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灣,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最瞳孔驟縮,手扶著的床尾板快要被他抓爛。
“關你什麼事,好兄弟睡一張床而已。搞得我們沒睡過一張床似的。”
寧灣先是瞪了江愈一眼,又故作鎮定、理直氣壯地回答著陳最,實則腳趾板已經摳出了一整棟豪華彆墅。
“關我什麼事?你說關我什麼事?你快給我下來。”
陳最如綠寶石般剔透的瞳孔,綠到了極致,急切地想要把床上的兩人分開。
“而且好兄弟會接吻嗎?寧灣,你彆太離譜。你嘴都要被親爛了!”
陳最走近,清晰地窺見寧灣那被蹂躪的又紅又腫的嘴唇,還有那被疼愛到上翹的漂亮唇珠,心猛地一怔,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向上湧。
他二話不說,上手就要去拉扯寧灣。
但陳最的手根本就沒碰到寧灣,立馬就被江愈阻攔了下來。
“鬆手。”
陳最怒道。
“是你該出去。”
江愈冷著臉看著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雖然是坐著,卻比站著的陳最多了一絲從容不迫的氣勢。
“我出去?江愈,我可是隊長叫來照顧你的。既然寧灣照顧不好,照顧都照顧到床上去了。這樣你怎麼能好好休息?那就應該讓我上。不帶你這樣攆人的吧?”
陳最咬了咬牙,笑盈盈地瞪著江愈,十足的陰陽怪氣。
“我出去,我出去。”
寧灣被兩人夾在中間,莫名嗅出了一絲修羅場的味道,尬的他想要立刻溜之大吉。
起身起的太快的寧灣忘了顧及到他可憐的尾椎骨,一下子疼到又跌坐了回去,跌回了江愈的懷裡,齜牙咧嘴地喊疼。
“你..你們昨晚做、了?”
陳最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寧灣,後退了幾步。
這時,寧灣結實而修長的肩頸也暴露在了陳最眼前。
青的、紫的、紅的,交疊在白膩的皮肉上,一看就知道對方親的到底有多用力,多大口。
零星的幾枚牙印雖藏在深處,但卻無處不在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陳最都能想到,那口堅硬的白牙是怎麼叼著白肉玩弄,碾壓。
原來,男人也能被玩成這樣嗎?
陳最心跳的有些快,眼睛違背著主人的意願,死死地盯著那片曖昧的白肉。
“胡說...”
寧灣剛想解釋,卻被身後的江愈截斷了接著要說的話。
“他照顧的很好。”
江愈極為自然地為又要往旁邊逃的寧灣拉上敞開的衣領,淺灰色的眼睛掃向陳最,目光冷淡如水,不帶感情地陳述著一件極為普通的事實。
陳最輕嗤一聲,牙被咬的咯吱響。
他哪能不知道啊,這江愈分明就是挑釁。
不過他可不稀罕,畢竟他可不是同性戀。
而且他還不知道寧灣其實喜歡的是自己吧?
真可憐,被當成工具人了還在這耀武揚威。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好好照顧你吧。”
陳最不甘示弱,勾起嘴角,笑了笑,而後一點都不在意的扭頭就走,彷佛之前氣急敗壞的想把兩人拽開的妒夫根本就不存在。
傻眼的寧灣看著眼前這奇怪的局麵,抓了抓頭發,無語凝噎。
他還沒來得及質問江愈為啥不讓他把話說完,江愈就反過來問他問題。
“寶寶,你跟他睡過一張床?”
江愈捉住寧灣,以一種極為認真的口吻問道。
“嗯。睡過啊。以前練習生的時候我跟他一間宿舍的。”
寧灣坦誠地點了點頭,他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在意的。
“哦,這樣。”江愈點了點頭,而後又話鋒一轉,盯著寧灣的嘴唇,問道,
“那...和他睡舒服還是和我睡舒服。”
“啊?”
剛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水的寧灣猝不及防被嗆了一下,水從嘴角溢了點出來。
剛想用手擦一擦的寧灣還沒來得及,唇邊被溫熱擦過,上麵的水珠就被江愈舔了個乾淨。
寧灣看著江愈嘴唇上殘餘的水珠被他麵無表情地吸了進去,麵色爆紅。
哦!對!他差點忘了江愈現在喜歡自己。
但他還是無法適應江愈現在這麼親密地對他,就好像在做什麼不可思議的荒謬春、夢一樣。
“對了,江愈,我要怎麼幫你?”
寧灣忽略掉跟誰睡覺舒服的話題,轉而問他正經事情。
“幫我?和我在一起就行了。寶寶你願意嗎?”
江愈淺灰色的眼瞳在光下熠熠生輝,勾的寧灣差點破了心防,點下了頭。
“不行。”寧灣猛烈地搖頭,但卻在看到江愈變暗的眸色後,放軟了語調,“江愈,我覺得是這樣的,在一起的基礎必須是互相喜歡,你說對吧?再說了你又是怎麼知道你真的喜歡我?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先去看看醫生比較好。”
“不用看醫生,我了解他。他想親你,我也想親你。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寶寶你以後多親親我就行了。”
寧灣被江愈冷著臉的一連串親字搞得頭皮發麻,反正不用在一起,隻是親幾下,應該沒關係,於是他連忙點了點頭。
“不過,他說他很想親我的時候你們會交換,我親你這...有用嗎?”
寧灣想起昨晚男人說過的話,猶豫了一會,問道。
“都是一具身體,我爽到,他自然也爽到了。”
江愈盯著寧灣衣領外露出來的半塊牙印,意味不明地舔了舔牙齒,隨意地答道。
“啊,這樣。那我答應你吧。”
寧灣雖然表麵上答應了,但心裡還是覺得很不靠譜,於是心裡暗自下了騙江愈去看醫生的決定。
“寶寶,我愛你。”
江愈見寧灣答應了,便趁著寧灣走神的瞬間,又親了寧灣一口。
而後幾日,寧灣已經逐漸開始習慣江愈對他的新態度。
他們也終於修養完畢,出了院。
現在是新專發行的宣傳期,但他們受傷修養的時間堆積了太多工作要做。
因此剛出院的眾人就被白施宜安排了滿滿當當的行程。
此時此刻,寧灣等人正在電視台的演播廳裡錄製一檔很火的密室推理逃脫節目,借此宣發新專。
“小灣,姐跟你商量件事。”
白施宜湊到寧灣身邊,示意寧灣看她手機。
“姐你說。”
寧灣點了點頭,看向白施宜手中亮著的屏幕。
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那張公主裙照。
他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白姐你這.什麼意思?”
寧灣心裡突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小灣,粉絲們都特彆喜歡你這張照片。所以我想你今天節目裡能不能再扮一下公主。這裡麵剛好有個適合的角色。”
白施宜笑眯眯地看著寧灣,滿眼慈愛。
“小白姐,我是男的。這不...”
寧灣連忙扭頭拒絕。
“我說穿就要穿。再不這樣,我們團就要輸給隔壁的spray了。為了我們團的榮耀,你必須忍辱負重,擔起這個責任!”
白施宜利誘不行,立馬改成威逼。
富有團隊責任感的寧灣眼神有些許猶豫。
“放心,其他四個也要換。不止你一個。”
白施宜打個巴掌又給他甜棗,勸著寧灣。
“行!我穿。”
寧灣點了點頭,反正整個團都女裝,他也不吃虧。
於是場上穿著公主裙的寧灣,望向站在他身旁的四位隊友,僵在了當場。
他被小白姐騙了,徹徹底底的蒙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