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獲芳心嘿嘿嘿】
【家人們!他兩剛剛是親上了嗎?被子擋著有點看不太見啊。】
【親了!親了!管他看不看的見,我說了算。】
【江愈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演技真的好。】
【嘶——這遊戲好變態啊!】
【小~姐~,我~愛~你~】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卑賤的下人怎麼敢親漂亮的嬌小姐。她哥呢?勳爵閣下還不快來棒打鴛鴦!】
“什麼支線任務?江愈..管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寧灣呆滯地坐在床上,傻乎乎地看著將發帶從自己手上解下來的江愈。
陷在柔軟被子裡的假小姐伸出手,以一種極為信任的姿態任沉默的年輕管家服侍、擺弄。
乖巧地令人喉嚨處溢出止不住的癢意,想狠狠叼住他後脖頸處的軟肉,偷偷藏起來。
“跟緊我。”
沉默的管家喉結滾動,聲音有些暗啞,他回避小姐的視線,努力掩藏住眼裡的渴望,繞到身後重新用漂亮的發帶將那柔順的金發細細挽起,附耳說道。
【嘶,這破發帶是非要係上不可嗎?】
【不是,誰能告訴這是真的還是演的?】
【講什麼悄悄話呢?我不能聽?】
“啊?”
寧灣看著明顯套不出一點話的江愈,碰了碰頸部上方纏在假發上的漂亮發帶,想將它取下。
他總覺得這發帶有點問題,江管家這個角色表麵上看著沉默寡言,背地裡肯定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江愈也真是的,一個遊戲而已。那麼較真,怎麼一點都不肯透露給他。
虧自己還幫他呢!
“小姐,發帶。不要輕易取下。”
管家將假小姐的柔夷按在手下,認真道。
這話明明是勸說的意思,但加上他天生冷漠的語氣,莫名產生了些信服力。
寧灣抽出自己的“柔夷”,點了點頭。
他倒要看看這發帶到底有什麼效果。
而後,寧灣又在老公爵的房裡翻了片刻。
但他根本沒找出什麼有用處的線索,唯一有點用的是老公爵的遺囑。
格利菲斯公爵出人意料的,竟然將為數不多的所有財產全數留給了格利菲斯小姐,而她的哥哥隻繼承了爵位。
“江管家,你有找到什麼嗎?”
翻的有些煩的寧灣停下腳步,望向身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時不時為自己提裙擺,又時不時以一種不經意的刁鑽方式抱他一下的江愈有些生氣。
江愈停頓了片刻,起書桌上立著的父女雙人合照,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粘在照片上格利菲斯小姐身上的灰塵,塞在了寧灣手中。
“啊?”
寧灣看著那張P著自己頭的詭異照片,抽了抽嘴角。
“小姐,公爵夫人。”
江愈又趁機附耳,跟寧灣說道。
【又在講悄悄話?】
【身為火花團骨灰級團粉的我,發誓從來沒有見過這兩人關係這麼好過。】
【嗚嗚嗚,我的冷門cp發糖了,好多好多,我要嗑昏了。】
寧灣看著那張照片,靈光一閃。
這麼一說。好像這個房間裡,甚至整個彆墅裡根本就沒有留有那早逝的公爵夫人的任何照片或者畫像。
而且這桌麵上擺著的為什麼不是父、兄、妹三人的全家福,單單隻是父女的雙人照呢?
結合那份奇怪的遺囑來看,莫非是哥哥遭到了父親的厭棄?
那又是因為什麼遭到了父親的厭棄呢?
而後時間不多了,但寧灣在最後一刻,在於醫生的房間裡翻出了一張夾在一本聖經裡的照片。
更準確的說,是半張從完整照片下撕下來的勳爵閣下的照片。
他溫柔地朝著右側望著的照片。
眾人在搜查時間結束之後,又重新聚在了大廳,交換證據。
寧灣摩拳擦掌,打算大展身手。
但他沒想到,隨著自己的發言開始,一場好好的證據交換小會秒變狗血修羅場。
“於醫生,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張照片為什麼會夾在你的聖經裡?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哥!”
假小姐寧灣拿出那半張照片,望向扮演醫生的於奈然。
“這是?我?”
年輕的勳爵閣下有些訝異,也看向於醫生,想向他討個解釋。
“小姐,你憑這個秘密強迫我,得到了我的身、體,現在怎麼能不守諾言,當眾揭開我的秘密呢?”
於醫生狹長的丹鳳眼裡滿是黑沉,他想要靠近小姐,卻被小姐的哥哥擋住。
“於醫生,抱歉。同性戀是上帝所不容許的,我並不喜歡你。你,也不能這麼詆毀小灣。”
勳爵閣下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決絕的話,心裡眼裡在意的都隻有自家嬌弱的妹妹。
於醫生冷哼了聲,盯著勳爵看了一會,蹲下來撿起掉在地上的半截照片,將它撕了個稀爛。
【嘶,好瘋。好刺激。好愛】
【小姐分明是朵黑蓮花,哥哥看不出來,傷了於醫生的心。】
【於奈然真的好生氣,他眼睛都紅了】
“江管家,你能解釋下你房裡藏著的這些照片嗎?”
年輕的勳爵閣下不知是為自家的妹妹轉移注意還是其它,他將一打照片散在了桌上,平日裡溫和的眼眸此刻含著滔天的怒火,明顯氣得不清。
隻見桌上的照片裡全都是一個人。
躺在床上像睡美人似的,睡得香甜的嬌弱小姐。
從春到冬,每一個晚上都不曾落下。
上麵甚至還有小姐每一處漂亮五官的特寫,而其中小巧的唇珠出現的次數於尤為多。
這很明顯能看出管家對它偏執的喜愛。
【哈哈哈,好變態。】
【陳最怎麼一副被偷家的樣子,好刺激。】
【寧灣嘴上也有顆唇珠哎】
“我..愛小姐。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寡言的管家默默將散落桌上,自己珍愛的照片仔細收好,淡灰色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小姐的哥哥。
“江管家,你身強體壯,還算有點用處,暖個床不成問題,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勳爵閣下打散了管家手裡的照片,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警告著。
“你也隻配給小灣暖床而已。”
在空中飄舞的鋒利照片劃過了管家英俊的側臉,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你沒事吧?”
寧灣注意到江愈臉上的紅痕,湊近問道。
“小灣,過來哥哥這裡。這種人配不上你。”
哥哥輕柔地拽過自己妹妹的手臂,想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來。
“小姐,我疼。”
寡言的管家彷佛是第一次被小姐這麼溫柔的關心似的,冷淡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委屈,修長的手指輕輕拽住小姐的裙擺,眼睛卻直勾勾地射向小姐的哥哥,像在挑釁似的。
被拉扯的寧灣快被兩人演戲演的頭皮發麻,迫切地希望有個人能救救他。
【好顛....】
【這真劃傷了?】
【死綠茶!哥哥打死他!】
【媽耶,這演的真好,好像江愈和溫以言之間真有什麼大仇似的。】
“勳爵閣下,我想你沒有資格這麼說。畢竟我才是小灣的未婚夫。”
溫莎公爵站了出來,他高傲的綠眼睛掃向兩個沒名沒分的男人,示意他們鬆手。
“溫莎公爵,我是小灣的兄長。長兄如父....”
年輕的勳爵閣下朝著自家妹妹的未婚夫禮貌地笑笑,表明自己的立場。
“哦?我不知道天底下會有哪個兄長對自己的妹妹抱著這般禽獸的感情。”
溫莎公爵掏出一本畫本,重重拋在了桌上。
裡麵裝訂好的畫散開,飄落的到處都是。
上麵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格利菲斯家勳爵的漂亮妹妹,格利菲斯·灣。
笑著的漂亮妹妹,委屈的可愛妹妹,
蕩秋千的妹妹,喝咖啡的妹妹,收到鮮花的妹妹。
甚至還有躺在哥哥懷裡撒嬌的妹妹。
各式各樣的妹妹,每一筆每一畫上都飽含著作畫者濃烈而隱忍的隱晦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