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 真想把他殺掉(1 / 1)

寧灣被江愈出乎意料的行為嚇了一跳,他連忙抽回自己被亂親的手,悄悄拖著病屁股後退。

好奇怪,什麼叫多喜歡這個我一點?

江愈這是連自己的醋都吃嗎?

那難道不也是他嗎?一個虛擬賬號而已?

再說了,他怎麼會喜歡那個便太啊!

而且他講的那叫甜言蜜語嗎?那分明是虎狼之詞!

但下一秒,寧灣來不及仔細思考,又被作亂的大手包住軟滑的臀部,硬生生地被半抱了回來。

回到的地方不是柔軟的被窩,而是江愈有些硬邦邦的懷裡。

“寶寶,我不是故意強迫你的。”

江愈又把頭埋進寧灣的側頸,柔軟的發絲亂蹭著。

“那就給我鬆手。”

寧灣膽子大了些,推了推江愈的頭。

在寧灣的手觸上發絲的刹那,黑發主動親吻指尖。

這是他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我實在控製不住我自己。”

江愈略悶的低沉聲音使寧灣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控住不住自己?

寧灣看著縮著高大身體,埋在脖頸處的男人,腦內隱約捕捉到些什麼。

“什麼意思?”

寧灣問道。

“控製不住想親寶寶。想對寶寶做壞事。”

江愈輕聲地呢喃著,低沉卻曖昧的音調裡,包含著赤裸裸的欲望。

這一下,寧灣實在忍不住了,使了狠勁,一把將江愈推了開來。

他整個人也因此跌在了鬆軟的被子裡,還沒好透的可憐尾椎又被撞到了。

“誰是你寶寶...”

痛的罵出聲的寧灣突然止了口,無聲呢喃著後兩個字。

寶寶?

之前那便太好像很少叫自己寶寶,他分明是左一口老婆,右一口老婆的占著他的便宜。

怎麼今天轉性了,換了個稱呼?

“你為什麼不叫我老婆?”

寧灣慢悠悠地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拋出自己的疑問。

“我可以嗎?老婆....”

江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到寧灣的身邊,眸色轉深,死死盯著寧灣的側臉。

他溫熱的呼吸打在寧灣的臉上,刺激著細小的絨毛起起伏伏,拚命抵抗。

“不可以!”

寧灣急的立馬捂住江愈的嘴,下意識地捂住。

他實在是被便太叫著老婆親了太多次,已經快要產生應激反應。

“真想把他殺、掉。”

江愈沒有一絲起伏的清冷聲音充滿了極致的妒意。

白熾燈光吻在他高挺如峰巒的鼻梁上,像是天使一般。

分明是極美、極聖潔的場景,寧灣卻從中窺得一絲藏得極深,無機質的癲狂。

“你說什麼?”

寧灣的聲音有些發顫,這次他好像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僵在原地。

“寶寶,彆怕我。我隻是有點吃醋了而已。”

江愈放軟了聲音,將寧灣擁入懷中,輕柔地撫摸他的背脊。

“你吃自己的醋?要殺、了自己?”

寧灣鼓足勇氣,提起頭來,正正地盯著江愈的眼睛。

“對不起,寶寶。我會控製住的。反正我們是一個人,你總會愛上我的。”

江愈朝著寧灣笑著,有些僵硬地笑著,極不自然,完全不像之前提到喜歡的人無意流露出的淺笑,反而就像,像是刻意在模範著誰似的。

所以,會不會其實真的是兩個人,隻不過是住在同一具身體裡的兩個人。

寧灣被自己的想象驚到,有些頭皮發麻。

“江愈,你身體裡是不是住了另一個人?他喜歡我?”

寧灣清了清嗓,輕聲試探道。

“寶寶你說什麼?沒有這樣的事,那是我的馬甲而已。”

江愈微微側身,認真地盯著寧灣,眼神有一絲疑惑。

不對!肯定是那個人格喜歡自己,而江愈則是被那個人格影響了。

要不然怎麼解釋明明那麼冷淡的一個人會突然轉變,開始對自己好,甚至被同化,迫不得已,違背意願,開始逐漸愛上自己。

江愈當初控製不住他自己,所以才拒絕他的接近,才說自己會被他搞死。

他用最冷漠的態度將自己封閉起來,以避免成為愛情的傀儡,而現在卻徹底失控,愛上了自己。

“你彆騙我了,自己怎麼會吃自己的醋,甚至還產生了想要殺掉自己的想法。”

寧灣看著固執否認事實,自己將自己蒙在鼓裡的江愈,有些難過。

“寶寶,那隻是我怕你討...”

江愈眼神莫名有些變暗,手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而後他輕輕靠在寧灣耳側,想要解釋。

“夠了,江愈。你就承認吧,我...會幫你的。”

寧灣主動捧起江愈的臉,看著淺淡的灰色眼睛,認真且堅定。

“對。寶寶,我身體裡住著另一個人。”

江愈直勾勾地盯了寧灣一會,眨了眨眼睛,變了說辭,長長的睫毛撲閃的頻率有些急促。

“我喜歡你,他...也喜歡你。”

江愈輕聲說完,趁著寧灣走神的刹那,偷偷在他的臉頰處落下一個清淺的吻。

“現在你是要幫我一起殺、掉他嗎?”江愈又笑了,嘴角勾起自然的漂亮弧度,明顯愉悅極了,“然後徹底喜歡上真正的我嗎?”

“對,我會幫你的。”

寧灣點了點頭,看著已然對自己情根深種的江愈,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拯救自己外冷內熱的好隊友。

“你對我真好。我更喜歡你了寶寶。”

江愈又靠在寧灣的肩頸處,汲取著寧灣身上令他沉醉的甜膩氣息。

“那江愈,你們多久會變換一次身體?”

寧灣連忙問道。

“多久?我很想很想親老婆的時候,就會交換哦。”

男人的聲音悶在寧灣白膩的皮肉裡,曖昧且黏糊。

“你叫我什麼?”

寧灣僵在了原地,聲音有些發顫。

“老婆。我的老婆。”

熱氣噴撒在寧灣耳側,卻另他覺得不寒而栗。