完飯,臨了碰見夏裴然哭了。

其他人等著葉秋與和夏裴然沒動筷子,他們母子也不好先離開。

蔣小栩都有些感激夏裴然,要不是他哭了,自己現在就得去做數學題了。

不過蔣小栩沒敢表現出來,略有不滿的表情和蔣文文如出一轍。

蔣文文打量幾眼夏裴然,小男孩朝氣蓬勃,看不出一點哭過的喪氣。

這樣生龍活虎的勁兒,一直是蔣文文期望蔣小栩成長的樣子。

可惜……

蔣文文蔑視一眼蔣小栩,無聲地嗤笑。

蔣小栩視線捕捉不到蔣文文,被蔣文文一掃而過時,敏銳的感知到是媽媽在看他,渾身血液一凝,站在原地手腳發冷。

難道是自己裝的不夠像嗎?

不想學習又被媽媽看出來了,媽媽一會兒一定會打他的吧。

蔣小栩心裡打鼓,快速跳動的心臟模糊了周圍動靜。

很快他耳邊出現細微的電流聲,斷斷續續像斷了線,還有嗡鳴,蔣小栩分不出這是什麼聲音,耳邊的聲音頻率越來越快,心臟像要跳出嗓子眼,到達大腦和耳鳴共振。

蔣小栩分辨不出時間流速,周圍景象在他眼中已經褪去顏色。

圍在桌前的人群說出的話,變成嗡嗡飛的蚊子,在他眼前轉著圈地想組成文字,最後卻不成形黑壓壓一片,占據蔣小栩大部分眼球。

他本能地害怕,痛苦地閉上眼。

“走了。”蔣文文扯了一把蔣小栩,這孩子不知道腦子想些什麼,連打招呼都不會。

猛然被外力一拽,蔣小栩腦子瞬間清明,睜眼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腳步就隨著蔣文文離開的方向走。

離開鏡頭,蔣文文甩開蔣小栩的手,獨自走在前麵,進屋後趕緊去洗手。

蔣小栩本來是所有孩子裡最大的那個,表現還不如夏裴然那個五年級小孩,在人多的地方,居然能緊張到手心出汗!

得虧自己趕緊拉他走了,不然還不知道要丟人到什麼時候。

夏裴然昨天剛露麵就表現得活潑開朗,僅過了一個晚上,已經能讓其他嘉賓噓寒問暖了。

節目組隻有兩個小男孩,蔣文文很難不拿他們比較。

想到離開前,自己明明不喜歡夏裴然,還得裝著關心問,“怎麼了裴然,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過的事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問來問去。

“裴然哥哥怎麼哭了?”

“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有人欺負裴然了?要不要我們哄哄你?”

……

夏裴然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發,一樂,“沒事啊,是看動畫片太投入了,大家不用擔心我啦!”

“沒事就好,男孩子還是要堅強一些好,彆動不動就哭。”蔣文文說完,自覺揚眉吐氣,畢竟蔣小栩可被她教育的基本都不會哭。

蔣文文帶蔣小栩離開的時候,沒看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古怪目光。

今天要外出拍攝,因此,嘉賓房間裡的攝像頭沒開。

蔣文文麵色陰沉,冷冷看著站在牆角的男孩,蔣小栩不敢說話,自覺去拿出練習冊開始做題。

剛做完第一題,蔣文文拿著戒尺走過去,狠狠打在蔣小栩背上,狠厲道。

“第一題就錯了?你怎麼這麼笨,AC和AD是相等的嗎?連三角函數都做不對,你以後怎麼考高中?”

“對不起媽媽,我現在就改。”蔣小栩熟練地找出橡皮擦掉畫好的輔助線,貼上便利貼,從新做題。

幸好還懂事聽話,不至於一點優點都沒有。

蔣文文氣順了點,拿著戒尺站在蔣小栩身後看他做題,及時指出蔣小栩做錯的地方。

另一邊母子離開後,葉米米小聲和秦均婭吐槽,“蔣阿姨好凶啊。”

秦均婭點頭,說出自己的看法,“是啊,不過男孩子哭真的很丟人嗎?”

兩個小姑娘說話聲音不算太小,清晰地傳進夏裴然耳朵裡,他耳垂紅的滴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被她們一說,夏裴然自己也覺得自己更丟人了。

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哭算怎麼回事。

“不許背後議論長輩。”葉秋與難得嚴肅說葉米米。

“知道了。”葉米米蔫蔫地閉上嘴吃飯。

秦均婭眼珠一轉,葉叔叔可沒說她,秦均恒隻顧著自己吃飯,根本沒摻和剛才的話題。

“蘇酥姐姐。”秦均婭對比一桌大人,覺得蘇酥最有權威,“男孩子哭丟人的話,女孩子呢?”

蘇酥放下筷子,蹙眉。

剛才蔣文文走之前說的話離譜又腦殘,沒個幾百年腦血栓都說不出那麼封建的話。

蘇酥不理解,她以為能說出來就很二缺了,結果還有人糾結真實性。

“我很難想象你是懷著什麼想法問出來的?”蘇酥聲音滿滿的不可思議,“社會開放都幾十年了,哪條法律都沒有規定人不能哭。”

“哭一下就丟人,影視劇還對哭的技巧那麼挑剔乾什麼?人類怎麼沒退化淚腺,要求嬰兒一出生就要哭?”

蘇酥姐姐果然最權威。

說完,秦均婭立馬醍醐灌頂。

【可不是嘛,現在社會環境壓力多大,彆以為學生壓力不大,其實不比成年人少。】

【瞧蔣文文說的,有本事她爹媽葬禮也彆哭,多丟人啊!】

【嗬嗬,牛馬打工人不天天哭不錯了,我看個節目還得被說教一頓?】

【哭咋了,我就樂意哭,誰說男的不能哭,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

有了蔣文文離譜發言,網友們的聲討對象從蘇酥變成蔣文文。

高低立見,蘇酥明事理地辯駁蔣文文的話,為她小小地漲了點粉。

*

剛回到農家樂的導演,一打開微博天都塌了。

他是很想要流量,可他不想自己的綜藝次次因為負麵上熱搜啊!

原定嘉賓今天要去希望小學慰問上不起學的孩子和支教老師,好給貧困孩子捐款。

既能幫助學生上學,又能教育季梵他們要好好上學。

有了蔣文文逆天發言和蘇酥在線判官,這還去什麼啊?

等被人罵的更慘麼?

逼的編劇不得不緊急改劇本,一邊改一邊暗罵蔣文文。

要不是她欠那一句,節目組安排人采訪貧困學生,適時真情流露些,再聯係慈善機構捐款。

不說彆的,至少采訪的那個學校資金能解決。

現在倒好,劇本不僅要改,捐款的事還得再找機會了。

等劇本改好,導演又匆匆返回現場。

“我們今天早上,不僅夏裴然小朋友哭了,好像其他小朋友也有不高興的小情緒哦~”

聽徐立捏著嗓子說話,眾人一陣惡寒。

“我們節目最初的目的就是要幫助小朋友和家長共同成長,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困難,需要家長和小朋友齊心協力,共同去麵對。”

徐立拉聲音飽滿地講著,餘光掃過蘇酥略顯嫌棄的臉,徐立一頓,飛快地說完所有話。

“所以我們今天要去遊樂場,讓大家在溫馨的環境裡感受親子時光,也是讓大家調整心情,更便於接下來的節目錄製。”

秦均恒不相信節目組這麼好心,“節目組有這麼好心?你們設了什麼坑?”

夏舒參加過綜藝,知道套路,也提出質疑,“是不是遊樂場隱藏著任務卡,或者需要我們集齊什麼?”

【哈哈哈哈哈,我還記得舒舒上次參加綜藝,被隱藏任務坑慘了。】

【不愧是吃一塹長一智的代表人物,夏舒上次有多相信那個導演,現在就有多質疑。】

【[狗頭][狗頭],評論區可以詳細講講嗎?】

【這檔可是生活慢綜藝,不會出現競爭環節吧?】

徐立麻木地聽完質疑,不知從何辯解。

他總不能說,早上蔣文文不恰當的發言,引起網友不滿,節目組不得不臨時更換拍攝地點?

“哪有的事。”徐立笑得很勉強,“節目組真的是希望大家借這個機會熟悉彼此,也增進感情嘛。”

他隻求這期彆撲,至於像昨天第一期那麼爆火,徐立想都不敢想。

半信半疑的嘉賓坐上大巴車,還是熟悉的位置,陽光像昨天一樣,隻不過換了個方向照進車窗。

蘇酥合上窗簾。

“為什麼拉上窗簾?這樣好的陽光,以後再也看不到了。”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從蘇酥身後響起。

現場陡然一片寂靜。

《甄嬛傳》安陵容下線最後說的台詞,放進當下場景,詭異地融洽。

蘇酥轉過頭,露出一個危險的微笑,“夏裴然小朋友,如果你明天還想看見太陽的話,就要乖乖閉上嘴哦~”

聲音聽上去甚至有些甜美,如果說出的話不是威脅就更好了。

夏裴然很識時務,做了個“手動閉嘴拉上拉鎖”的動作。

在老媽和老姐雙重打壓下,夏裴然苟活11年,十分清楚蘇酥能迷死人的微笑背後,隱藏著多大的危險。

蘇酥滿意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轉頭回去前笑意更深。

不肖多說一句話,眼神裡“你最好接下來都安安靜靜”的意思表達很清楚。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一幕都快笑瘋了。

【誰說蘇酥沒有演技的?快把這段剪下來,無台詞黑化[調皮]】

【夏裴然本想秀一下演技,結果被蘇酥鎮壓,用實力證明,再怎麼花瓶也是演員!】

【不是,前排你們等等!這哪是演技啊,這不是本色出演嗎?】

【媽媽,我找到蘇酥的賽道了!她適合演千金大小姐啊!】

【一人血書,彆再給蘇酥接小白花清純戲了,把內娛所有有錢人的角色,都讓她來演!!!】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都不敢想象。蘇酥:導演,惡毒千金怎麼演?導演:你收著點就夠了。】

近期有一部電影,導演正是被大眾評為“氛圍燈一絕”的霍正疾,目前還在籌備階段,聽說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女二號。

電影是現實題材,奔著拿獎去的。

聽聞霍導準備了兩三年才親自操刀拍攝,對選角是慎重中的慎重。

其中女二號戲份占比不算多,卻至關重要,算是整部電影脈絡的核心角色。

霍正疾在圈內找遍了有檔期的女演員,要麼外觀不符,要麼神韻上總欠缺點。

據小道消息稱,現在霍導已經去各個學院看還沒畢業的新人了。

網友在彈幕上發的“讓蘇酥去演有錢人”玩笑,給黑粉提供了黑蘇酥新的方向。

他們把蘇酥眼神製止夏裴然的片段,加上推薦語言,一起打包丟進了霍正疾的微博私信。

怕霍正疾看不到,黑粉特意給蘇酥新建立了一個超話“蘇酥演技超話”。

最大的黑粉頭子一口氣發了二十幾條微博,條條@霍正疾,附帶蘇酥各種尷尬演技的片段。

一經發布,在看綜藝的網友抱著好玩的心態點進去,才知道這是個新建立的黑粉超話。

充斥著陰陽怪氣的嘲諷,明褒暗貶的言論,是連路人都看不下去的程度。

上了《桃園小屋》後,蘇酥慢慢積累了些路人粉,此刻都站出來替蘇酥辯解。

【@愛吃桃子:你們是什麼品種的地溝蛆蟲,無緣無故黑一個女生,就不怕遭報應嗎?】

【@一生黑蘇作精:嗬嗬了,你們是蘇花瓶多少錢請來的水軍,這麼儘職儘責替她說話?】

【@不要吃兔兔呀: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就是仗著人家不追究,不然你們做的這些,都夠被拘留了。】

【@蘇酥什麼時候滾出娛樂圈:哎呦呦,我真是好害怕啊!有本事你讓她告啊?她自己多招人煩心裡沒點b數嗎?等她死都告不完!】

…………

微博上,剛積累的路人粉和蘇酥少的可憐的粉絲,頑強抵抗大批黑粉。

徐立一見去遊樂場玩一圈都能撕上熱搜,無奈地歎氣,攤在椅子上指揮工作人員,將部分罵人都罵出大片消音文字的黑粉踢出直播間。

麻了,他還是小覷了蘇酥的影響力。

直播間少了大批黑粉後,連彈幕都其樂融融,各家粉絲都歡聲笑語的。

被直播的蘇酥他們看不見直播,一路被司機師傅開車帶到遊樂場。

生怕司機師傅臨場又炫技,夏舒在看到遊樂場巨大招牌後,就從座位起身,走到最前麵駕駛座和司機閒談起來。

遊樂場建在外環,拐進林蔭大道後,隻有來遊樂場玩的車輛停在路邊,行駛的車輛和行人都不算多。

夏舒一邊幫忙看著周圍情況,一邊狀似無意地暗示司機平穩停車就夠了,千萬不要炫技,容易刮蹭路人。

車輛穩穩當當停在路邊,等嘉賓們和跟拍一下車。

“啪——”車門一關。

“嗡——嗞——”大巴車迅速點火,司機鬆離合,拉手刹,掛擋一氣嗬成。

大巴車留下汽車尾氣“嗖”一下遠去,眨眼間變成小黑點消失。

被留在風中淩亂的眾人,“?”

什麼東西過去了?

不是節假日,遊樂場人沒那麼多,葉秋與伸手揮了揮空氣,嗆人的尾氣味道消散些。

他牽著葉米米,笑容和煦,“走吧,看樣子今天也不用排太長的隊,真的可以陪孩子好好玩玩。”

蔣文文也笑著,“是啊,小栩平時總悶頭學習,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放鬆放鬆。”

蘇酥領著季梵,邁開長腿向遊樂場走,冷笑,“應該讓這個司機和林主廚一起成團出道,一個表演B-box,一個表演花式開車。”

蘇酥進了遊樂場後,剩餘人麵麵相覷,夏舒攤攤手。

她阻止了司機漂移,卻沒料到熱愛飆車的司機還會留一手,硬要給他們表演。

遊樂場是海綿寶寶主題,進門立即有工作人員扮演的角色圍上來,穿著玩偶服裝做扮演角色的招牌動作。

季梵被圍在中央,玩偶服們伸出手,季梵雨露均沾地和每一個工作人員握手後,得到了海綿寶寶和派大星送的禮物。

——一塊海綿和一隻粉色的活海星。

小姑娘有些興奮,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活的海星,季梵捏著海星的一隻腳腳,舉到眼前,好奇地觀察海星舒展身體。

很快,在海星第二次舒展身體的時候,季梵瞳孔驟縮,驚恐地後退半步,下意識把海星丟出去。

隻見海星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啪嘰——”

掉進了旁邊的噴泉裡。

季梵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誰能想到海星反麵還長著一張血盆大口,五隻爪子上,布滿密密麻麻的觸手。

還在蠕動!

它一動,季梵清楚地看清那張“嘴”收縮-舒張,露出被包裹的一圈尖牙。

“舅媽,我不把海星撈出來,是可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