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1 / 1)

兩種方法各有其優,缺點親自動手,但是需要善後,借刀殺人,無需善後,但需要提前細細謀劃。

思考良久,男主還是決定自己動手,女主此時一個冷宮廢妃,沒有人會關心她的死活,雖然需要善後,但善後環節相對簡單,也花不了太大力氣,還是早解決早安心。

燕修寧再次來到冷宮,一進門右手忽感一陣熟悉的溫熱,謝霓裳柔軟的雙手將他受傷的右手捧在手心。

燕修寧下意識抽回手,語氣冷厲地質問:“你乾什麼?”

謝霓裳見男主反應這麼大,有些委屈的望向男主眼睛裡麵含著些許淚光,輕聲道:“我記得你手上的傷多日不見好,特意買了藥,想幫你上藥,你平日裡對我諸多幫攜,我應該報答你。”

謝霓裳知道男主看不見,依舊決定做戲,要做全套的,不能因為男主是個瞎子,就隻在語言上包裝,而表情上放肆,既然決定要欺騙男主的感情,就要從頭到腳,從外表到內心都拿出最大的真誠,否則男主不會輕信於她

燕修寧垂目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中指以及手腕處燙傷的痕跡還未消散,有些紅腫。其實這傷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他刀尖舔血的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傷沒受過這種傷,對他來說不過像是瘙癢一樣。

燕修寧不必再多說什麼,他此次前來本來就是想要殺人滅口,何必與將死之人多費口舌。

他望向謝霓裳的纖細脖頸,白皙細嫩,隻需輕輕一擰,便會一命嗚呼。

到時隻需要隨便找個生病的理由,將屍體草草掩埋後,定然不會有人再追論謝霓裳的死因。

他正欲動手,卻見謝霓裳攤開手心,展示出一個小巧的瓷盒,她輕手將磁盒打開放到他鼻尖下方,一股清淡的藥香彌散開來。

燕修寧一眼認出這是後宮妃嬪才能用的藥膏。

“你從何處得來的?”

以謝霓裳目前的身份狀況而言,想要得到一瓶後宮妃嬪專用的藥膏,萬分艱難。

謝霓裳笑著說:“錢能使鬼推磨。”

謝霓裳在那天偷聽燕修寧聊天之前就已經賄賂了一個小太監,讓她幫自己去買一盒燙傷膏。小太監收了錢,從中在中飽私囊,一些最多給她買一盒在百姓中都算不上好貨的次品藥膏。

謝霓裳知道自評藥膏的藥效不好,可她的錢不多,不敢亂花,自從那日得知了燕修寧要出宮,決心攻略燕修寧,她便又找到小太監加錢,讓他拿一盒上好的藥膏。

“以你這樣的花錢速度,你賺的錢撐不了多久。”燕修寧清楚謝霓裳靠著寫小說賺了多少錢。這一盒藥膏怕是就用去了□□成。

“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再說,賺錢就是為活得更好。”燕修寧用纖細如蔥削的手指輕輕沾起一小塊藥膏,細細塗抹在燕修寧被燙傷的位置。

這一次,燕修寧沒有躲開任由謝霓裳柔軟的手在自己粗略的大掌上塗塗抹抹,細嫩的小手,時不時在他手心輕撓,身體也越靠越近。一股濃鬱的花香將他周身包圍,將淡雅的藥香遮蓋。

燕修寧大概猜到謝霓裳想乾什麼了?謝霓裳的表現和神情不正和之前勾引太子時如出一轍嗎?

有趣,曾經想要攀附東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如今也會為了活命逃離皇宮,勾引一個下等侍衛。

燕修寧的嘴角勾起一抹極為不易,被發現的笑容,他忽然改變主意不想殺摔她,想瞧瞧謝霓裳究竟能為了逃離皇宮做到哪種地步?

謝霓裳把燕修寧粗略的手掌放在手中,揉完了半天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心中暗暗吐槽,真是一塊冷冰冰的冰疙瘩。她得不到反饋,不敢進行更越矩的行為,揉搓按摩了一會兒後,收了手上的動作。

細膩的手指離開,一塊冰涼觸感的盒子被塞入燕修寧手中。

“每日早晚塗抹兩次,再有五六日,你手上的傷一定能好。”

燕修寧左手伸出拽住謝霓裳放完盒子要抽離的手,謝霓裳見他有反應,佯裝要抽離,首先實則是在拉扯,燕修寧的手掌不鬆力,輕輕一拽,謝霓裳整個人倒在燕修寧的懷裡。

距離拉近,香氣愈發濃烈,燕修寧清秀著女人身上的花香氣,謝霓裳坐在男人懷中,微微貼近男人胸膛,雙手撐在男人胸前,使胸前豐腴與男人之間形成一道微小的縫隙。

謝霓裳半仰著頭,期待男人的下一步動作,燕修寧卻不緊不慢地把玩起手中的瓷盒,完全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謝霓裳細嫩的手掌,順著燕修寧胸前的起伏,向上撫摸,雙手劃過肩膀脖頸,最後在後頸處交彙纏繞,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既然燕修寧不肯,謝霓裳決心再大膽勾引一番,她先將頭埋在燕修寧頸窩處,溫熱的氣息噴出,當這股氣息噴灑到燕修寧的皮膚時變得尤為灼熱。

灼熱的氣息,一路上侵留在燕修寧的唇半邊,燕修寧不是君子,更不是美人在懷,還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他大掌鉗住謝霓裳細皮嫩肉的下巴,向上一掰,一枚輕吻落下。

另一隻手掌撫上謝霓裳纖細的腰肢,緊緊控製住獵物,不讓獵物逃跑。

謝霓裳在他懷裡,霧蒙蒙的一雙眼睛,像是馬上就要被哭出來,明明先勾人的是她,怎麼反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燕修寧腦中不由自主晃過一個想法,她與太子親吻時也是如此嗎?

良久,謝霓裳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剛才的一吻堪比憋氣訓練,謝霓裳單手扶在胸前,大口的喘息,想要逃離。

燕修寧沒有給謝霓裳逃離的機會,還在腰間的時候始終不鬆懈。燕修寧的身子燙到嚇人,在寒冷的冬天裡,仿佛一個巨大的火爐。

“你該去當職了。”謝霓裳下了逐客令。

“一會兒小太監惠來送飯,不能讓他瞧見……我們……”燕修寧的大手不斷在謝霓裳的後背摸索。

謝霓裳真的有些害怕,在她的計劃中,今日隻是先勾一勾燕修寧,可沒想直接和他一步到位滾床單。

燕修寧聞言鬆開了謝霓裳,將藥膏放在桌上,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他出門前留下一句:“明日我再來抹藥膏。”

謝霓裳不知道自己是該洗還是該憂,魚兒咬鉤了,按理來說,她應該高興,可是燕修寧可不是一條溫順的魚兒,他像一條食人鯊,稍有不慎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人吞噬殆儘。

可惜,謝霓裳沒有其他選擇,隻能在這條食人鯊上賭一把。而且經過今日一事,謝霓裳決定要調整一下方式方法,不能進度過快,她想要勾起燕修寧的愛欲,可不是單純勾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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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世昌自從得知謝霓裳無故被廢打入冷宮之後,心中清楚知曉自己的計劃失敗。

原本他就做了兩手準備,一手將謝霓裳送進東宮,另一首將林知秋挽到自己的陣營,不斷洗腦。結果兩個都失敗了。

謝霓裳進了冷宮,林知秋頑固不靈,仿佛遊戲裡的弱智NPC,完全不會被他洗腦,一心一意想著燕昭,前幾日更是因為手下疏忽,林知秋被太子的人給找了回去。

燕世昌在酒樓失魂落魄地借酒消愁,不知道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他穿書之前是公司的一名小職員,每日在公司裡麵當牛做馬,拿著微薄的工資,出去付房租,還要給嗜酒的父親買酒。自從小學時父母離婚,他跟著酗酒的父親,家暴和謾罵成了每日必經曆的事情。

他高中學習成績優異,卻因為父親不願給他積蓄繳納學費而被迫輟學打工,後來他偷偷攢下打工的錢去報考大學,好不容易以優異的成績,大學畢業卻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離父親的魔掌。

父親不遠千裡找到了他工作的單位強行住進了他的家,一如既往地喝酒罵人打牌。

燕世昌看到公司裡其他同事下班後約著一起出去吃飯遊玩,自己卻隻能灰溜溜的拎著一份炒飯和兩瓶白酒回家麵對酗酒的父親,他覺得人生再沒有希望。

他想放肆一回,某天早晨,他照常出門,卻沒有乘坐地鐵去公司上班,他早已經提交了離職申請書,今天他坐上了一般長途汽車不知何地下站,他要迎接新生活。

長途汽車在泥濘的道路上搖搖晃晃,他忍不住睡著了,等再睜眼,他發現穿進了唯一看過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說《我成了太子殿下的心尖寵》,是他暗戀的女同事經常在上班摸魚時偷偷看的一本。

因為兩個人工位離得近,他瞥見了小說名字,他喜歡女同事,又因為自卑而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隻能去吃女同事喜歡吃的食物去看女同事喜歡的小說,以此在自己心中拉近兩人的距離。

穿書對他來說本來無關緊要,他想逃離嗜酒的父親,悲哀的生活,他都做到了。但是他是小說裡的反派之子,命不久矣,他不由得。怒罵老天待他太薄,既然都讓他穿書了,為何就不能穿成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