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純樸成為當地人的風氣,這些山夫農婦的美好愜意多是年年豐收給的底氣,這裡的一戶人家算是大戶,其中的老爺是個獵戶發家的才人,文武雙全,其樂融融,他家的心病就是沒個兒子,幾十年入一日,多年來媳婦無法懷孕,生下女兒後傷了身子。
老爺姓李,名狗蛋,賤名好養活,更何況祖祖輩輩本就是鄉野村夫出身,隻是相貌略微英俊,好似富貴大家大戶,他是個愛妻如命的男人,即使女兒出嫁多年也沒想過再生一個男孩,或者過妾生一個庶長子。
皇上不急太監急,李太太當年算是官宦家的小姐,受到的教育本就是要為夫家生一個繼承人,也不能說不讓女兒繼承,但祖宗的規矩就是那樣,讓她心軟不得。
當地的奇聞趣事有其一便是他家,在女兒出嫁的時候李太太自己抬了二房送到老爺的帳中,隻是被大發雷霆的轟出來後,隻能給她當個伺身丫鬟。
李老爺是難得的犟種,讓太太多年來為此事幾乎成了心病,她畢竟是個普通人,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小妾,但身子骨不行又無法生育,隻能希望神佛保佑賜給她一個孩子。
這種奇跡發生在一個冬天,那時候李老爺年歲已大,有四十好幾,他身體健朗也喜好打獵,每幾天就會出門一趟,走不遠,附近的野雞野兔也被糟蹋完後。
還想著去更遠的地方。
那時候李太太還每天清晨吃齋念佛,水氣在空氣裡暈開薄薄的晨霧,沒多久大門的鈴聲被敲響,她從堂門穿過,庭院的地板上躺著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嚇的她小跑過去,才看清那不是自己的男人。
她男人李老爺從側堂回來,身體上有著斑駁血跡,汗巾鋪蓋在脖頸上,眼角的紋路帶著一絲威嚴。
“這人是誰?”
李太太穩住心神,讓丫鬟去叫大夫,她家離城鎮不遠,過個半注香就到了。
“昨夜天快黑在路上遇到的,回來耽誤些時候就沒能回來。”
李太太戳戳的,張嘴又不知說什麼。
索性隻能讓家裡唯二的小廝放下務活,把人抬到客房裡。
大夫來後看了看,開了些外傷貼敷的膏藥就走了。
李太太是個婦人家,不好進去,等丈夫出來後又聽他講:“早上本來不會走更遠,冥冥之中又有人指引似的,反應過來就走帶山裡去了,還沒反過來走多久,就看到那人。”
通常是不會在外過宿,偶有幾次也讓李太太擔心,索性李老爺就不走遠了。
“那人還好吧?”
李太太看過來人的衣著好生不凡。
“大夫說沒事,隻是外傷。”
說是外傷,卻沒想到人昏睡了三個月。
醒來時看著木屋的布置,臉上平靜的有些可怕,李太太躲在李老爺的身後,聽丈夫和男人的交談。
這人相貌俊美,氣質有些雅貴,雖說穿著換下的棉衣卻也襯托他的非凡。
好似仙人。
李老爺解釋完遇到那人的過程,男人也不說話,淡淡的瞟了一眼李太太。
李太太年輕時是個美人,現在也有些慚愧,年歲大了,美人遲暮,自然知道年輕男人這一眼沒什麼企念。
“我該走了。”
李老爺隻好招呼他留一頓飯,才給他收了一包裹。
男人又看著李老爺,微微動容,接過包裹。
他們已經到了門口,而那人的話還是很少,隻說一句:“你們會得償所願的。”
留下話後,男人便走了。
隻剩下一頭霧水的夫妻二人。
過了三個月,李太太在大夫的確診下,懷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